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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梅貝爾(梅貝兒) 雖然丈夫這麼說,可是每個當娘的都希望兒女一直陪在身邊,看著他們成家立業,那是她最大的滿足了。 「可是……」雷夫人不是不明白,但她還是會心疼。 「航兒說的不錯,你就不要怪他了。」說話的人就站在廳口,是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但嗓門洪亮有力,頰泛紅光,身體健朗,可見其內力頗有修為。 這老人一到,屋內的人全都起身相迎。 「爹!」 「爺爺!」 他便是上一任的堡主雷萬泰,如今人人都尊稱他一聲老太爺,雖然已將事業全傳給兒子,可是退而不休,在雷家仍然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雷伯航將主位讓給老父,「爹,您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沒派人通知我一聲?」 「何必這麼麻煩,我又不是不認識路。」他精神飽滿的笑了笑,慈愛的雙眼掃向兩名小輩,招手說:「勳兒、婷兒,過來讓爺爺瞧瞧。」 被點到名的雷勳華和雷莞婷親熱的各偎一邊,爺爺長、爺爺短的叫著,讓雷萬泰聽了一口高興的不得了。 「好、好,才不過一年不見,你們都長這麼大了,唉,時間過得真快,歲月當真不饒人喔!」他不由得感歎起來。 雷夫人已經命下人端來上好的參茶,「爹,您的身體還這麼硬朗,我們見了也放心多了,往後不管到哪裡,千萬得讓人捎封信來,好讓我們能安心。」 「是啊!爹,要不是這回為了岳兒和婷兒的婚事,需要由您來主持,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您才肯倦鳥歸巢。」雷伯航附和著妻子的話。 雷萬泰泛出苦笑,「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記得派人通知你們,這總可以了吧!我就是怕你們夫妻倆老在耳朵旁邊叨念著,所以才故意走得遠遠的圖個清靜,你們再撈叨我就要走了。」 「爺爺,您不能走,您要是走了,沒有人舉行婚橙,可就有人要哭了。」雷勳華瞟向紅暈滿頰的妹妹,惹得她嬌嗔不已。 「二哥,你在胡說什麼嘛,人家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她又羞又急的說。 所有人都被她的模樣給逗笑,眾人心中都對雷、喬兩家的婚事抱著很大的期待,特別是雷萬泰感觸更多。 「想當年我和喬楠不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也是生死至交,沒想到卻同時愛上芸兒,雖然最後芸兒選擇了我,而喬楠也自願退讓,這份心意始終讓我懷著一絲愧意,為了彌補,我和芸兒便決定將來不管是兒子或孫子,必定要有一個娶對方的女兒或孫女為妻,終於這個心願就要達成了,將來到了九泉之下也有臉見喬楠了。」他頗感欣慰的歎息,想著過世多年的妻子與好友,心思不自覺的飄遠了。 雷伯航和妻子對望一眼,不約而同憶起兩人當初也是經過一番波折才得以結為夫婦,如今想起來還真是驚心動魄,有過一次的教訓,他們也就學乖了,決定用指腹為婚的方式,在岳兒六歲那年,對方也剛懷有身孕,若生男結為兄弟,若生女便結為夫婦,以防將來生變,在孩子產下之後確定是個女娃,於是兩方父母正式交換信物訂了親,成為兒女親家,只是想不到的是連小女兒小指上的紅線也繫在喬家人身上,轉念一想,兩家門當戶對,又有三代的交情,女兒嫁過去也不會吃虧,他們也就樂見其成了。 ※ ※ ※ 新月如勾。 三條鬼祟的黑影摸進了「松鶴樓」,手上的兵器在月光下挑釁著。 很快的他們找到了雷岳奇住宿的房間,同時點個頭做暗號,打算一鼓作氣衝進屋中將人解決掉。 「碎!」一人用腳踹開了門,發現整間房內空空如也。 「怎麼會沒有人?是不是找錯了?」黑暗中有人斥喝。 「不可能,我明明查過了,確實是這一間。」 「糟了!我們中計了,快走……」三人發現情況不妙,旋即又往屋外沖,不料他們要找的人已經在外頭等候了。 沈瑩瑩冷嗤一聲,「我們早就在這裡恭候多時了,還是快點老實招究竟是誰指使你們來的,我們還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 「否則什麼?臭丫頭,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干殺手的要是那麼好唬,早就該回家吃自己了。 「不要說大話,我們可是三對三,有我師兄和管姊姊在,你們是佔不了什麼便宜,不信就試試看。」她背後有兩大靠山在,當然啥米攏無驚。 雷岳奇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是這麼不知天高地厚,「師妹,切莫過於輕敵,還是到後面來,讓師兄對付他們。」 「雷少堡主真是艷福不淺,特別是右邊那位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等咱們兄弟解決你之後,一定會代替你好好疼愛她的。」說完一陣淫笑,三雙瀰漫色慾的眼睛一致投向從頭到尾都不作聲的管玉簫身上。 「休想!」雷岳奇勃然大怒,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將絕色佳人藏在背後,擋住那些不堪的視線,「只要我雷岳奇活著,你們就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沒人留意到躲在他身後的管玉簫彷如小鳥依人的緊偎著他寬闊的背部,艷紅的唇色掠起詭魅的笑意。 「師兄,不要跟這些人囉唆,給他們一點苦頭吃吧!」沈螢螢說完拔起正義的寶劍,就要教訓這三名色狼殺手。 「師妹,你退下,讓我來……」他雙眼的毒已經解了,該輪到他來保護她們的時候了,「來吧!你們不是要殺我嗎?」 「我們就來領教一下你的『無天劍法』,上!」 雷岳奇回首叮囑一聲,「你們兩個都別插手,知道嗎?」 沈瑩瑩還想說什麼,就被管玉簫拉到一旁,她神色自若的說:「男人總是好面子,我們還是站在旁邊看,如果真的需要幫忙再說。」 一切都按照她設計的腳本在進行,那雙深沉的美眸漾著複雜的水光,不止一次的思忖,雷岳奇,如果你能不這麼完美,而是自私、卑劣一點該有多好,只可惜現在誰也阻止不了我的計劃。 管玉簫不動聲色的瞅著目前的戰況,「無天劍」果然是名不虛傳,二十年前沈靖自創這套劍法,便是以「無劍勝有劍」的理論,讓劍法看似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卻又能讓人看不出招式,既然無招可破,敵人自然難以下手,因此也就能制敵機先,在當時可打敗不少武林的絕頂高手。 只不過想要將這套「無天劍法」融會貫通,並非一朝一夕就可練成,不過要對付這三人已綽綽有餘,雷岳奇才施展一半的功力,對方就已顯得招架不住。其中一名殺手趁雷岳奇在與另外兩人纏鬥之際,猝發狠招,左手往腰間摸去…… 「少堡主小心!」一縷綠影奮不顧身的飛掠上前,在提出警告的同時地想擋下那只暗器,「啊……」 「管姊姊!」沈螢螢驚叫。 雷岳奇也聽到她的叫聲,心臟狠狠的猛抽一下,再睇見管玉簫像墜落的風箏般從半空中滾落的同時,俊臉猛地大變。 「管姑娘……」他失聲地大吼。 三名殺手很有默契的見好即收,提氣一躍上了屋簷,雷岳奇這時也顧不得乘勝追擊,僕上已經撐坐起來的管玉簫,問:「你……為什麼這麼傻?讓我看看你的傷口?」他心神一片混亂,眼底還有著從未有過的張皇失措。 管玉簫吃力的將暗器拔出,微白的艷容露出苦笑,「我以為……自己躲得過,誰曉得……」 「什麼都別說了,師妹,你趕快去叫醒掌櫃,要他去請城裡最好的大夫過來,快去!」沈螢螢馬上就去找人,雷岳奇則二話不說的攔腰抱起她奔回房間。 才沾到床鋪,管玉簫眉尖一攥,蒼白的唇瓣吐出痛苦的呻吟。 「唔……暗器……暗器上有毒。」 「什麼?」他大驚失色,「先讓我看一看你的傷口……」話還沒說完就要動手拉扯她的衣衫。 她身子往內側縮去,「你幹什麼?」 雷岳奇愕了一下,瞪著她用手摀住的地方,才猛然想起傷口竟在她的胸口上,頓時臉都紅了,「呃……在下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可是你現在受了傷……要是不及時將毒吸出,恐怕……」 「我寧願死,你不要管我了,唔……」毒性開始蔓延開來,管玉簫呻吟得更大聲,「這點毒傷不了我的,你出去……」 他深深吸口氣,正色的說:「你是為了我才受傷的,我怎麼能見死不救?管姑娘,得罪了。」出其不意的點了她的昏穴,然後小心翼翼的扶她躺下,雷岳奇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可是救人要緊,他也顧不得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