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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梅貝爾(梅貝兒) 穆宛萍也為了女兒終身的幸福,不得不插嘴道:「是呀!九叔,宛宛的婚事可以緩一緩,等老爺的身體好一些再作打算,我想慕容寨主應該會體諒才對。」 她的一番話意來西門騫的怒眼相對,駁斥道:「你的意思就是我沒權利做主是不是?宛宛已經算是慕容家的人了,早嫁晚嫁都是要嫁,我也全是為了宛宛著想,難道我會故意害她不成?」 「九叔,您明知我不是這意思,我只是覺得婚期決定的太快了──」穆宛萍確實不滿他的擅作主張。 西門俊驊自是要站在西門騫那一邊,嘲諷的道:「大娘,這你就錯了,再不趕快把大姊嫁出去,外面的人還以為大姊長得有多不堪,或者以為慕容家打算退婚,九叔公也是為了她好──」 冷心梅怯怯的扯一下兒子的衣袖,示意他別開口。 西門俊驊壓根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繼續發表高見,「大姊,能嫁進慕容家是你的福氣,我這做弟弟的也替你高興,婚期就別再拖下去,不然多等一年,待年紀大了,可給了人家反悔的借口。」 西門宛宛愈聽下去,一顆心就愈像墜入冰窖當中,結成了冰塊。 「還是驊兒有遠見,論地位,南寨和我們麒驥山莊齊名,宛宛嫁過去絕不會吃虧,儘管放心好了,九叔公不會害你的。」兩人一搭一唱,有默契的像在唱雙簧。 穆宛萍霎時心灰意冷,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和女兒對望一眼,心頭充斥著說不出的無力感。宛宛,對不起,娘幫不上你的忙,娘對不起你。穆宛萍心忖。 西門宛宛臉上毫無喜色,意興闌珊的道:「那就有勞九叔公多費神了。」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用了。 「哈——還是宛宛懂事,那這樁婚事就這麼說定了。九叔公的眼光絕對不會錯的。」西門騫大笑道。反正她也沒辦法活到坐進花轎中,不過,至少和「南寨」攀上點關係,將來對他也有好處。 西門宛宛艱澀的掀了掀唇角,扯出一朵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裡又酸又苦。 穆宛萍則是惴惴不安的忖道,她直覺的認為西門騫是有預謀的要將她們母女踢出麒驥山莊,絕不是自己敏感,因為自從丈夫病倒後,西門騫的野心就慢慢的顯露出來,漸漸的更以莊主的身份自居,好像他才是這裡的男主人。 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可是,自己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她只能祈求老天爺早點讓丈夫的病好起來,不然麒驥山莊就要落在別人的手中了。 此刻,古文奇從廳外進來,朝西門宛宛走去,欠身道:「小姐,門外有一位自稱是你朋友的姑娘求見。」 「我朋友?她姓什麼?」 「那位姑娘姓燕。」 她大喜過望,臉龐立刻泛起光彩,「是燕姊姊來看我了!古總管,快請她進來。」燕飛卿的來訪,如同是久旱逢甘霖,帶給她無窮的希望。 古文奇出去沒多久,便領著燕飛卿和白翎進來,燕飛卿裊娜嫵媚的娉婷姿采,很快的成為屋中眾人的注目焦點。 「燕姊姊,你總算想到來看我了。」西門宛宛頭一次這麼想親近一個外人,是兩人投緣的關係吧! 「我早就想來了,只是有事情耽擱了。今日是前來辭行的,這兩天我就要離開此地,所以過來跟你打聲招呼,沒打擾到你們吧!」她美目閃了閃,迅速的掃過在場神色各異的人。 「沒有,燕姊姊,我來為你們介紹。」她熱絡的挽著燕飛卿的手來到親人面前,笑吟吟地道:「娘,這位就是我跟您提過在萬佛寺認識的燕姑娘;燕姊姊,這位是我娘,旁邊是我九叔公和我二娘,以及舍弟俊驊。」 燕飛卿客套疏遠的朝眾人頷首見禮,不像對西門宛宛那般親近。 西門俊驊見獵心喜,不甘被人冷落,笑瞇著眼上前,道:「大姊,你什麼時候認識一位這麼標緻的姑娘?在下西門俊驊,燕姑娘遠來是客,不如多盤桓兩日再走也不遲;大姊,你說是不是?」 她不敢自作主張,先徵詢西門騫的意思,「九叔公,可以嗎?她是我的朋友,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西門騫沉吟半晌,「這——」只不過是個女人,應該不會妨礙他的事才對,西門驍的病已在康復當中,他得快點進行下一步,不能再拖延了。 「九叔公,難得大姊有朋友來訪,不留人家住兩天未免說不過去,您就答應她吧!」西門俊驊在說話當中,放肆的視線一瞬也不瞬的逗留在燕飛卿姣好的五官上,活像頭一回見到女人。 「好吧!這事我不管,你們自己看著辦了。」他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辦,沒功夫理這種小事。 「謝謝九叔公。燕姊姊,你今晚就住下來吧!先跟我到房裡,我有好多事要跟你說。」西門宛宛像溺水的人緊緊抓著浮板,希望有個朋友能傾訴心聲。 面對她的熱情,燕飛卿興起一絲愧疚,覺得自己在利用她。 西門俊驊緊迫在後,一心想在美人面前有所表現。 「燕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妨就由在下陪你到四處的名勝走一走,附近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白翎將他攔了下來,虛情假意的笑道:「不勞西門公子費心,我家小姐是專程來看西門姑娘的,沒興趣陪你遊山玩水。」哼!真是個不要臉的小色鬼。 「你這臭丫頭,給本少爺讓開!」他拉下臉,很沒風度的破口大罵。 燕飛卿已經同西門宛宛又折了回來,冷冷的道:「翎兒,不許對西門少爺無禮。」 這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嗎?她感到非常的失望,一個沉不住氣,從小備受嬌寵而長不大的孩子,如何生存在爾虞我詐的江湖中?麒驥山莊若交到他手上,無疑是自毀長城,難怪已有許多人正等著看好戲。 「是,小姐。」白翎瞪他一眼才退下。 西門宛宛一臉慍色,「驊弟,燕姑娘是我的客人,自有我來招呼就夠了。」她大致猜得出他的用心,警告的道。 「大姊,我也是一片好意,你別不領情。」要不是這姑娘算得上是人間絕色,他也不會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燕飛卿用清冷的目光注視他,直到他心虛的眼神迴避開。 「西門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沒事的話,我們可以走了嗎?」 西門俊驊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悻悻然的啐道:「哼!算我多事好了。」嘴裡一面咕噥,人也走遠了。 「燕姊姊,讓你見笑了,舍弟自小就被寵壞了,總是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誰也拿他沒辦法。」西門宛宛無地自容的澀笑道。 「連你爹也管不動他嗎?」因為是兒子才特別寵愛嗎? 「我爹當然想管,可是,因為有九叔公在,他疼驊弟就像疼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驊弟有了靠山之後,更加有恃無恐,好幾次爹被他氣得恨不得一掌打死他,最後都被九叔公擋了下來,久而久之,爹也拿他沒轍了。」 燕飛卿將話繞回關注的問題上,「令尊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時好時壞,有時候可以開口跟人說話,有時候昏睡不醒。」提起父親的病情,她的臉色也晦暗下來。 「宛宛,如果我想去探望令尊,不知道方不方便?」她小心的藏起期待的表情,以免露出破綻。 西門宛宛一怔,不明白她為什麼提出這個要求,不過也沒多想。 「呃,其實也不是不方便,只要我爹精神好一點,我就帶你去看他。」 「謝謝你,宛宛。」燕飛卿心忖:娘,我就快要看到爹了。 ☆ ☆ ☆ 「你來這裡做什麼?!」 冷心梅驚慌失措的輕喊,忙跑到門口張望一番,直到確定外頭沒人才稍稍放心,飛快的關上房門,才回頭面對她十七年來的噩夢。「你──又來找我幹什麼?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算我求你好不好?」 西門騫大剌剌的坐下,「放過你?都到了這節骨眼,我怎麼能放過你?別忘了,你可是我兒子的親娘呀!」他惡意的又提醒她。 她兩腳一軟,跪倒在地上,珠淚婆娑的低泣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嗚──到底要我怎麼樣做你才肯放過我?非逼著我去死你才甘心嗎?」 「想死?可沒這麼容易,況且你有尋死的勇氣嗎?要死,你早在十七年前就帶著肚子裡的孩子去死了,也不會等到今天。」他譏誚的諷笑道。 冷心梅啜泣的更凶,衝著地哭喊道:「我是沒有勇氣,不然——我早去向老爺坦白一切了,兒子我也——幫你生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了——」 「你想去向驍坦白什麼?坦白自己和他親如兄弟的九叔發生淫亂的關係,你說得出口嗎?」他發出一聲冷嗤,神色輕蔑的道:「當時可是你主動勾引我,而不是我找上你的,這一點你最好先給我搞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