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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梅貝爾(梅貝兒) 「我要去看貴嬤嬤、我要去看她。」水蓮恍惚的低喃,邊說邊想往外跑。 「蓮兒……」他不想讓她看見人毒發身亡時可怕的畫面。 她的眼淚早已不聽使喚了,「讓我去,元勳,求求你讓我去。」 「除非你能冷靜下來,不准再哭了。」藏身在暗處的敵人又開始行動了嗎? 水蓮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好,我冷靜、我不哭,你讓我去看貴嬤嬤好不好?」 他知道勸阻不了,只好陪著她一起趕往傭人房。 兩人還沒走到目的地,就聽見一陣呼天搶地的哭聲,水蓮一顆心整個揪起來,不祥的預感籠罩下來。 「貴嬤嬤!貴嬤嬤!」她嗚咽的奔進傭人房,我兒在廚房工作的幾個廚娘、婢女,都圍在床邊嚎啕大哭,而躺在床上的人全身嘔滿了鮮血,水蓮撲倒在她身上,一探玷息的結果,讓她失聲慟哭起來,「不……不要……貴嬤嬤,你不能死,我還沒跟你道謝,你怎麼能就這麼死了?貴嬤嬤,我不要你死……」 招弟涕淚橫泗的喊:「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貴嬤嬤的……」 「大夫呢?大夫怎麼還沒來?」她想起她進王府後和貴嬤嬤相處的一點一滴,更是悲從中來。 有人從身後扶起她,「蓮兒,她已經斷氣了。」貴嬤嬤所中的毒發作的時間很短,就和當年如夫人的情況一樣。 水蓮哭倒在元勳懷中,「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這也是元勳不解的地方,松柏苑的防守可說是夠嚴密了,為什麼會讓人有機會進來下毒呢? 「貝勒爺,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貪吃,是我害死貴嬤嬤的。」招弟哭哭啼啼的跪著說。 元勳聲色俱厲的說:「把話說清楚。」 「嗚……事情是這樣子,早上……芙蓉苑的大廚做了一些棗泥餡山藥糕……要人送了兩塊過來,因為我太貪吃了,就私藏了起來,可是奴婢……吃了一塊沒事,貴嬤嬤吃的那一塊卻……嗚……」她嗚嗚咽咽的把話說完。 水蓮聽了渾身打顫,呼吸急促且困難,連淚水都凍結在臉上。 「那一塊……本來是我要吃的,後來……聽說你在找我……就沒吃成……」她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元勳,那本來是我要吃的……原本該死的是我,貴嬤嬤她代替我死……她代替我死……」 「噓!別說了、別說了。」元勳緊緊的將她嵌在胸前,它的心涼了一大截,想到中毒的人若換作是她,自己一定會當場崩潰。「蓮兒,還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不能怪你。」 「是我害死了她,貴嬤嬤它是代替我死的……」她縮在他懷裡泣不成聲。 索龍這時領著大夫進來,「貝勒爺,請您跟水蓮姑娘先離開。」 「人已經斷氣了,不過,還是要查出她中了何種毒?」他沉著的囑咐,「另外,待會兒帶著這婢女來見我。」他用下巴朝招弟一抬。 「喳!」他示意大夫上前檢查屍身。「其它人都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不要圍在這裡。」 不到半個時辰,索龍使帶著招弟來到書齋覆命。 元勳面色凝重的問:「情況如何?」 「啟稟貝勒爺,大夫只能判斷出是外來的毒物,非中土所有,而且屍身上已出現紫色斑點。」 「果然沒錯。」他厲目一瞟,盯住跪在角落的招弟。「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給我說清楚,那東西是誰拿來的?」 招弟被他這一喝,已經嚇得全身發抖。 「貝勒爺在問你話,還不快點回答!」索龍大聲斥道。 「是,啟稟貝……勒爺,那兩塊棗泥餡山……藥糕是早上芙蓉苑的……丫鬟送來的。」她抖著聲音說。 元勳的臉色更嚴峻,「我不是早就下令過,松柏苑和芙蓉苑的吃食分開,你居然還敢違抗命令,該死!」 「貝勒爺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奴婢嘴饞,以為……不會有事,誰曉得會……有人下毒,求貝勒爺饒命……」招弟哭得慘兮兮,直朝他磕頭。 索龍說:「請貝勒爺息怒,目前還是先找出送東西來的丫鬟要緊。」 「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兩塊糕點,卻只有一塊有毒,到底用意何在?」他慶幸蓮兒逃過一劫,萬一,當時自己沒派人去找她回來,想到那後果他使驚出一身冷汗。「你還認得出那名婢女的模樣嗎?」 「奴婢認得出來。」她抽噎的說。 ※ ※ ※ 一干在芙蓉苑廚房工作的奴僕,莫名其妙的全被叫到養心廳集合,只能面面相覷,他們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尤其是看見大貝勒殺人似的眼神,只能在心裡祈禱和自己無關。 「人全都到齊了嗎?」元勳寒聲問。 經過仔細的盤問,索龍說:「回貝勒爺的話,凡是在廚房工作的人,不論男女全都到齊了,不過裡面並不包括服侍側福晉的丫養和家僕。」 「嗯!我知道了,現在給我一個一個看清楚,把那個人找出來。」他在檀木椅上坐下,黑眸如鷹隼般的射向在場每個人。 索龍將招弟推到前面,「你聽到貝勒爺的話了嗎?趕快認人。」 「是、是。」她吞了下口水,心驚肉跳的走到每個人面前,看得特別細心,直到將三、四十個人全都看完,五官卻全鐵在一起,吶吶的問:「索龍大人,我……能不能再看一遍?」 「怎麼稿的?看了那麼久還沒辦法認出來嗎?」他耐心盡失的問。 她吞吐的說:「不是認不出來,而是……那個人好像沒有在這裡面。」 「什麼好像?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把話說的確定一點。」 「我說的是真的,她沒有在這些人裡面。」招弟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 索龍只有選擇照實稟告,「貝勒爺,那名丫鬟並不在這些人當中。」 「什麼?不在這些人裡面?」元勳狠狠一瞪,冷咧的氣勢登時嚇退了所有人。 「說!一早做棗泥餡山藥糕的人是誰?!」 一名個兒瘦小,約莫四十來歲的大廚急忙撥開人群,「咚!」的跪下來,「貝勒爺,奴才今早是做了一些棗泥餡山藥糕,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了?」他在王府裡戰戰兢兢的工作也有五年了,可從來沒出過問題。 元勳面罩寒霜的睥睨著跪在跟前的人,「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裡頭下毒,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霎時,養心廳內一陣嘩然。 「下……毒?!」大廚差點咬到舌頭,「奴才沒有……奴才就是向老天爺借膽也不敢幹那種缺德事,求貝勒爺明察、求貝勒爺明察……」 「還不承認,來人!將他拖下去嚴刑拷打,直到他說實話為止。」他的怒氣已到了沸點,吼聲震得窗橋嘎嘎作響。 「奴才沒有下毒,貝勒爺饒命……」已經是中年的大廚,見到這陣仗也嚇得屁滾尿流,顧不得有失顏面了。 「這是在幹什麼?!」側福晉的吼叫聲在廳外爆響,隨即一臉興師問罪的直奔向元勳面前。「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可都是我的人,也不知會我一聲,就把他們全抓來這兒,你眼裡還有我還三娘嗎?」 王爺連同元磬也聞訊趕到養心廳。大廚駭自著臉,連哭都哭不出來。 「王爺,奴才對您一向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奴才真的是被冤枉的……」 側福晉氣他侵犯到自己的地盤來,大大的發起飆來,「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理由,不然,我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 「元勳,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眼看場面就要失控了,王爺忙問。 元勳冷冷一睇,「那就要問二娘了。」 「問我?我又做了什麼?冒犯了咱們尊貴的貝勒爺了?」她語帶諷刺的問。 「你的大廚讓人送了兩塊棗泥餡山藥糕到松柏苑,在其中的一塊下了劇毒,貴嬤嬤吃下去後,不到半刻便毒發死了,這就是你要的理由。」他從齒縫裡迸出聲音來。 元磬一臉驚惶,「貴嬤嬤死了?」想到那面惡心善的婦人竟被人給毒死了,他心裡也好難過。 側福晉見每個人的眼神,好像認定她就是兇手,不禁忿忿不平的嚷:「她死了關我什麼事?那些棗泥餡山藥糕我也有吃,元磬、霙兒也都吃了,大家不是都沒事,你不要隨便誣賴我。」 「元勳,她中的是什麼毒?」王爺問。 他哼笑一聲,「就跟當年如夫人所中的毒一樣。我已經查出來那是一種叫做「曼殊沙華」的紅色小花,從它的根部便能提煉出含有劇毒的液體,是經由外國的商人從日本私自帶進我國,二娘不是常和那些商人接觸嗎?這種東西應該能夠很輕易的拿到手才對。」 「額娘,大阿哥說的是真的嗎?」元磬驚詫的質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連你都不相信你額娘,反而相信他說的鬼話了嗎?」側福晉氣得腸子都打結了,「我真是受夠了!我恨本沒有下什麼毒,不管是誰把東西送到松柏苑都和我沒有關係,不信你們去搜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