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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芃羽 這個消息讓她腦中空白了五秒鐘,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爸爸怎麼會…… 「喂!你在聽嗎?矩方他已經是癌症末期了,他一直不敢告訴你,怕你擔心。你快趕回來,我有許多事要轉告你。」「好!好!我立刻回去,我……」她失措又無助地聽著羅肇熙切斷電話,然後拿著話筒發呆。峻一接下她手中的話筒,幫她掛上,輕輕地擁住她。 「別想了,先回去再說!」 怎麼會這樣?才三天,她的世界全變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來給她完整的答案? 望著昏迷中的宋矩方,芷倩默默地掉下了眼淚。他形同槁木的手臂上插滿針管,兩眼凹陷,原本一個風度翩翩的人,如今成了風中殘燭,怎不令人鼻酸?「炬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了,但他堅持不讓你知道,不希望你為他擔心。」羅肇熙站在病床的另一方說道。「我是他女兒,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他應該知道我有多愛他!」 「他是好意。他要你把心思放在恆久珠寶上。」 「恆久快倒了。」她試探性地說著,抬頭看著他的眼神。峻一說羅肇熙可能也知道不少事,她可以問問他。「別這麼說,有你在,恆久是不會垮的。」 「為什麼?因為我會嫁進賀古集團?因為往後就可以靠趙勻他老爸的錢來支撐恆久?」她的眼神變得尖銳。羅肇熙輕咳了一聲,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要你嫁給趙勻不全是財務上的問題。你和趙勻結婚,可以確保你的安全。」「安全?」她揚起一道秀眉。 「賀古有能力保護你免受狙殺的危險。」 「是嗎?」 「至少矩方是這麼認為。」 「為什麼?」芷倩想知道最終的答案。 羅肇熙發現自己很難避開她犀利的追問,芷倩的倔脾氣他是領教過的。 「聽著,芷情,有些事或許你爸爸有難言的苦衷,我不能替他回答你的問題。」「什麼苦衷?我爸爸的苦衷和喬萱有關嗎?」她直截了當地把關鍵說出來。羅肇熙驀地瞪大了眼睛,瞪目的表情代替了他的回答。 「沒錯吧…我爸爸竟然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婚外情!他和我媽到底過的是怎樣的婚姻生活?而我卻被蒙在鼓裡!」她很激動。羅肇熙果然知道許多事,可恨的是,爸爸對她的信任竟比不上一個外人。「不是的,你爸爸不是故意要瞞你,而是——」 「而是因為我的親生母親是喬萱,不是葉寶華。」她顫聲地替他把事實說出。「原來……你知道了!」羅肇熙在愣了良久之後,訥訥地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羅律師,我要知道整個事情的經過。為什麼我是喬萱的女兒,卻在宋家長大?我媽她不知道嗎?」羅肇熙看了她一眼,垂下頭扶了扶眼鏡,「寶華不孕,是在嫁給矩方之後才得知的。當時她為此難過了好久。後來矩方說服了寶華,從孤兒院將你領養回來,把你當作親生的孩子撫養長大。」「爸爸怎麼會這麼湊巧地領養了我?媽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嗎?」她急急追問。「喬管怎麼死的,我不清楚。不過,矩方是透過許多管道才得知你的下落。他把你安排進孤兒院,或許就是等著有一天將你接回來。碰巧寶華不能生育,矩方就乘機將你帶了回來。寶華一直不知道真相,她像對親生孩子般地待你,這對她來說並不公平。」親生孩子嗎?不!媽媽對她是冷漠的,或許媽媽心裡根本沒把她視為親生女兒。難怪她總覺得媽媽對她不太熱切,誰知竟是這種緣故。一股陰暗的回憶像要衝破堤防般地宣洩而出,一些小時候的影像片片段段地閃進腦中,她總感到有什麼重要的事被遺忘了,而自己卻想不起來……芷情痛苦地趴在宋矩方的身側,心亂如麻。「芷倩,別去計較那些往事了。照你爸爸的心願嫁給趙勻,才是最好的選擇。」她猛然抬起頭,對著他說:「為什麼爸爸要把資金和財產移往國外?他難道要弄垮恆久珠寶?」「連這個你也知道了?誰告訴你的?」他更吃驚了。 「峻一……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能解釋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羅肇熙在心中暗暗詫異,那個日本保鏢不是個簡單人物! 「他要把那些移往國外的財產,當作你的結婚禮物。」 「他為什麼要這麼費事?」她不懂。 「我也不明白。」羅肇熙避開她的問題,看看手錶,連忙說:「我還有事,得回事務所了。」說完,拿起他的皮包,打算離去。「羅律師!」她喊住了他。 「還有事?」他轉身看著芷倩。 「你是爸最好的朋友,對不對?」她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羅肇熙眼中閃過一絲警覺,隨即點點頭。 「我相信你。再見。」她又低頭看著宋矩方,不再出聲。 「我走了。」他深深地看了芷倩一眼才離開。 芷倩盯著宋矩方,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 「爸爸,你醒醒,我還有好多事要問你,你不能帶著所有的答案離開我,爸——」她低聲啜泣著。窗外飄起了細雨,夏日的午後,連天氣也是善變的。 第八章 流川峻一坐在一家叫作「叢林」的咖啡館等待高墨,他已經遲到二十分鐘了。看著四周名副其實的大小盆栽和花草,他真服了高墨怎麼會找上這種地方來談事情。他一向不是個浪漫的人。 回台灣已經五天了!芷倩每天都待在醫院陪著宋矩方,幾乎不再到公司處理事務。她希望宋矩方醒來時,自己正守在他的身邊。 紅方巾的木桌上擺著一隻水瓶,裡面插著一朵鬱金香,淡紫的花朵配上鮮綠的枝葉,讓他想起了芷倩那張美麗聰慧的臉。他不知道香港之行會有這種結果。原以為自己是不會變上任何女人的,沒想到他會遇上了芷倩,又愛上了她。 要是讓「闇之流」的那票人知道這件事,不吱吱喳喳地轟鬧到台灣來糗他才怪! 但是,目前芷倩正處在一個盲點上,有許多事情尚待澄清,他知道在疑團沒有解開之前,她是不會跟他走的。當然;他會緊盯著她、保護她,他對這整個事件的答案同樣好奇不已。雖然他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猜出了七、八成,但他還需要證據來證實自己的推測,他遲早要結束這個無聊的殺人遊戲。 一團人影無聲地靠近他,峻一警覺地抬起頭,手已經反射性地探進左腋下的槍套。 「是我!」高墨姍姍來遲,衝著他古怪地笑著。 「你遲到了。」峻一雙手放下,又恢復氣定神閒的坐姿。 高墨聳聳肩,滑進座位,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他面前,臉上還是掛著「發現新大陸」般的詭異笑容。 「我說你別笑得和高硯一樣賊,行不行?」他瞟了高墨一眼,那揚起的弧線礙眼極了。 「嘿!當高硯告訴我他贏了賭注的時候,你無法想像我有多吃驚。」高墨咭咭她笑著。 「等我痛扁高硯之後,你同樣無法想像我幫你除掉一個混球老弟的快樂有多麼教人吃驚。」峻一一點也不像是在威脅。 「別這樣!他雖然愛胡鬧,但是他幫你弄到一塊珍寶,不是嗎?」 珍寶?是的,芷倩是他的珍寶,但可不是高硯幫的忙。 餚到他冷硬的嘴角微微放鬆,高墨終於瞭解他老弟所言不假,冰刀真的找到他的「刀鞘」了。 「言歸正傳吧!你托我查的事,幾乎都查清楚了。」 「如何?」峻一啜了一口茶水,目光變得暗沉。 「葉寶華的出身亦非尋常,她是電器業大亨揚日企業老闆葉昭陽的獨生女,二十二歲時就和宋矩方訂了婚約。根據我的調查,早年的恆久珠寶也有過財務危機,是揚日企業出面幫忙,才脫離破產的危險。可能是基於這個理由,兩家才決定結為親家。」 峻一邊看著資料,邊聽高墨解釋。 「宋矩方當年是有名的珠寶鑒賞家,才貌出眾,器宇軒昂,身邊常圍繞許多愛慕者,但他的風流韻事卻從未阻撓葉寶華嫁他的決心。或許她對宋矩方是來真的吧!總之,雖然宋矩方躲到香港去避婚,但終究敵不過家庭的力量,被逼回家完婚。」 「他就是在那段時間遇見喬萱而陷入熱戀的?」峻一把玩著杯中的吸管,沉吟了片刻才問。 「是的。那段期間他和喬萱的戀情在香港的確鬧得風風雨啊,而且聽說宋矩方曾經想在香港與喬萱公證結婚,後來卻不了了之。」高墨點上了煙,碩偉的身軀靠向椅背。 「我在想,宋矩方怎麼會乖乖地放棄喬萱回台灣結婚,甚至喬萱死時,他都沒有出面,這其中大有文章。」峻一又繼續翻看資料。 「黑道介入!」高墨輕輕地吐了一口煙。 「黑道?」峻一條地抬頭。是的,有沒有可能喬萱的死和芷情的受擊是相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