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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梅貝爾(梅貝兒)    


  她吃力的坐起身,看見那白衣男子和其它兩人顯然要走開,再也不能沉默下去。

  「請問——對不起,請問一下,你們是誰?我認識你們嗎?」她清清乾澀的喉頭才發出聲音。

  朱佑豪笑說:「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們沒見過面,當然不認識,我來為你們介紹——」本來要離開的西門颭雲和單飛聞言只有先留下來。

  「可是——我也不認識你呀!」她一臉無辜的問道:「你們為什麼在我房裡?這是我的房間嗎?你們是誰?」

  除了她以外,其它四人像被點了穴般僵住不動,怪異的瞅著她,尤其是朱佑豪,更是表情誇張的瞪著她。

  「無雙,你怎麼了?是不是頭還在痛?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不要跟我開玩笑好嗎?請你不要假裝不認識我,我明白你不想拖累我,但是你不能用這種方法對我,我會受不了的,無雙——」他將她的小手按在胸口,直視著她溢滿困惑的大眼,「我是三爺呀!你怎麼能不認我?」

  她看看他,又看看其它人,眼中是純然的陌生。「你是說我叫無雙?那就是我的名字嗎?你叫三爺,對不起,三爺,我真的不記得你了,要是我真的認識你,絕對不會忘記的,因為你——長得很好看。」說完,她整張臉都漲紅了。

  朱佑豪一時失去了主張,「無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姜朋奇是怎麼對付你的?把你弄成這模樣。」

  「姜朋奇是誰?也是我認識的嗎?」她可愛的歪著腦袋問道。

  連恨了十多年的仇人都忘了,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假裝的。

  西門颭雲上前,「不介意我幫她把個脈吧!」朱佑豪思緒凌亂的點頭讓開,他坐上他的位子,仔細的為她診斷。「除了氣血較虛外,並無大礙。程姑娘,你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嗎?」

  她捧著頭努力的想,用力的想,但記憶一片的空白,還有,每當要想時,頭上的傷就陣陣疼起來。「我想不起來,我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我究竟是誰呢?」

  「程姑娘,既然想不起來就別想了。」西門颭雲制止她。

  她偏著頭想了好久,然後正經的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大夫,我是不是生病了?病得很嚴重嗎?」她把西門颭雲當成大夫了。

  「我不是大夫,只是略通醫理,你只有頭上的傷,其它的都沒問題,你會忘記自己是誰,恐怕就是因為頭上受到撞擊,造成短暫的失憶吧!」他做出診斷結果。

  單飛在一旁幫腔,「我也聽過有人得過這種失憶症,有的是頭上受了傷,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江湖上還有故意讓人服了某種藥物而喪失記憶,再控制對方的,程姑娘應該屬於前者。」

  朱佑豪聽了後稍微安心,拉著西門颭雲到旁邊,「那麼有可能會復元嗎?會不會一輩子都記不起自己是誰?」

  「王爺,或許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安排,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也可以忘記那些仇恨,彌補失去了十二年的歡樂,幸福的過完後半輩子,而且看情形她自己潛意識裡也不想記起過去的事,所以只要一想,頭就痛起來,還是不要勉強她吧!

  讓她順其自然好了。」他同情的說。

  「是嗎?」朱佑豪回頭望向無雙,她那無邪的眼波也正對著他,和他在空中迸出火花,「沒錯,她想不想得起來都無所謂,因為她永遠是我的妻子,我的無雙,誰也改變不了。」

  朱佑豪走向她,「你記不起來沒關係,讓我來告訴你,你究竟是誰,我和你又是什麼關係,好嗎?」

  這次屋內其它人真的識相的走了。

  ※  ※  ※

  「你騙人,人家才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妻。」她嬌嗔道。

  「你答應要嫁給我,可不能耍賴喔!你瞧,你脖子上掛的白玉牌可以證明我沒說謊。」還好他當時心血來潮,將白玉牌串上紅繩,套在她身上,不然可不曉得該怎麼說服她。

  已經接受「無雙」這名字的她,果然看到用紅繩繫上的白玉牌正垂在她胸前,頓時桃腮生暈,吶吶的問:「是真的嗎?我——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她實在不敢相信這偉岸的男子是她的未婚夫。

  那抹紅暈惹得他魂蕩神搖,一把將她摟進懷中,「是的,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朱家的媳婦,要不是這次你受了傷,咱們早拜堂成親了;答應我,以後千萬別再離開我了,我不能失去你。」從未對一名女子牽腸掛肚過,這次他可真是吃足了苦頭。

  無雙嬌羞的點頭,隨即又問道:「我該怎麼叫你呢?還是叫你三爺嗎?那好像有點奇怪,是不是?」她還有點飄飄然,像在夢中一樣。

  他輕咬著她柔軟的耳垂,呢喃道:「隨你怎麼叫——都可以,我——都喜歡。」血液沸騰的溫度使他整個人燃燒起來,迫切的尋找能熄滅慾火的方法,手掌也沒得空閒的搓揉著她每寸肌膚。

  「三郎,我叫你三郎,可以嗎?」她晶光燦亮的眼望進他黝黑的眸子,渴望聽到他的回答,「你喜不喜歡?會不會很奇怪?」

  「不奇怪,你愛叫什麼都可以。」他馬上給她保證。

  無雙眼珠子一轉,「明大色狼也可以嗎?」她促狹的問道。

  朱佑豪一愣,隨之大笑,「哈——我不反對,但是只能在咱們獨處的時候說才行。」他親親她的臉頰,「無雙,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就曾經這樣叫過我,現在聽來還真是格外的親切。」

  「三郎,咱們認識很久了嗎?我還有沒有其它的親人?」忘記自己已經夠難過了,要是連親人也忘了,那她不會原諒自己的。「你又是怎麼認識我的?我想知道所有的事。」

  朱佑豪想過她遲早會問,「你爹娘在你小時候就去世了,你是由一位師太扶養長大的,有機會我會帶你去見她,而我和你是在一家客棧內偶然相遇,彼此一見鍾倩。還有疑問嗎?」

  她失望的垂下頭,「你是說——我沒有親人,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我還有你對不對?你不會離開我的,不是嗎?」無雙很快的撇去自憐,至少她現在有了三郎,不會再孤單寂寞了。

  「我發誓絕不會離開你,咱們要快快樂樂的在一起好幾十年,永遠不會分開。」他執起她的下巴,覆住那微揚的唇角,感覺到她半是好奇,半是害躁的回吻,那比任何刺激更加蠱惑他。

  她趁著親吻的空隙問道:「真的?不騙我?你會永遠愛我嗎?」

  「不願你,我會永遠愛你。」他誠懇的許下諾言。

  他重重吻住那兩片奪去他呼吸的唇瓣,大手摸索著那削瘦卻骨肉勻稱的嬌軀,一寸寸的攻城掠地,直到將她壓入軟榻上——

  「三郎,我為什麼會受傷?」她睜著眼,很殺風景的迸出一個問題。

  朱佑豪煞住腳,倚在她肩頭喘息,直到克制住慾望,才無奈的抬起頭。「你剛才說什麼?」要命!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可不能多來幾次。

  無雙勾住他的頸項,把問題又說一遍。「我是問我的頭為什麼會受傷?咱們又為什麼會住在竹林寺裡?為什麼不回家去?你家住哪裡?你是做什麼的?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她連珠炮式的問題,真讓他手忙腳亂。

  他該怎麼回答呢?先在腦子裡打個草稿,朱佑豪才開始說道:「因為某些事得罪了一名貪官,那貪官老羞成怒之下,竟然編造罪名要害我,又叫人把你抓走,想用來威脅我就範,而你就不小心撞傷了頭部,喪失了記憶,明白了嗎?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才讓你受驚,原諒我。」

  無雙真的信以為真了,「沒想到有人這麼惡劣,居然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對付你,下次讓我看見,我絕對不會饒過他!三郎,你可不能向惡勢力屈服了,咱們要合力對抗他,這不能全怪你,你不要太過於自責。」

  她為他打抱不平的模樣,就像以前無雙說話的樣子,朱佑豪眼眶一熱,將她又摟緊幾分,他暗暗發誓,絕對不要再嘗一次那種失去她的難熬滋味了。

  「你弄疼人家了。」無雙小聲的抱怨。

  「對不起,頭上的傷還疼嗎?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他將唇貼在繃帶上,印了個吻。

  她夢幻般的一笑,「不用了。好奇怪,只要在你身邊,我就覺得好安全,什麼都不害怕了,三郎,你一定是老天爺特別安排給我的守護神,當我一無所的醒來時,你就在我身邊,我好幸福喔!」

  朱佑豪鼻端也酸了,「我也是,不管將來有什麼困難,都有我在你身邊,千萬別再離開我知道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嗯,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她幽幽的道。

  「你說什麼?」他狐疑的低下頭,想問她話中的意思,卻見她疲倦的睡著了。「原來是在說夢話,還以為你恢復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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