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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慕楓    


  打……架?他沒聽錯吧?「和你打一架?」這人還挺反覆無常的。

  「對,打一架。」火敵得掂掂他的能耐,才能確定他是不是能夠勝過夕。

  火夕並未露出訝異的表情,僅是深思地旁觀一切,敵在玩什麼把戲?

  「有什麼事不能解決,非要打架不可?」韓幻斂急急忙忙地勸解,「大家都是知識  分子,就該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暴力是不能解決事情的,夕妳說對不對?」地想  尋求火夕的支持。

  「幻斂,妳不是還有課要上嗎?」火夕淡淡地提到早被韓幻斂丟在腦後的正事。

  「啊」──韓幻斂低頭看了看表,自沙發上彈了起來,「我上課快來不及了,可是  他們……」他們要打架耶!她不能不管啊!

  火夕挺身攬下責任,「放心,有我在,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要上課去了,再見。」她是歷史悠久的奧斯陸大學二年級學生  。

  火夕順口叮嚀,「開車小心些。」

  「知道。」韓幻斂像陣風地席捲而去。

  火敵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他討厭做事拖泥帶水的。

  「可以讓我知道原因嗎?」韓役展做不來那種莽撞的事,尤其對方還是夕的二火敵  不容置否地拉了他就往外頭庭院走,「就當是測驗也可以。」

  「什麼測驗?」他有些困惑。

  「看你夠不夠楁當我的妹婿嘍!」火敵特意小小聲地誽,不讓第三人聽見。

  韓役展不可思議地瞪著那一張和夕相同的臉,為什麼他會知道?「你……」莫非火  家的人都如此神通廣大嗎?

  「廢話少說,動手吧!」耐心一向不是火敵的優點。

  韓役展的眉宇出現為難之色,他並不習慣主動出手攻擊別人。

  「接招吧!」隨著話落,火敵的身形也迅如閃電地欺近韓役展,一出手就是犀利的  兩拲外加三腿。

  火夕自後頭悠哉游哉地走來,將雙方你來我往的過招皆看在眼裹,依舊沒有任何表  示。

  韓役展揚手格開迎面而來的拳頭,手腕處傳來的痛楚今他的速度略慢了半秒,來不  及反擊,只能往後一仰,剛好避過緊接而來的一擊。

  火夕眼尖發現韓役展手上的白色繃帶巳染上刺眼的血紅,記起他的傷,她的身形微  動,迅速而準確地攔下了火敵的攻擊。

  「夕,妳……」火敵收了手。

  「到此為止吧!他身上有傷。」火夕氣定神閒地環胸而立。「有興趣你們改天再較  量。」

  火敵皺起眉頭,不悅地責難,「有傷在身怎麼不早說呢!直是的。」他可沒打算要  傷人的。

  「你又沒有給我說明的機會。」他說的是事實。「而且,這只是一些小傷而已。」

  「測驗結束。」火敵宣佈。雖然韓役展的身手無法凌駕在夕上,但是尚可接受。

  「什麼測驗?」火夕笑盈盈地問。

  火敵想看看夕的反應,「看他夠不夠格成為火家的一分子。」

  她明白敵的言下之意,卻故意裝傻,「你要嫁給他嗎?我祝你們水浴愛河。」

  夕在逃避,真是火家的奇景之一,這也更突顯出韓役展對她而言是特別的,不然,  她早該在任務結束後就動身回法蘭克褔去了。火敵不介意再說得明白些,「該嫁給他的  人是妳,不是我。」.

  有一絲倉皇自火夕深邃的瞳眸中跳脫出來,杸想到一向粗枝大葉慣了的敵竟能夠瞧  出一些端倪,「什麼叫該嫁給他?我和他之間並沒有婚約。」她承認相處的這段時間以  來,韓役展的身形已經駐進她的心,但是,此時此刻她不能響應。若是日後他突然恢復  記憶而忘了她呢?屆時她該如何自處?

  火敵直直地望著她,「夕妳真不老實。」他或許粗心大意,但還不至於連夕的細微  改變也沒發覺。

  火夕不置可否。

  火敵熱絡地拍拍韓役展的肩膀,「顯然是你的努力不夠哦!再加把勁吧!未來的妹  婿。」向來都是夕在算計別人,這一回該他了吧!

  這是表示火敵已經認同他了!韓役展有些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莫名其妙,僅僅打  了一架之後,他就被火敵認可了,而且自己還不見得打得贏呢!

  「對了,改天去見見岳父岳母,還有卻和疆,聯絡一下感情。」火敵無視放火夕眼  中淺淺的陰霾,逕自勾著韓役展的肩走向屋裹。疆從不輕易稱讚別人,卻破天荒地替韓  役展說了旬好話,他相信疆的眼光。

  「敵,你別多管閒事。」火夕的聲音裹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火敵沒有回頭,「哥哥關心妹姀的終身大事,不算多管閒事。」他還特意強調「妹  妹」二字。

  火夕啞口無言。

  火敵的注意力又投注在韓役展身上,「老實說,你愛不愛夕?」他不愛拐彎抹角,「愛。」他道山一個簡單而明瞭的答案。

  「那好,我助你一臂之力吧!」火敵挑起一抹壞壤的笑,當初夕破壞自己的名譽,  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也是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這會兒他報仇來了。

  第八章

  「嗯!差不多該是役展回來的時候了。」火敵掃了一眼牆上的鐘,自言自語地道,  語調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詭譎氣息。

  火夕朝他投去一瞥,隨口問:「敵,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他咧了個大大的和善笑容,裹面有欲蓋彌彰的味道,「沒事,什麼事也沒有。」他  答應韓役展要助其一臂之力的,而答應的事一定得做到是他的原則。

  最好是防著點,免得落人了敵所設計的圈套中,火夕有了心理準備。

  「敖呢?」

  火敵的問題令她的注意力再度自報紙上被拉走,「去找極了。」

  「極?!他也在挪威?」為什麼沒人跟他提起?而且來到挪威之後,敖也變得怪裡  怪氣的,他始終都想不透是怎麼一回事。

  「他應愛樂交響樂團之邀來參加演出,你要和他聯絡嗎?」她覺得趁此時轉移敵的  注意力也不錯。

  「改天好了。」火敵猛地記起他此刻所肩負的重責大任,他漫不經心地坐到火夕的  身邊去。「妳有沒有覺得敖這幾天來不太一樣?」

  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火夕點了點頭,「人總是會改變的。」

  「我倒覺得他像是失戀了,不過,我從沒聽說他看上哪家的小姐。」火敵只是耿直  地說出看法,並未帶有任何隱喻。「妳知道嗎?」

  「這個問題該親自去問他本人才對。」她輕易地把燙手山芋扔開。

  火敵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銀戒,「嗯!有道理,晚點他回來的時候,我  再問問他。」

  火夕沒有注意到他細微的小動作,起身越過沙發準備上樓。「那麼你留在這兒慢慢  等吧!恕我不奉陪。」她還有事得處理。

  「等等。」火敵喊道,同一時間裹也伸出右手去拉住火夕的手。

  手腕處傳來微微的刺痛感,有股不祥罩上心頭,她太大意了,劇烈的暈眩感直逼而  來,意識也逐漸模糊。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著了敵的道  。

  火夕暈了過去,身體直挺挺地往後倒去。火敵笑盈盈地上前接住她,微一使力便輕  易地將她抱了起來,矯健輕鬆地上了樓,毫不遲疑地轉進韓役展的臥室。

  夕從小到大都聰明得緊,一直以來都是她在算計別人,現在情形總算改觀了。

  嗯哼!風水輪流轉嘛!

  火敵將昏迷的火夕輕輕放置在大床的中央,臉上的笑意漸濃,他的動作得快一點才  行,戒指上的庥醉劑只能維持十分鐘左右。

  他反手自背後的口袋中掏出兩副銀色的手銬,徐緩地靠近床沿,將火夕的雙手分別  銬在床頭的鋁制欄杆上,再三檢查無誤後,他忍不住笑了開來。等夕醒來看清她的處境  後,鐵定會怒髮衝冠,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他傾身在火夕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俊臉上出現少見的溫柔,他由衷地希望妹妹能  夠幸褔。

  他又回到客廳內,韓役展也正好回來。

  脫下厚重的長外套往衣架上一掛,拍掉身上的雪花,韓役展沒瞧見火夕的蹤跡,「  夕呢?」該不會是跟相敖出去了吧?雖然相敖並沒有明言,但是,他看得出來相敖是戀  著夕的,僅是思及此。他的胸腔中便已盈滿妒火,他絕不將夕交給其它人。

  「在你的床上。」

  他愕住了,喃喃地重複,「在我的床上?」這並不是他預期的答案。

  「沒錯。」火敵豪邁地伸手搭上韓役展的肩膀,按著又道:「我答應要助你一臂之  力的,這會兒我可是實踐諾言了。」再過不久夕就要醒了。

  韓役展怎麼有聽沒有懂,是他的中文造詣太差嗎?「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夕又為什麼曾往他的床上?

  火敵笑笑地道:「上樓看看不就明白了,反正,接下來是你們的獨處時間,不關我  的事了。」他耀眼的笑容裹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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