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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梅貝爾(梅貝兒) 他的心臟都快停了,他還是頭一回對閻皇這麼不敬,一次就夠他受的了。 赫連平從另一道偏門進來,「誰教你是最有資格說這番話的人,跟他要人可以要得理直氣壯。看來閻皇對馮四小姐仍然又愛又恨,這表示我們還有希望。」 「明天他把人交給我,真要我將她關在地牢裡嗎?」他不以為一個小姑娘能受得了牢獄之苦。 「不,地牢又黑暗又潮濕,她的身子一定挺不住,就罰她做勞役好了,好幫黑堂主和玉堂主多爭取點時間,況且讓閻皇心疼一下,對事情多少也有點幫助。」 恨的力量雖大,愛的力量更久。 只要心裡還有愛,恨也能被愛化解。 赫連平由衷的相信。 ★ ★ ★ 帶著無比的絕望和飢渴,東方聿唇舌並用的蹂躪馮癡心身上每寸肌膚,好像要不夠似的,當含住一粒玫瑰色的乳頭時,手指已經往她的腿間探去—— 「聿?」馮癡心的聲音還有濃濃的睡意。 最近她越來越貪睡,有時候連動也懶得動一下,直到被他「吵」醒,體內的熱情也在那一瞬間被撩撥起來。 他的舌在她的乳頭上兜轉,像是非要激得她弓起身子,大聲的呻吟不可。 「聿,唔——」馮癡心本能的抱住他的頭顱,讓指尖穿過那濃密的髮絲。 隨著吭吮的動作,粗糙的手指也正在侵掠她最女性、最私密的領域。 她驚愕的倒抽一口氣,不自覺地嬌喘起來。 「聿,你怎麼了?」馮癡心敏感的發現他的不對勁,之前的歡愛,他像是純粹的因欲而欲,可是這一次不同,可是有什麼不同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東方聿低啞的吼:「別說話。」 他熟稔老練的挑逗她,長指在她體內由慢而快的衝刺起來,讓她一下子攀上浩瀚無邊的星空。 只聽到馮癡心迷亂的喊:「聿,我愛你、我愛你——」那是她一直沒有變過的真心。 她的告白讓東方聿有一剎那間僵住,不過他什麼話也沒說,陡地降下身軀,用嘴代替原先手指的動作。 「呀——不要,聿,停下來!」馮癡心漲紅了臉,本能的夾緊大腿,可是他的頭仍然堅定的埋在那裡,放肆的去感受花瓣的顫動。 東方聿恣意的品嚐她,聽她亢奮尖細的叫喊,滿足屬於自己男性的虛榮心。 也許這是最後一次的歡愛—— 這個念頭讓他的心抽緊,更激烈的用舌頭舔,傾聽著她婉轉嬌啼,胯間的男性部位已瀕臨爆炸邊緣。 不過這是必然會有的結局,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她背叛他。 這是她罪有應得,不值得他同情。 「聿,我不行了。」她哭泣的嚶嚀,下體就像著火一般,痛苦的快要焚為灰燼了。「求求你,求你做點什麼。」 東方聿抬起汗濕的身軀,低啞的吼:「你想要什麼,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說!我要你說!」 他也一樣在苦撐著,不讓自己當場爆炸。「我要你,我要你——」馮癡心淚水與哭聲齊下,便著聲乞求他的協助。 他勾起邪氣快意的嘴角,挺身進入她的同時,立即達到了高潮。 「聿——」她擺動著臀跟上他的節奏。 瞬間爬升的快感淹沒了兩人,直到東方聿釋放自己,久久還無法從激烈的歡愛中平復,急促的喘息不絕於耳。 縮在他懷中的馮癡心待呼吸平順之後才問:「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發生什麼事了嗎?」只要是他的事,她都關心。 東方聿譏諷地笑了笑,「我心情好不好關你什麼事?不要以為上了我的床,就有資格管我的事,別忘了你是個囚犯。」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她眼眶發紅的說。 「我不想聽,你不想睡,我還想睡。」說著,他便背過身,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兩人之間彷彿隔了一條跨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馮癡心蒙在被裡低低、壓抑的啜泣起來,心裡難受得快死掉了,看來今生今世,他們兩人都無法成雙成對了。 而背對著她的東方聿並沒有睡,睜著眼聆聽她的哭聲,直到她哭累了,均勻的呼吸傳來,才強迫自己也閉上眼睛。 ★ ★ ★ 馮癡心早上醒來就來了位婢女,手腳俐落的幫她打點身上的衣服。 等穿戴整齊,馮癡心捺不住好奇的問:「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婢女的嘴像蚌殼,挖不出半句話來,她碰了個軟釘子,也不好意思再問。 跨出了囚禁了一個多月的寢宮,外頭等著她的是早已恭候多時的銀修羅和其手下。 「馮癡心,跟我們走吧!」 她面帶懼意的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你涉嫌殺人未遂,竊取機密圖謀不軌,按例將你收押,等候處置,走吧!」他義正辭嚴的說。 馮癡心心慌意亂的想退回屋內,「等一下,我……能不能再見聿一面?我要見他,聿、聿,你在哪裡?」 「這是閻宮的規矩,就是閻皇來也救不了你!我不想對女人動粗,你還是主動跟我們走吧!」 她淒側的問:「聿他——知道嗎?」 「閻皇當然知道。」銀修羅面無表情地說。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馮癡心強嚥下滿眶的淚水,「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想不到自己在聿心目中的價值,就如同他曾說過的,只是一個妓女。 是她太自作多情了嗎? 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會讓他更瞭解自己的為人,看來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沒有證據,她的冤屈就沒有昭雪的一天—— 聿也永遠都不會相信她。 ★ ★ ★ 她以為會被帶到地牢,結果卻來到一間地點較為偏僻的屋子,不大卻很舒適。 「赫連大叔,你們——」她不解的看著他和銀修羅。 「四小姐就暫時住在這裡,這地方很幽靜,平常不會有人來打擾。」他說。 馮癡心腦筋還轉不過來,「我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急,你先聽我慢慢說。」赫連平和氣的示意她坐下,「因為這些日子你一直待在閻皇的寢宮裡,我們始終沒辦法見你一面,更不用說談話了,所以不得已才想了這個辦法先將你弄出來。」 「這麼說你們不是要把我關進牢裡囉?」她似懂非懂的問。 「雖然不用關在地牢,不過,也不能一點處罰也沒有,免得閻皇疑心。」 銀修羅性急的說:「沒有時間閒聊,還是快說正事吧!」 「正事?」馮癡心正襟危坐的往下聽。 「對,四小姐,我們正在想辦法幫你,所以不管我問什麼,都希望你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不要有半點隱瞞,否則就連老天爺也救不了你,知道嗎?」赫連平說出嚴重性。 馮癡心猛點頭,「我懂,你們儘管問吧!」 「好,第一個問題,你爹為什麼要你接近閻皇?」赫連平問。 「我不知道,當時我也問過爹爹,可是他叫我別問,只要照他的話去辦就好了。」她氣餒的說。 「那麼你確實是故意接近閻皇了?」他問出第二個問題。 「才不是,剛開始我根本不知道聿就是閻皇,聿他自己也從來沒跟我說過,一直到我被木芙蓉的鞭子打傷,那時候我才曉得,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 赫連平和銀修羅對視一眼,又問:「好,既然如此,那麼信和毒藥是誰交給你的呢?」 一提起那兩樣害慘她的東西,馮癡心鼻頭一酸,說:「是秀英,她在選妃宴的前幾天才將東西交給我,當我看完了信,我好害怕,可是又不曉得該怎麼辦——我愛聿,怎麼可能會毒死他呢?可是爹爹的話又不能不聽,不然他就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 「我心想爹爹和聿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所以他才會要我在茶水裡下毒,非要他死不可,所以我才跟聿說要回家一趟問清楚。」 銀修羅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那麼地形圖呢?你總不會說是因為無聊才畫那張圖吧?」 「那張圖真的不是我畫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從來沒看過它,也不知道它怎麼會跑到我的房間裡,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她激動的說。 赫連平眉峰一蹙,「你確定?那麼為何你的婢女會說是你畫的?」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可是真的不是我畫的。」 「如果真的不是你,那麼又會是誰呢?」這才是重點。 馮癡心肩膀垮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我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人,為什麼有人會故意把東西栽贓給我呢?」 「栽贓?」這倒給了他們靈感。 銀修羅目光一斂,「會是你那個婢女干的嗎?」 「你是指秀英?可是她畫那張地形圖做什麼呢?」她問。 赫連平腦中快速的運作,「如果不是她,能夠自由出入你房間的就只有打掃的僕人,我不相信閻宮會有內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