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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聶少蓁    


  "不錯!那可憐孤單的傻女人,到了臨死前才恍然明白,原來她愛上的竟是個斷袖之癖的男人。哈哈哈!她當時的表情好後悔,後悔自己背叛了丈夫、背叛了兒子。"蘇屠仰天長嘯。"姓冷的。我我你來,可不是為了翻一些老掉牙的舊帳。只要你乖乖交出秘籍,我可以饒你不死,讓你們冷家留個後。"

  冷玉塵暗潮洶湧的俊臉,驀然恢復平靜,"不!現在我手中僅缺你身上那本『氣化萬千』——該說你若交出它,或許,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些。"

  冷玉塵手持白扇悠哉地煽著,看得蘇屠怒火中燒。

  "寨主?"常飛走向前一步。

  "別插手,先讓我和這姓冷的狂妄小子較量、較量。吩咐你的事辦好了嗎?蘇屠兩眼仍緊盯著冷玉塵。

  "已安排妥當。"

  "很好!先站到一邊,"

  "是,寨主。"常飛看了冷玉塵一眼,不再表示任何意見地退到一旁。

  "姓冷的,老子再給你下次機會。"蘇屠冷笑著解下繫於熊腰上的鋼鞭。

  冷玉塵揚眉冷哼。"你若是貪生怕死,何不直言?"他豈會懼怕一名區區小輩?這話對蘇屠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休得猖狂,老子馬上送你上西天,看招!"話畢,蘇屠手中鋼鞭以排山倒海之勢猛然劈向冷玉塵。面對突如其來的雷霆一擊,冷玉塵在千鈞一髮之際,手中白扇已變成一條如銀緞般的軟劍,適時化開鋼鞭長驅直入的狠招。

  "小子,果真有兩下子,再接招吧!"

  冷玉塵劍氣如虹的直取蘇屠的胸口,蘇屠旋身飛起,不避反迎,鋼鞭橫掃相間,劍鞭相交,進出無數火花,天地間為之震動。

  熾熱陽光由強漸趨轉弱,拼得你死我活的兩人,連過數百招,從懸崖打進了樹林裡,又從樹林裡打回懸崖上。日薄西山,蘇屠身上被劃破數道,由此可知,冷玉塵顯然技高一籌,但他始終無法傷蘇屠分毫。

  蘇屠也明白,為此他等待著,等待冷玉塵筋疲力竭,而那是他勝出之時。蘇尾一個閃神,不小心受了冷玉塵猛力的一掌,跌退數步,腳步尚未站穩,忽覺刀風劈來,他心驚地直覺縮身躲

  開,但仍是讓冷玉塵紮實的刺了一劍。

  蘇屠先是嚇出一身冷汗的按著自己的胸口,見毫髮無傷後,驀然咧嘴笑了開來。"姓冷的!你武功再高又奈何得了我?我這金剛不壞之身,不僅刀槍不入,還百毒不侵,想殺老子?沒那麼容易。哈……"

  "攻他左腋。"冷冷一句倏然穿破蘇屠得意的笑聲。

  什麼?蘇屠心驚膽戰的轉向出聲處,但眼角餘光的劍影個他連忙回神出手擋住攻擊。

  蘇屠心中又驚、又怒、又慌。再度交手,猝不及防的又挨了兩劍,一劍在大腿,一劍則精準地刺人他的左腋。霉時,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血的綵帶,染紅了塵土。"你——"

  冷玉塵不放鬆地在蘇屠失神之際又補上一劍,卸落他的左臂。

  蘇屠慘叫一聲,跪了下來,抱著血流不止的左肩,在地面上不住地哀嚎。翻滾著,直到一把刀抵住他的咽喉。

  "是你!你這背叛者,你忘了是誰救你一命?"蘇屠瞪視著常飛,咬牙怒吼道。

  "你錯了!我是為了救你才會受傷。"常飛口吻冰冷的一如臉部的表情。

  "被背叛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吧?"冷玉塵的表情莫測高深。

  "殺了我,你永遠也別想拿回秘籍,姓冷的!"蘇屠始終認為自己握有一張王牌。

  冷玉塵邪魅的俊容冷冷一笑,收起軟劍。"殺了他。"甚至沒再多瞧蘇屠一眼,他逕自走向坐騎。

  蘇屠驚恐的將目光調回常飛身上,抓起鋼鞭想回擊,但是還來不及有任何動作前,他只覺頸上一涼剎那間,蘇屠看見自己無頭的身體離自已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他雙目圓凸,恐懼的臉色己消失在懸崖邊。

  甩掉劍尖上的血水,常飛,該說是冷玉塵身旁的二護法杜無常,將刀收回鞘,面無表情的跟上主子。兩匹高壯的馬兒一前一後出了樹林。

  杜無常輕踹馬腹上前。"那麼,屬下先行告退。"

  "沒問題吧?"冷玉塵將視線從正向他們疾馳而來的馬匹身上,轉移到他闊別多年的親信。

  "莊主放心,蘇屠密室的小小機關還難不倒屬下,"杜無常的薄唇微弓起一抹弧線,其實他笑起來還滿好看的,至少不會冷得令人難以接近。

  "莊主!杜護法……"柳滿皇已來到兩人眼前,瞧見主子安然無羔,緊繃的神情才鬆懈下來。

  "暫別了,大護法,"杜無常拱手抱拳一別,先行驅馬離去。

  "辦妥了?"冷玉塵開口問的是之前埋伏於半途的那些人。

  "屬下已將他們丟到衙門前了。"柳滿皇又恢復一貫的嚴肅表情。

  "嗯,走吧!總管他們一定等得不耐煩了。"喝的一聲,冷玉塵掉轉馬頭,放馬狂奔。

  雙親大仇已報,為何他心裡卻感受不到預期中的那份欣喜?

  深受夢境纏身的蘭冰,又作強夢了。夢裡傷痕纍纍的小女孩,正以一對充滿怨恨的眼睛,怒視著猛然將一把劍丟到她眼前的男人。

  "如果你覺得自已在這裡受了委屈,那麼你大可撿起這把劍,然後轉身走出大門,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就認真的練好它。耍脾氣、自怨自艾是成不了大事的,你自已看著辦!"說完,男人冷酷無情的丟下女孩。

  女孩見狀,心頭驀然一慌,急著想追上前,四周卻突然竄起熊熊大火困住她,她伸手想喚回男人,但火舌的燙她的手,讓她倏然又縮回。

  "不!別走……別走……"女孩恐懼害怕地扯著喉嚨吶喊著。

  但男人無動於衷,眨眼間,已走出她的視線。無情的火舌已在她衣物上奔竄著,接著焚著她的身軀,紅腫的肌膚不斷冒出新的血泡來,女孩在火熱的煉獄裡哀嚎。痛苦掙扎地尖叫著。

  "火……火……好痛……好熱……"跟著丫環進來的謝飛絮,剛好瞧見蘭冰由床沿滾落地面的一幕,他心驚的趕過去,及時接住她。

  蘭冰雙手緊掐住自己的頸子,他瞧得又驚又慌的掰開它們,一邊著急的喚道:"蘭冰,小師妹——"

  蘭冰驀然睜開雙眼,她幾近哀求地低語,"師……我要見他……"話尚未說完,她彷彿受了惡寒侵襲般地在謝飛絮的懷裡猛然打顫,且越來越厲害。

  謝飛絮見情況不妙,刻不容緩的將蘭冰抱回床榻。"好,我去找他來,你看緊她!"

  對早已嚇得不知所措的丫環撂下一句話後,他狂奔出房門。謝飛絮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來到書房門前。"師父!"

  聽來危急萬分的一聲,令房裡正準備為自己倒杯茶的冷玉塵驀然心頭一驚,一個閃神,讓茶水燙著了手。

  "師父!你快去見見師妹吧!她——"他站在門外心急地叫道。

  "我不會去見她的,除非她親自走來看我!你把我的話轉告她。"屋內傳來平穩堅決的語氣,完全聽不出冷玉塵澎湃翻騰的心境。

  "但是……大護法!"謝飛絮側望著忽然拍他肩頭的柳滿皇對他搖了搖頭。他握拳瞧了緊閉的門扇一眼,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

  "莊主!"房裡赫然傳出一記異響,令柳滿皇擰眉地上前一步。

  "沒事。"冷玉塵望著不知不覺讓自己給捏碎的茶杯,渾然未知茶水灼人的熱溫。他踱回了先前佇立多時的窗前,倏然發現樹上的那朵紅花,不知何時已凋落在樹下。

  你也會教我失望嗎?他在身後握成拳頭。

  他還是這麼無情?連她最後一個小小的要求也吝於給她?

  "蘭冰!"

  毫無預警的,謝飛絮手中的碗被打翻了,不知哪來的氣力,蘭冰推開扶著自己的丫環,跌回床榻。

  "你千萬別自暴自棄啊!"謝飛絮心中又氣又急。

  "走開!"蘭冰別開臉,竭盡力氣的怒吼,卻虛弱得有如貓叫。

  呼……呼……她不會倒下的……她會證明給他看!呼……她會站起來的……只要……只要她能……她能……呼……呼……無助的抱緊猛打顫的身子,下一刻,蘭冰已迅速陷入無止盡的黑暗中。

  這一天,山莊裡的每個人都明白,蘭冰可能捱不過今晚了,只……除了一人。

  事實證明,蘭冰苟延殘喘的又奇跡似的安然度過數個夜晚。

  半個時辰前,天空忽地飄起小雨。一如以往,丫環捧著乾淨的衣物進入充滿濃重藥味的房間,一入內室——

  "蘭……蘭姑娘,你醒了?"丫環欣喜地疾步上前,忍不住濕潤了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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