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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左晴雯 原來那急促不尋常的特殊響聲,是東邦人遇難時,緊急通知夥伴們自己所在位置的暗號。 9 當展令揚趕到安凱臣的發訊位置時,目睹的是炸成一個大窟窿的網球場和渾身是血、倒地不動的安凱臣。 「凱臣!」展令揚立即衝到安凱臣身邊,可是安凱臣已失去了意識。 「凱臣——」紛紛趕至的其他四個東邦夥伴,全都觸目驚心的一擁而上。 稍後趕過來的尼爾、羅德、亞瑟和安格斯眼見事態嚴重,不約而同的想上前幫忙,雷君凡和向以農卻齊聲喝阻他們。 「不准過來!」放話時,兩人已擺出大打出手的架勢,「誰敢再上前一步,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 曲希瑞則是在展令揚和南宮烈的幫忙下,對昏迷的安凱臣展開急救。 正當劍拔弩張之時,早先被安凱臣以麻醉劑迷昏的馬汀也趕至現場,瞥見安凱臣滿是鮮血、不省人事的側臉時,臉色霎時變得極為恐怖怒吼: 「這是怎麼回事!?」說著便要衝上前一探安凱臣的狀況。 「不關你的事!」雷君凡威脅著要出拳,賞了馬汀一鼻子灰。 馬汀存心和雷君凡槓上自腰際掏出手槍,亞瑟眼明手快的出手阻擋馬汀,眼裡清楚的散發著「不許碰雷君凡」的警告光芒。 「你們在幹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吵個不停。」身為學生會長的尼爾旋即出面排解馬汀、亞瑟和雷君凡之間一觸即發的對峙。 羅德和安格斯也幫著尼爾滅火。 「你們既然都趕來了,怎麼不幫忙處理意外維持現場秩序,全杵在那裡大眼瞪小眼幹什麼?難道你們沒看到圍觀的人潮已經愈來愈多了嗎?」和伊恩一起趕到的副會長黛安娜,一來就不滿的數落尼爾一行人。 尼爾五人這才注意到四周的狀況,圍觀人潮已愈來愈多,不趕快處理不行,於是紛紛休戰,扛起身為學生會幹部的職責動了起來。 只有臉色彷如夜叉的馬汀和不屬於學生會幹部的伊恩無動於衷,仍把注意力放在安凱臣身上。 「令揚,讓我看看凱臣的傷勢,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就讀醫學院的伊恩說著使上前。 展令揚卻拒絕了他的好意: 「不必了,有希瑞在就行了。還有,我就趁現在跟你說清楚,因為凱臣發生了意外,所以我們之間的約定就到此為止吧,很抱歉,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結束。明天一早,我們就要離開艾菲爾,回去我們原有的世界了。」 「令揚!?」突如其來的驟變令伊恩十分錯愕。 尼爾五人也一樣震愕,只是礙於立場不便採取什麼行動。 不過,五個人之間倒是已有了默契——待會兒一定得找伊恩談談! 當意外現場秩序完全為學生會掌控之後,以伊恩為首的六個男人便先後離開現場,只有毫不知情的副會長黛安娜繼續堅守崗位,繼續執行學生會的職責。 而東邦六人早在混亂中,消失於洶湧的人海。 ☆ ☆ ☆ 齊聚在理事長室的尼爾六人,個個面色凝重,室內氣氛幾乎是冰點的寒度。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臉色最難看的馬汀,只見他口氣極差的怒問伊恩: 「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凱臣會成為今晚意外的受害者?」他設計那些機關可不是為了炸傷那個令他充滿興趣的小鬼! 亞瑟立即附和馬汀,咄咄逼人的質問伊恩: 「我也希望你做個交待,為什麼在這種『非常時期』,你還故意找來那六個小鬼?」 「別說他們只是一般轉學生。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六個小鬼和你那個政治名人外公交情匪淺,全是K.B.大學的風雲人物,不是什麼泛泛之輩。」尼爾說這番話的目的意在提醒伊恩別想敷衍了事。 「你可別推說那六個小鬼的事你不知情,我已經從希瑞口中證實,是你邀他們六個人轉來艾菲爾的,而且在這之前,你完全沒和他們碰過面。我希望你交待清楚,你突然在這個『非常時期』把他們找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安格斯也加入質問伊恩的行列。 羅德自然也是逼供的一方: 「還有一點你最好也能自圓其說:既然人是你找來的,為什麼把人找來後又要強行介入他們之間搞破壞?你這種行為很難教人不想成你只是為了某種私人因素,才會把他們六人找來艾菲爾。」 迎著五雙不諒解的眼睛,伊恩依然穩如泰山,面不改色: 「人的確是我找來的沒錯,不過今夜安凱臣會成為意外的受害者,確實不在我的預計之中。至於找他們來的理由,之後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解釋。只是眼下,我希望先設法說服令揚打消明早離開艾菲爾的念頭。」 「就算你說服了姓展的又如何?」亞瑟實在很不願提到展令揚。 伊恩冷哼一聲,篤定的道: 「你們都看過那六個小鬼的資料,應該知道令揚是他們的頭頭,只要他決定留下來,其他那五個就不會有異議!」 尼爾五人雖然不想承認,卻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至少目前的種種跡象顯示,那五個小鬼確實極度在乎姓展的。 「但願你說到做到,否則我們之間的帳就很難善了了。」馬汀對伊恩撂下狠話。 「附議!」亞瑟、尼爾、羅德和安格斯也和馬汀站在同一陣線。 ☆ ☆ ☆ 翌日一早,展令揚和伊恩在理事長室單獨會面。 「凱臣的傷勢如何?」伊恩率先開口表示關心。 「大難不死,吉人天相。」展令揚不論走到哪裡都吃得下東西,這會兒向自然也不例外,神情悠哉的喝著伊恩遞給他的藍山咖啡。 「那——還是非走不可?」 「對。」 「為什麼?」 「因為我們之間的約定已經完成了。」展令揚把喝光的空杯遞到伊恩面前,臉上寫著「再來一杯」。 伊恩會意的又替他倒滿一杯藍山,重新遞回展令揚面前,回到正題: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委託我們調查的『意外』真相已經水落石出。」展令揚說著又喝掉半杯咖啡。 「什麼時候的事!?」伊恩相當意外,但仍故作鎮靜。 「昨夜。」相對於伊恩的按兵不動和謹慎戒備,展令揚則是一派懶散、坐沒坐相的猛打呵欠道:「不過在公佈真相前,還是請雙方人馬都現身坐定再來慢慢談不遲。」 「你在說什麼?」伊恩心頭一震,暗叫不妙。 展令揚抬眼對著偌大的理事長室裡的空氣朗聲點名: 「躲在浴室的尼爾老兄、門後的亞瑟老兄、屏風後的安格斯老兄、窗簾後的羅德老兄、更衣室裡的馬汀老兄,還有你們五個通通出來羅!」 「YA!」東邦五人聞言齊蹦出來,自動自發的搶著在展令揚兩邊一字排開坐定。 先後現身的尼爾五人則神情各異的在伊恩兩側各自坐下。 雙方隔著長長的會議桌,壁壘分明的面面相對。 「你沒受傷?」找了安凱臣一整夜的馬汀,見到對座毫髮無傷的安凱臣,心情極為複雜。 「你看我像有受傷的樣子嗎?」安凱臣難得給了馬汀好臉色。 馬汀心情更為複雜。因為他知道安凱臣的好臉色,是因為和幾個死黨湊在一塊兒才展現的。 坐在安格斯對面的曲希瑞,很好心的對一直盯著展令揚看的安格斯道: 「你是不是覺得很納悶,為什麼令揚喝了那麼多下過你的藥的咖啡,還是沒事的活蹦亂跳?」 「你——」安格斯眉頭一凝,恍然大悟。 曲希瑞還是捷口先說: 「你沒猜錯,答案就是:令揚已經事先服了我特製的獨門解毒劑羅!」 尼爾不禁輕笑一聲,衝著伊恩道: 「看來人家早就對你有防心了。」 「不可能!」伊恩極感意外,但事實偏又擺在眼前。 「因為我和君凡都被你施以催眠,所以令揚不可能發現你有嫌疑而提防你,是嗎?」南宮烈好整以暇的欣賞伊恩千變萬化的詫愕。 「你真的幹了這種事?」亞瑟不敢置信的當場質問伊恩。 南宮烈如何不關他的事,但動到雷君凡他就非過問到底不可。 「他的確干了。只是他低估了希瑞的能耐,認定希瑞不可能識破他對我們施行的催眠術。」雷君凡難得肯主動替亞瑟解惑。 「你們究竟是何時知道伊恩幹了這檔子事的?」羅德不動聲色的問。 向以農瞭解的笑道: 「你是不是認為至少到昨天中午,你們五個人在噴池邊偷聽我們談話時,我們應該還不知道伊恩對烈和君凡催眠的事,否則就不會有那樣的對話,早就把展令揚從伊恩身邊拖走了,是嗎?」 尼爾五人恍然明白的求證: 「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在暗處,所以才故意說那些話?」怎麼可能!? 南宮烈笑容可掬的安慰尼爾五人: 「諸位老兄也不必太受打擊,咱們家以農可是天生的演員,能識破他演技的人實在是屈指可數哪!」這話同時也等於肯定了尼爾五人的質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