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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慕楓 他一向都是一個好床伴,擅長喚醒女人隱藏在身體深處的熱情,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他會讓她意亂情迷地伸開雙臂迎接他。 幽冥再次低下頭吻上倪葉盼粉嫩的頸項,一路延伸下去,在她的身上撒下無數細碎的吻,而他的手也開始在她的嬌軀上游移,試圖挑起她的情慾。 呃……好奇怪!她雖然努力地去抗拒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但是他溫柔纏綿的吻卻在她的身體燃起一簇簇的火焰,燒紅了她的身體。 見幽冥的黑眸逐漸轉為深沉,有一股莫名的渴望陡地自她的體內升起,流竄到四肢百骸。 她不斷地在腦海中告訴自己,這樣是不對的,要用力地推開他,反抗,但是卻無法阻止她的身體對他的輕撫撩撥所起的反應,更無法移動酥軟無力的四肢,只能任由愈加猛烈體內炙熱的火焰,將她僅存的一絲理智也吞噬掉。 最後,幽冥將身體覆上她的,讓激情纏綿燃燒整個夜晚。 第五章 一早,天才剛亮。倪葉盼便睜開眼睛,首先映人眼簾的便是身旁熟睡中的俊臉。是幽冥,他為什麼會在她的床上? 她發現熟睡中的俊顏依然令人屏息,卻褪去了一股魔魅的氣息。呆怔了好半晌,忽地昨兒夜裡發生的一切像電影似的,一幕幕浮掠過她的眼前。 天啊!她竟然……竟然和幽冥發生關係了?擺在眼前的事實彷彿是一道雷劈中了她,有那麼一剎那,她完全失去了知覺。 良久,她才回過神來,但憤恨、羞辱、慚愧、後悔……卻像潮水般湧上她的心頭,幾乎令她承受不住。 她不僅還沒有替爸報仇,竟然……竟然還和殺父仇人發生關係?就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早知道會有如此不堪的遭遇,她倒寧願爆炸當時就和爸爸一同死去,也許還會幸福一些。 一同死去……死!倪葉盼的視線倏地開始四下逡巡,最後停佇在角落裡的匕首上。 她的眼底升起一抹堅決,悄悄地溜下床去將散落一地的衣物拾起,一件一件地套回身上,最後走向匕首靜靜躺著的角落。 床上的幽冥仍是一動也不動,除了規律平穩的呼吸。其實在她醒來的時候,他也就醒了,假寐是想看看她會有何反應,是否會懂得把握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刺殺他。 走到角落撿起地毯上的匕首,緊緊握在掌心,許久她才深吸一口氣,反握住匕首高高舉起。 原來她打算自殺。幽冥懶洋洋地掀開眼皮,那一貫的魔魅氣息又復甦了,「住手。」 「你——」她嚇了好大一跳。他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為什麼她完全沒有發現? 「自殺可是會下十八層地獄哦!」他輕笑地說出。 她知道他只是隨口說說,並不認真,因他不像是會有虔減信仰的男人,不論是哪一種宗教信仰都和他不搭軋。 倪葉盼仍高舉著手中的匕首,「既然我殺不了你,至少,我可以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不必再被你羞辱,不必……」不必面對昨晚令人羞愧的一切,她並不在乎處女之身被他奪去了,她無法原諒的是自己的身體昨晚竟然有所回應。 「我以為我昨晚取悅了你,顯然我錯了。」幽冥嘲弄地道,故意提起她最不願意去回想起來的經驗。 「無恥!」她不僅是在罵他,同時也是罵自己,「下流。」她已羞愧的無地自容。 眼看匕首就要刺下,幽冥才又慢條斯理地道:「有件事得讓你知道,如果你死了,那麼阿沖也就沒有生存下去的必要了。」 他的話成功地阻止了她自殺的行為,倪葉盼震驚莫名,「你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他自問自答,「他早就該死了,而且,他的生死是由我來決定。」 「卑鄙。」她咬牙切齒地道。他不以為意,「現在不論你要做什麼都可以,請便。」他黑黝黝地眸子裡儘是淡然。 幽冥怎麼可以要她背負阿沖的生死,明知道她無法撇下他不管,她對他有責任,現下她連求死也不能了。 思及此,頹喪地鬆開手,任由匕首跌落在地毯上,即使絕望已緊緊攫住了她,但她的心卻在吶喊。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啊! 「過來。」幽冥伸出手,他的手臂上遺留一攤乾涸的血漬。 聞言,她躊躇不前。 見狀,他不再說話,只是等著,因炙熱的慾念又開始在他的皮膚底下四處流竄,他又想要她了。 好半晌,倪葉盼才徐緩地舉步朝他走去。 他伸出的手夾帶著惡魔的誘惑,準備拉著她一起墮落、沉淪,直到萬劫不復,而令她無力抗拒,只能身不由己一步步走近床邊。 她伸出顫抖的手搭上幽冥的手,剎那間,她彷彿墜人了無底的萬丈深淵中…… ∽ ∽ ∽ 「冥少爺,幕天小姐來了。」尼古拉斯敲敲門,而後推門而人時,看見床上的倪葉盼時,他絲毫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還是一派的沉穩。 幽冥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她終於來了。」他已經等得夠久了。他霍地掀開棉被,赤裸地下子床,拾起衣物一件件地套回身上,「人呢?」 「在客廳候著。」 「嗯,走吧!」幽冥一馬當先地走了出去。 見狀,尼古拉斯關上門,立即跟上。 下了樓梯,走過長廊而來到客廳。他一眼就瞧見了坐在沙發內的幕天,發現多年不見的她變得漂亮多了,不再是以前的醜小鴨。 「師兄,好久不見。」她淡笑道。 「是好久不見了。」幽冥的淡漠依舊。 坐在沙發裡的幕天有一張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靈活慧黠的大眼睛、小而挺的鼻子、櫻桃小口,再加上一頭披肩的烏黑秀髮,令她看起來更加嬌弱、不堪一擊,教人忍不住想保護她、呵護她。 她活脫脫是一個羸弱、楚楚可憐的古典美女,可任誰也想不到她竟然就是冒牌鬼火。幕天漂亮的大眼睛中飄過一抹心儀。即使多年不見,師兄魅惑人心的風采依舊,即使他曾經將她情竇初開的少女心踩在腳下,她卻還是為他心折。所以她處心積慮地想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因此,她才想到要冒名做一些大事來引起冬火總裁的注意,她要慢慢來,一步步地打人師兄的生活圈。 「我以為在我冒名做了那些事之後,你會來找我算帳。」她坦承地說。 「我為什麼要?」幽冥反問得理所當然。 「難道你不生氣?」她以為以師兄的個性應該不會允許任何人冒他之名行事,難道她對他的瞭解還不夠透徹嗎?十多年的相處……不夠嗎? 「生氣,」他嗤笑一聲,「原來你也知道我會生氣。」他低沉的嗓音裡有著不可知的危險,所以下一刻立即粗魯地揪起她的衣襟,口氣惡劣地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夠清楚了嗎?」他漂亮的眼半瞇起,凌厲地瞅著她。 「清楚。」 「住手!」此時恰巧走來的倪葉盼見狀不禁脫口喊道,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她以為他要動手打一個弱質女子,那—幕景象看起來也正是如此。 幽冥依然維持原姿勢不動。 倒是幕天反射動作地轉頭看向出聲處,發現是個女人,而且臉頰上還有一道醜陋的疤痕,相當醒目,而覺得如果沒有那道疤痕,她該是個相當漂亮的女子。 倏地,她的心頭沒來由得警鈴大作。這個女人是誰?為何可以在此自由來去, 倪葉盼試著扳開幽冥的手,「她禁不起你一拳的,更何況男人不應該動手打女人。」 陰沉著臉縮回手,他譏誚地道:「你認為自己可以阻止得了嗎?」那她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他的原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我只是盡力而為,當然,你要是不高興,大可以一槍斃了我?」她極為淡然地道。 多看了她一眼,幽冥懶洋洋地揚聲大笑,「顯然你已經視死如歸了,很好,待在我身邊的人是應該有此覺悟。」他自己就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 待在他的身邊?莫非……幕天的臉色微微一變。她和師兄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可以待在他的身邊? 倪葉盼冷冷地回道:「那並不是出自我的意願,我一點都不想待在惡魔的身邊。」 「很可惜,你別無選擇了。」他得意地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 她的眼神裡有憤怒、恨意、痛苦等等複雜難解,「不必你來提醒我。」這種痛苦難捱的日子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她會有脫離苦海的一天嗎?她根本不敢奢望。「我們走。」她拉起柔弱美女的玉手,往客廳的另一個方向走去,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跟她走。 見狀,幕天也任由她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