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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梅貝爾(梅貝兒) 「管姑娘,你醒一醒,管姑娘……」他陷入兩難的局面,一面希望她能清醒過來,一面又不希望她醒,免得場面尷尬。 管玉簫喟歎一聲,本能的讓自己更加俱近那熱呼呼的火爐。 他倒抽一口氣,任何男人抱著一具曼妙絕倫的女體,絕對不可能毫無反應,雷岳奇吃力的按捺住男性的本能,提醒自己不可趁人之危。 「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才好?」雖然這次也是為了救人,可是兩人絲縷未著的相擁在一起,怎麼說她的名節都已經受損了,再推拖不負責任就不是男子漢應有的表現,心中有了計較,他的心情也跟著定下來了。 懷中的人兒動了一動,掀動著須長的黑睫,接著睜開那雙迷離邪美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瞅著他。 「你……醒了?」他清清喉嚨,俊臉也泛紅了。 管玉簫綻開一朵勾魂攝魄的笑靨,指尖劃過他的豐唇,促狹的說:「我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 他臉上的紅潮更深,困窘的瞪眼,「你就非這樣捉弄我才行嗎?我……」雷岳奇後面的話被她湊上來的唇給堵住了。 這突來的親吻讓他全身一僵,只覺得一道烈焰從嘴貫穿至四肢,所有的本能全都覺醒了,雷岳奇想要強行抑制都為時已晚。 「唔……不行……」名不正言不順之下,他不能對她做出這種事。 管玉簫輕咬他的嘴唇,小手探索那堅硬的身軀,發覺他竟然在發抖,這樣害羞的男人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為什麼不行?我不在乎……」她需要有人來幫他忘記,相信他會是最佳的人選,「還是……你不喜歡我的吻?」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琢吻著他的大嘴,雷岳奇是個正人君子,想征服他得加把勁,不然等到他的理智戰勝情慾時就前功盡棄了。 「不是……」他沒想到自己也有軟弱的一面。 香軟小舌探進他的口腔內,極盡挑逗之能事,她半瞇著美眸睇睨著他,雷岳奇越是想抗拒只會導致相反的結果。 雷岳奇明顯的感覺到慾望的勃起,猛力的掙開她的唇,抓下她那調皮的撫弄他胸前的小手,怕她再這麼撫弄下去,自己鐵定會當場爆炸。 「該死!不要這樣……」他低咒的壓抑自己的衝動,想將她推開來,可是那靈蛇般的嬌軀纏著他不放,當她的小嘴一路親到胸口,含住男性的乳頭時,他不自覺的發出痛苦又愉悅的急喘。 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讓她有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足以抹去記憶中嘔心的氣味,管玉簫翻身在上,繼續往下親吻。 「住……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陡然將她從身上推開,充滿怒氣的黑眸閃著慾求不滿的光芒。 管玉簫伸展自己美麗赤裸的身子,邪笑道:「別說你一點都不想要我,身體的反應是不會騙人的。」她眼角有意無意的掃向他胯間的男性性徵,它仍然十分的生氣蓬勃。 他氣惱的抓起半濕的長褲套上,「就算如此我也不會碰你,收起你那放蕩的笑容,我不會再被你勾引了。」 「放蕩?原來在你心目中我就跟妓女一樣。」她笑得花枝亂顫。 雷岳奇惱怒的橫她一眼,「不要曲解我的話,在成親之前我絕不會碰你的。」 「成親?」雖然這原本就是引誘他的目的,可是親耳聽他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娶我?」 「經過剛才的情形,你的名節已經毀了,我不會不負責任的。」 她不免失笑,「你作事還真是一板一眼,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剛才的事,少堡主不必勉強自己娶一個放浪形骸的女人。」 「不要這麼說自己。」他低斥。 管玉簫無所謂的聳聳肩,撿起衣裙一件件的穿上,「這是實話,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配不上像你這樣的名門之後,況且別忘了你還有個未婚妻。」 「這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在幹什麼?」他大皺其眉,盯著她將濕衣服又穿回身上。 她以最快的速度著好裝,「我要走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就當做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告辭了。」話才說完,人已竄出洞外,消失在雨幕裡。 「玉蕭……該死!」雷岳奇眼見追趕不及,只能喃喃的低咒,今天可是他這輩子咒罵過最多次的一天。 他折返回洞內,忿忿的穿回上衣,什麼好脾氣全都被她磨光了。 他拾起外袍,不經意地往地上一瞟,一樣看來非常眼熟的東西吸住他的目光。 「咦?這不是……」彎腰將東西撿起來,見是一隻列有龍紋的白玉手鐲,他整個人都呆住了。「龍環?它怎麼會掉在這裡?」他絕不會認錯的,龍環鳳佩是雷家的傳家之寶,專門傳給雷家的長媳,也是雷、喬兩家的訂親信物,因為它的雕工太特殊精緻,普天之下是不可能再找到相同的東西。「龍環怎麼會出現在玉簫的身上?難道……」 莫非管玉簫就是喬妍馨?可是若她真是妍馨,應該早點跟他說明,何必編個假名欺騙他呢?如果她不是,龍環為什麼又會在她身上?而且依據雷家租先傳下來的規矩是認環不認人,凡是持有龍環的女子便是雷家的長媳,那麼他跟妍馨的婚事還算數嗎? 看來只有先找到她問清楚,事情才會明朗了。 ※ ※ ※ 回到松鶴樓的管玉簫從衣櫥裡取出一套乾淨的衣物,不只一次的臭罵自己,它是發了什麼癲,居然會有罪惡感,人家都言明要娶她了,自己反倒臨陣退縮,這下布好的局又要重排了。 才剛換好衣服,淋得像只落湯雞的雷岳奇衝進門來。 「你又來做什麼?」管玉簫攢起秀眉,這笨蛋居然自投羅網。 雷岳奇甩去臉上的水珠,他現在又冷又餓,可沒心情跟她玩捉迷藏的遊戲。 「這是什麼?」他將龍環拿給她看。 她吃了一驚,「那是我的……」想把東西搶回來,雷岳奇偏不讓她得逞。 「你到底是誰?」他牢牢的盯緊她的眼。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白他一眼。 「好吧!那我再問你,你跟喬家是什麼關係?」雷岳奇耐著性子又問。 管玉蕭表情頓了頓,「沒有關係。」、 他火大的扣住她的手腕,「既然沒有關係,龍環怎麼會在你手上?說!東西怎麼會在你手上?」 「好,我說!是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偷來的,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居然敢凶她,要是換作別的男人,她早就給他好看了。 雷岳奇一臉震驚,「你偷來的?」 「不錯,當初我爹娘去世,寄居在一個親戚家,有一天我見到這隻玉環很喜歡,一時鬼迷心竅,就順手把它偷走了,還有什麼問題你就一次問完吧!」 他揉著劇痛的太陽穴,「你知不知道這只龍環的意義?」 「當然知道,它是你跟喬妍馨的訂情信物。」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因素她才冒險將它偷走,為的就是報復喬家。 「你知道還偷?」他大吼。 管玉簫嬌顏一沉,「我偷都已經偷了,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我大聲?」他一定是氣昏了,不然為什麼覺得頭好重,連站都站不穩了。 她看出他臉色不對勁,伸手往他額頭一探,「好燙!雷岳奇,你在發燒?」 「我……」剎那間的天旋地轉奪走了他的神智。 第五章 視線慢慢的集中,雷岳奇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輕,從小他沒生過什麼大病,就連小病也罕有,這次才淋點小雨就倒在床上兩天不能動彈,這可真是頭一遭。 一縷女人生上特有的香氣沁入鼻端,他側過頭一看,一張艷如海棠的睡容映入眼簾,他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美、很媚,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讓男人光看著她就會上癮,再也無發離開她,雷岳奇發覺自己的心徹底迷失了。 儘管他已是非娶她不可了,但若是讓別人瞧見他們同床共枕,對她的名節仍是一種傷害,在他病得渾渾噩噩時,依舊可以感受到她片刻不離的在照料自己,心底的感動不在話下,這一生他注定要辜負妍馨了。 「嗯……」沉睡中的人兒條地不安的呢喃。 作噩夢了嗎?雷岳奇試著推推她,「玉簫?玉簫,醒一醒……」 她十指緊緊抓著棉被,精緻的五官痛苦的扭曲在一起,「不要、不要這樣……我不要……求求你,舅舅……」 「玉簫,你在作噩夢,快醒過來。」是什麼可怕的夢在困擾她。 雷岳奇輕輕拍打她的臉,可是管玉簫的心靈被一股黑色力量箍住,只能在夢中吶喊,卻無法掙脫開來,她全身冒著冷汗,只能忘形的尖叫、再尖叫。 「啊……啊……」那淒厲的叫聲讓人毛骨煉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