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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梅貝爾(梅貝兒)    


  他趕到那地點時,只見轎子在路旁,而轎夫被人打昏,荳兒早不見人影,雲風便推想著有誰會這麼做。

  唯一可能的人只有一個——歐琬琳。

  夾著雷霆怒火,急忙趕回家中,他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荳兒的人。

  「說,你把荳兒藏到哪裡去了?快給我說,不然我扭斷你的手。」他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再稍用力些,真能把它折斷。

  琬琳呼天搶地的嚷,「表哥,你做什麼?好痛呀!太君,救救我——表哥發瘋了,我的手快斷掉了。」雲風硬扯著她到前廳,來到太君面前,「太君就在這裡,你給我老實說,荳兒在哪裡?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動她一根寒毛,我會要你的命。」他胸口翻湧著一波比一波高的怒潮,和愈來愈揪緊的恐懼感,怕荳兒她真出了事,那麼一切的等待將化為泡影。

  太君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忙道:「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又叫又吼的我哪聽得懂?風兒,把事情先說清楚,沒頭沒腦的想嚇死人呀!」雲風青著一張臉,眼中冒著熊熊烈火,嘶吼道:「她居然叫人假冒我的字,騙荳兒出門,然後半路把她劫走,如今下落不明,歐琬琳,我再問一次,她在哪裡?把她給我交出來。」琬琳掙開他的手,躲到太君背後,「表哥,你不要冤枉我,我什麼時候叫人假冒你的字,約她出門的?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太君,您評評理,我沒做的事,為什麼要我承認?」

  「不是你還有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到別莊去撤潑的事,本想不和你計較,沒想到你卻使出這種陰謀,最好你馬上把人交出來,不然我會請姨爹姨娘來這裡,看你說是不說?」

  太君詫異的問道:「琬琳呀!真的是你做的嗎?你也太過份了,怎麼可以這樣呢?快把人交出來,你表哥都急死了。」

  「太君,我真的沒有,您別聽表哥胡說,說不定是那位洪姑娘後悔了,所以拋下表哥走了,或者她跟人串通好,約了男人私奔了也說不定。」沒有人能證明人是她害死的,屍體如果被人發現,也不能證明什麼,大可說荳兒失足落水。

  雲風伸臂要去抓她,「不准你污辱她,她絕對不會離開我的,說!你究竟把她帶到哪裡去了?」他跨前一步又想將她抓出來。

  琬琳緊偎著太君,叫嚷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打我罵我也一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太君,您看表哥硬要把罪名賴給人家,您要替我作主呀!」

  「這——風兒,你可得有證據才行,別冤枉了琬琳呀!」都是自己的孫子,她也不想偏袒誰。

  「你下午可有出門?老實說。」他想不出還有誰想拆散他們。

  她支吾的說:「我——下午到街上逛逛,這也犯法嗎?你還是趕快四處找你的寶貝荳兒吧!」「是呀!你多派些人出去找,萬一若遇上歹人就槽了。」太君找來平管事,調出府裡的家丁,一同展開搜索。

  ※  ※  ※

  雞聲初啼。

  朱佑豪聽婢女豪告說人醒了,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邁進船艙內。

  荳兒倚在床邊,眼底仍有少許驚嚇過度的痕跡,兀自在想,老天垂憐,這一劫總算是讓她躲過了,只是讓盡快通知風哥,免得他擔憂。

  「你終於醒了,可真嘛出我一身冷汗。」他的出現使荳兒瞠大了眼。

  「王爺——原來是王爺救了我。」她萬萬想不到救她的人竟是義兒的好友,也是當今的「雍王」三王爺,急忙要起身依禮跪拜。

  「不必多禮了,你身子還沒恢復,躺著休息吧!」他按著她的肩頭制止了她,然後坐在床頭的凳子上。「大夫剛看過,待會兒服一帖藥就沒事了,幸虧我的船經過瞧見了,不然你可真成了水底亡魂,香消玉殞了,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回想起那恐怖的情形,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萬萬想不到女人的妒心也可以殺人,如今還真是驚魂未定。

  朱佑豪關注的凝視她,「有難言之隱不便告訴我嗎?我想以我和颭雲的交情,你也算是我的義妹,有困難儘管說出來,無緣無故落水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不是嗎?」他向來習慣打破砂鍋問到底,非將來龍去脈問個仔細才行。

  荳兒猶豫一下,便詳細的將與雲風相識、相愛的經過全盤說出,包括表小姐意欲置她於死地的過程。

  他聽了震怒不已,「好個大膽刁女!居然為了一己之私,心生殺機,未免太目無王法了,本王絕不輕饒她。」當他自稱「本王」時就表示即使要他動用官府的力量,也要將其治罪。

  「王爺請息怒,她之所以這麼做,也是出於對風哥的愛,她盼望了十多年想成為風哥的妻子,卻讓我搶了去,難免會怨恨我,我並不怪她,況且我也沒事了,王爺,您就饒了她吧!」畢竟歐琬琳是風哥的表妹,她不想看他難過。

  「唉:都是婦人之仁,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將來你要是嫁進木家,不怕她再找你麻煩嗎?」他不贊同她委曲求全的方式。

  荳兒展顏一笑,「不怕,我相信等她見到我沒死成,一定不敢再找我麻煩,何況做了木家的媳婦兒後,她再跟我爭也沒用了,王爺就別替我操心。」

  「難怪颭雲老說你心軟的連螞蟻都不敢踩,好吧!這事我可以不追究,不過你真要嫁給那位木公子?我這次來金陵就是專程想到丁香園聽你彈琴,想不到你居然退隱了,那我豈不是聽不成了。」他搖頭大歎可惜。

  「王爺要聽民女彈琴還不簡單,民女隨時可以為您彈呀!」

  「那不一樣,想到讓另一個男人捷足先登,我就替自己惋惜,早知道這樣就該提早來,白白便宜了那姓木的。」他似真似假的說笑道。

  荳兒嬌柔的眨眨眼,「現在民女要委身還來得及,就看王爺會不會嫌棄民女了,不過一入王府深似海,民女只怕無福消受。」

  「哈——說得好,一入王府深似海,這句形容得真恰當,不然我為什麼老往外頭跑也不願回王府去,唉!就算真心想找個伴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由爽朗的大笑轉為感傷,開朗的俊臉上蒙上淡淡的寂寥。

  他知道只要一日生在王府,便沒有任何自主權,連終身大事也不是他能掌控的,這樣的生活又能得到多大的快樂?權勢對他如浮雲,早看得平淡,卻仍有不少人以為他不過是掩人耳目,處處監視他,實在令他頭痛。

  「不談這種掃興的事,那位木公子為了不想讓你過去的身份讓人議論,費心安排這一切,想必對你有真感情,這樣至情至性的男子我倒願意結交,對了,你的婚事不通知你義兄嗎?有淮南西門家的名聲幫你撐腰,誰會懷疑你的身份,也能早日促成你們的婚事。」

  「這事我會悄信給雲哥知會他,倒是風哥此時一定到處尋找我,非趕快通知他不可,王爺,這事就有勞您了。」朱佑豪見她一心一意都在那姓木的男子身上,笑謔的說:「唉!真是女大不中留,有了婆家就忘了娘家,還怕人家會跑了不成。」

  荳兒澀報的嬌嗔,「王爺,您怎麼這樣笑人家嘛!人家哪有那麼現實,人家——人家——」

  「別再人家、人家了,我這就幫你把那個『人家』找來,哈——」他走出房門時還在想從沒當過媒人,能撮合一段好的姻緣也是美事一樁。

  ※  ※  ※

  雲風趕回寒碧別莊,心裡仍期盼荳兒已平安歸來。

  她失蹤已一天一夜,究竟會上哪裡去?

  「大哥,原來你在別莊裡,我到處找你。」宇桀也和他同樣懷疑表妹,只是苦無證據。

  「你那邊有消息嗎?」他忙問道。

  「沒有,不過我查到一件事,昨天晚上我到船行去,讓我發現一件事,咱們那位表妹曾經在下午搭船游河,大哥,她不是說去逛街嗎?怎麼船行的人會說是她?」單憑她說謊就使人更加懷疑她的用意。

  雲風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說——不,你確定嗎?我不相信她真那麼狠心對荳兒下毒手。」

  「我也不願意相信,但船行的工人說明明見到她搭上船,而她又跟你撒謊,這其中必定有原因,不如咱們回去再逼問她,這次非要她吐出實話不可。」

  「我真的希望不是她。」若只是因為嫉妒前把荳兒藏起來,想讓他著急,他可以原諒她的惡作劇,但如果因愛生恨,傷害了荳兒,他絕對不會饒恕她。

  宇桀也一樣的矛盾,萬一真是她幹的,那該如何處置她?又如何對姨爹姨娘交代?

  管事匆忙進來通報,「大少爺、二少爺,外頭有人求見,說少夫人找到了。」

  「真的?快請他進來。」雲風迫不及待的迎上前,見來人是位不苟言笑、嚴肅的男子,目光沉著冷靜,但此時他只關心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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