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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芃羽 她搖搖頭。 「為什麼要他忘了一切?你不是喜歡他嗎?」看著她為情所苦的模樣,駱松心疼不已。 「他是敵人,爺爺,我不能立場不明,敵我不分。」她枕在了的腿上輕聲道。 「我沒有打算要和他們成為敵人,穎芃,黑競說得對,我若和祥和會館為敵,只是稱了公安局和香港新政府的心而已。」他拍拍她的肩膀。 「那你一開始為何要答應這筆交易?」她不明白。 「不這樣做,公安局會有許多干擾的小動作,穎芃,我老了,沒力氣再帶領幽冥會去對抗公安局的挑釁,保有接受,才能引開他們的注意。」駱松疲倦地笑著。他的身子挺不過今年了,這是他臨時收手的最大原因,他知道縱然黑白無常能與中國政府周旋,也鬥不過祥和會館,因此,他寧願讓幽冥會在世界少個敵人,多個朋友,只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爺爺……」駱穎芃對他說出這種軟弱的話難過不已。 「我本來想將幽冥會留給你,只要你在黑競和白擎之間先個人當丈夫,你就有足夠的力量帶領幽冥會;然而,黑競對你毫無企圖,白擎又得不到你的愛,我曾經不知道該將你交給誰才安心……」 「爺爺,你在說什麼呀?我有你啊!而且我已經二十六歲,能夠獨立自主了。」她對他的掛心覺得不安,他像在替她托付終身的人一樣。 「但你是個女人,我要你幸福,丫頭。」他抬起她的下巴,抿嘴一笑。「如今,我終於有個結論了,讓你離開幽冥會對你才是最好的安排,黑道組織不是個女人能待一輩子的地方。」 「要我離開?我還能去哪裡?」她蹙著眉心問道。 「找個愛你的人嫁了。」 「我看除了白擎,全世界找不出敢愛我的男人了。」她自嘲地揚起唇角。一個善於催眠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 「是嗎?那武步雲呢?」 聽見武步雲的名字,她的心又痛了。「我不認得他,他也不再記得我。」 「那不是正好?可以重新開始。」駱松又笑了。 「爺爺,我不懂你在想什麼。」她懷疑地盯著他。 「我只要你快樂,穎芃。」他寵愛地摸著她的髮絲。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快樂。」她抓住他枯槁的手,為那骨瘦如柴的五指心驚。 「別騙我了,現在我陪著你,為什麼你還一臉愁容?」他看穿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爺爺……」她撲進他懷裡,不再掩藏情緒地輕聲啜泣。 「爺爺會替你擺平這件事,武步雲那傢伙碰了你就別想忘得一乾二淨,我會替你出一口氣。」駱松安撫道。 「爺爺,你不要插手我和他的事了,讓他忘了我是我的決定,這對大家都好。」她漠然地道。若是當時白擎轉達了任務中止的消息,她和武步雲會不會有結果?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因為武步雲會因她控制他的這件事而耿耿於懷,兩人依然無法相愛。 「你真的這麼認為?」 「是的,我也不想再見到他了。」相見不如不見! 「可是我還想要你和黑競陪我去見滕峻呢!」駱松笑著道。 「我也得去?」她有些訝異。 「當然,去保護我啊!」 是啊?為什麼她總覺得爺爺在算計著什麼事,而且,這件事還和她有關? 駱穎芃無力地看了駱松一眼,他正瞧著窗外的老松發呆,順著他的眼光,她發現松樹旁的其他樹木枝芽都冒出了新綠,獨獨那棵松樹日漸枯萎。 春天不是近了嗎?為何這棵松樹和她的心卻依然陷在冰冷的冬天,冷得她直打哆嗦? 老天,請保佑爺爺啊! 第九章 滕峻手裡拿著一份請柬,是一位署名駱松的人約他和五行麒麟今晚在醉賓樓見面。 「這不就是幽冥會的城隍爺嗎?你還沒找他,找倒先找上你了!這可好,我正好趁這機會痛揍他以出氣。」武步雲不悅地瞄著那份請柬,心裡還對幽冥會對他做的好事氣鬱難消。 回香港三天了,他被帶到醫院讓催眠治療師做了徹底的檢查,折騰了好久,才證實他真的沒事了,只是他這幾天都是有種悵然若失的莫名情緒,也不知道哪根筋打了結,就是開心不起來,整天垮著一張臉,對人和事都沒什麼耐性,動不動就大發肝火,把手下和公司裡的人都嚇壞了。 「你是怎麼了?沒事就愛亂冒火,火氣燒得那麼旺幹什麼?」方騰懶懶地道。武步雲回來時他還不敢太接近他哩1就怕武步雲忽然糊塗起來拿槍指著他,那可就不太妙了。 「我有嗎?」他聳起眉毛,毫無自覺。 「怎麼沒有?瞧你連走過的地方都有燒焦的痕跡!」丁翊打趣地說。 說真的,武步雲沒事,他們心中才真的放下一顆大石頭,有他在,祥和會館才有朝氣,這是不爭的事實。 「哪有這麼誇張?」他一屁股坐在電腦中心的沙發上,兩腿長伸,咕噥著瞪了丁翊一眼。 「好不容易恢復了,最好別再惹事,這次幽冥會的城隍爺邀滕峻和我們五行麒麟見面,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大家要小心。」林劍希走到他身邊坐下。 「怕什麼?我正想找他算帳呢!他誰不惹,偏偏惹我火麒麟,我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燒!」武步雲拍拍自己的肚皮。 「他們主動和祥和會館接觸,難道不會引起中國政府的側目?」丁翊覺得事有蹊蹺。 「這可能是個陷阱,若我是香港首長,我會利用這場雙龍會將心腹之患消滅。」林劍希敏感地說。 「這麼說,還是別去的好?」方騰沉思著。 「可是,我認為他可能是來道歉的。」江澄的話讓大家都住了口,滿好奇的。 「你怎麼知道?」方騰挑了挑眉,不以為然。 「我猜的。幽冥會一定也衡量過與我們為敵的利弊,我想,城隍爺一開始不是當真要殺了滕峻,他只是想試試祥和會館的能力如何。」江澄推了推細框眼鏡,面對電腦螢幕的頭轉過來看看其他麒麟。 「真的?」丁翊並不這麼認為,畢竟幽冥會一開始就來勢洶洶,一點也不像在試探祥和會館的能耐而已。 「那他幹嘛把事情弄到這種地步才要道歉?我可是差點就殺了滕峻哪!」武步雲尤其不認為城隍爺是在開玩笑。 「或許他們內部有點失控吧?」江澄揣測著。經過這幾日來的研究,他推斷幽冥會不是真的想對付祥和會館,不過,局勢發展成這樣還是讓他始料未及。 「會不會是那個女人不願放過步雲?」方騰提起了駱穎芃。 「勾魂使者?」武步雲腦中閃過一隻哀怨的眼眸,心裡忽然五味雜陳。為什麼他對那女人絲毫沒有印象?她控制了他這麼久,他卻想不起他們之間說過的任何話和做過的任何事;更難懂的是,他失落了心的一角,在那個空蕩蕩的角落裡,似乎曾有個很重要的人存在過,可是他想不起那個人是誰。 那是一種比遺忘還要痛苦的空虛…… 「步雲有沒有對人家做了什麼?」丁翊曖昧地瞅著他。 「我?老實說,我對她一丁點印象都沒有。」他聳聳肩。 「是嗎?」滕峻和江澄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定是駱穎芃故意要他忘了她的,但,為什麼?她為什麼怕武步雲記住她?是因為她愛他? 「她長得很美,步雲,你通常對美女沒什麼招架之力,像她這樣的俏佳人,你怎麼可能忘得掉?」江澄挖苦他。 「你們這是幹什麼?好像我和她之間真發生過什麼似的,我現在只想狠狠罵她一頓,一個女人家什麼不學,偏偏學個催眠術,還拿來對付男人,簡直比巫婆還可怕!」他奮力唾罵著。女人,就該安分地當個男人的甜心,別想控制男人,否則將會孤老終生,漢人敢娶! 「嘖!你真的把有關她的事全忘了,好可怕的催眠力量。」林劍希暗吁一聲。 滕峻把玩著自己的長辮,忽地走近武步雲,在他身旁的扶手坐下,傾身向他,細聲細氣地道:「話別說得太絕,你還你口中的巫婆上過床呢。」 「什麼?哪……哪有可能?」武步雲粗聲粗氣地反駁。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沒眼光? 「我親眼看見的,你和她相擁走進飯店的房間……」滕峻存心逗弄他,笑得很壞。 「胡說!」他霍地站起來,正想抗辯,滕峻又一手將他按下。 「這個女人的能力不錯,他若真的愛上你,倒是可以考慮將她娶進門。」呵呵!滕峻偷笑,他的壞心眼又回來了。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要我娶那種女人,除非天塌下來!」隨便起誓是武步雲的壞毛病。 「哦?大家都聽見了,步雲自己說的,我們就等著天塌下來吧!」滕峻掃視其他人,笑得別有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