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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慕楓 「嗚……」女子全身虛軟地跌坐在柏油路上,一聲充滿顫抖的嗚咽逸出嘴角。 風伊文的注意力被那一聲嗚咽拉了過去,「小姐,沒事了。」 「我……」她纖細的身子仍克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著。 她走近她,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壞人都走了,你別害怕。」 「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女子垂下眼臉,適時遮去眼中不尋常的耀眼 光芒。 風伊文也沒有糾正她的稱呼,「不用客氣,他們為什麼要抓你?需不需要報警處理 ?」以防他們再來糾纏她。 「呃……」女子佯裝出腿軟站不住腳的樣子,身體虛軟地滑落。 風伊文不疑有他地探手攬住她,「你還好……」 女子乘機用一方浸染了迷藥的手帕摀住風伊文的口鼻。 猝不及防地,一股濃郁嗆鼻的氣味霎時盈滿風伊文的口鼻,隨著呼吸灌進她的肺葉 裡,一陣劇烈的暈眩襲來,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刻,腦海裡浮現的是倚擎天警告她的話——小心女人。 女子及時扶住風伊文癱軟下來的身體,扯開喉嚨叫喚,「喂!你們還不快點出來! 」 話聲一落,方纔的三名大漢立即生暗處現身。 原來他們是串通好的。 「這小子還真是難纏呢!」黑了一隻眼睛的男子抬腿踢了昏迷的風伊文一腳,乘機 報復。 另一個半邊臉腫得跟豬頭有得比的男子也想依樣畫葫蘆,卻被女子出聲阻止。「夠 了,你們要真行的話,剛剛怎麼不把他打倒?」她將風伊文交給他們架著,「快點回去 了。」 三名男子訕訕地依言動作。 他們一行人迅速地架著昏迷的風伊文走出陰暗的小巷子,上了一輛箱型車急速駛離 ,沒有發現這一切都落入某個人的眼中。 *** 「救命、救命啊……」 巫白衣坐在車子內,等著司機將爆掉的輪胎更換掉,聞聲抬頭瞧了一眼,發現有三 個大漢追著一名女子跑到暗巷裡。 那個女人有點眼熟,他的眼力不差,自己一定在哪個地方見過她。巫白衣微 蹙著眉思索了起來。 「少爺,那個……我們是不是應該救那個小姐?」聽到求救聲,司機不由得停下手 邊換到一半的輪胎,詢問老闆的意思。 正要開口之際,他眼尖地瞟見一抹頎長的身影自後頭追進巷子裡,「英雄出現了, 我們不必去湊熱鬧,快點把輪胎換好。」 那個打算救美的英雄,好像是這附近一家頗負盛名的PUB——傷心酒店裡駐唱的歌 手,叫什麼伯爵來著。 他曾去過一次,聽過一次演唱,還不難聽就是了。 「哦。」司機也看見挺身而出、見義勇為的那個人,便沒再多說些什麼,繼續原先 未完的工作換輪胎。 對了,那個女人不就是更生生物研究保育中心負責人章智元身邊的助理!巫白衣恍 然大悟,難怪他總覺得她有點眼熟。 不一會兒,他立即瞧見三名大漢狼狽地逃出小巷子。 他有些詫異,想不到那個什麼伯爵的看似手無縛雞之力,實則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竟然三兩下就將三名大漢打得落荒而逃。 「少爺,輪胎換好了。」 既然歹徒都已經被打得落荒而逃,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了。「上車,我們回 去了。」 「是。」司機擦了擦手上的污垢,坐進駕駛座裡,隨即踩下油門,車子迅速地駛離 現場。 在車子即將轉彎之際,巫白衣不經意地回頭瞥了一眼,震愕地瞧見那女助理竟然和 三名大漢聯手架著毫無反應的伯爵上了一輛箱型車,朝和他們相反的方向加速逃逸。 現下再叫司機回頭追上去也來不及了,對方恐怕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這一切都是陰謀! 原來她和那三名大漢是同夥的,設計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為了綁架那個什麼伯爵 的嗎? 這純粹是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嗎? 事情和那章智元有沒有關係?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對章智元一點瞭解也沒有,更遑論那個更生生物研究保育 中心了。 在這之前,他壓根兒沒想過要去瞭解公司贊助的研究機構究竟在搞些什麼花樣,不 過,親眼看了剛才的那一幕之後,徹底改變了他的想法。 他是應該弄清楚這更生生物研究保育中心在做些什麼,他贊助的錢又都花在什麼地 方。 就算不為那個什麼伯爵的,也是為了自己。 贊助的那一筆錢他並不放在心上,重要的是他不允許有人欺騙他。 第三章 在風伊文回復意識之後,睜開眼睛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根根鐵灰色的鐵條,還 有躺起來很不舒服的木板床。 鐵條?木板床? 這裡是什麼地方?她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掙扎著要起身,卻震驚地發現虛軟的四肢完全不聽使喚,連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她轉頭瞧了瞧四周,赫然發現自己是置身在一個大鐵籠之中,腦袋還有些渾渾噩噩 地。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依稀記得練完唱後,開車回到傷心酒店,正打算將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之際,有 個女人突然衝了出來,差點被她的車子撞上——「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有壞人在追我 !」 對了,她跟她求救! 記憶如同潮水一波波湧來,腦海裡斷斷續續的片段慢慢地連接起來,趨於完整。 她路見不平地出手將三個大漢打退,救了那個女人,但是,她卻用摻有迷藥的手帕 將她迷昏。 小心女人。 擎天哥的警告言猶在耳,她卻已經因為疏於防範而著了別人的道,成為階下囚。 該死,這個世界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好人真的做不得嗎?為什麼連出手救人也會落入別人設計好的圈套中?這個鐵籠子 就是她救人的報酬嗎?很好!很好! 過了好半晌,她才恢復了一點點力氣,使盡所有的力氣將身體撐起來,斜靠著鐵欄 桿坐著已是汗流浹背了。 她是因為倒霉才會成為他們下手的對象嗎?還是他們的目標一開始就鎖定她?他們 的目的又是什麼?錢嗎? 那麼他們知道她是傷心酒店的幕後老闆之一了?要不,綁架一個服務生能敲到多少 好處? 「ㄨ——」 「吱吱——」 風伊文循聲回頭,這時才瞧見左後方還排列著好幾個較小的籠子,裡頭分別關了一 些受了傷的動物。 屋子的裝飾以白色為主,大大小小的籠子治著牆環繞整個屋子排放,正中央還擺了 個診療台,還有一些必要的器具和藥品。 為什麼也把她關在籠子裡放置在這個房間內!她是人耶!為什麼要受到這種待…… 莫非、莫非他們知道了什麼?不祥的預感像是投擲巨石引起的漣漪,迅速地在風伊文心 中漾開來。 不、不可能的,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她是人狼! 「該死的,有沒有人在啊?」她使盡力氣大吼。 依常理而言,沒有任何人能夠忍受這種像動物般被關在鐵籠子裡的對待,這是一種 污辱,對人是,對人狼亦同。 話聲方落,門一兒即被推開來,走進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身邊還跟了 一個女人!是那個恩將仇報的女人! 「我正在想你也該醒了。」中年男子筆直地來到鐵籠子前停住,不疾不徐地開口。 風伊文直勾勾地瞪著那個女人,瞳眸中彷彿竄起兩簇綠色的火焰,「這個謝禮還真 是貴重啊,嗯?」一字一句都像是經過冷藏,帶著逼人的寒意。 女子愧疚地低下頭,不敢迎視她的目光。 「她只是聽命行事而已。」中年男子替她回答。 風伊文的目光轉到中年男子身上,「你的目的是什麼?錢嗎?我沒有親人了,沒有 人會拿贖金來贖我回去。」 「我要的不是錢。」一縷恨意悄悄地自他的黑眸中跳脫出來。 她及時捕捉到那一閃而逝的恨意,心中有了防備,「你是誰?抓我來這裡做什麼? 」 「碧綠色的眸子、俊美的外貌還有急速復元的能力,在在都證明了一點。」他刻意 停頓了一下。 她心下一震,卻強自鎮定著,不洩露一絲一毫的情緒。「什麼急速復元的能力?我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是怎麼知道的? 他加重音階,一字一字地道:「你、是、人、狼、一、族、的、成、員。」 聽到他親口說出的話讓她的心受到更大的衝擊,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來時,那像 是兩潭幽暗清冷的湖水,深不可測。「你是神經病嗎?人就是人,狼就是狼,哪來的人 狼?」 「你以為只要你矢口否認就可以瞞天過海嗎?」他陰陰地嗤笑了聲,「轉頭看看你 的手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