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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慕楓 不知過了多久, 火狼才不經意看見地上一個包裝精美卻被揉成一團的小禮物, 那是。。。。她走過去撿了起來, 拆開精美的包裝紙, 她自盒子裹取出一枚 鑽的銀戒, 式樣相當別緻, 這是。。。。這是燎要送給她的嗎? 倏地, 她自銀戒的內部瞧見一排小小的字卻不清楚, 她將戒子拿近眼前看了個仔細---- 給吾愛狼, 燎。 豆大的眼淚就這樣滾出火狼的眼眶, 順著臉頰慢慢、慢慢地滑落。 她究竟是做了什麼? 又該怎麼做? *************************************** 簽了離婚協議書之後, 宿燎和火狼的婚姻終於往第四個月宣告終止。 白天, 宿燎依舊照常上班, 只是失去了往日的溫柔爾雅, 夜晚, 他則流連在酒吧中, 藉著酒來麻醉自己, 減輕心中的痛苦。 「給我一杯威士忌。」宿燎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子上, 不知已是第幾次遞出見底的杯子。 酒吧內充斥著震天價響的熱門音樂。 「先生, 這已經是第十三杯了, 再這麼喝下去會醉的。」酒保遲疑地道。 連續好些天他都會在同個時間出現, 坐在同一個位置上, 點了同樣的威士忌, 看起來似乎心事重重。 「真能喝個爛醉就好了。」他重重地歎了口氣, 略顯憔悴的俊臉上有抹不去的落寞。 「先生。。。。」 「給我一杯。」他不改變主意。 「給他一杯咖啡。」另一個聲音插入。 這個聲音。。。。雖然音樂聲很大, 他仍舊可以輕易地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威士忌。」 酒保露出為難的神色看看宿燎, 又看了看另一位客人。 「咖啡。」溫栩在宿燎身旁的椅子落了坐。「這種日子你還想過多久?」 他聳了聳肩, 「我做了什麼嗎?」 「你在傷害狼, 也傷害你自己。」 「承蒙你看得起, 不過, 我沒那麼大的能耐能夠傷害她。」他瞄了栩一眼。 「燎, 你明明還是深愛著狼, 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 偏偏兩個當事者卻彼此誤會而無法冰釋。 「那已經過去了。」宿燎不想再提。「我有新女友了, 你不也見過?」 他故意讓眾人撞見他和其它女人打情罵俏的情景, 當然也包括火狼。 「不要自欺欺人。」溫栩看得可一清二楚, 那點把戲他才不會上當。 那麼多年的朋友了, 他比誰都瞭解燎的癡心程度, 燎若可以那麼快再和別的女人交往,那又怎麼會愛狼長達九年!? 「我沒有。」宿燎不肯承認。 酒保送上一杯咖啡。 「不然, 你又為了什麼來這裡喝悶酒?」他一針見血地指出。 「誰說我在喝悶酒, 我是來這兒開心的。」宿燎硬是擠出一抹笑。 「狼到二少的身邊去了。」 「她有她的自由。」宿燎以無關痛癢的語氣回答。 怎麼!? 狼就這麼不想再見到他嗎? 宿燎的心中有股苦澀在蔓延。 溫栩直視他的眼睛, 「你的眼神卻告訴我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索性問: 「那麼你告訴我, 我的眼神究竟讓你知道了些什麼?」 「我知道你根本不希望她走, 你愛著她、渴望她。。。。」溫栩的話沒有說完。 「夠了。」宿燎忍不住大吼, 「是, 我還愛著她、渴望著她, 那又如何? 她並不愛我。」 為什麼硬要逼他承認這一些, 讓他再一次面對殘酷的事實? 心中未癒的傷口又再度被撕扯開來, 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明知道不該再愛著她, 可是, 他卻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在她任意踐踏他的滿腔柔情之後, 他是應該恨她的, 但是, 每當夜深人靜的獨處時刻, 他卻更明顯地知道自己仍然愛狼。 「沒錯, 狼她答應嫁給你是因為三少的命令, 但是, 那並不能表示她對你就沒有絲毫的感情。」溫栩試著讓他再燃起希望。 「不必再說了。」他不想聽。 若是她對他有感情, 為什麼會簽了離婚協議書? 若是她對他還有感情, 目睹他和其它女人打情罵俏, 又怎麼會毫無反應? 若是她對他還有感情, 就不會毫不留戀的遠走到法國。 那一切再再都指出一個鐵一般的事實----狼對他並沒有任何的感情。 宿燎付了帳, 起身離開酒吧。 溫栩跟在他的身後, 在他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奪過車鑰匙。 「你要幹什麼?」他轉頭瞪栩。 「你喝了不少酒, 不宜開車。」溫栩淡淡地道, 「還是由我來吧!」 宿燎攤了攤手, 「隨你便。」 溫栩坐進了駕駛座, 「上車吧!」 他扯了扯嘴角, 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心想, 也許他該遠離這一切, 才有辦法淡釋他的傷痛, 也淡釋他對狼的愛。 就這樣吧! 宿燎閉上眼睛在心中作了決定。 ***************************************** 夜幕低垂, 窗外各式各樣的霓虹燈都亮了起來, 在夏火國際大樓內, 還有一層樓是亮著燈的。 火狼仍舊埋首於一堆資料中。 她對「夏火」的營運並不瞭解, 所以, 她必須花費多一倍的時間才能掌握一切的情況, 尤其是二少目前仍停留在台灣, 她必須代理他的公務。 其實這也正合她的意, 她必須不斷地讓自己忙碌、忙碌, 忙到沒有時間思及其他, 讓自己疲累到回家上床倒頭就睡, 就這樣週而復始地過每一天。 所以對於時間, 她變得一點概念也沒有。 她起身走至窗邊, 低頭望著下面繁華熱鬧的街道和猶如螻蟻的人群, 她突然覺得孤單。 眼前彷彿又再度浮現出宿燎和一名金髮美女有說有笑、狀極親密的模樣, 她的心不禁揪成一團, 讓她連呼吸也倍覺艱辛。 宿燎一直是個很能拉獲女人芳心的男人, 即使他什麼也沒做, 他亮眼迷人的俊美外表和溫柔體貼便在不知不覺中讓人愛上他。 看見那一幕令她的心好痛, 她討厭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親近也無法忍受, 但是, 卻又無能為力, 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 所以, 她只好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是, 她的心卻靜不下來。 她從沒想過他的冷漠態度會讓自己如此耿耿於懷、如此難受, 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 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懷念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癡心、他給的溫暖, 更想念度蜜月時的相依相偎和甜蜜。 她赫然發現了一個令自己相當震撼的事實----她愛上了燎。 此時此刻才發現自已愛上了燎, 多麼諷刺的事實啊! 在她盡力將他摒除於心房之外, 將他自身邊推開之後, 才釐清自己的感情, 是不是太遲了!? 她不想失去他時, 而他卻恨她。 恨, 多麼冷酷無情的字眼。 他曾經是那麼的愛她, 愛得深切、愛得無怨無悔、愛得不求回報, 而她卻傷害了他。 取下右手中指上的 鑽銀戒, 拿到眼前看看, 透過氾濫的淚水, 她又看到了銀戒上的那一小行字---- 給吾愛狼, 燎。 「叩叩。」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誰啊?」她趕緊抬手拭去淚水。 「是我。」弓箭的聲音響起。 她緩了緩情緒, 「請進。」 弓箭提了個便當推門而入, 「怎 還不下班?」 他看得出她的眼眶還微微泛紅。 「有些事還沒做完。」火狼眨了眨眼睛,硬是將淚意給逼了回去。 弓箭並未點破, 「工作認真固然值得稱許, 但是, 成了工作狂可不好。」 「不會的。」她笑得有些勉強。 弓箭晃了晃手中的便當, 「你一定還沒吃晚餐, 對吧!? 我特地替你買了點熱食。」 「謝謝!」雖然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為了不辜負他的好意, 她收下了。 對於她和燎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他也很想知道, 不過, 他卻沒有提起一字半句, 「吃完飯就下班, 工作明天再做。」 「嗯!」她答應。 「我留下來等你好了。」他想丁想。 「不必了, 你先回去吧! 我保證吃完飯、把東西收拾好就回去。」她仍舊站在窗戶邊。 「好吧! 那你自己小心些。」弓箭叮嚀著。 「我會的。」她點頭。 弓箭離去後, 辦公室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火狼攤開緊握成拳的左手, 掌心赫然出現那個宿燎留下沒有帶走的銀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