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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芃羽 項磊不能置信地看著同父異母的妹妹,她真的變得不一樣了。陰鬱、嬌縱的個性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淚眼迷濛、柔情萬種,堅強卻又淒楚地期盼著心愛的人來拯救她。她的一顆心全繫在鍾慶衡身上,甚至沒看到他。 不,是根本不認得他! 鬼斧優看著眼前的局勢,肯定自己無法突危,心念一動,抓過孟媛媛,以槍抵住她雪白的頸項,冷冷地笑著。 「後退,不然我先斃了她!」 他可以猜出她是他們萬分關切的人,尤其是黑鷲。所以,她是他和山村正剛安全離開的籌碼。 鍾慶衡的眼神頓起殺機。這些傢伙是活膩了,敢在他面前撒野,還拿媛媛來威脅他?!他全身瞬間燃起危險的魄力,筆直逼近鬼斧優,把他震得倉惶失措。 一道黑影閃動,分散了鬼斧優的心神,鍾慶衡立刻移動身形,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擒住他的手腕,左手攬過孟媛媛,右手砍向鬼斧優的後頸,在他破口大罵前,揚鏢刺向他的前額。 鬼斧優不能相信地瞪大眼睛,死亡的恐懼逐漸蒙上心智,龐大的身驅緩緩倒下,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山村正剛見大勢已去,反正早晚都是死路一條,乾脆硬拚。他大吼一聲,朝鍾慶衡身邊的孟媛媛撲去,手還沒探到她的衣搽,流川見月如鬼魅的手已襲向他,不出三秒鐘,他已經躺在地上,胸口踩著的是流川見月的皮靴。 「你這個叛判,羅素要親自審判你。」流川見月面無表情地說。要不是羅素特別交代要見活人,要他防著鍾慶衡一德把山村宰掉,他真恨不得先劈死山村! 「你沒事吧?」鍾慶衡摟著孟媛媛,低聲詢問。 她在他懷裡搖搖頭,緊緊抱住他結實的身體,不想離開。 「媛媛,你真的對我沒有任何印象?」項磊一副看戲的神情。 她抬起頭看著他,茫然地搖搖頭。 「他就是你的哥哥,項磊。」鍾慶衡介紹。他跟她提過這個人,當然,他沒有說出她對項磊曾有過的瘋狂舉動。 「我哥哥?」孟媛媛有點驚愕。她哥哥不是在台灣?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真的是傷得不輕啊!竟然只記得你,不記得我。」 項磊促狹地糗著鍾慶衡。 他瞪了項磊一眼,懶得答理。 「先離開這裡吧!等她好些了,再來處理這些珠寶。」流川見月提議。 鍾慶衡四處看了看,「黛希呢?怎麼沒看見她?」 「她……她剛剛才走,應該走不遠。」孟媛媛回答。 「她沒事吧?」流川見月擔心地問。這個瘋丫頭,就會亂跑。 「應該沒事。」孟媛媛也很好奇她到哪裡去了。 一夥人往樓梯走去,流川見月押著山村正剛墊後。 正要下樓,一陣熟悉的尖叫聲從外面傳來,流川見月一聽是黛希的喊叫聲,失神地轉頭想辯別聲音的來處,此時,山村正剛目露凶光,拿出暗藏的匕首,趁大家不注意時,狠狠地朗著鍾慶衡的背後捅下去。孟媛媛以眼角餘光看見刀影閃動,想也不想便用身體去擋,鍾慶衡回身俐落地砍下山村正剛的刀,卻止不住山村正剛向前的衝勢,孟媛媛被他撞得失去平衡,往樓梯下摔去。項磊和鍾慶衡同時伸手要拉她,但他們的手差了兩寸,來不及碰到她,孟媛媛便在三個男人的驚呼中跌落層層階梯,不省人事…… 鍾慶衡疲憊地在診療室門外走來走去,憂慮得連抽了好幾包煙。 又一次!他竟然又一次任媛媛在他眼前摔落。他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山村那一刀他根本可以制住的,可是媛媛太緊張,又太關心他,才會挺身替他擋那一刀。該死!他早該殺了山村正剛的。都是羅素說要親審活人,現在,看山村能在「鐵星盟」的特製鋼牢中度過幾日?從沒有人挨得過三天,不過,這樣還是太便宜他了,他根本是死不足惜! 項磊難得看見鍾慶衡不安的模樣。自從他加入「鐵星盟」後,凡事都處之泰然,不疾不徐,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怕似的。現在,看他為媛媛擔憂的神情,還真教人開了眼界。看來,他們是真的陷入感情的漩渦了。 就說嘛!再強的英雄也難逃美女的溫柔情懷,什麼獨身灑脫云云,一旦談起戀愛,都成了狗屁論調。 黛希一臉抱歉地守在診療室門外。要不是因為她看到一隻老鼠而尖叫,讓流川見月分了心神,山村正剛也不會有機會偷襲鍾慶衡,而媛媛也就不會因此又受傷……雖然原因簡單,可是牽扯出來的後果卻相當嚴重而複雜。唉!她已經夠自責的了,沒想到流川見月還遷怒於她、責罵她,甚至不理她,還因為她講的一句話與她翻臉。 什麼嘛!她只不過是想安慰大家,說這一撞,可能讓媛媛恢復記憶。結果,三個男人六隻白眼毫不留情的射向她。唉!耶穌基督保佑,媛媛趕快醒來,不然所有的人都不會原諒她。 流川見月走出診療室,大家立刻圍上去詢問孟媛媛的情況。 「只是有些擦傷,沒有大礙。可是她又陷入昏迷,實在奇怪,她的頭沒有受到傷害啊!」他沒有表情地說。 「她又昏迷了?」一抹不祥的預感植進鍾慶衡的心中,讓他不知所以然地情緒低落。 「會昏迷多久?」項磊也跟著緊張起來。 「看情況了,先讓她回房裡休息,明天再看看。」流川見月也沒轍了。 護士把孟媛媛推出來。鍾慶衡心疼地輕觸她略顯瘦削的臉龐,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提也不是,放也不是。 直到將孟媛媛安置在房間後,大伙才紛紛回去休息。 「這裡有護士看著,先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項磊拍拍鍾慶衡的肩膀說。 「你先回去,我再陪她一會兒。」 「嘿,我現在才發現,你也是個深情種子哩。」他笑著,想讓氣氛輕鬆點。 「跟你學的。」鍾慶衡也笑了。 「是嗎?那該付點學費囉!」 「敢跟我計較!也不想想你給的愛情教材多麼膚淺,隨便把兩個人放在一起實習,就要求爆出火花?」 他取笑項磊當初硬把他和媛媛湊和著送上飛機,媒人的角色扮得多糟。 「那是因為遇到庸才啊,才得用低級教材。你這種死腦筋,全世界除了我,大概沒有人認為你還有救,可以和女人談天說笑、往來拍拖,卻不敢動真情,真是奇怪的原則。」 項磊也不甘示弱。兩人太久沒有鬥鬥嘴、抬抬槓了,牙床都覺得有點發癢。 鍾慶衡挑起眉。「怎麼?看不順眼?」 「怎麼會呢?我早豬到你這種個性早晚要遭到報應,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快。」項磊也挑起眉。 「什麼報應?」 「愛情啊!兄弟。讓你食不下嚥、寢食難安、心力交瘁、死而後已。阿彌陀佛!」項磊用手戳著鍾慶衡的胸膛。 鍾慶衡忍不住笑了開來。項磊總愛與他胡扯。 「你也一樣,咱們半斤八兩,大哥別說二哥。」 「我可不像你,愛擺高姿態。我是一有目標便窮追不捨。」項磊想起了郭俊蓉。 「我也一樣啊!我是一旦確定目標,就絕不放棄。」 鍾慶衡也是一臉堅定。 「說真的,很高興你能善待媛媛。」項磊語重心長地說。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心中有許多結打不開,實在需要一個真正關心她的人。 「你說的是什麼話?好像我曾經虐待過她似的。」 「還敢說沒有?你以前對她老是擺張臭臉。真奇怪,對別人你都不吝給予笑容的,怎麼單單對媛媛就特別苛刻?」他開始替老妹翻舊賬。 「有嗎?」都是她先擺臉色給我看的啊!」鍾慶衡為自己叫屈。 「這麼說,一開始就是你們兩人的問題了?早就看對眼,卻死鴨子嘴硬。」 「喂,你怎麼成了愛情分析師了?先把自己的老婆搞定才是真的。」 「她跑不了了,年底會請你喝喜酒。」項磊預告著。 「真的?」不是他懷疑項磊的能耐,而是他太瞭解項磊一面對郭俊蓉就沒轍了。唉!女人真厲害,輕易便能化金剛為繞指柔。 「保證。希望我們能在同一天搞定終身大事。」 「誰要和你們一起結婚啊!太沒創意了,而且不能獨得焦點,那多沒意思。」鍾慶衡興趣缺乏的說。 「喂!別不識抬舉,准許你們和我們同一天結婚,那是你的造化。」 這傢伙還以為他是上帝啊?連日子都能霸佔的?鍾慶衡忍不住在心中暗罵。 「感謝恩典,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和媛媛可能沒那麼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