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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聶少蓁 似乎感覺到角落裡投向自己的兩道凝視,正與身旁的忍低頭交談的冷烈,緩緩地抬起下巴,冷然的黑眸與一汪如秋水的明眸在空中交會,但也只有瞬間而已。 由眼角,冷凝瞥見一道黑影,走向自己。她立刻收回視線,褪下嘴角那抹屬於她的冷笑,轉身迎向來者,粉雕玉琢的面孔已掛著千嬌百媚之色。前方兩手各執酒杯朝自己走來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晚的主人翁---雷鳴。 冷凝一見是他,不禁笑得更燦爛了! 冷烈黑眸微瞇,殊不知當她含笑地抱著楊立德走入會場時,他便已瞧見她了。今晚的她果真艷光四射,那身天使與魔鬼的精裝打扮,的確是在嚴重考驗在場男士的意志力。他知道面對那襲能夠輕易摧毀男人自制力的誘人妝扮,根本沒有人能夠將視線自她曼妙的身上移開,更重要的是,這得包括雷鳴! 他相信,她令人無法自制的美貌,足以讓雷老傢伙動心了。 冷烈的唇際霎時抹上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魚兒上鉤了。 他見雷鳴朝她走去,然後將手裡的杯子遞給她,並趁勢俯身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 瞬間,冷烈的眼神變得深奧難懂了。 片刻後,樂隊在雷鳴的指示下奏起了快三拍的圓舞曲,雙雙對對的人影步入中間的舞池,在雷鳴的邀請下,冷凝抱著他的手步入舞池。 由主人開場,她和雷鳴跳了第一支舞。無可避免的,舞池中的她再次感受到眾人驚艷、愛慕,以及嫉妒的眼光。她讓自己像個漂亮的洋娃娃般掛在眼前男人的胸前,任憑他的擺佈;貼在她背後的手不安份地走動,若依平時,她會要了這雙手,但今晚她是有任務的。 裝傻賣笑,表現出四肢發達,胸大無腦、嬌艷可人的標準花瓶形象,讓自己看起來毫無殺傷力,這才是「他」所要的。 她佯裝嗔怒,嬌羞地斜睨雷鳴一眼,渾圓的曲線在一個轉身動作下不經意地輕刷過他的肘臂,望著雷鳴臉上被挑起的慾望,她滿意極了。 他們已經連續跳了好幾支舞,雷老傢伙簡直把她視為自己所屬物般地霸佔她的每分鐘,讓試圖是前邀請她的男士莫不敗興而回。 一位身材冶艷、惹火搶眼的美女帶著試探的心理上前邀請冷烈共舞,似乎是時機挑上了她,這美女竟成了今晚的第一位幸運兒。 望著眼前主動邀約的女人,冷烈劍眉輕佻,露出讓女人亮了眼的迷人笑容,他優雅地比了個邀請的手勢,並在表情驚喜的美女尚未昏倒前,擁著她滑入舞池,讓她成為其他女人注目、嫉妒的焦點。 翩翩起舞的人群裡,黑眸不經意地飄向左方,他看見雷鳴不甚明顯的啤酒肚幾乎貼上她曼妙的身軀,飢渴的眼包含色慾地緊盯著她的胸前,置於她身後的手更是大膽游移在她如凝脂的肌膚上。 果真是位色鬼!冷烈臉上深不可測的表情隱約透出陰森,他的雙唇抿成一條線。 而另一邊一身深灰色西裝打扮的忍,於此時帶著他的舞伴接近他的主人了。 忍徵詢的目光無言地望著冷烈,一曲結束後,在冷烈的指示下,忍在樂隊奏起下一首曲目的同時,他高挑的身軀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角落的布簾暗處,熟練的身手迅速的讓人來不及察覺。 第四章 黑色的加長型大轎車,在它寬敞的後座裡,三位盛裝打扮的兩男一女對坐在柔軟舒適的小牛皮座椅上,一片只容由裡看外的深色玻璃隔絕了司機與他們之間的對話。 「是嗎?倒不出我所料。」冷烈深思的眼透過捧在他手上酒杯的杯緣,毫不隱藏地以迫人之勢瞅著眼前那張此刻正面向窗外的麗容。 「嗯,姓雷的果真歷害,他的書房與臥房我都做了地毯式的搜索,依然尋不到蛛絲馬跡。」金框下的藍眸一閃,「少總,你想這老狐狸會不會將它藏置於公司?」 「有可能,不過---」他仰頭飲盡杯中物,「可能性不大。」他料想那傢伙沒有那個膽將它置於他無法掌握之處,雖然雷氏公司的保險庫是機關重重,但是,這種「私人物品」,他應該是寸步不離地收置於自己唾手可得之處。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少總---」 「無妨,就讓他多活幾天吧!」計劃得延期了,如果不是為了取回委託人特別交待的物品,他豈容得姓雷的苟延喘活到現在,又哪容得他--- 少了酒杯,冷烈現在更是肆無忌憚地盯著她瞧。她一頭烏黑的長髮,往上挽成一個既典雅又不失嫵媚的髮髻,兩綹柔絲捲成浪漫的弧度,垂落於弧度優美的頸側,隱隱發出一股野性之美,卻又透露著端莊的嫻靜之感。謎樣的女人!她今晚成功地吸引住雷鳴以及在場男士們全部的注意力,甚至是雷鳴的私人秘書楊立德,也難逃她艷光四射、無人可擋的魅力。 他記得那兩個男人是如何色膽包天地緊盯她裸露的肌膚瞧,而雷鳴又是如何佔盡便宜,雙手不安份地在她背後游移…… 姓雷的!冷烈雙眸微瞇。殺他之前,他會先挖出他那對賊眼!要了他那雙淫手的!教他痛不欲生地---下地獄去……他該無動於衷的,多年來,為了配合任務的執行,這種「必要」的場面是無可避免、不勝枚舉的,但是--- 「冷凝。」他的語氣不自覺地多了些「稱不上」柔情的暖意,雖然他的表情依舊是平淡無波。 車窗旁的她似乎聽出了他語氣裡的某些不同,她似有若無的微微一愣,轉過她姣美優雅的側面,原來凝望窗外的眼對上他的,他那深邃的黑眸猶是冷漠,讓她懷疑方才是否是自己的錯覺? 「是,冷凝知道該怎麼做。」這是她今晚坐在車中開口的第一句話,若非「必要」,她向來是少言的。 恭敬的應答後,冷凝再將視線投向肅靜的街道。她是在欣賞車窗外寧靜的夜景嗎?不,她是在留意車外有無任何異動;時時持有警戒之心,已是她多年的習慣,並不因她此刻的艷麗裝扮而有所改變。 除了這襲裹住她嬌軀的黑色緊身晚禮服仍保有「冷若雪」的特質,現在的她回復到那位「冷」、「靜」的女殺手---冷凝。 黑色的車身在連轉兩個街口後,緩緩地駛入一條寬敞的私人道路。在三分鐘的車程後,一道飾有高雅浮雕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氣勢雄偉、令人驚歎的大門,可說是將門內的世界與外界隔絕了,通過門徑,再往前駛進三公里,轎車在繞過一座花園後,於兩旁聳立白色石柱的石階前停住。 這是一棟極具歐洲風味古典造型的高雅別墅,外觀雅致,華而不俗,白是這棟建築物的主色,在瑩亮的月光下,它虛幻得像是傲立在白雲間的海市蜃樓。 「少總,您回來了。」恭迎在門前是的管家李正浩。他哈腰問候著方踏入屋內的主人,耳朵上方那兩綹白色的髮絲,顯露出他的年事已高,而唯一不同的是,他那雙依舊精光閃爍的眼犀利如往常。 「嗯,」冷烈將手裡的黑色長風衣遞給身旁候著的李正浩。「沒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少總。」接過主人遞來的衣物,將它懸掛在自己的手臂上,李正浩再次哈腰,舉步告退。 「忍,你也退下吧!」冷烈頭也不轉地對著身後跟上來的忍吩咐著。 「是。」 當忍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另一扇門後,寬敞的大廳頓時寂靜得有些窒人,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她明白他的,他不會平白無故的譴退下人與忍,留下自己與他對望,就像她明白且清楚地感受到今晚在宴會裡他迫人的眼……他不該如此的,這也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風;若非自己多少瞭解這男人幾分,她幾乎要認為那雙傲睨萬物的黑眸隱含著微乎其微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可謂之為「醋意」?但她知道這種「荒唐」的事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 冷凝保持緘默地望著他英挺的身軀陷入柔軟的沙發裡,她沒有開口,是因為她知道那是多餘的,而她從不浪費精力在徒勞無功的事情上,所以她靜待著,靜待他的開口。 癱在沙發上的冷烈,西裝外套已教他丟在一旁,襯衫上方的襟口也讓他解開了兩顆金扣,結實的肌肉隨著他規律的呼吸若隱若現,在透露出狂野的性感氣息。 冷烈的嘴角有抹嘲弄,兩隻手臂延展地掛在椅背上,讓自己的頸項舒適地貼在椅背柔軟的邊沿,仰著頭,合著雙眼的他,慵懶地開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