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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慕楓 希望的心底泛起了一絲絲甜蜜,板起的臉孔卻仍舊毫不放鬆,「動不動就吻來吻去 是你們外國人的習慣,我是台灣人,很難接受也學不來。」她老實地承認沒有辦法接受 老公和別的女人親來親去。「雖然我們的婚姻和一般人不一樣,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忍 受名義上的老公和其它女人接吻,如果你做不到,要反悔請趁早,我不會和你糾纏不清 的。」雖然表面上說得很灑脫,但是她心中仍是免不了有些眷戀不捨的。 她畢竟是喜歡他的,要不也不會答應和他去法院公證結婚。 名義上的老公?老公這個稱呼由她嘴裡說出來很悅耳,去掉前頭的名義上三個字會 更好。夏季蹙著眉,「你就這麼急著想和我撇清關係?忘記你答應過的事了?」 他扳轉過她的身子來,和他面對面。 「我沒忘……」他近在咫尺的臉撩快了她的呼吸。 「很好,因為我也不打算改變主意。」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既然你不能接受外 國人吻來吻去的習慣,我可以為你改變。」其實他雖然在美國住了許多年,卻也沒有和 人以吻打招呼的習慣,不過他並不打算說明。 她的心稍稍踏實了些,「那莉塔怎麼辦?」 「我已經跟她把話說清楚了……」他現在的身份已是有婦之夫。 陡地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 「進來。」他揚聲道。 希望拍了拍他仍置放在她腰際的手,「放手,讓人看見了不好意思。」 夏季可不那麼認為,「怎麼會!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感情好是很正常的,有什麼好 不好意思的?」 門打開來,瑞德進來請示,「少爺、夫人要用餐了嗎?」 希望打了個哈欠,眨眨有些酸澀的眼,「我不餓,只是覺得有點累,想先睡一覺, 你去吃就好。」在飛機上她都沒什麼睡,漫長的航程裡,她滿腦子都在煩惱兩人同床共 枕的事,怎麼也無法入眠,這會兒談完莉塔的事,放了心,睡意就如同潮水般襲來。 瑞德靜候一旁,眼眸裡升起一抹瞭然的神色,他就說嘛,夫妻間的吵架很快就會和 好,沒有必要分房睡。 夏季凝視她臉上略略浮現的倦容,柔聲道:「也好,你先睡一下,晚點餓的時候再 弄東西吃。」 她又打了個哈欠,眼皮有點沉重,「我的房間在哪裡?」 他睇瞪著她,「這裡。」 「這是你的房間,我不能睡在這裡。」雖然眼皮一直往下掉,她仍然記得自己的堅 持。 夫人的氣還沒消啊?瑞德明智地作了抉擇,「既然少爺和夫人有話要說,我先出去 了。」 「嗯。」夏季點點頭,目光始終停留在希望強打起精神的臉蛋上,「我以為我們已 經溝通好了。」 她止不住連連的哈欠,「我沒有答應要和你睡同一個房間。」 他陳述出事實,「我們是合法的夫妻,本來就應該同床共枕,不是嗎?」 「這……這麼說是沒錯,可是我們……我們……」腦袋運作的速度開始有些遲緩… …要是他打算越過最後一道防線的話,怎麼辦? 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好吧,我保證在沒有得到你的許可前,不會對你有逾矩的 行為,這樣總行了吧。」強迫女人不是他的作風。 「可是……」她不是不相信他的人格、也不是信不過他的保證,只是、只是什麼? 好想睡覺……腦中開始有些渾沌,思緒斷斷續續地連接不上。她努力思索了許久才記起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終究太危險了些,還是不要考驗人性……「你只能睡這裡。」斬 釘截鐵的語氣擺明了沒得商量。 希望實在是愛困得沒力氣再爭執下去,睜著沉重的眼皮瞟了瞟,不遠處的長沙發看 起來既柔軟又溫暖……她也退了一步,「好吧,那我睡沙發好了。」她已經答應留下來 了,可以讓她好好睡一覺了吧! 「現在,晚上氣溫會驟降,如果你不想感冒的話,最好上床去睡。」他都已經給了 保證,難道還不夠? 對喔!會冷……頭開始有些暈了。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床鋪。 夏季還以為她終於被自己說服了,誰知道她卻只是走到床邊拉下棉被,半抱半拖地 走回沙發上,倒頭就睡。 「晚安。」 她嬌小的身軀、睡眼惺忪地拖著棉被行走的模樣,十足像是迷路的小精靈。 他的保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他有些啼笑皆非,有時候她還挺固執的嘛! 若是連他的保證都沒有用的話,她又怎麼會以為那一張沙發就能保全她的貞節呢? 在進入夢鄉之前,希望腦海中仍渾渾噩噩地想著……唔,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嫁 一個富有的丈夫……唔,嫁給夏季之初,也壓根兒沒想到他會這麼有錢……感覺好像麻 雀變鳳凰喔……不一會兒,夏季就聽見希望發出的細微打呼聲,然後慢慢地,變得平緩 而有規律。 他來到沙發旁,失笑地凝望著她熟睡毫無防備的臉好半晌,才俯身將她連人帶被地 抱到床上去。 第六章 翌日一早,希望被唱著空城計的肚子給吵醒。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腦袋還有些渾渾噩噩地,手邊摸到一片溫熱的肌膚,咦?! 溫熱的肌膚?大概是Diky吧? 她也沒有多想,調整一下姿勢想要在溫暖的被窩裡多賴一下床——溫暖的被窩?她 猛然記起自己昨天晚上彷彿、好像、應該是睡在沙發上才對喔,怎麼會……沙發應該沒 這麼寬敞吧!有一個字陡地躍進她的腦海裡——床! 如果她此刻睡的是床,那……那貼著她掌心的溫熱肌膚是……是……她沒有勇氣去 證實,身體不自覺地變得僵硬,腦中的思緒受到巨大的刺激一瞬間清明了起來,她依稀 記得……昨天晚上她和夏季在溝通著兩人是不是應該同房的問題,她記得自己原本堅持 要睡客房,但是他不答應,說什麼他們是合法的夫妻應該要同床共枕,然後他又保證沒 有她的許可前,不會對她做出逾矩的行為,所以她才會退一步答應和他住同一個房間… …可是殘存在她腦海裡的記憶片段中,她睡的明明是溫暖柔軟的長沙發,怎麼會跑到床 上來了? 抵在那片溫熱肌膚上的手她一直不敢縮回來,就怕一不小心驚醒他,她還沒想好要 怎麼跟他解釋這一切。 她小心翼翼地上下瞟了瞟、左右瞄了瞄,隨即恍若雷極似地定在當場——自己非但 跑到夏季的床上來,而且還蜷曲在他的懷中!他的手就擱在她的後腰上,兩人的姿勢十 分曖昧。 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怎麼跑到床上來的? 嚇!他沒穿衣服?那——急歸急,希望仍舊放輕了動作,悄悄地將棉被掀起一角… …呼!幸好,自己仍是衣衫端整,這表示他們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是,為什麼她的心在慶幸之餘竟有一絲極淡極淡的遺憾呢?可她無暇深究其中的原由 ,便又忙著煩惱另一個問題了。 死了、死了,這下子她肯定沒有辦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回沙發上了! 忽然,在她掌心下的胸膛有了細微的震動,她戰戰兢兢地屏住氣息,連大氣也不敢 喘一下。 要是夏季醒過來發現她睡在他懷裡,會怎麼想? 他會不會認為她是個悶騷的女人,嘴巴上說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他會不會認為她是在故作姿態,吊他胃口? 他會不會……喔!天吶,她真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算了,那樣就不必去面對他了 。 終究只是想想而已,她此刻什麼地方也去不了,更遑論是挖地洞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希望因為要費力維持著相同的姿勢,額頭上隱隱冒出了細微 的汗珠,全身僵硬又肌肉酸痛。 驀地,擱在她後腰上的手指動了動,立即讓她繃緊了神經,因為繃得太緊了,僵著 、僵著,她不小心又打了個盹。 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空空的肚子空城計是越唱越響亮。 剛剛怎麼不小心睡著了?她暗罵自己的大意。 這一次她醒來的時候連忙又看了看自己的姿勢,結果更是晴天霹靂——她和夏季之 間的距離非但沒有拉開,她的手竟然在剛剛打盹之間更理所當然地環上他勁瘦結實的腰 !這、這、這……希望幾乎傻眼了。 她的身體又不自覺地呈現僵硬狀態。 她在腦海中極力思索了好半晌,卻仍舊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未了,只好設法先抽回 自己的手再作其它打算。 就在她專注地想要在不驚動夏季之下把手抽回來,頭頂上驀地響起一個飽含睡意而 顯得粗嘎的嗓音——「早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