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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舒芙    


  「吵死了……怎麼又來了?」咕噥的翻過身,白小八一點都沒有遲到的自覺,隨手捉了個枕頭搗住了自己受干擾的耳朵。

  意識兀自迷迷糊糊,樓下的鈴聲依舊堅持的不肯放棄。

  難受的翻轉著身,門鈴聲實在擾得她不好眠,恍恍惚惚中,白澄珈似乎聽見身旁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呻吟聲,而且那聲音還不僅耳熟還感覺十分親近……該不會,是他?

  眼睛倏地瞪大,白小八所有睡意全被眼一刖放大的男人面孔給嚇醒,他……和她怎麼、怎麼會睡在一起?

  而且,大恐龍的臉色好像還怪怪的,有些蒼白。

  「你……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先跳離他三步遠的距離,白小八還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會睡在一起?雖然……雖然她的衣著都還完整,大恐龍也是昨晚那套壓皺了的西裝襯衫。

  大概沒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不過……這認知也夠白小八震驚了,畢竟這一個多月來,他們從未同床共枕過。

  「嗯,身體好熱。」戚若槐早醒了,他啼笑皆非的望著白小八後知後覺的震驚模樣,聲音有些虛弱。

  「發燒了嗎?」遲疑了一下,小手還是暖呼呼的熨貼上他發涼的額頭。

  「可能吧!不過,妳能不能先下去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堅持,門鈴實在吵得我頭好疼。」歎了口氣,他恐怕是真的感冒了,不但渾身發熱,而且全身還使不出任何力量。

  「我知道是誰,別理他,他等會兒就會走掉了。」睡意全沒了,白小八揉著腫腫的睡眼,先替他找來了一床厚點的棉被。

  「是誰?」不舒服的是身體,戚若槐的神智還清醒得很。

  「沒什麼,只是一個愛黏人的小弟弟而已。」沒想大多,他問什麼,白小八就回答什麼!她現在只忙著替他找來熱毛巾和冰枕,其它的都無所謂。

  「小弟弟?」聲音雖然虛弱,但還是明顯的揚起了驚訝,戚若槐審思的望著她的小臉.細心的想研究出是否有任何異樣。

  「是呀,是我第一次來台中認識的高中小弟弟,也是他載我到戚……爸爸那裡去的。」吐了吐舌頭,她還是不習慣將稱呼改口。沒發現大恐龍黯下的不善臉色,白小八著急的捧了條熱毛巾和冰枕朝他跑來。

  「然後呢?你們就一直保持聯絡,甚至讓他知道了家裡的地址?」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即使戚若槐嗅得出自己話裡潛藏的……酸味。

  沒時間細究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戚若槐現在只想搞懂究竟是何方小弟弟膽敢找上門來?

  「才沒有聯絡,是那天我從公司下班回家的時候,不小心又遇上的。」揚起聲喊冤,白小八也被小弟弟搞得有些煩,天天都來家裡找她,害她天天都只好假裝不在家,天天都得遭受門鈴聲的荼毒。

  今天是他們都起晚了,要不然這時候大恐龍早就出門去公司了。

  「妳……妳喜歡他嗎?」飄出了一絲酸意,戚若槐趕緊別開頭將它壓制住,雖然他清楚她絕對感覺不出。

  「還好,覺得有點煩。」想了想,白小八給了個不置可否的答案。

  將大恐龍毛巾擰乾,她體貼的折得平平整整,放上了戚若槐發涼的額頭。

  「妳沒和他說,妳已經結婚了嗎?」

  感覺到她小手熨上的溫暖,心下有些悸動,但戚若槐還是裝了一臉不動聲色。

  視線繞著她白哲的小手打轉,戚若槐想起自己那時候連婚戒都不肯準備,還霸道的將老爸給他們的戒指全鎖在抽屜裡。

  莫名其妙的有些後悔,戚若槐提醒著自己等一下得把它們給找出來。

  「說了,從沒有人相信。」視線也繞著自己空無一物的無名指打轉,連個結婚戒指都沒有,誰會相信她真的結婚了?

  甩甩頭,白小八記得當初她曾經想把戒指拿去變賣,可能是一時不小心事跡敗漏了,才被大恐龍給沒收的。

  歎了聲氣,雖然有些哀怨,白小八還是替他將冰枕給換上。

  「好了,你今天就向公司請假吧!人都這麼不舒服了,就別逼著自己去上班。對了……現在到底是幾點?啊,都快九點了?」安頓好大恐龍之後,白小八才有心思想到自己,望了眼牆上的大鐘,她忍不住跳腳驚呼。

  慘了、慘了,聽說廣告公司少東脾氣很壞的,她這下一定會丟工作的。

  「我要準備去公司了,你自己一個人乖乖在家,我一忙完會立刻趕回來的。」慌亂了手腳,白小八著急的想趕回房裡去換衣服,但是只要眼神瞅住了床上虛弱的他,白小八就止不住自己滿心揚起的擔憂。

  她一定也病了,她想。

  「妳去忙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虛弱的點了點頭,戚若槐看著她慌張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疲憊的垂下了眼簾,門鈴聲兀自刺耳的響著。

  戚若槐不悅的蹙緊了眉頭,掙扎著起身,想下樓見見到底是哪個不識好歹的臭小子在覬覦他的老婆?

  等等,他剛剛在想什麼?「他的」老婆?

  自己被自己嚇了好大一跳,戚若槐楞楞的有了一絲失神。

  怎麼……怎麼這次的感冒病毒這麼強勁?還會讓人有精神錯亂的症狀發生呢?

  「我要走了,你自已在家乖乖休息唷。」

  白小八清脆嗓音拉回了威若槐飄邈的神智,他只來得及捕捉到她一襲嫩綠的長裙,她就已經像只小粉蝶般的飛出去了。

  「等一下,那個男人還在外頭。」腳步不穩的追了出去,她眼中的小弟弟自動被戚若槐歸列為男人。

  「我知道,我正想請他載我去上班。」

  聲音隨著白小八越飄越遠,戚若槐虛弱的一罪在樓梯旁,還來不及阻止,他已經看見她開了門,正和一個漂亮小男生在門口說話。

  「我載妳去就好,不用麻煩別人。」聽得出自己口氣不善,戚若槐瞪著那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雙眼不自覺散發著濃濃敵意。

  「不用了,既然你不舒服,我讓他載我去就行了。」搖了搖頭,白小八依舊粗神經的沒發現任何異樣,接過了小弟弟遞來的安全帽,她還回頭開心的向戚若槐揮手道再會。

  「白小八,妳給我回來。」

  心頭一股悶氣轟得自己欲哭無淚,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粗神經的女人?

  戚若槐疲憊的癱倒在軟軟沙發上,就這麼看見她無情的將大門給摔上。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呀?」

  隱隱約約的,戚若槐還聽得見外頭飄進的聲音。

  「是我老公呀!」白小八的聲音很甜,但聽進了戚若槐心底卻莫名的產生了奇怪的化學作用。

  又甜、又酸、又苦……還產生了一股好深好深的無力感。

  「難怪,他一副要把我吃掉的眼神。妳這麼隨便讓男人載,真的沒關係嗎?」男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惑,似乎對答案心知肚明。

  在屋內的戚若槐忍不住點了點頭,嗯,還算那小子懂得看人臉色。

  「沒關係啦!他那個人就是天生的﹃歹人臉﹄,不知道的人一定都會被他嚇到的,多看幾次就習慣了。」

  又險險氣得無力,戚若槐聽見了沒良心白小八的回答,真是會被氣得吐血。

  「是這樣嗎?」男孩擺明了不相信,轟轟的發動了引擎,總覺得心裡毛毛。

  「當然,我們的關係很複雜,你不會懂得。反正他是不可能會吃醋和生氣的,畢竟他根本就不可能會真的喜歡我……快點,我來不及了!」

  白小八的嗓音隨著引擎聲越行越遠,戚若槐楞楞的坐在沙發上,兀自咀嚼著白小八剛剛自信滿滿的回答。

  他真的不會喜歡她嗎?戚若槐忍不住望著手上的大恐龍毛巾出神。

  「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確定的答案,妳能替我回答的如此堅定?」長指緩緩的撫過毛巾上大恐龍的圖案,那是她替他補上的標誌,為的是不讓他浪費了一條只有微微破損的毛巾。

  大恐龍……那是她經常對他的蔫稱,只是,到底誰才是大恐龍呀?

  戚若槐閉上了眼眸,渾沌的腦子裡閃過的都是這些日子的種種回憶。

  他真的不可能會喜歡她嗎?

  答案……似乎已經昭然若揭。

  ※※※

  天色已昏黃,戚若槐不只一次的在窗前張望,心裡記掛著怎麼還不見那抹靈動身影回家。

  六點十八分,車燈閃進了僻靜小巷,一台奔馳緩緩停在了家門口,戚若槐看見了白小八正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門口談話,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心裡倏地又襲上一股火氣,戚若槐一臉不悅的踱回了沙發,隨手在桌上抓了個蘋果就開始啃。

  「我回來了。」輕聲的哼著歌曲,白小八踏著愉悅的腳步進門。

  「都幾點了,現在才知道回來?」口氣和臉色都很不好!戚若梡又啃了一口蘋果出氣。

  男人?怎麼那麼多男人?早上一個接送上班,晚上又是不同的一個接送下班,這女人去哪沾惹這麼多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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