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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梅貝爾(梅貝兒)    


  他們大概也是準備離開,那美艷格格的獨佔欲極強,她緊挨著他,似乎將他當做她的所有物,不容他人覬覦。

  珣夢在心裡咒罵幾句,看情形她們也不能假裝沒看見,她只能悄悄握了下夙敏的手,算是給她一點小小的支持。

  「七格格吉祥!」兩人甩帕行禮。

  七格格橫睇她們一眼,連應一聲都不屑,挽著晟愷的手臂要走,不過,他似乎並不打算移動雙腳。

  「你們不看表演了?」晟愷這話雖是對著珣夢說的,可是眼光卻有意無意的掃向夙敏,可她只是靜靜的站在珣夢身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珣夢對他十分不諒解,所以說話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不也一樣,不打擾兩位了,敏姊姊,咱們走。」

  「那天你到我府裡有什麼事?」他巧妙的擋在夙敏面前。

  夙敏依舊不看他,輕道:「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已經忘記了。」

  「忘了?」晟愷挑起一眉,對她淡漠的表情感到稀奇。

  她心灰意冷的低喃,「是的,我已經全都忘了。」

  七格格警覺到兩人之間似乎有著什麼,「你們在打什麼啞謎?晟愷哥哥,難道她也是你的女人?」

  「七格格,請你不要亂說。」珣夢嬌斥道。

  「我亂說嗎?晟愷,我要你老實說,她跟你是什麼關係?」她終於等到他主動找上門,可不容許再有其它女人介入。

  回答她的人是夙敏,「七格格,誤會,我跟他沒有任格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嗎?」晟愷像是故意要拆她的台,一臉嘲諷的問。

  「確實是沒有。」他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他狀似親暱的用折扇抬起她的臉,當著七格格的面和她調情。

  「你是怎麼了?這麼多天不見,見了面卻對我這麼冷淡?是不是那天小順子不讓你見我,還在生我的氣?」

  夙敏視他如洪水猛獸般,立刻躲到珣夢的背後。

  「我沒有生氣,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她不敢看他的眼,就是怕自己又禁不起誘惑,動搖了不再見他的決心。

  她這舉動讓晟愷有些不悅,「你就一定要離我這麼遠?我有那麼可怕嗎?」好像他身上有傳染病似的。「不要不吭聲,過來我這裡。」

  「你還要敏姊姊過去做什麼?她被你傷害得還不夠嗎?請你不要再來找她了。」

  珣夢一說完,便忿然的拉著夙敏快步離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七格格恨恨的問。

  晟愷眼神不豫的覷著她們的背影,「我也想弄清楚。」夙敏是第一個極力想跟他撇清關係的女人,這讓他有些不太習慣,他將這種感覺歸咎於自己還未厭倦她。

  七格格妒紅了雙眼,「難道她也是你的女人之一?」

  「我想這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吧?」他冷睇著她說。

  七格格聰明的轉移話題,「好嘛!不問就不問,晟愷哥哥,咱們也許久不見了,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

  「你想的應該不只是『聊聊』而已吧?」晟愷斜揚著唇,特別強調那兩個字。

  她矯揉造作的嬌嗔,「討厭!你知道就好,幹嘛還說出來?」

  「可惜我現在沒心情陪你聊,改天有機會再說吧!」一個響亮的彈指,馬僮火速的牽來晟愷的愛駒,他俐落的翻上馬背,往馬腹一踢,便將自命高貴的七格格孤伶伶的扔在原地。

  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丟下,七格格掄著兩顆拳頭暴跳如雷的大叫。

  「嘉塔臘氏.晟愷,你給我回來……你竟敢這樣對我,這輩子我跟你沒完沒了,你聽到了沒有?」

  躂躂的馬蹄聲穩健的朝不遠處的珣夢和夙敏接近,當她們納悶的回過頭,只見晟愷已伏下身子,長臂一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夙敏攬上馬背。

  「敏姊姊……」珣夢大喊。

  ***

  「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夙敏卯足了勁想扳開圈在腰上的巨掌,他怎麼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麼做?要是傳到她阿瑪和額娘耳裡,她又該如何解釋?

  為什麼就在她決定要忘掉他的同時,又來擾亂她的心呢?

  晟愷驅策著胯下的馬兒繼續前進,男性的鼻息就噴在她頸間,「等找到可以談話的地方,我自然就會放了你。」

  夙敏全身的神經倏地繃得像琴弦一樣緊,喊道:「我和你已經無話可說,也不想再聽你說什麼了,你為什麼不放過我?」無論她如何使勁的掙扎,都撼動不了他半分。

  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緊,「要是我不放呢?」

  「夠了!真的夠了!你還要怎麼折磨我才甘心?」她的嗓音由吶喊轉為沉痛的低泣,見速度沒有減慢的趨勢,她把心一橫,兩手撲上去拉扯韁繩,馬兒收到了訊號,抬高前蹄發出長長的嘶鳴。

  「喝!」晟愷兩手忙著控制韁繩,手一鬆,夙敏沒有坐穩,眼見就要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要不是他控制得宜,只怕她就要慘死在馬蹄下了。

  她顧不得手腕上的擦傷,從地上爬起來就走,淚霧中她看不清前方的景物,沒走兩步就跌進路旁的雪堆裡。

  「該死!你有沒有腦子,你知不知道別才那樣做很危險?」晟愷大發雷霆的怒咆,他向來擅於掩飾怒氣,不過經過剛才那一驚,就算是聖人都會忍不住發火,不過氣歸氣,他還是朝她伸出手。「把你的手給我。」

  夙敏往後縮,「不要碰我!」

  「你全身上下我不知碰過幾回了,現在才說這句話,不嫌太晚了嗎?」他冷冷的諷笑。

  她一聽,眼淚馬上奪眶而出,「你走!」

  「真的要我走嗎?」晟愷並不把她的話當真,硬把夙敏鎖在胸前,扣住她的下巴,「問問你的心吧!你真的要我走?」他認定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我……」她為之語塞,心中痛恨自己的懦弱。

  晟愷微瞇著令人眩惑的雙眸,呵著氣道:「你是我的女人,只要我承認的一天,你就永遠是我的女人。」

  她淒然一笑,慢吞吞的說:「你不必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哄我,我已經全都知道了,你刻意接近我,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要我,只是因為跟別人打賭,對不對?」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準是讓珣夢那丫頭聽見我和玄祺的談話。」他相信玄祺不是長舌的人。

  他這話無疑是承認了,她慘白著臉,聽見胸腔內心碎的聲音。

  晟愷倒也大方的坦誠,「不錯,我接近你有一半是為了賭注,不過,另一半我也確實對你有興趣,說喜歡你、要你,並不算謊言。」

  「你……」夙敏愣了一下,想相信他的念頭又在蠢蠢欲動。

  他又揚起那魅惑人心的招牌笑容,「若我真的半點都不喜歡你,早在酒樓那一次得手之後,大可從此和你劃清界線,何必還要下人帶信給你,私下約你見面呢?」

  「真的嗎?」她多麼希望能相信他。

  晟愷溫柔的磨蹈著她的鬢角,「當然。所以,為我做個好女孩,不要跟那些愚蠢的女人學,男人最討厭他的女人無理取鬧,那會使他很快厭煩的。」

  她貪戀著他身上的氣味,明白自己已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我以為你接近我完全是因為想贏得賭注,對我根本無意。」

  「誰說的?」他大手不老實的隔著衣棠搓著她的酥胸,「難道我那幾次的表現很差勁,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夙敏聽到他曖昧的暗示,整張臉都漲紅了。

  「光天化日之下,不要這樣。」這可是在外頭,雖然離漪瀾堂遠了點,可也不敢保證不會有人經過。

  「不要怎樣?嗯!」他倒是想嘗試在雪地中歡愛的滋味。

  她溢出一聲嬌喘,「呃……那你……什麼時候請媒人上……門提親?」阿瑪對於和端王府聯姻的事可是相當著急。

  解著衣衫的大手驀然僵住,她耳邊就聽見晟愷嫌惡的冷嗤。

  「想不到你也跟其它女人一樣,剛才那冷淡的模樣全是故件姿態,想引起我的注意,為的就是這個目的吧?」

  夙敏失去了他的體熱,感到陣陣寒意,吶吶的問:「難道你……從沒想過要娶我?可是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你有孕了嗎?」他打斷她。

  她心頭一驚,「我……」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那麼娶了你,我又能得到什麼?更高的權勢還是地位?」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娶來何用?看著她驚愕不解的小臉,他只是嗤哼一聲,「既然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要我娶你?我已經承認你是我的女人,這樣還不夠嗎?」

  夙敏唇瓣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整個人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要你聽話,或許我會破例留你久一點。」他對一個女人的興趣通常不會超過一個月。「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不願意嗎?」

  她喉頭一梗,有些恍然。

  「你……所謂的喜歡只是……喜歡我的身子而已嗎?」

  「不然還有什麼?至少到目前為止,你的身子還挺令我著迷的。」晟愷無情的話語在夙敏的心口上狠狠的刺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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