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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梅貝爾(梅貝兒) 周大器羞赧地滿臉通紅,「對不起,芍葯,我……」 「我又不是在怪你,只是要你親小力一點而已。」她微垂眼睫,掩下嫵媚的波光,半是羞澀、半是勾引,看得他春心蕩漾。 嚥了一大口唾沫,大嘴再度貼了上去,只是觸碰她的小嘴,頭就變得昏昏沉沉的,可是又覺得好快樂,滿腦子裝的全是她的影子。 長滿厚繭的大掌下意識的撫上弧度優美的纖背,另一隻按住她的腦後,不知不覺親得更深切飢渴,更欲罷不能。 「晤……」芍葯嬌喘吁吁,綿細小手不由自主的在剛硬如石的身軀上移動著,直到觸摸到矗立在腿間的巨大硬挺,讓她不禁好奇的握住。 自己的弱點居然落在敵人手上,讓周大器又窘又慌。「你、你……」 芍葯坐直身子,想看個仔細。「這是什麼東西?」 「不要碰它……」他屏住氣息,手足無措的想解救自己的命根子。 她噘高小嘴,「你藏了什麼東西在褲子裡,怎麼又粗又熱的?」 「沒有、沒有。」 「明明就有,還想騙我!」芍葯著惱的嬌斥,作勢要脫他的褲子。 周大器扣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不行……真的不行!」 「你不疼我了是不是?」她略噘著嘴,美眸微紅的問。 他一臉無辜喊著冤,「我哪有!」 「那是不是裡頭藏了什麼秘密不能讓我知道?」夫妻之間就是要坦誠相待,想不到這大笨牛居然想「暗坎」。 第三章 發 飆 小閣藏春,同窗銷畫, 畫堂無限深幽, 篆香燒香盡,日影下簾鉤。 手種江梅漸, 又何必臨水登樓。 ——滿庭芳(一)·李清照 「相公……」她好難受。 周大器五官漲紅,粗喘著跪坐起身,「芍葯,你怎麼了?」看她似乎很痛苦,如果她不想要,他絕對會就此打住,即使他覺得自己快爆了。 她美眸半瞇,「你……你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嗎?」 「接下來?」他認真地皺眉,想了半天。 芍葯臉色由紅轉白,「你也不知道嗎?」完了、完了!兩人都是菜鳥,這下有好戲看了。 「嗯,我、我看過狗狗……」周大器回想著記憶,實話實說。 「狗?!」美目陡地瞪大。 「還有……」他認真的扳著手指頭,「小時候我去幫人家放牛,也有看過……另外還有蛇呀青蛙……哦!還有阿青伯家養的豬仔……」 芍葯額上的青筋爆凸,差點氣得吐血。「你把我當母豬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周大器嚇得連連搖頭,「芍葯,我、我是說……」他要怎麼解釋才不會惹火她? 「算了!你不知道怎麼做,我應該開心才對。要是你在我之前就碰過其他女人,那你的皮就給我繃緊一點!」說著,她瞇眼睨著他。 「沒有、沒有,我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周大器舉起雙手急道,再三保證自己絕對還是處男之身。 「將來也是,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她疾言厲色的警告著。 「只有你,絕對不會有別人!」他像個好學生般正襟危坐,鄭重地向她表示忠誠之心。 「乖,給你親一下。」芍葯眉開眼笑的奉上香吻,在他的大嘴上啾了一下。 「好了,那我們現在慢慢來研究。雖然詳細過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夫妻圓房要先把衣服脫光光才行,你還不快把衣服脫了。」 於是,就在她既期待又好奇的凝睇之下,周大器遮遮掩掩的脫著衣服,活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讓芍葯看了好氣又好笑,直到兩人袒程相見,唇畔的笑花登時化為驚呼。 「好、好、好大!」原來她剛剛摸到的就是「它」,原來男人身上長了個這麼怪異的東西。 周大器趕緊拉來被褥遮住胯下,「你不要看,我會不好意思。」 「不看就不看。」芍葯嘟著小嘴說。 他心急的問:「你生氣了?」 「才沒有,你當我這麼愛生氣嗎?」可是臉上明明寫著「我在生氣」。 「我讓你看就是了,芍葯,你不要不理我。」他可憐兮兮的說。 芍葯愛嬌的嗔他一眼,「誰生氣啦?大笨牛。」 ***** 折騰了一夜,芍葯全身腰酸背疼的被擁在「大火爐」中入睡,彷彿才剛閉上眼皮,「大火爐」就不見了! 她下意識的探出光潔的裸臂在榻上摸索,「相公……」 「我在這裡。」周大器馬上來到床畔,體貼的叮嚀著,「我要去上工了,你再多睡一下,餓了再起來,我已經把飯菜都煮好了,就擱在桌上,如果冷掉了,可以拿到灶上蒸了再吃,下了工找會早點回家。」 「哦!」芍葯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的應道。 周大器幫她蓋妥了被褥,確定裹得密不透風,半點春光都不會外洩,才安心的出門去了。 人家說男兒當自強,現在的他可是有家累的人,得比以往更努力工作在更多的銀子才行。再說芍葯人長得千嬌百媚,出身又好,雖然有時恰北北,但是對他來說,這是微不足道的小缺點,何況她都願意下嫁給他這個粗人,已經夠委屈了,他發誓,定要讓她過好日子。 只是一想到昨晚兩人的洞房花燭夜,他憨厚傻氣的臉龐又漲紅了。都怪自己不夠聰明,沒有把芍葯伺候得很愉快,不但把她弄哭,還讓她流了血,有機會的話,他得找個人來問問,因為娘子的幸福可是做相公的責任。 「大器?大器?」 他霍然將遠揚的思緒拉了回來,「老闆,有事嗎?」 「你在想什麼,我叫了你好多次都不應聲?」鄒老闆端詳他那恍惚的神情,曖昧的笑了笑,隨口的胡亂猜測,「是不是在想哪家的姑娘?」 老實的周大器聽了連耳根子都紅了,讓他又驚又奇。 「你真的思春了?哈哈……也該是時候了,快告訴我你看上哪家的閨女?我幫你找媒婆上門提親。」 周大器笑著搖頭,不好意思明講。「謝謝老闆,不用了。」 「男大當婚,你可不要跟我客氣。」 「是真的,老闆。」他扭捏的低頭偷笑,然後一臉難以啟齒的表情問道:「呢,老闆,我……我能不能跟你借二兩銀子?」 鄒老闆困惑的問:「你借這麼多錢做什麼?」依自己對大器的瞭解,他向來生活簡樸,從來不會亂花錢。 「我、我是想最近天氣開始冷了,想買件厚點的衣裳……」方才出去送貨,看見賣衣服的鋪子裡掛了件樣式不錯的女用棉襖,滿適合芍葯穿的,可是手頭上又沒多少銀子,只好開口向老闆借了。 「你終於想通了,大器,我知道你很節省,但該買的東西還是要買,來,這裡有三兩,你先拿去用,」鄒老闆爽快的從袖口中掏出銀子,「不過,千萬別讓你老闆娘知道,不然我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他不斷的打揖作躬,感激的眼淚快飆出來了。 「我會的,謝謝老闆、謝謝老闆。」 於是,當天下了工,周大器便急急忙忙的去把那件棉襖給買了下來,在心中想像著芍葯看到衣服樂不可支的模樣,就更迫不及待了。 回到家門口,前腳才跨進門檻,瞥見趴在桌上打盹的新婚娘子,臉上期待的笑容霎時凍結,因為她身上正披著一件漂亮華麗的狐毛大耄,不用猜也知道十分昂貴,他這件棉襖雖然是簇新的,可是論起價值,卻是連它的一根狐毛都比不上,胸中盈滿的熱情登時被全部澆熄了…… 周大器敲了下自己的笨腦袋,心中暗罵,他居然忘了事先察看她離家時帶著的細軟,原來她早就準備好了保暖的衣物,他真是多此一舉。 或許是練武之人聽覺敏銳,芍葯聽見細微的聲響,便從小憩中驚醒,「相公,你回來了。」映入眼簾的魁梧身影頓時讓她放鬆心情。 他心虛的將棉襖藏到身後,「呃,我、我回來了。」 「你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眼尖如她,馬上就瞧出異樣。 「沒、沒有。」周大器側過身軀,極力的掩飾。 芍葯狐疑的斜睞,「看你的表情就知道在說謊,快把東西拿出來給我看!」說著,大刺刺地伸出一隻玉手,向他索討。 「真、真的沒有。」他回得結結巴巴。 她心中的狐疑更濃,微瞇起眼,「你真的不交?」 周大器低懦的說:「我、我……」 「交不交?!」嬌吼一聲,芍葯當場變臉給他看。 他馬上立正站好,乖乖地將棉襖呈上。 「哼!就是要人家凶你才肯聽話。」她著惱的橫他一眼,將手工粗糙的棉襖攤開來一看——「這好像是女人的衣服?」 「嗯。」周大器兩手負在腰後,頭垂得低低的,活像等著挨罵的孩子。 芍葯忽而仰起螓首,覷了他片刻,眨著瀲灩的美眸,「這、這是要給我的嗎?」她有些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