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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梅貝爾(梅貝兒) 「打架?!我過去看一眼就回來。」她朝還沒回神的財總管揮揮手,立刻跟著看熱鬧的人跑不見了。 「公主,回來,太危險了──」財總管在她後頭拚命的追。 跑向街的另一頭,湊熱鬧的群眾被不遠處廝殺的場面嚇傻了,這不像打仗,倒像武林高手對招,而且是搏命演出,非殺個你死我活不可。 就她觀察的結果,分出了哪一邊是好人,哪一邊是壞人。先說壞人這邊好了,單看那三個人尖嘴猴腮、鼠頭蛇眼的,不必猜她就認定他們絕非善類,而且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招招致命。是哪裡冒出來三個不怕死的,敢到她夫婿的地盤撒野? 而與他們展開生死門的兩人,武功不弱,默契相當,每一回合總在緊要關頭化險為夷,不是他們的功夫比不上對方,而是那兩人均得分神保護在後面的青衣少年,看情形,那少年對他們很重要,不然,他們不會如此拚命的護衛。 瞧那少年年紀與她相仿,瘦弱的身材活像個病美人,臉上異於常人的死白和他清秀的五官讓雲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張臉她在哪裡看過? 「公主,奴才總算找到你了,這地方太危險了,我們快離開吧!」財總管跑得喘不過氣來,方才尋不到她的恐懼感使他又多老了十歲。 「等一下,我發誓我見過這張臉。不管了,先救人再說。」她張望了一下,真巧……牆邊拴了兩匹馬,主人八成也在其中看熱鬧,先借來用一用再說。「你去幫我把馬牽過來,等我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後,趕快叫那兩人帶入逃走,懂不懂?」 「公主,不行,你若有個差池,王上他──」 「我會趁混亂時逃掉,趕快照我的話做,你不想我死吧!」她這一威脅,他便垮下臉去做,反正他活到五十多歲也活膩了,早死晚死也沒多大差別。 用什麼方法贏他們呢?武功她不會,人家手上都拿著傢伙,自己也不能手無寸鐵。 「老伯,借一下您的扁擔。」她秤秤重量,還算順手,道了聲謝就悄悄的繞到那三人的後頭。 「大壞蛋,本公主先讓你們跌個狗吃屎。」 她一把扯下垂掛在衣襟內的珍珠項鏈,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滾在地上,使得那三個人一下子收勢不住,狼狽好笑的跌得鼻青臉腫。 「哼!吃本公主一棒!」 這一棒打得漂亮,那人又不小心踩到一顆珍珠,「砰!」一聲,後腦直接著地,聽那撞地的聲響,不死也腦震盪。 「他媽的,哪個人找死!」他撫著後腦勺怒吼。 雲霏一看財總管牽馬過來,她轉向好人那一邊,叫道:「你們快走呀!別枉費我救你們呀!」 「姑娘,你──小心!」好人之一出手格開刺向她的劍,雲霏心知不妙,怎麼跟她想像的不同?「你們快騎馬走,我也要走了。」 失算,真失算!救人反被救,不快溜不行了。 「臭丫頭,找死!」人家畢竟是江湖高手,這點彫蟲小技能困得了他們多久。「我連你一起殺!」 「哇──」她死命抓著扁擔尖叫,似乎以為這魔音穿腦可以把對方震得耳膜破裂。 一匹馬折返回來,順勢將她拉上馬,腿一夾,一聲嘶叫,便急急地追上前頭的馬,其他人被遠遠的拋下。 「謝謝你們救我一命。」她不太好意思的笑笑。 「是我們該謝謝姑娘的拔刀相助,那些人是江湖上的殺手,姑娘是不能再回去了。」他的語氣有禮,不似平常人。 雲霏還是維持她的笑容,「你說什麼?不能回去?不能回去?!我幹嘛跟你們走?」她這才注意到她還在馬背上,九里鎮已出了她的視線之外。「快放我下來,我不能跟你們走,怎麼變成這樣子嘛!」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第七章 馬敬忠在火堆中添了幾根木柴。 馬敬孝則蹲在病少年身邊,從小瓶中倒出兩顆藥丸,和著水讓他吞下。 「少主,好多了嗎?」他問道。 病少年撫著胸點頭,「辛苦你們兩人了,要不是我這身體,我們不會那麼快就被發現的。」 「少主別這麼說,保護少主是我們兄弟倆的責任,為了少主,為了復興朱雀國,即使犧牲性命也在所不辭。」 「朱雀國?!」靠坐在牆角的雲霏本來快睡著了,耳朵一接收到這三個字,整個人都清醒了。 馬敬忠掃她一眼,道:「姑娘還是別多問,免得招來殺身之禍。」他那口氣十分拒人於千里之外。 「喂!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當然有權力知道你們的身份。」看他們一副愛說不說的,她故意說道:「你們不會是朱雀國的逃犯吧?」 「大膽,姑娘若再多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哈!又來個白狼第二,這種威脅她聽多了,到今天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病少年坐起身,道:「敬忠,這姑娘對我們有恩,不要對人家無禮;姑娘,我這屬下若有得罪之處,尚請見諒。」 雲霏再一次打量他,他的神情容貌還真像一個人,再加上他也來自朱雀國,離答案又更近了。 她試探地道:「你不會剛好姓朱吧?」 馬敬忠、馬敬孝聞言,便做出防備的動作,右手各按在劍把上,要不是怕真的一劍被人殺了,她真想鼓掌。 「等……一下,我話都沒問完,你們不要那麼緊張好不好?我可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殺了我,你們也不光彩,對不對?」 病少年命令道:「你們把劍收起來,這姑娘對我們沒有惡意。」聽他有板有眼的語調,難以相信他跟她同年,若她沒猜錯,他應該還比她小兩個月出生。 雲靠在他前面的空地坐下,微笑地道:「你叫朱昱,小名叫寶寶,對不對?你跟小時候不太一樣,我記得你很愛哭,老纏著你娘,沒見過男孩子那麼黏人。」 「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病少年無血色的臉上有一抹激動,使他有了些生氣。 「你猜,我還記得你最膽小,我才抓了一條泥鰍給你看,你就嚇哭了,真受不了男孩子愛哭成那樣,而且老愛躲在你娘背後,我不跟你玩,你又愛跟著人家,我當時真懷疑你是不是女孩子,而你爹娘弄錯了性別。」 他想起來了,他想起童年記憶中的一個片段,那時他才剛滿八歲,內向、害羞,但又期盼能交到朋友,由於體質的關係,他始終只能躺在床上,那次他好興奮找到一個跟他同齡的小女孩,他早已忘了她的長相,記憶中只記得她有一雙好美的眼睛,他一直好喜歡她,好想親近她,她是他第一個認識的朋友。 「雲兒?你是雲兒!」是她!他又遇到她了。 雲霏往他頭上一敲,「叫雲姊姊,我可是比你大,少雲兒、雲兒叫的,寶寶。」 「真的是你,我不是在作夢吧!」他掐掐自己的臉頰,笑得像孩子一樣。「不是夢,太好了。」 她覺得有趣,也幫他掐另一邊。他縮了一下,叫道:「好痛,你還是愛欺負我!」 「那當然,像你這種乖乖牌最好欺負了。」她半捉弄半取笑的道。 「少主,您認識這位姑娘?」馬敬孝先問道,能如此瞭解朱昱的人,必定是相當熟識的人。 朱昱才想起忘了介紹她,「敬忠、敬孝,來見過黃金城的雲霏公主。」 雖然驚訝,他們也沒有多問,當下一揖道:「見過公主,方才有冒犯之處,望公主見諒。」最後一句出自馬敬忠口中。 「兩位免禮,不知者不罪,我沒那麼小氣。倒是你們是怎麼回事?堂堂朱雀國少主被一群殺手追殺,好像說不過去吧!」 三人瞬間沉默不語。 「有難言之隱嗎?就看在你娘跟我死去的娘是閨中好友的份上,有困難我一定會幫你們的。」 朱昱先開口,「雲姊姊怎麼會在狼王的領地上?而且一身平民的打扮。」 「別提了,這全怪我父王要把我嫁給我討厭的人,所以我只好半夜開溜了。先別談我,你們的事比較重要。到底怎麼了?又沒人把你們的嘴黏起來,敢情把我當外人不成?」 「不是這樣的,只是不知該從何說起罷了,唉!」他有些意志消沉的閉上眼睛。 雲霏翻翻白眼,把他當弟弟般訓著,「男人歎什麼氣?我一個姑娘在外面流浪,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像你這樣,勇敢點好不好?你長大了耶!」 他強打起精神,用吃驚的雙眼看她,「我要是有雲姊姊一半的勇氣就好。」 她不太領情,道:「少灌迷湯,你們究竟說不說?我個性很急,不說可以,等天亮以後,咱們分道揚鑣,我可不想被認為愛管閒事。」 「雲姊姊──」 「公主息怒,我家少主不是那個意思。」馬敬孝為主申辯,他比他大哥馬敬忠較易親近。「只是其中關係複雜,何況,家醜不可外揚,怕讓公主笑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