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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芃羽 她驚怒地瞪大眼。孫長容竟然把她賣了! 「你……用新加坡那一大筆生意來交換我這個小女人,你覺得划算嗎?」難怪她覺得他今天有點不同,前幾天他就像只在逗著老鼠的貓,玩興頗大;可是今天他暴戾而危險,像是要吞了她,原來是受了孫長容的影響。 「這套方法以前就有不少人試過,偏偏我不開竅,不懂得『享用』;現在我想開了,反正都得找廠商,不管是誰,只要利益不受損都行。而你,只是附加的條件,我倒很想看看你的價值有多少。」 他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頰。她立刻拍掉他輕薄的手,向後退一步,瞪著他。「你想幹什麼?」 「驗收你!」他猖狂一笑,迅雷不及掩耳地擒住她的左腕,用力一拉,將她拉進懷裡。 陶意謙大驚失色,沒想到他會色心大發,也顧不得一切,以手肘撞向他的心口。 滕峻冷笑一聲,旋向一旁,抓住她的衣袖,「滋」地一聲將她的襯衫袖子撕下一大截,露出她雪白如藕的手臂。 「你這個惡魔!」陶意謙怒道眉心蹙成死結,向上朝他的臉揮出重拳。 「形容得好!」他非但不動怒,反而大笑,架開她的手,輕輕往後一提,左腳一拐,將她放倒在地板上,頎長的身子毫不遲疑地壓住她。 陶意謙沒想到學了六年的武術,到頭來還是擊不倒他,一股氣倏地從心裡往上冒,手勁驀地變強,弓起腳往他的小腹頂去,想迫使他放開她,豈知滕峻一手抓住她的雙手手腕,騰出一隻手抵住她的腿,然後順勢從大腿腿側往上摸…… 「放開我!」她忍不住尖叫。 「你真笨,你以為憑你就能左右祥和會館的生意?孫長容以為他的美人計真能得逞?」他帶著輕佻的眼神,手也在她身上不規矩地移動著。 「放……放手!」她又窘又急,一張嬌麗的俏臉早已漲得通紅。 「等我玩過你,再把生意中止,看孫長容如何對付這樣的場面。」他說著俯下身,吻著她的耳垂。 「不……要!不要這樣!你這個惡魔,你是祥和會館的主人,欺負一個女人不怕丟了樣和會館的臉嗎?」她慌了。再這樣下去,她不只會被他欺負,連仇都報不了! 「丟臉嗎?哼!真要怕的話,長老們當年就不會接我回來了……」他的表情一沉,眉宇間又浮上一股陰晦。 「你……」她沒聽清楚他喃喃自語的話,可是他狂鶯的臉卻彷如當年的黑帝斯。 「往事總是喜歡追著人跑,而且愈是想忘的就愈忘不掉……」他含在嘴裡的細喁聲低沉不清,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 她被他那瞬間的表情懾住了。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麼認真的眼神,她的心竟會跟著揪痛。 滕峻沒讓自己的情緒低落太久,他瞥見她的發怔,再度笑了起來,毫不顧忌地吻住了她的唇,而且強霸得讓她無法抗拒。 她的驚呼聲被他吞進肚子裡,身子因害怕而開始顫抖,他的手扯開她的胸衣,探進去輕揉著她的玉峰,用手品嚐著她一身的秀色…… 雖然氣憤的情緒居多,但她美麗的女體仍教滕峻為之銷魂,無瑕得像尊玉雕的女像,她的柔軟是他不曾領受過的,他的唇滑過她的胸線,訝異於自己對她產生的慾望強烈得幾乎讓人瘋狂。 體內湧出的快感讓她覺得羞愧,他撫過她身上的地方都像要著火似的,催促著每一個細胞發酵、回應,這種像妓女般的降服讓她恨不得死去,自我痛惡的淚不知何時淌出了她的眼眶。他在她十二歲那年已經毀了她的家,現在又要毀了她,這種雙重的恨教她情何以堪? 滕峻忽地住了手,一把推開她,翻身坐起,冷冷地道:「在這種時候只會流淚的女人讓人倒盡胃口!」 陶意謙雙手遮住自己光裸的上身,死命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她要殺了他! 槍就在床上的枕頭下,只要她衝過去拿,轉身開一槍,他不會有機會躲掉的…… 她的眼神飄向床,手已蠢蠢欲動。 「好好休息吧!這只是第一回合而已。」滕峻在這時倏地站起,回頭狡黠一笑,走出她的房間。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陶意謙坐在地上,眼神逐漸結冰。她得動手了,讓所有的迷惘都拋到腦後吧!只要殺了黑帝斯,一切痛恨就會結束了。 ……天使來了!以復仇為名,要以惡魔的血洗清污濁與罪過…… 滕峻坐在電腦前輕敲著鍵盤,螢幕上浮現這句奇怪的字眼。 夜已深,電腦中心的工作人員都已下班,他獨自一人待在偌大的空間,一隅的燈光投射在他清俊的身上,顯得異常孤礎。 他拿起桌上一份有關陶意謙的資料,向來噙著閒適淡然笑容的臉龐已換上一抹苦澀。 起初只是懷疑,而今天一早和孫長容通完電話,他就收到美國傳來這份有關陶意謙的資料,事情於是更明朗民。 陶震東的女兒,那個以天使姿容潛伏在他內心的女孩真的來找他了! 終究,報仇的時刻來臨! 來到祥和會館已經一年多了,雖然在英國經過嚴格的訓練與自我調整,但他知道,有些深藏在內心的野性依然存在,那是窮其一生都清不掉的污點。 陶意謙!這個名字對他而言是陌生的,可是那雙充滿恨意的眼卻是跟隨了他七年的魅影,像是天使名留下的預告,要他時時記住她遲早要親自審判他的罪行…… 那一段年少猖狂的歲月是個傷痕,殺人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他太早接觸人性醜陋的一面,在那個只有強者才能生存的圈子,他必須踩在別人的屍體上才能活著,必須比任何人都強、都狠,才能維持自己的尊嚴。所以他從小就善於爭強鬥狠,冷酷無情地周旋在大人的野心之間,脾睨著這群惡魔的玩偶,看著利慾熏心的人們被惡魔所操控。 黑帝斯!正是惡魔給他的名字,也是黑暗的印記,烙在他心裡,永遠無法磨滅。 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在他背後響起,他頭也沒回就談談一笑,道:「這麼晚了不回去陪老婆,方茵不會抗議嗎?江澄。」 來人正是水麒麟江澄,他聽見滕峻單憑耳力就準確無誤地叫出他的名字,不禁微哂。「你真厲害,我們五個人的腳步聲你都分得出來。」 「五行膜麟個性各異,不難區分。」滕峻還是沒有回頭,只是盯著電腦螢幕。 「你果真在回祥和會館之前就研究過我們了。」江澄慢慢走近,雙手扣著皮帶,盯著他的後腦。 「那是長老們給我的功課,他們說你們個個都是優秀分子,而且比我年長,不摸清你們的個性是管不住你們的。」 「但長老們卻沒有讓我們知道你的事,對我們來說,你一直是神秘莫測的。」 「是嗎?我的一切並不值得你們討論。」滕峻的聲音變冷了。 「為什麼?因為你的過去並不光榮?」江澄尖銳地問道 滕峻沒有回答,從江澄一走進電腦中心,他就知道江澄必定已經查出他的往事了。手下太聰明,真不知該慶幸還是悲哀。 「你的隱瞞只是說明你還沒把我們當成朋友,滕峻,或者我該稱呼你……『黑帝斯'!」江澄的話揭開了滕峻那道神秘的面紗。 滕峻慢慢轉過身,英俊而年輕的臉盛滿苦澀,強笑道:「你也很厲害,江澄。」 「這叫強將手下無弱兵,不是嗎?」江澄挑高了眉,斯文軒和的臉只是種偽裝,事實上,他和滕峻的精敏不相上下。 「強將嗎?過獎了。一個黑道出身的小混混,不配!」滕峻的眼神轉硬,側過臉去。 「當年的『惡魔少年』在黑道人的眼中不只是些混混而已。」江澄輕吐了口氣,這件事從幾天前得知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相信滕峻便是六、七年名聞一時的「惡魔少年」的首領黑帝斯!他的名號不只傳遍了整個美國,連香港的黑道也都聽過,在卞樓先稱霸美西的短短三年,「惡魔少年」正是替他打下江山的主要功臣,在那十名未滿十七歲的孩子中,尤以黑帝斯最令人嘖嘖稱奇,他以十四歲的年紀帶領著一批幾乎比他年長的大孩子,闖蕩在暴力江湖之中,不僅沒被吞沒,還耀眼得讓人不敢逼視,甚至引起許多黑道大哥的注意。 現在想來,他理應早就習慣指揮掌管比他年長的人,他根本是個天生的領導人物。 再次聽見別人提起「惡魔少年」,滕峻的思緒更加翻湧了。 「『惡魔少年』不過是一些野心分子的玩具!」他的表情陰鬱。 「沒錯,一組危險的殺人玩具。」江澄直言不諱。 「讓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回到祥和會館,是長老們的失策。」滕峻自嘲地聳聳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