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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梅貝爾(梅貝兒) 「大小姐,你不舒服啊?」 於鳳荻像溺水的人緊抓住她的手,「杜媽,那兩個客人是誰?」 「哼!說起來就有氣,他們這對夫妻根本是看準董事長和太太心軟好說話,專門來勒索的。」杜媽滿臉不齒和氣憤。 「勒索?」她輕聲重複。 「大小姐不記得了?十年前家裡的司機小劉載大小姐放學回家的途中,不小心在路上把一個女孩子撞成重傷,還害人家變成了植物人,他們就是那個女孩子的父母。」 這個情節好熟悉,熟悉到讓她害怕。 杜媽說得義憤填膺。 「當時撞到人的是小劉,董事長念他家境不好,又有中風的父親要養,於是替他出了八百萬的和解金,想不到這對夫妻有夠貪心的,這些年來常常打電話來要錢,每次都裝得可憐兮兮,說什麼被公司裁員找不到工作啦,要送女兒到大陸的醫院治病,可是身上都沒有錢啦,理由一大堆,一次兩次的來家裡要錢,董事長和太太都是念佛的人,也沒有跟他們計較,想不到今天又來了,臉皮真厚。」 「他……他們是不是姓趙?」她顫巍巍的問。 「沒錯,就是他們。」 於鳳荻臉白如紙,「真的是他們……」 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她沒有半點喜悅,只有無盡的難堪和羞恥,萬萬想不到他們竟然是這樣貪得無厭的人。 或許撞傷她的司機真的有錯,難道,他們就沒有嗎? 說什麼要送她到大陸就醫,明明把那些錢拿去享受和揮霍,卻連她的最後一面也不肯見,還枯托陳媽媽張羅,甚至還來敲詐於家…… 她真的好羞愧。 「我爸媽知道他們來了嗎?」 杜媽點了點頭,「董事長和太太本來有事出門去了,不過我已經通知他們,應該快到家了……啊!我聽見車聲了。 果然隔了一會兒,于氏夫婦已經從大門進屋。 ☆ ☆ ☆ 見到財神爺回來,趙寶全馬上裝出一臉苦樣,嘴裡哀聲歎氣著。 「董事長,我們也知道這些年你們已經幫得夠多了,實在不好意思再上門,可是,我們夫妻倆真的找不到人可以幫……」 李翠頻頻拭著眼角,「是啊、是啊!要不是為了我們家小惠的病,我們也不想來……」 「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有進展嗎?」於國慶和妻子相視一眼,他們也能體會對方愛女心切的情緒。 聽見他話中憐憫的語氣,趙寶全在心裡賊笑,可臉上保持著憂愁的表情。 「最近有人幫我們介紹一位大陸來的氣功師父,聽說他用氣功灌頂的方式已經治好許多植物人,可是……他的費用很高,發一次功就要十萬,而且還得連續做上幾次才有效果出來,我們……我們實在負擔不起啊! 「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小惠還這麼年輕,一輩子就這麼毀了……」李翠哭得煞有其事。 張潤貞也能感同身受,「趙太太,你先別難過,只要那位氣功師父真有這麼大的能耐,不管多少錢總要試試看。」 她暗喜在心。「那你們的意思是……」 於國慶沉吟片刻,「救人要緊,我先開一張支票給你們……」 「爸,等一下!」 就在趙寶全夫妻倆快要掩不住眼中的狂喜之際,再也忍無可忍的於鳳荻走進客廳制止。她無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母來於家招搖撞騙。 「荻荻?」 於鳳荻來到于氏夫婦身邊,「爸、媽,我能不能先問他們一些問題?」趙小惠明明已經死了,他們居然還敢假藉她的名義上門敲詐,她絕不能讓他們得逞,否則這種事以後還會繼續發生。 「你要問什麼?」張潤貞一臉不解。 她直接面對趙寶全夫妻。「我想請問兩位,趙小惠目前住在哪家安養院?我想我也有責任去探望她。」 「呃……不、不用了,我們怎麼敢麻煩大小姐呢?」李翠眼神閃爍,額頭沁出冷汗。「老公,我說的對不對?」 趙寶全也沒料到情勢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對、對,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們怎麼好意思讓你去探病,真的不用了。」 「不過我倒是聽說她住在安養院裡的那段時間,你們很少去看她……」果然話才出口,於鳳荻就看夫妻倆的神色丕變。「只是不曉得這消息正不正確?」 「當、當然不是真的,我們只有小惠這麼一個女兒,怎麼會不關心她呢?」李翠用手肘拐了下丈夫,暗示他說點什麼。 他結結巴巴的陪著笑,「我們都嘛每天去看她,而且還常常熬雞湯去給她喝……怎麼可能不管她,大小姐真是愛說笑。」 聽他們滿口謊言,於鳳荻心都冷了。 「這樣啊!可是我最近認識一位陳媽媽,她就在蘆洲開了一間安養院,曾經聽她聊起院裡有個文孩子,她的父母都把她丟在安養院裡不聞不問,直到三個月前去世了,她的父母連後事都沒有出面替她辦理,我記得那個女孩子好像也叫趙小惠……」 「那、那,那只是巧合而已。」李翠冷汗直冒,一副坐立難安的模樣。 「荻荻,是真的嗎?」張潤貞聽出一些玄機。 於國慶也皺起眉,「趙先生、趙太太,我女兒說的是真的嗎?」 「我……我看我們還是先走好了,不打擾了。」到手的鴨子飛了,趙寶全作賊心虛的拉著老婆快快走人,免得待會兒被扭送到警察局去就慘了。 原來他們被當作冤大頭,居然還不自知,於國慶不禁感歎有些人真是財迷心竅,連女兒都可以利用來詐騙金錢。 他搖頭歎氣,「唉!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父母?」 「那個孩子有這樣的父母,實在可憐。」張潤貞也十分感慨。 「對不起。」於鳳荻羞漸的代他們道歉。 她疼惜的撫著女兒的頭,「傻孩子,又不是你的錯,道什麼歉?」 「真的對不起……」只有她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 ☆ ☆ 坐在餐館的一角,無精打采的撥弄盤子裡的墨魚面,就是沒有胃口。 「你的眼睛紅紅的,昨晚沒睡好?」孟晉審視著她的嬌容。 她本能的迴避,「只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反而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太幸福也會害怕?」 於鳳荻笑得有些牽強和不安。 「我只是擔心會不會又發生什麼事來拆散我們,心裡總是不踏實。」 「你想太多了。」 「或許吧!」 孟晉將手掌覆住她置在桌面上的小手,「不要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她反手握住他,手指交纏。「這是你說的喔!」 「我保證。」他細細摩娑著她柔膩的肌膚。 一道弱不禁風的纖弱身影突兀的來到他們的桌旁,打斷了兩人深情的凝視。 來人是宋芷喬。「是你?」孟晉詫異的挑眉。 於鳳荻看著泫然欲泣的她,霍然心中瞭然。「你好。」 瞪著兩人交握的手,宋芷喬雙唇微顫。 「鳳荻,我聽說……你和孟晉要訂婚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纖軀微晃了晃,「孟晉,你真的要娶她?」 「對。」簡簡單單的一個字,道盡了所有情意。 「為什麼?」兩行清淚不聽使喚的滑下玉頰。 「宋小姐……」 宋芷喬哀哀切切的呢喃,「她有什麼好?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我愛她。」 秀容一片慘白,「可是,我也愛你,愛了整整十年,孟晉,為什麼你不能愛我?為什麼?」 因為這個角落的騷動,讓整間餐館陡地安靜下來,包括工作人員和客人都仔細觀看這場三角習題會如何收尾。 孟晉臉色一正。 「對不起,愛情不能因為你愛我,我就必須有所回報,它是互相的。」 「那我該怎麼辦?」她滿臉傍徨無助,「我樣樣都不比她差,我甚至可以比她更愛你,孟晉,你都忘了嗎?她過去那樣一次次的傷害你,你為什麼還要愛她?」 他站起身來,試著讓對方保持冷靜。「宋小姐……」 「鳳荻,你身邊總是圍繞著那麼多的男人,不愁沒有人愛,求求你把孟晉讓給我好不好?」宋芷喬擺低姿態,淚眼婆娑的哀求著。 於鳳荻抿起櫻唇,硬下心腸回絕。 「抱歉,我辦不到,愛情是不能轉讓的。」 「宋小姐,我相信自己並沒有做出一絲一毫讓你誤解的事情,對於你,我只把你當作朋友,並沒有男女之情。」他不願見她越陷越深。 她突然不由分說的抱住他,「孟晉,沒有你,我會死的。」 「你!」宋芷喬仰起淚痕交錯的秀容,眼中射出兩道詭光。「我說的是真的,你如果要娶她,我就死給你看!」 「喝!」在場的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 一股無名火猛地竄上於鳳荻的心頭。 「好!很好!如果你覺得自己的命這麼不值錢,可以動不動就拿來威脅別人,那你活著也沒有意義,就去死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