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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梅貝爾(梅貝兒)    


  濃情真的失蹤了!

  袁家老老少少全坐在大廳裡等候消息,袁貫天帶著一批人到後山尋找,袁詠光則到山下的鎮上打聽,到現在都已經快午時了,還是一無所獲。

  「不棄,你說說話啊!可別嚇唬奶奶。」袁老夫人見他不言不語,也跟著心驚膽戰,「情丫頭不可能會無緣無故不見了,你爹他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

  袁夫人也擔心兒子會受不了刺激,「是呀!或許她有什麼苦衷暫時離開一下,很快就會回來了。」

  「不可能,她不會不告訴我一聲就走,她一定是出事了。」袁不棄握緊椅子的手把,悔不當初的說:「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昨晚我應該留住她才對,她床上的枕被都沒動過,這表示她是一離開影子居就出事了。」

  「這也只是你的推測,現在還不能斷定她是不是出事了,不要自己嚇自己。」袁老夫人必須穩住所有人的心,可是她的心裡卻也跟著慌了起來,情丫頭不是個不知輕重、任性妄為的女孩子,可別真有什麼不測才好。

  這時,袁貫天一臉凝重的回到家門,看他的表情,大家的心都冷了,他端起僕人送來的茶水,稍作休息。「我把後山整個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也派人去找過了,可還是沒找到人。」

  話才說完沒多久,袁詠光也像一陣風似的捲了進來,坐下來喘口氣。

  「沒有,鎮上的人都說沒見到她,怎麼辦?大哥,你再想想看,濃情還可能會去哪裡?」

  袁不棄開了閉眼睛,輕輕的搖了下頭。

  「昨天我根本沒聽她提起過要出門的事,就算真的有事要出去,也不會選在三更半夜,除非——」濃眉下的那對虎目突然張開,射出兩道凌厲的寒芒。「除非她不是自願要走,而是被人挾持。」

  眾人聞言,同時發出驚呼。

  「被人挾持?」袁貫天臉色一變,這問題可就非同小可了。「堡裡的守衛雖然稱不上戒備森嚴,可是也不可能讓人來去自如,況且對方還得熟悉裡頭的地形——」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袁詠光,他拍案大叫:「我知道了,大哥,你的意思是說,濃情有可能是被那姓韓的抓走了?」

  袁老夫人驚愕的問:「姓韓的?詠光,你是指那位韓少爺?」

  「奶奶,那姓韓的在我們這兒住了好幾天,應該對堡裡的地形有幾分瞭解,而且他一直想納濃情為妾,偏偏濃情不肯跟他走,所以明的不成,他就來暗的,真是卑鄙的小人。」

  「有這種事?」袁老夫人氣呼呼的說:「情丫頭可是我未來的孫媳婦兒,誰也別想跟我搶,貫天,馬上帶人去把她給我追回來。」

  「爹,我跟您一起去。」袁不棄才要直起身,毫無預警的,心臟一陣劇烈的刺痛,彷彿有一支箭筆直的射進他的胸口,頓時痛得他哀叫一聲,不支跪倒下來。「唔——」

  「不棄!」離他最近的袁夫人,嚇得臉比紙還白,「不棄,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你別嚇娘——」

  袁老夫人強自鎮定,「快點到鎮上去請大夫——」

  「大哥,你要振作一點!爹——」

  「我先把他送回房間再說。」袁貫天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袁不棄咬住下顎忍著痛,臉上血色盡失,額頭滴著冷汗,靠著父親的扶持,努力的要讓自己站起來。

  「不,我沒事……我要去救她——」他還不能倒下來。

  袁夫人滿臉是淚,又哭又求的說:「你這樣怎麼去救人?不棄,聽娘的話,不要再亂動了——」

  「大哥,你在家休息,我一定會幫你把濃情救回來的。」袁詠光有不祥的預感,背脊發冷,「奶奶,怎麼辦?」

  「貫天,還不快把他抱進房裡去。」袁老夫人喊道。

  袁不棄想要掙開父親的手臂,他知道自己一旦昏迷過去,就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他必須保持清醒。

  「詠光——幫我找到她——拜託你——」他用盡全身的氣力將手伸向袁詠光,「救她——」

  袁詠光將他的手包在掌中,「我會的,大哥,我會把她平安的救回來。」

  「謝謝——啊——」心臟又是一陣比剛才更強烈的刺痛,他按住胸口痛苦的哀嚎,下一秒鐘便暈厥了過去,任憑親人如何哭喊也聽不見。

  「快去請大夫——」

  「奶奶的乖孫,你要撐下去——」

  「不棄,不要丟下娘——」

  袁詠光沒有跟上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大哥,你千萬要撐下去,一定要等我回來。」

  馬車因路面的顛簸而上下震動,也將濃情從昏睡中吵醒,當意識漸漸恢復,首先聽見的便是車輪的運轉聲,接著頸後殘餘的疼痛喚起了她的記憶。

  她驚跳起來,蓋在身上的毯子掉了下來。

  「你醒了。」韓旭倫就坐在她對面,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是你?」濃情揉了揉眼睛,這才發覺他們正坐在一輛行駛中的敞篷馬車內。「我怎麼會在這裡?」

  韓旭倫臉上多了一份得意,「我只不過是請了一位武功高強的朋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從袁家堡帶出來,沒有驚動到任何人,不過現在他們應該已經發現你失蹤了。」

  「你——」濃情氣得小臉漲紅,「你要帶我去哪裡?」

  他朝她縱容的一笑,「當然是回京城了,我相信等我們回去之後,你就會回心轉意,我就不信我比不上那個怪物。」

  「住口!不許你批評他。」她嬌吼一聲,咬牙切齒的說:「韓旭倫,你究竟想怎麼樣?」

  「情妹,我都已經這麼盡力的在討好你了,你為什麼還這麼不解風情?」他想要的東西就要得到手,而且他也不甘心輸給一個相貌醜陋的怪物。「我只是想照顧你,情妹,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濃情一個巴掌打掉他下面的話,「你不配對我說這些話,你如果不想讓我一輩子恨你的話,就馬上送我回袁家堡。」

  他撫了撫發紅的面頰,不怒反笑,「呵!好不容易才把你帶出來,怎麼可能送你回去?等你成了我的人,自然就會忘了他,老老實實的跟著我,情妹,雖然你在名分上是個妾,不過我保證我最愛的還是你。」

  「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在你的心目中,又把你的妻子擺在什麼位置?」眼前這陌生的男人真的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韓旭倫嗎?

  韓旭倫看她的眼神好像她問的是一個傻問題,「情妹,難道獨寵你一人不好嗎?念慈她心胸寬大,不會計較太多的。」

  「她不計較可是我會,我寧死也不會跟著你。」她必須想辦法逃走。

  他像是看穿她的心思,嘲弄的一笑,「別想逃走,這附近都是山,沒有一戶人家,一個不小心就會在山裡頭迷了路,就算不會被野獸吃掉,也會活活被餓死或者冷死。」再怎麼說她也只是個弱女子,他就不信她有多大的能耐。

  濃情掀開簾子的一角,打量著目前的處境,左邊是山壁,右邊則是斜坡,斜坡下方則是茂密的樹林。

  「你還是乖乖的待在裡頭,等到下個城鎮就有地方休息了。」他拉攏一下肩上的貂毛披風,有恃無恐的說。

  她彎下腰假裝撿起掉落的毯子,一面在心裡盤算著,不棄如果發現她不見了,一定會猜到是韓旭倫擄走她的,說不定已經派人到處在找她了。

  濃情可以聽見自己又急又快的心跳聲,她將手心按在緊貼著胸口的觀音玉珮上,機會只有一次,她不能出錯。

  她瞄到韓旭倫身邊的水壺,「我有點渴了,有沒有水喝?」

  「當然有了,我拿給你。」他才偏過頭伸手去拿水壺,濃情就趁這一剎那,將毯子往他頭上一蓋,馬上掀起簾子鑽了出去,耳邊還聽見韓旭倫的怒吼聲,「該死——」

  坐在駕駛座的車伕和家僕都愣住了,一時間也沒想到要把她攔下來,濃情不等馬車停下,就直接跳下斜坡——

  「情妹——」韓旭倫一掃斯文的外表,氣急敗壞的大叫:「你們兩個笨蛋!還不快把馬車停下來,趕快下去把人抓回來。」他作夢也沒想到她真的會往下跳。

  就差那麼一點點,他不容許自己又失敗了。

  跑了一段路,濃情才拍去衣裙上的塵土,檢查手肘、膝蓋的擦傷,雖然流了點血,但還好都只是些皮肉傷,並不嚴重。

  「情妹——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逃不開我的——快出來吧!」

  韓旭倫的聲音令她頭皮發麻,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濃情不敢回頭多看一眼,拔腿拚命的狂奔。

  「情妹,不要再玩了——快點出來——我不會怪你的——」

  家僕在附近轉了一圈,「少爺,沒有在這裡。」

  他沉下臉,喝道:「繼續找,我就不信憑她的腳程,能逃得了多遠。」

  濃情真的跟過去不一樣了,以前的她聽話又天真,就像頭溫馴的小綿羊,他要她往東走,她絕對不敢往西,不過,現在叛逆的她反而更勾起他征服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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