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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梅貝爾(梅貝兒) 「我也是從其它的小廝僕役口中聽來的,好像在貝勒爺五歲那年,他的生母半夜突然投湖自盡,王爺當時傷心欲絕,整個人幾乎部崩潰了。那時有人懷疑是側福晉為了報復自己得不到專寵,所以害死了大福晉。可是,一直找不到證據。王爺和側福晉的感情從那時候開始就變壞了。」 「到了貝勒爺十二歲的時候,有天婢女端了碗蓮子湯來給他吃,貝勒爺剛好吃不下,就讓給王爺的寵妾如夫人,誰曉得她才吃了一口就中毒身亡,王爺大怒,立刻將那婢女賜死,想想看,當時若是貝勒爺吃了那碗蓮子湯,早就嗚呼哀哉了。」 水蓮聽了半天說不出話,「好可怕……真的是側福晉下的毒嗎?」她心裡漸漸同情起那位貝勒爺了。 招弟一臉興致勃勃的按著說:「就是因為沒辦法證明,所以,王爺為了保護貝勒爺的安全,從此之後,就讓貴嬤嬤專門負責松風苑的飲食,由索龍大人負責保護貝勒爺的安全,讓對方無從下手。這十幾年也都平安度過,沒再發生什麼事了。我猜,之前準是側福晉想要貝勒爺的命,好讓二貝勒將來承襲王爺的爵位。」 「沒憑沒據的,我們也不能先用猜測就去亂冤枉人。」水蓮就事論事的說。 招弟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我想一定是她,只有她才希望貝勒爺趕快死!」 「你們不做事,躲在那兒嘀咕什麼?」貴嬤嬤像打雷似的大吼。 兩個女孩嚇得跳起來,趕快找手邊的事情做。 「采兒跑哪裡去了?」貴嬤嬤又問。 水蓮趕忙回話,「采兒去給貝勒爺送飯了。」 「去多久了?」 「大概快半個時辰了。」她很老實的說。 貴嬤嬤登時氣沖沖的鼓起老臉,「送個飯要那麼久嗎?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水蓮,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是,我馬上去。」水蓮抹了抹手跑出去。 ※ ※ ※ 「貝勒爺,讓奴婢服侍您更衣。」采兒千嬌百媚的俱向炕上的男子,見他沒有拒絕,更加大膽的挺起豈胸往他身上磨蹭。 半趴在炕床的元勳對她刻意的挑逗瞭然於胸,嘴角浮起一抹邪笑。 「我看你不是想幫我更衣,而是巴不得我脫了你的衣棠吧?」長著粗驚的手掌輕撫著她抹著香粉的臉頰,緩緩往下滑動。 采兒偷覷了下他頗為享受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元勳貝勒不像二貝勒在府裡養了許多侍妾,要女人時隨傳隨到,他總是命人去妓院帶入回來,而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就近在咫尺,有需要時也方便,而且她的身子是乾淨的,那些骯髒的妓女哪裡比得上。 「貝勒爺,您真壞!」她滿含渴欲的乞求得到愛憐。 元勳撥開她的衣襟,隔著肚兜握住一隻豐滿的乳房,「你不就是希望我壞一點嗎?怎麼樣,還要我更壞嗎?」 他手勁一重,采兒疼痛的發出呻吟,可是身體卻得到一陣快感。 「喔……貝勒爺……」她舔了舔唇,將上身往前傾,沒留意到元勳眼中閃過一抹殘酷的冷光。 「喜歡嗎?看來你相當喜歡當妓女?」他的眼神益發冷漠。 而采兒則完全沉溺在即將擺脫僕婢的身份,往後可以在人前人後揚眉吐氣的美夢中。 她忘形的發出淫蕩的嬌吟,可是,下一秒卻被一腳踹在地上,美夢在剎那間破碎了。 「貝……貝勒爺?」采兒顫巍巍的跪在地上,面無人色。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難道貝勒爺沒有被她迷住? 元勳魁捂峻拔的身軀倏地轟立在她面前,那張今天下女子屏息的剛硬俊容,此時一片陰森。 「一個小小的賤婢就想支配我的情慾,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既然你這麼不守本分,想當個千人壓、萬人騎的妓女,我可以成全你。」 「不……貝勒爺饒命!貝勒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采兒被嚇得膽裂魂飛,只是一徑的磕頭,磕得額頭都腫了。 他不為所動的揚聲高叱,「來人呀!」 「喳!」房外的侍衛應聲進來。 正巧辦完事回來的索龍也立即衝進屋內,「貝勒爺,發生什麼事了?」 「把這賤婢拖下去,丟進妓院讓她自生自滅。」元勳令出如山,侍衛們不敢怠慢,立即左右押住采兒往門口走。 「貝勒爺饒命……我不要去妓院……貝勒爺……」采兒淚水狂流的呼喊,只能像只待宰的恙羊,一點反抗的力量也沒有。 這時水蓮剛好找到這裡,一看到這驚心動魄的場面,而采兒又衣衫不整,一對胸部都露在外頭,連忙衝上去救人。 「采兒: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要抓她去哪裡?」 采兒下意識的緊捉住她的袖子不放,「水蓮,救我!我不要當妓女……」 「當什麼妓女?」她焦急的詢問,「兩位大人,采兒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樣對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進了妓院,那她的一輩子就毀了。 「少囉唆,這是貝勒爺的命令,閃開!」侍衛猛地推開水蓮。 「水蓮,救救我……我不要去……」她賴在地上哭喊。 索龍跨出門檻,不悅的大吼:「這是幹什麼?你們連個女人都拖不動嗎?」 水蓮瞥見他的臉孔,馬上認出他是誰,「這位大人,采兒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們居然要把她推入火坑?這個處罰未免太嚴厲了吧?」 「放肆!這是貝勒爺的命令,誰也沒有權利質疑。」索龍面無表情的重喝! 「把她帶走!」 松風苑的紀律只怕要重新整頓,不然僕婢一個個都要造反了。 「采兒!」好歹她們也共事過幾天,水蓮實在不忍心見死不救,忙朝索龍跪下,「大人,求求你請貝勒爺饒了采兒,她不是故意的……」 采兒涕泗縱橫的也順勢跪了下來,「索龍大人,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知道錯了……」當妓女還不如繼續賴在王府混吃混喝,只要有一線希望,她都要把握。 「這是怎麼回事?」元勳像頭猛獅般從暗處跟了出來,帶給眾人一種凌厲的壓迫感,含在場的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水蓮臉上有一剎那的癡迷,她終於又見到他了,雖然,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卑微的乎民,今生今世都攀不上宛如身在雲霄的貝勒爺,不過,只要能偶爾看到他的人,她我心滿意足了。 「我的命今何時變得這麼微不足道了?」元勳的聲音雖輕,可是,在場的人臉色都變了,尤其是那兩名侍衛。 「屬下該死!」兩人冷汗直冒的跪下。 索龍趕在主子發火前道:「還不快把人帶下去!」 「喳!」為了保命,兩名侍衛火速架起癱成爛泥的采兒往外走。 「貝勒爺、貝勒爺饒命!」采兒那殺豬似的尖叫聲,幾乎響遍整間王府。 水蓮萬萬想不到她偷偷心儀的男子,居然如此殘暴的對付一名弱女子。 她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人呢? 「你……好可怕。」 儘管她聲若蚊鳴,元勳還是聽見了。 他微瞇雙眼,聲音輕柔得駭人。「你說什麼?」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居然敢教訓他? 「采兒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她?」水蓮尚不知死活的輕喃,整個人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索龍大聲叱貴,「放肆!你是什麼身份,敢這樣對貝勒爺說話?」 她身子一震,「呃!我……」這才明白自己竟然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忙垂下頭不語。 「怎麼不說了?怕了嗎?」元勳惡狠狠的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抬起頭來看著我!現在才知道害怕,不會擔心太晚了嗎?」 水蓮的下巴被捏痛了,可是,她仍然鼓足勇氣仰頭面對他。 「我……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要害怕?」 「放肆!我什麼我,你應該自稱奴婢才對,貴嬤嬤沒教過你嗎?」索龍憤怒的糾正她的應對,恭敬的朝向尊貴不容侵犯的主子,「貝勒爺,這婢女尊卑不分,就把她交給屬下處置吧!」 「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我?冒犯了我,你不怕自己落得跟剛才那女人一樣的下場嗎?」他對索龍的話置若罔聞,一瞬也不瞬的緊盯著她秀麗的五官。 水蓮倒吸一口氣,驟然刷白了小臉,「我……奴婢只是想弄清楚采兒什麼地方得罪了貝勒爺,奴婢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如果……貝勒爺執意要處罰奴婢,奴婢地無話可說。」如果他真是暴君的話,當然可以不分青紅皂白的處罰任何人。 「你的臉都白了,當真一點都不怕?」他眼底閃著惡意戲弄的光采。 水蓮的膝蓋已經跪的發麻,艱困的開口說:「奴婢不是怕接受處罰,而是貝勒爺弄痛奴婢了。」任何人的下巴被這麼一捏,都會喊痛的。 「要我放手可以,只要你開口向我求饒,我就原諒你的無禮。」他傲慢的說。 水蓮忿然的覷向他,「貝勒爺那麼喜歡看人向你求饒的樣子嗎?」即使她的身份卑微渺小,可是,也不能任由人踐踏她的自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