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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芃羽 把孟媛媛安定好之後,流川見月主動邀請黛希出去走走。 「你邀請我?」黛希吃了一驚。 她以為昨夜的流川見月是太累了,才會對她做出奇怪的舉動,沒想到他今天的眼神依舊很反常。 「是啊!你懷疑?」一身的暗藍色系襯得他白淨的俊臉更加耀眼,似笑非笑的唇角像在挑釁她的勇氣。 「好啊!去哪裡?」雖然覺得他變得奇怪,黛希還是很高興他肯正眼看她。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挺神秘的,不過,她一點也不擔心,難不成他還會吃了她? 高興地拿起背包,她轉身要走,卻被流川見月喚住了。 「等等,黛希,你這身打扮是不能進去我們要去的地方的。去換件正式的衣服,我等你。」 搞什麼?黛希低頭看著自己,白色無袖上衣和白短褲,很輕便啊!可是他的眼神蠻堅持的,她只好聳聳肩,上樓去換裝。 十分鐘後,他們已經徜徉在和煦陽光和清爽的微風中。 流川見月很滿意她的白色連身短洋裝,興奮地拉著黛希坐進她那輛紅色敞篷跑車,直往大道上行駛而去。 她偷偷瞄了一眼身旁英俊挺拔、磊落不凡的男子,一顆心正雀躍地奔騰著。他知道她愛他好久了嗎?從他第一天住進她的家,她幼小的心靈就為這個「美麗溫和」的大哥哥心儀不已。由於兩個姐姐的年紀大她許多,對待她又像小弟一樣頤指氣使的,使她在乍見這個「長得像大姐姐的男生」時,就立刻情難自禁,芳心暗許。 四年內,她用盡各種方法要讓他愛上她,沒想到卻把他嚇得逃回日本。十六歲的她,第一次嘗到失戀的滋味。 沒有人相信她對他的愛,包括流川見月本人,而此刻他要帶她去哪裡呢2 車子轉個彎,在一棟建築物前停了下來。流川見月示意她下車,然後帶她走進建築物的地下室。 隔絕了外面的天光,黛希隔了好半晌才看清週遭的情形,頓時胸口一窒。流川帶她來這兒幹嘛?看四周的男男女女正享受著昏晦的情調與氣氛,她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高級色情場所。 一位上空女郎帶他們來到一個隱密的位子,黛希不能適應地低嚷:「見月,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空閒的時候都到哪裡去嗎? 喏,現在你知道了。」他笑著解釋。 四周的男人幾乎可以說是無害的,他們只專注於欣賞自己的女伴和裸裎的女侍。 她不解地看著流川見月,一絲憤怒漸漸升起。「你故意的!」 「什麼?」他裝作不懂。 「你故意帶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她如彎月的眉幾乎豎起。 「噓,別嚷嚷!這裡只適合安靜的動作,比如:接吻、肢體接觸和做……」 「別說了!」她打斷他。 「怎麼了?黛希,你都十九歲了,還不能體認成人的餘興都脫離不了這些?他取笑她,很惡劣地牽起嘴角。 「你到底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你說呢?喝個酒熱身,再來做些你我都想做的事。」他的眼神中都是慾望。 「我唯一想和你做的事就是結婚。」她篤定地說。 流川見月差點演不下去了。她信誓旦旦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個爛人。不行,他不能前功盡棄,要使壞就要貫徹到底。 「結婚前,我們可以先試試彼此合不合適。」 他伸手用力將她拉進懷裡,趁她尚未驚喊出口時,便吻住她柔軟的唇瓣。 那真是一種全新的感受!他擁住她窈窕的身子,只想用真正的吻嚇走她,但是,她是這麼的甜美、青澀,像含苞花蕊,散發著青春的火苗,讓他只想深陷其中…… 黛希在一陣暈眩之後,才知道他竟然吻了她,竟然用那種……那種親密的方式.讓她無法招架。而且他的手竟然不規矩地撫弄著她的腰肢和大腿!她倒抽了一口氣,不能相信他用對待妓女的方式來對待她。 她用力推開流川見月,臉色一片慘白,「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在我向全世界宣告真正愛上你之後,你不但逃之天天,甚至想盡辦法要嚇走我。你為什麼不正眼看看我?我已經十九歲了,不再是當年纏著你不放的小女孩。我給你一顆完整的心,而你呢?你不僅將它棄若敝屣,還用這種方法蹂躪我的自尊:你狠!你夠狠!」 她含淚轉身衝出去,留下流川見月一個人呆愣在當場。 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掉淚,卻把他震得無法動彈。剛才那些指控都只說明了一件事——他嚴重傷了她的心。 該死!流川見月一拳捶在桌面,大口吞下兩杯烈酒。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想的是什麼爛方法,逼走了她,卻也將自己逼進死胡同,心中無端地為她的淚水隱隱作痛。這是怎麼回事? 罷了!先追上她再說。 他皺著眉也跑了出去。 第八章 鍾慶衡果然沒猜錯,有人已經在他家恭候大駕了。 能自由來去黑鷲的屋子的,除了他自己,就是他的「換帖兄弟」——項磊。 推開門,裡面沒半個人影,但專屬於項磊的熟悉氣息卻瀰漫了整個屋子。他笑了笑,等待著那個酷哥的出現。 一道黑影從房裡竄出,與他過了幾招,最後的招式結束於兩人的雙手交握。定眼一看,一個帥得魅力十足的臉孔正對著他皺眉。 「好小子!要你保護我的妹妹,卻保護得不見了。真有你的,你俐落的身手用到哪裡去了?」項磊直截了當地問。 「你也不問清楚狀況就這麼殺過來,想幹什麼?」他推開項磊,笑著走到酒櫃前倒酒。 「媛媛不見了,大家都很著急,要我來看看。」項磊照例一身的黑。 「她在我這兒。」他遞給項磊一杯酒。 「在你這兒?為什麼不通知我們?」 「通知你也沒用。」鍾慶衡的臉色變得柔和。 「怎麼說?」項磊挑起眉,不解地問。 「她失去記憶了。而且被一群黑道分子追蹤著——」 「什麼?」項磊跳了起來,不能置信地吼。 「她不記得任何事情。」 「我的老天!她現在在哪裡?」 「在『鐵星盟』的總部,羅素私人醫療中心。」 「在那裡幹什麼?當實驗品啊?」項磊站起來往外走去。 「喂,你要去哪裡?」他叫住項磊。 「我要把她帶回台灣。」 「回台灣?」他沒聽錯吧? 「是的。你這個傢伙既然不能好好照顧她,乾脆我帶她回去,想辦法治好她。」項磊已經走到門邊了。 「你急什麼?你知道『鐵星盟』總部在哪裡嗎?」鍾慶衡坐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打算看他能走到哪裡去。 項磊陡地停下腳步,兩手插腰,回頭瞪著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鍾慶衡笑著再幫項磊倒一杯酒,開始敘述這些日子來所發生的事…… 項磊愈聽愈憤怒,眉頭幾乎打了幾十道死結,等到鍾慶衡把事情始末說完,他已經捺不住地站了起來。 「那個山村正剛是什麼角色?你們『鐵星盟』是白混的啊,連一個叛徒也治不了!派一批人到休斯頓把他給斃了不就結了,還窩在這裡想對策?」 「他在休斯頓擁有不小的勢力,我本來是要單獨去會他的,但是——」 他突然噤聲,教項磊聽得一頭霧水。 「但是什麼?」 「我走不開。」 「什麼事比媛媛的生命重要?你竟然還有時間忙別的事門 項磊氣沖牛斗。刻意拉攏自己的好兄弟和妹妹,他們不來電也就算了,沒想到連出了狀況也不互相幫忙,真是! 「我就是忙著她的事。前兩天她情緒不穩,人不能離開她。」 他看著項磊,發現對方竟然笑了。 「你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弦外之音』。」 「怎麼?你聽出了什麼?」鍾慶衡反問。 「如果我沒猜錯,你和媛媛之間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鍾慶衡歎了一口氣,這就是他的心結。愛上一個自認絕不會愛上的人,那種心情連自己都不能適應。 「是她變了。等會兒你看到她就會知道。」 「我的確好奇。你知不知道,你在提起她的時候,眼神都變柔了。」 「那麼明顯嗎?」 這句話等於承認了!項磊半瞇著眼坐到他身旁,伸手勒住他的脖子。 「怎麼?不在乎『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 鍾慶衡睨項磊一眼,就知道他絕不肯放過挖苦好友的機會! 「箇中滋味你應該最瞭解,怎麼反而問我?」 項磊和郭俊蓉的愛情路一樣走得辛苦。 「我和你不一樣。我對俊蓉是死心蹋地,窮追不捨。 而你只會在嘴上逞強,一旦自己涉入,比誰都累。」項磊分析道。 「走吧!你不是要看看媛媛?」鍾慶衡站了起來。 「她在那裡安全嗎?」 「應該安全。」 「應該?」項磊對這種說詞不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