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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芃羽    


  吻她?他仔細玩味自己的心思。沒錯,他剛剛真的好想吻住她,看她的唇是暖的還是冰的,不過,理智征服了衝動,幸好他沒做出害死自己的蠢事,否則就得不償失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洗澡,我還以為你離開了,所以……」他攤開雙手,無辜地聳聳肩。

  「但你怎麼進得來。」冷觀還是想不出原因。難道柯伯邑有某隱藏的力量?果真如此,為何他面對危險時不能自救?

  「打開門就進來了,這有什麼難?倒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摸黑洗澡?」他對她在黑暗中洗澡的怪僻不解。

  「這不關你的事!」她的臉又沉下來了,黑暗是她的保護色,在她設下的結界中就算不點燈她也看得見。

  「我只是好奇罷了。」他露出興味的表情。她看起來不再那麼令人乏味討厭了。

  「過度的好奇會惹來危機,請記住這一點。」她冷冷地警告,然後轉過身去不願再面對他。「請你出去。」

  「好、好,我走。」柯伯邑擺擺手,慢慢後退,但手才抓住門把,一個椎心的刺痛倏地攫住他的四肢百骸,他整個人蜷了起來,痛號失聲。

  「啊棗」

  冷觀回頭盯著他,以為他在作假,冷笑一聲,「別演戲了,柯先生,請你出去。」

  「我……痛……」柯伯邑痛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連話也說不出來。

  「柯先生?」冷觀眉頭深鎖,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探看。

  「啊棗」他再次呻吟,痛得雙手扯著胸口。

  「柯先生!」冷觀不再懷疑,立刻伸手將他扶起,嚴正地問道?「怎麼了?」

  「痛……不知名的痛……」他大聲喘氣,調笑的臉換上一抹深沉的痛苦。

  「痛?」她一愣,順手解開他的襯衫,發現他的胸口竟然泊泊流出血。「這是……」這是什麼力量?那個想置柯伯邑於死地的敵人為什麼能以這種方法傷人?這是達達口中的第二次危險嗎?冷觀駭然地思索著。

  柯伯邑咬牙忍受這莫名的折磨,冷觀將他扶到床上,從浴室裡拿出一條濕毛巾,拭去他胸口的血漬。就在這時候,他大喊一聲,開始在床上翻滾,嘶聲地吶喊著:「燙!燙死我了,又熱又燙……」

  冷觀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道火焰竟從柯伯邑的胸口燃起,他的全身也隨即漲得通紅。

  「天啊!」她無暇細想,撲在他身上,將他抱住,用全身的冰霜幫他除火降溫。

  冰氣在他皮膚融成了水,一滴滴流了下來,但他還是不停地喊熱,表皮的火滅了,但體內仍然受著煎熬。

  他的襯衫被火燒得殘破,翻扭間一一脫去,冷觀在慌忙間身上的浴巾也掉落,爭著救人的她顧不得自己的裸裎,用力壓住他的身體,全身緊貼住他,發出她全部的靈力,之後她捧住他扭動的頭,吸了一口氣,吻住他灼熱的唇瓣,朝他的口中緩緩送出冰涼的氣息,以冷卻他體內的熱度。

  片刻後,柯伯邑才漸漸感到舒適,但他不想就此放開,進一步的索求清涼,反手將她擁進懷中,努力從她的嘴上吸吮著沁人的氣流。

  這是……冷觀?呼吸著清涼的氣息,柯伯邑對懷裡柔細的身軀有說不出的喜愛,他吻著那兩片唇瓣,撫摸著那纖嫩的腰背,真想就這麼溺死在這份清新如雪的感官裡。

  他慢慢睜開眼,小心偷窺著她全神貫注救他的神情,她的睫毛又長又鬈,鼻樑細巧可人,捧住他兩腮的手是如此輕柔,而她的唇是男人致命的毒藥,冰中帶暖,勾魂攝魄。

  還有她美得讓他骨頭幾乎酥掉的嬌軀,才救了他身上的火,又燃起他心中的慾望,把他的心撩得意亂情迷。

  冷觀急著救他,沒發現他們兩人正彼此交纏在一起,直到她不再從他身上感到熱力,才驚覺他的手緊箝著她的後腰,不但沒有放手的意思,還忘情地流連在她那兩片柔軟又冰涼的唇瓣中,貪婪地想從她身上探尋出更多女性的物質。

  冷觀掙扎著想脫身,她抬起眼,正好看見他半瞇著眼瞼偷覷著她,那漂亮頑皮的黑眼珠洩露了他早已不再痛苦,只是藉機佔她的便宜而已。

  「放開!」她撇開頭,眉間已然聚著怒氣。

  「我的體內還很熱……」他咕噥一聲。

  「少裝蒜了!你體內的火已經消除了,現在的熱氣恐怕是慾火吧。」她冷笑著想支起上身。

  「你還真瞭解男人嘛!」她懶懶地笑著。

  「差點被整死,你還有心情胡鬧?」他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反正有你在,我死不了。」他嘻皮笑臉地眨眨眼,暗暗喘了幾口氣。

  「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你的敵人不是簡單角色,到時我還不一定救得了你。」她事先提醒。

  「那我只好認命。」吻過她,他覺得心飄飄然,快樂得難以形容,連死都不足畏懼了。奇了,這是什麼心情?

  「你……在我生氣前最好放手,柯先生,否則你會真的變成冰棍。」她氣得掙開他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撿起浴巾裹住身子,翻身下床。她竟然讓這個好色的男人看到她的裸體,天!她即使再鎮定也忍不住耳根子微紅。

  「這下子我不得不相信有個會巫術的人想置我於死地了。」他撐起上半身,低頭看著胸口被灼傷的痕跡,自言自語著。

  「那不見得是巫術。」她抑鬱地接口。巫術沒有這種力量;一種遇上勁敵的警覺油然而生。

  「哦?難道會是靈力?冷觀,該不會是你靈力俱樂部的朋友吧。」他盯著她,眼中全是戲謔。

  她用眼白回答他。

  柯伯邑自嘲地聳聳肩,他並非不害怕即將來臨的危險,只是,在搞不清狀況就先自己嚇死自己實在不是件聰明人會做的事。

  他會找人去查的,順道將那個未曾謀面就能預測他會遇險的兒子也找出來,那孩子委託了個美女來保護他,這份盛情他怎能置之不理呢?

  此外,他如果任冷觀就這樣從他身邊走過未免太對不起自己的眼光了。

  「冷觀,你沒有和男人上過床嗎?」他忽然問道。

  她轉身瞪他,對他低級的問題懶得回應。還以為他被嚇得正視自己的危機了,豈知仍不改嬉鬧本色!

  「如果每次受難都能得到吻你的報償,那我倒寧願多來幾下。」他大膽地逗著她。

  一道空氣凝成的冰團猝不及防地射向他的嘴,封住他的胡言亂語。冷觀頭也沒回地轉身走進浴室穿衣。

  「唔……」又來了!柯伯邑已冷得從床上跳起,雙手摀住口,衝出房間,到樓下找熱水替自己的嘴解凍。

  該死的!這女人沒半點幽默感嗎?

  柯伯邑沒好氣地猛灌溫水,低咒著冷觀的心狠手辣。不過,當身體恢復了暖意,他不禁又想起了將她抱在懷裡的那種美妙滋味,那是前所未有的一種特別感觸,冷冷的溫暖,剛強的柔軟,她是如此充滿矛盾且耐人尋味。他在綺思下恍惚出神,壓根兒把身體與車子都能自動著火的玄疑危機拋到腦後去了。

  當然,要把她趕走的意念也早已不翼而飛。

  第四章

  冷觀利用三天調查了柯伯邑周圍的每一個人,想從這些人當中篩選出最有可能要他的命的人,她認為與其被動地化解每一次危機,不如主動出擊,將危機製造者消滅,這樣比較省事。

  第一個被她列為嫌疑的是「美味餐飲集團」的駐台經理傑瑞·王,他是美味在台發展的舵手,領著美國的餐飲集團進軍台灣,柯伯邑的長邑企業正是他的頭號對手,如果柯伯邑死了,長邑必然會陷入紛亂,這對美味來說不啻是個良機。

  然而,根據冷觀得來的資料,傑瑞·王不是個奸詐的小人,他的耿直是商界出了名的,這種個性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會使些上手段。但話說回來,商場如戰場,爾虞我詐早已是家常便飯,誰能保證表面正直的人背地裡不會為非作歹?

  第二個有嫌疑的則是長邑的總經理康正時。康正時是當初柯伯邑父親的得力助手,年紀輕輕就成為長邑的總經理,聰明果決,擁有經理人該有的各種特質,和花心又浪蕩的柯伯邑比起來,他更像長邑的接班人。

  冷觀懷疑他這麼有才能的人怎麼會甘於替柯家做牛做馬?若非有特別的原因或計劃,康正時不該是個只會滿足當個總經理一職之人。

  第三個……冷觀還沒找出來,或許是和柯伯邑往來過的某個女人,被他始亂終棄,繼而引發殺機,這並非不可能,女人的心思最難捉摸,報復起來經常比男人還絕,她並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只是柯伯邑的風流韻事太多,讓人無從找超,或許連他本人也想不出會有哪個女人要殺他,冷觀對從他口中探出事端不抱太大希望。

  驀地,她想起了達達。那個拚命要殺了柯伯邑的人,會不會是達達的母親?由愛生恨,於是種下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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