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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梅貝爾(梅貝兒)    


  生孩子?進展也太快了吧!她失聲驚叫,一把推開他,迅速拉攏衣裳。

  「色狼!誰要跟你生孩子啊!」她嬌斥著道。

  齊雋天霎時變了臉色,宛如烏雲罩頂。

  「你說什麼?你不願意生我的孩子?你再說一遍!」他猛然捉住她的手。

  應水嬿想抽回手:「你吃錯藥啦!放手,你抓痛我了。」

  「你是我的妻子,就得為我齊家傳宗接代,我要你生孩子你就得生。」他的手指深陷進她的肌膚,咬牙切齒地說。

  「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我,你抓痛我了!齊雋天。「她死命想搶回快被廢掉的手腕,「你瘋啦!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用說的就好,不必要折斷我的手臂洩恨。」

  他很快地恢復神志,放開她的手腕,上頭已有明顯的指痕。

  「我會如期來迎娶,你注定是我的妻子,是『颶飛莊』的莊主夫人。」

  「婚前你都對我動粗了,我哪裡還敢嫁?你該不會有虐待狂的癖好吧?以後會不會動不動就揍我出氣?齊雋天,我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女人,我可是會反抗到底的,你最後考慮清楚再說。」

  會打老婆的男人是天底下最惡劣的,她也絕不會毫不吭聲的認命,只是他看起來真的不像會是那種敗類,要不然這段婚姻注定是悲劇收場。

  齊雋天不是那種會開口認錯的男人,即使自知自己不對,也不會把內心的感受表達出來:「我不會無緣無故打女人,這點你放心。」

  「是嗎?你會在什麼狀況下打女人?我得牢記在心,免得犯了你的戒條,平白無故被你修理一頓,那豈不是倒霉透了。」她譏誚地說。

  他沒啥表情,卻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只要你一切以我為重,在眾人面前扮好你的角色,行止進退得宜就夠了。」

  應水嬿吐吐舌,說得倒簡單,要她這現代的人服從那些八股教條,等於要她的命,以他為重?不就是事事以他的意見為意見,把他當天地神祇般崇敬,原來沙豬思想不是只在日本才有,中國歷史上比比皆是,而扮好她的角色,也不是辦不到,但怎樣才叫得宜,那可沒個公式呆循。

  「萬一我達不到你的標準呢?你是不是就休了我,要我回家被所有人恥笑?」她反問。

  他蹙眉深思:「我相信你辦得到,你不信任自己的能力?」

  歷害,反將她一軍:「我當然有自信,可是總會有意外發生,若我真的做了什麼事惹火你,你會把我休了嗎?」

  「不管你做了什麼事,你仍然是我的妻子,但是——」他下了但書,「不要試驗我忍耐的限度,萬一過了頭,你也不會好過的。」

  他這是在警告她,惹火了他,就算不是被轟出門,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應水嬿思索了一下,眼看事情迫在眉睫,她嫁也是嫁定了,至少雙方能在往後的生活中和平相處,已經是阿彌陀佛了。

  「好,既然達成協議,希望你說話算話,要是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我,我了會輕易原諒你的,你最好也好好記住,我可是認真的喔!」

  「你在威脅我?」他眼一瞇。

  「算不上是威脅,只是提醒罷了。」

  齊雋天看了她良久:「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兩人互相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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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觀世音!如來佛祖!有誰聽到的她的呼救?

  她真的嫁人了,嫁給一個古人,一個死了幾百年的男人,天呀!

  應水嬿坐在馬車內,雖換下嫁衣,她整個心神還在剛剛舉行的婚禮儀式上,怎麼一會兒工夫,已經在馬車裡,也離開了嘉興。

  毀了,老天爺,真的決定把她嫁給他了,不管她反不反對,就這樣送作堆了。

  老實說,她並不是害怕齊雋天,對於這樣一個男人,她是抱著好奇的心態,細數自己認識的異性,有幾個像他一樣充滿男性魄力,撇開他陰晴不定的脾氣,他可以算是一位人人搶著要的如意郎君。

  難道她被他吸引了?可是他不是她真的丈夫,他的妻子是祖先大姐啊!

  仔細想想,好像她搶了別人的老公似的,一時罪惡感湧上心頭。

  但這不能怪她啊!又不是她願意的。

  「小姐,你在念什麼?」小茉是當然的陪嫁。

  「我在懺悔,請上帝赦免我的罪。」她低著頭認真禱告,「我雖然不信教,但就這一次聽我的告解吧!阿門。」

  齊雋天掀直布簾,剛好也看見了:「夫人在做什麼?」

  「小姐說她在懺悔。」小茉據實稟告。

  他扶她下馬車:「咱們先休息一下,待會兒再趕路。」她該慶幸他還蠻體貼的。

  應水嬿感激地想,靠著他站好:「咱們還得多久到杭州?」光用這種烏龜速度,用想也知道絕對不會太快。

  「最快十天,慢則半個月。」他來往多次,一清二楚。

  半個月?她腿軟了,還真不是普通的慢。

  「不能再快了嗎?」她真想念有機車的現代生活,還有冷氣、冰箱、電視、CD音響、電動玩具……

  「這次用攜帶的行李太多,稍微拖延了路程,再忍耐幾天,他雖沒說些花言巧語哄她,但她仍能體會出他的關懷之意,齊雋天還是有他可取之處。

  應水嬿席地而坐,拉拉他的衣角。

  「我們聊聊天好不好?到現在我還弄不清你是做什麼買賣的。」

  「我經營幾家綢緞莊、茶莊、餐館,全是些西湖的名產。」他只大概說說。

  她聽到「西湖」便想到《白蛇傳》中的許仙與白素貞,他們就是在斷橋相遇的,還有知名的西湖十景,都是只是在書上讀過的。

  「我想去游西湖,你會帶我去吧?我從來沒去過耶!」她興奮地扯著他的袖口,「你不會要我整天關在莊裡,連踏出一步都不准吧?」

  齊雋天沉吟半晌,點點頭表示同意,說罷便走向車隊的前頭。

  應水嬿望著他寬大的背景,這人還真是神秘兮兮,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莫怪乎一發起怒來會嚇死人。

  「主人其實是很好相處,只是不善於表達,過些時候夫人就會瞭解。」宮穎棠十分瞭解這相處近五年主人。

  「我只覺得他陰陽怪氣的,平時雖不苟言笑,酷酷的樣子也就罷了,突然間像踩到地雷,被他的怒氣炸的七葷八素,好像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這種人會好相處才真有鬼。」

  宮穎棠方正的臉上一本正經,「主人的個性向來內斂,只有當別人不小心觸動到他內心深處的隱私時,才會變得不近人情,夫人要多擔待些,多去瞭解主人的內心世界。」

  「內心深處的隱私?你是說他受過什麼刺激是不是?」她震驚地問。

  「那只有等夫人去挖掘,屬下不便說。」宮穎棠見主人走來便悄悄退下。

  「咱們要繼續趕路了。「齊雋天伸臂扶起她,將她送上馬車。

  「你不留下陪我嗎?我想跟你說說話,我們既是夫妻,應當多瞭解彼此的事,不是嗎?前頭有宮大哥領路,不要走好嗎?」她現在對他產生興趣了。

  小茉識趣地到另一輛馬車上。齊雋天挨著她坐下來。

  「你想知道什麼事?」整個馬車開始前進。

  應水嬿側頭想著:「譬如你平常休閒的時都做些什麼,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最喜歡吃什麼?最討厭吃什麼?莊裡還有些什麼人?他們好不好相處?你怎麼白手起家的?還有……暫時只想到這些。」她數著手指道。

  他像在看怪物一樣地瞪著她,看得她覺得好笑,這在現代可是稀鬆平常的事,不問這些怎麼瞭解一個人的背景。

  「我問的問題很難回答嗎?」她不願退卻。

  齊雋天許久後才搖頭:「不難,只是從沒有人問我這些。」

  「那我就當第一個吧!大人請說。」她逗著他說。

  他現在已有些瞭解她稱呼他「大人」時,帶著捉弄的意味。

  「我平時的工作很忙,甚少有閒餘時間,即使有,我都在莊內的馬場騎馬。」

  「莊裡有馬場啊!我沒騎過馬耶!一定蠻好玩的。」她在心中描繪著她騎馬的英姿,多神氣!

  「我不准你碰那些馬,太危險了。」他警告地說道。

  應水嬿知道跟他辯是贏不了的,到時再說吧!「除了騎馬以外呢?我以你們男人最愛流連在一些風月場所,你一定有些紅粉知已吧!我猜對了是不是?」

  他不安挪動身軀,又不屑於說謊否認,在他的觀念中,男從尋歡作樂並無任何不對。

  她很想得開,中國男人千年來都是一樣的德行,孔子不是說食色性也,她怎能要求這些古代男人不去尋花問柳呢?過去的事她可以不管,不過以後絕不允許。

  她覺得手掌被一隻大手握住,又厚又大的手,完全包住了他的。

  他沒說什麼,她似乎感受得到他的意思,他在向自己承諾不會再去那種地方了。

  「算了,以後再去我就不理你了。」她挽著他的手臂,偎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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