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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芃羽 語柔全身顫抖地抗拒他的強吻,慌亂間用力咬破他的下唇,一股血腥味直衝她的腦門。 「哎呀!」嵇澤飛悶聲低喊,氣憤的抬起頭,眼中燃著令人戰慄的光芒。「你這個悍婦!」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 「不要拿我當鶯暖閣的沈千千,我不是你玩弄的對象!」語柔看著他,淚已不知不覺在眼角氾濫。 他微微一怔,隨即又惱火自己因她的淚水而心軟,罵道:「別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這種事你不是最在行的?反正那個男人早已教過你幾手了,還充什麼閨女?」 「我……我是清白的,為……什麼你總是不信?」她抽噎地道。 「是不是清白的,讓我驗個身不就得了?」他嗤笑一聲,俊臉凝聚著怒火。 「你敢這樣對我,我會恨你一輩子!」她蒼白地瞪著他。 「恨吧!總比無動於衷來得強。」他雙手用力撕破她的前襟,露出粉色的肚兜。 「啊!」語柔驚呼一聲,想遮住自己,卻被嵇澤飛攫住雙手。 「這麼美的身子,我怎麼能錯過呢?」他粗嗄地說著,在她臉上落下細碎的輕吻,一隻手開始解開肚兜的細帶。 語柔無措地任他的唇吻上她的雪頸和雲鬢,對這陌生的肌膚之親感到無助不已。她沒想到自己的初夜竟是以這種方式度過,天!她不要這樣被侵佔身子,不要! 嵇澤飛因她的生澀和恐懼而遲疑了片刻,隨即又被洶湧而來的慾望淹沒了理智。 她好香,白玉般的肌膚晶瑩剔透、柔滑如脂,婀娜的嬌軀玲瓏有致。他忍不住伸手探向她的胸前,撫觸著令人銷魂的女體,唇間逸出一串呻吟,那高聳的兩隻玉峰讓他心神俱醉,慾火難耐。 「不要……求求你……」語柔不明白這這種情形之下,為何她的身體仍不知羞恥地響應他的索求,她應該毫無感覺才對呀!難道她真的是個蕩婦?還是她仍癡心妄想他會憐惜她、愛她? 「你為什麼要這麼美?這麼誘人?」嵇澤飛在她的耳後輕喃,雙手仍不停地撫遍她全身,在她身上挑起一簇簇火焰。 「嵇澤飛……不要這樣……」酥麻的四肢根本抵擋不了男人的力道,她對他的進攻毫無招架的餘地,只能喃喃地求饒喘息。 兩人的衣物在廝磨間一件件褪去,語柔如少女般稚嫩的反應點燃了嵇澤飛的激情,他狂熱地吻著她,伸手扯下繡帳,向他的妻子要求合歡的權利…… 「啊──」一陣刺痛傳來,迷炫中的語柔驚狂地推開他,兩行清淚簌簌而下,身心俱痛地掩面哭泣。 嵇澤飛驚愕得無以復加,床單上鮮紅的血印更讓他觸目驚心。 被整個杭州城謠傳得體無完膚的聶語柔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霎時,他酒醒了,腦中卻亂成一團,理不出一個頭緒。 這是怎麼一回事? 「語柔……」他想安撫她,卻把她嚇得更往床裡縮。 「別碰我!」語柔顫抖著將臉埋進床被中。 「語柔……我很抱歉。」一旦瞭解她是多麼無奈於流言的中傷,他就難以原諒自己剛才的行為。看看他做了什麼好事,她初為人婦的第一夜就這麼毀在他的手裡。 「夠了!你達到目的了,放過我吧!」她全身抽搐著,迴避他的觸碰。 「不!從今夜開始,你再也別想要我放了你!」嵇澤飛瘖啞地說。 「你還要怎樣?」語柔霍然抬頭,一張淒楚決絕的臉上全是讓人心疼的淚水。 他的心驀地陷溺在她的怨懟之中,扯動肺腑,酸楚難當。 「我要你!」他一把攬過她,不顧她的反抗,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他要再一次溫柔待她,除去她對他的恐懼。 「你……」語柔不懂他意欲為何。 「讓我愛你,語柔,男女之間並非都這麼難堪,讓我再愛你一次。」他用力吻住她的櫻唇,火熱的舌尖探進她的口中,逗弄她的感官,直到她僵硬的身體再度回應他的熱情。 「不要……」語柔害怕他的柔情,他的濃情蜜意比刀鋒更容易傷害她的自尊。 他吻去她的淚、她的傷心,氣息不穩地持續中斷的情慾。 這樣的可人兒,他再也不要放開她,她永遠都是他的人…… 「嵇澤飛……」語柔抵擋不住他的唇在她身上創造的奇跡,嬌喘連連,無法控制遠離的理智,只能再一次淪陷在他的愛慾情火中…… ※※※ 天剛破曉,一道纖巧的人影閃出嵇家的後門,一路上行色匆匆,在充滿霧氣的窄巷中穿梭前進,直到到了大街,她才放慢腳步。 經過一夜的激情,語柔由少女成為人婦,但昨夜的種種在她腦中卻成為不堪回首的記憶。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心!在嵇澤飛一次次的魅惑下,她竟然向他俯首稱臣,還不知羞恥地迎合他,直到他沉沉睡去之後,她才起身掩面啜泣。 她不知道是因為嵇澤飛是她的丈夫,她才任其為所欲為,還是她已不自覺地對他產生莫名的情愫,才會忘了該對他徹底拒絕。 但不管如何,當她從翻雲覆雨中醒來之後,赫然發現自己全身緊貼著嵇澤飛,她的手還圈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還有什麼比這個事實更容易打擊女人的心?不只失了身,還丟了心。她在驚惶之餘,只有選擇逃避。只有遠遠地離開嵇澤飛,不再見他,她才能保有自己的尊嚴,否則當他再度到外頭花天酒地,或是棄她如敝屣時,她要如何面對一切? 於是,她趁著天色微曦便收拾細軟,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春水也沒有招呼一聲,就離開了嵇家,打算上天狼崗去找聶琛,沉澱一下自己的心事。 清晨霧濃,她一路想著心事,心不在焉地橫越石板大街,正走到路中間,一陣馬的嘶鳴聲頓然響起,接著身上一陣劇痛,她連驚呼都來不及發出就昏倒在地…… 「糟糕!」車伕急扯住韁繩,停下馬車。 「怎麼了?」馬車裡坐的是鶯暖閣的名妓沈千千,她正從縣太爺通宵的壽宴中返回鶯暖閣,發覺馬車倏地停下,掀開簾子問道。 「撞上人了!」車伕焦急地下車觀看。 「什麼?」沈千千一聽大驚,立即下車,在秀秀的扶持下看到地上躺著一名女子。 「怎麼會這樣?該不會撞死這個姑娘了吧?」秀秀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啐!大清早的別瞎嚷,她還活著。」沈千千鎮定地蹲下身子察看地上的女人。 好個眉清目秀、清麗絕倫的姑娘!她在心中暗暗喝了聲采。只是這種時候,這個姑娘怎麼會隻身在大街行走,身邊連個丫鬟也沒有?照她身上的錦衣看來,她應該出身不差才對。 低頭沉吟了半晌,千千抬頭對車伕說:「把她送到我的住處,先將她弄醒再說。」 「是,希望她沒事。」車伕怕弄出人命,連忙把語柔抱進馬車內。 「小姐,這樣好嗎?」秀秀一向怕事,擔心地問。 「不這樣做,難道要一走了之?待會兒回到鶯暖閣,你這張嘴給我鎖緊些就沒問題了。」千千威嚴地訓了隨身婢女一句,囑咐車伕繼續行進。 片刻後,她們回到鶯暖閣,車伕收了錢匆忙離去,千千和秀秀兩人合力將昏過去的語柔扶上繡樓。 「將她放到我床上。」千千喘著氣道。幸好這個姑娘體型纖瘦,否則她和秀秀怎麼抬得動她。 「小姐,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秀秀小聲地問。 「等等,給我端盆水來,我先幫她擦掉臉上的污漬。」千千不想驚動鶯暖閣的人,在這種地方,美麗的女子最容易引起老鴇的覬覦。 「是。」秀秀退出房去。 千千端詳著床上閉緊著雙眸的女人,心中納悶不已。不是她自視過高,她沈千千在杭州城已算是聞名遐爾的美女了,這些年來,她還沒看過哪個女人能與她匹敵。眼前的佳麗在容貌上更勝她三分,眉眼唇鼻無一不是絕色,如果她也住杭州城,為何她從未見過?或者她是那戶人家的閨女,藏在深閨人不識?可是她又綰著髮髻,想來是成了親的女人,那麼她會是哪一戶富貴人家的媳婦? 猜測了良久也弄不清,千千放棄胡思亂想,從秀秀手中接過布巾,坐在床沿幫這名來歷不名的女人擦拭臉上的泥土。 「小姐,你想她會是什麼人?」秀秀也很好奇。 「我也不知道,只有等她醒來自己告訴我們了。」千千搖搖頭。 「像這麼端莊標緻的姑娘,要是讓陳嬤嬤瞧見了,怕不死拖活拉地把她弄進鶯暖閣當名妓才怪。」秀秀暗暗比較床上女人和自家小姐的長相。 「要是真把她弄進鶯暖閣,只怕我沈千千就可以歇業返鄉了。」她自嘲地說。 「不會啦,你們兩人說不定會成為鶯暖閣雙姝,傲視群倫呢!」秀秀吹捧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