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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聶少蓁 九點二十五分,讓她再睡一會吧!片刻後地發現要挪出被壓在小腿下方的絲被,而不去注意到那光滑細膩的雙腿,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原本過膝的襯衫下擺,讓睡夢中的她不經意地高高掀至大腿上。 斯赫恆微皺眉頭,望著小荻胸前緊緊抱著的枕頭,瞬間的考慮後,他打消了拿開它的念頭。他替她輕輕拉上柔被,然後走到窗扇前,稍稍調整簾幕,讓刺眼的光線不再投映在她美麗的臉上。 昨晚是文荻這些人來感覺最美好的一覺!她發現自己幾乎是帶著滿足的表情醒來的。 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視線從容地繞了房內一眼,矮櫃上那只打開的行李,讓她倏地由床上坐了起來。接著,她看見離床不遠的椅子接著一件西裝外套及一條領帶? 一個聲音在這時突地傳入她的雙耳,她反射性地側臉,兩眼往浴室方向望去。浴室門板後隱隱約約傳來陣陣水聲,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文荻不知道自己關著那片門板到底有多久,是短短的幾秒?還是有永恆那麼久?當緊閉門扇終於被拉開,她的雙眼瞬間讓了高挺的身軀所裝滿時,她漂亮的瞳眸因為過多的震驚和訝異而睦大。 「哦!看來咱們的睡美人已經醒了。」 停下搓探頭髮的舉止,斯赫恆隨手將濕了的毛巾丟回浴室。 文荻清了清喉嚨才能讓自己發出聲音。「J?」 「如假包換。」拉上浴室的門,他微笑地走向她。 「我錯過接機的時間嗎?」她在這張床待了多久? 「不!是我臨時變更了行程,而你的表情告訴我:我已經達到想要讓你驚喜的目的。」 他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停住,然後聳肩地兩手一攤。「怎樣?我不該獲得任何表示嗎?」他擠眉弄眼地抱怨道。 文秋冷硬僵直的臉上在剎那間轉為柔和,唇角不知不覺地拉出一抹非常美麗的迷人笑面。「J!」 她欣喜的叫聲、輕盈的身下如蝶般地由床上飛起。 「等——小心!哎喲!」 斯赫恆張口想要出聲警告,但是迎面飛來的身子,讓他來不及多言,便被衝擊的力量給撞倒在地。 「喔,你真該死!為什麼在昨天的電話中不說清楚?」 她佯裝生氣地沉聲指責著,表情卻是帶著濃厚的笑意。 雙手環胸,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正跪坐在—個大男人身上。 雖僅是短短數日,思念卻來得如此強烈!這是文荻始料未及的。看見了欣喜如波濤洶湧,深深漲滿她的胸口,令她難得地脫下冷漠的外表。 「那就不能稱為驚喜了。」 斯赫恆左手肘支地,半躺在地毯,右手揉著自己撞疼的後腦勺。「不過,面對這樣的回報,還真教人受寵若驚,消受不起呢!」他摸腦的皺起眉頭。 瞧他那模樣,文荻唇角的笑意不覺地加深了。「希望這能讓你記得下一次得三思而後行。」她挑眉地表現。 「我會的,我發誓!至少我會選擇在我認為安全的範圍內。」他露出一抹自作自受的懊惱之色,眨眼地笑著說。 「現在願意還我自由了嗎?我不認為這樣的姿勢對我而言能稱得上舒適。」事實上,身上穿著一件大襯衫的小荻和僅著一件浴袍的自己,兩人此刻的姿態以「曖昧」二字來形容亦不為過。 拜託!這小東西可是他一路看著長大的!心頭驀地掠過的異樣感,令斯赫恆頓時感覺罪惡,在內心低咒起自己。 文荻突然泛紅的表情,顯示她此刻才意識到自己不雅的舉止。 她迅速的讓自己離開J的身上,不過,也沒有離朝思暮想的他多遠。她跪坐在J身側,兩手手掌壓著膝蓋,前傾上半身,表情認真地問著:「畫廊方面……沒問題了吧?」 其實文荻想知道的是:J不知何時又要離開自己? 斯赫恆似乎也明白這一點。他站起身,並拉起她。 「看來我這老頭子待在家裡的時間,可能長得令你生厭羅!」 這樣的回答讓文荻再次笑開了。她心想:不可能的,她永遠也不會對他厭煩的! 「如果你問完的話,現在輪到我發問了。」 「咳?」 「這些天來,有沒有按時服藥?」 文荻壓抑下想皺眉的動作。「我都是在白管家面前吞下那些藥丸的。他的忠貞度你毋需懷疑。」 「何必呢?」語氣顯得有些心虛。 「因為你的脾氣有時頑固的與牛相當,小荻!」劍眉若有所指地一揚。 哈,她以為那一人指的該是他自己呢!他才接下來的話,令文荻跟著揚眉。 「還有,你得馬上改掉你的壞習慣。」 「什麼壞習慣?」 「你不該衣衫不整的跑進男人的房間!」 「可是……這是你的房間啊!以前你並不介意。」 她佯裝吃驚地叫著。 「你的『以前』,是指當你還是黃毛丫頭的時候,那時的你,單單一聲該死的貓叫、就能嚇得你倉皇失色、奪門而出!」他莫名地生氣起來。 「然後,在睡夢中讓敲門聲驚醒的你,就會抱著我又搖又晃的,直到我安穩入睡。」她的神情因回憶而變得柔美。 不錯,那也是他往後幾今為終忘記將門了上鎖的原因。 「這就是我要談的!明年幾日一過,你已經二十歲了?」 「如果你是為了這個原因大吼大叫,犯不著的,因為你只要在門前掛上一張『謝絕入內』的牌子,我發誓,我會對它敬而遠之的!J!」文荻推開斯赫恆冷漠的走向門。 「該死!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伸手拉回她。 「我只是希望你——噢,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瞧見她唇角來不及收藏的笑意,斯赫恆剎那間明白自己被作弄了,恍然大悟地瞪著她。 「我們是要這樣『衣衫不整』的繼續瞪視著對方?還是你要放手,好讓我回房換作衣服?」 她投給他—記連她自己都不自知的撫媚笑容。 斯赫恆一直到她接近門邊時,才從那震動他心房的笑容中驚醒過來,想起自己尚未得到她的保證。 「小荻——」 「知道了!下次我會考慮換件睡衣。」 文荻聽見背後猛地傳來一聲低吼,忍不住輕笑出聲。她踏出J的後門,然後又想起什麼的探頭問道:「既然我來不及趕上早餐,你不介意咱們讓白管家把午餐提前吧?J待會見。」 文荻迅速抽身轉往臥房方向,心裡想著他那幾緞垂落在額前的髮絲。 她發誓,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克制住自己,未做出替他撥開它們的念頭——那幾緞發的存在,讓那張成熟、英俊的面容多了幾分稚氣與帥氣。 驀地,一股怪異的感覺由腳底下傳來,令文荻忍不住垂眼低望,原來自己將鞋子遺忘在臥房裡了! 不過,她毫不在意踩在冰冷的地磚上,文荻只覺得陣陣舒服的涼意直竄心頭。 短短幾分鐘,出現在她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比這半年來來得多。 他怎麼老是在對著她的背影又吼又叫?斯赫恆不得不承認,是他寵壞小荻那丫頭的! 瞪著空蕩蕩的房門方向,斯赫恆喃喃低咒數聲,氣惱地爬了爬頭髮,皺眉地轉身走進浴室。 但是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笑意卻不禁躍上他緊抿的唇角,溺愛之色,還是漸漸取代了眼底的惱怒。 三天後,文荻高挑的身影再次出現於「聖蘭」校園。 她的心情一直持續著看見J回家時的愉悅,但是數天後,這份難得的心情被一位意外的訪客破壞殆盡。 天才露出曉色,邊際山頭綻放出光彩絢麗的漸層雲彩,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生,天空被宣染成一片變幻莫測的迷人畫布。豪華的大宅裡。有人並不想錯失這樣的景致。 只是一校簡單的黑色炭筆,不到片刻的時間,在纖指有力迅速的揮灑下,紙面快速的呈現出輪廓。 如此美麗的一刻,如果能以色彩來栓釋它們,相信展現出來的書面將更為淋漓盡致,然而,作畫的主人向偏愛於簡單的黑色線條。 文荻以拇指在畫紙上撥弄出她所需要的層次感。三五成群的麻雀帶著清脆悅耳的嗽鳴候地掠過陽台上空,令文荻唇角忍不住綻露笑意。 文荻的視線由鳥群消失的綠林收回,準備對畫面做最後的修飾,驀然,她的注意力讓下方突有的動靜所援獲。 由於文荻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二樓畫室的陽台,所以她能輕易的將左側方的陽台納入眼底,而銜接它的是J的臥房。 原本放鬆的身子在瞧見那條推窗而出的曼妙身影時,倏地變得迴避出現在她眼中的,是位有副惹火身材的美麗女人,過膝的襯衫在凹凸有致的豐潢體形,非但不能發揮其遮掩的目的,相反的,卻令人忍不住對那副惹火的身材幻想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