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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念眉    


  「她真的住在這兒,和你一起?」

  「沒錯,你哪位?」

  「我是她朋友,八年前的男朋友。」姜建廷很驕傲的說。

  「男朋友?」似乎要將這三個字碎屍萬段,谷隼騎寒著臉,孟岑從沒說過她曾經交過男朋友。「你找她做什麼?」

  依道理說,這個男人應該是她在大學時代交往的,沒出錯的話,他人該在台灣,為什麼此刻會出現在他的酒店裡,難道他們還有聯絡?

  孟岑斗膽背著他和其他男人來往?這個想法像一隻過緊的靴子一樣夾痛了他,她最好不要!

  「你又是誰?」

  「先回答我的問題。」谷隼騎很堅定。

  「憑什麼?」他不是小國中生,會被他的氣勢給震倒。

  「我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若你想得知有關她的消息,除非是老實的主動告與你的身份,否則孟岑的一切你不會查到。」

  從來不用自己的財勢去壓鎮別人,這是他的頭一遭,為了那個女人。

  過去他一直拒絕相信,也從來不想要愛情,但那份愛已經俘虜了他,促使他採取了種種的行動去捍衛。

  「我是台灣百貨業的小開,我相信我想知道的事情我父親都會想辦法幫忙的。」

  注意到他耳後塞了一支畫筆,谷隼騎幾乎是確定了他早先的猜測,「你是個畫家吧,所以才不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父親敢和宇宙之門的其中一份子作對,我會訂個匾額送給他!」他冷嘲地哼了聲。

  口中唸唸有詞,姜建廷是真的沒聽過宇宙之門的名諱,他不理政治、也不問經濟,只關心藝術,對於社會上的消息很少去碰觸,然而眼前男人的氣勢又不像是假裝出來的。

  「你和孟岑是什麼關係?」

  「依你看呢?」

  「你們……」他無法想像,因為孟岑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個很正經的女孩,交往兩個月,他未識她的唇滋味。

  「她是我的助理。」谷隼騎竟發現他說不出口他們真正的關係,「女伴」兩個字像讓距離拉遠反而沒有變近。

  狐疑的打量著他,「就這樣?」

  「你希望怎樣?」

  「若你們關係如此單純、簡單,為何要住在一起?」孟岑和這樣一個男人同住,不會出事嗎?

  當她告訴自己,麻雀變鳳凰的戲碼不會發生在她身上時,口氣是那樣的認真,這是否代表他們的關係僅是正常的主雇?眼前男人的狂暴氣息,難道不會扭曲了上司與助理問的那條分隔直線?

  「我想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問太多了。」

  「你是為了想省錢所以不願挪出一個房間給她嗎?若是為此,我可以自己掏腰包……」

  「免了,你就這麼有把握她會接受你的好心安排?」他的表情陰沉得像暴風雨的前夕。

  「我打算重新追求她。」想了兩天,他的決定唯有這個。這幾個小時裡,他的靈感不絕,他認為這是孟岑帶給他的。

  「你住在水世界裡嗎?」

  「是的,僅次於總統套房的第一等房間。」他也是有金錢背景的,姜建廷希望他能明白這個事實。

  「你相不相信你再這麼堅持下去,我會趕你出水世界,並且讓你有錢卻在西班牙找不到住宿飯店,只有睡公園的命運?」他渾身散發著純然粗暴而且令人害怕的怒氣。

  谷隼騎禁不住要挾,這個男人不懂得知難而退,猛地抒虎鬚,讓人想教訓他。

  男人不知難而退的話語令他火冒三丈,他已經徘徊在無法控制的情緒邊緣。

  「你……」

  「自你八年前和孟岑分手後,你就沒有機會再和她重頭來過了,女人通常不吃回頭草。」

  不願放棄,姜建廷又說:「你無法替她做決定,我會找到孟岑談的。你只是她的老闆,又不是她的代言人,不能左右她的決定。」

  氣得牙齒發顫,谷隼騎粗鄙地低咒一聲,惡聲的說:「你很有勇氣,但想必沒耳聞我花陽的個性,被我看上眼的東西,我絕不輕易放過,對生意是如此,對女人也一樣。孟岑是我的,而你家的百貨業,在此刻引起了我的興趣,明天我要收購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握住經營權,勸你最好馬上打電話回台灣告訴你的父親這個消息,貴企業算是半毀了。」

  甩上了門,他將姜建廷隔絕在外。

  第七章

  獨自坐在沙發椅裡,谷隼騎的身軀僵硬,動也不動,仿若雕像一般,他的臉上卻刻蝕著痛苦的線條。

  從游泳池回來的孟岑,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這幕,他坐在壁爐前,手拿著一杯半滿的琥珀色酒液,聽到聲響,他的眸子立刻就逮著了她,似乎他一直在等待她回來。

  「你到哪兒去了?」他命令的語氣令她渾身一僵。

  又怎麼了?「我不是和你說過要到樓下去游泳嗎?」

  「是嗎?」谷隼騎嗤聲懷疑。

  「要不然你倒說說看我頭髮為何會這麼濕?」孟岑的脾氣被他的不信任給提了起來,西班牙她又不熟,她能上哪兒去?何況她是著輕便的運動服離開的!

  體內的暴戾因子流竄激昂,吶喊著殺人的衝動,谷隼騎視線攫住她,「我怎麼知道你頭髮濕是不是因為游泳的關係,搞不好是去和某個男人洗鴛鴦浴!」

  放下提袋,孟岑氣沖沖的走至他面前,「我能去和誰洗鴛鴦浴,這個酒店哪個人不知道我是你花陽的女人?」

  「就是有人很不識好歹,他不相信你是我的女人!」只不過是她眼中的一點光亮就影向他至斯,他不該這麼容易就被她的神情所牽制,但這就是她的特別之處,不是嗎?

  谷集騎心裡苦笑著。他是認栽了!

  「誰?」她想不出來。

  「你真的不知道嗎?」他的手放在她的臉龐,往下移動,滑過腰際,盈握她的臀部,她開始喘息著。「你的慾火這麼容易就被燃起,教我怎麼相信你和那個男人沒來往?」

  一掌摑過他,孟岑大怒地道:「不要隨便給我安罪名。」

  撫過發燙的臉頰,谷隼騎神色發寒,他站了起來拉過她,「你很大膽,非要考驗我對你的忍耐力嗎?」

  驚懼他的眼神,孟岑心底也有著不服從,因為他的抹黑,她扭著身軀想掙脫,他的唇卻已壓下,灼熱的舌直采她口中,強迫地擄獲她的。

  被那種迅速猛烈的侵入震驚,她大聲哭喊,推著他的肩膀。「放開我,我不會這樣給你的……」

  從她的眼角可以看到他的腳交互移動著支撐身體的重量,好像是在輕輕挪動好看清她的全身。

  「不給我,你要給誰?你要知道你全身都是我的!」谷隼騎犀利的語音令孟岑的視線回到了他臉上。

  「我沒有拿你的一毛錢,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孟岑的身體僵硬,她的眼裡閃過層層怒意,混雜著恐懼。

  頓了好一會兒,谷隼騎就睜著眼看著她,然後冷冷地笑著,「很好,你想惹我生氣,叫我把你當妓女看待嗎?沒問題,這一把錢全是你的,而我現在要上你,可以嗎,孟岑小姐?」

  他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定在門上,」腿突然插到了她的腿間,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一疊美金鈔票,往上拋。

  羞辱的淚水氾濫了她的雙眼,孟岑仍做著反抗,「放開我……」

  「我說過你是我谷隼騎一個人的所有品!」他的唇掠奪著她的,舌頭掃到了她的口中深處,那是驚人的完全佔有。從粗暴緩緩轉為細膩,他要孟岑接受他……就是承受不了柔情,孟岑在他的計劃中認輸了,她回應著他的吻。

  而隨著兩人猛烈的唇纏深深糾葛,漸漸蠱惑著情慾的序幕。

  喘著氣離開她,谷隼騎輕撫她下巴纖細的曲線,他的目光在滑到她的唇時,一股驕傲立刻流過全身,因為是自己導致它的腫脹豐潤。

  再次俯近,熱血湧進頭部,強烈的慾望衝進完全沒有遮掩的腰下,他的手隔著薄薄的底褲愛撫著她。

  陷身在無可比擬的慾望裡,他潛進她的甜蜜,他移動著,深深吸進她的舌,微微施壓,品嚐她的滋味,然後隨著她撤退,他的舌刺進她嘴裡,開始一段無法偽裝的節奏。

  他的手從她的肩膀上移向她高聳渾圓的乳房,當他的手指攫住她慾望的頂峰,輕柔的捏擠時,她忍不住地發出一聲狂喜的輕喘。

  在她的乳尖完全被他納入口中時,她又呻吟出聲,他的舌頭和他的唇以絕佳的魅力挑逗著她發顫不已的花蕾……不知不覺的,孟岑張開她的雙腿,全身因需求而顫抖著,一種全然被征服的感受穿過她、侵蝕著她,就像是失去控制的森林大火,蔓延到任何一處可以燃燒的地方,在她的身體內部,她覺得熾熱、濕潤,更大的滿足感在等待著她,是一種原始的能力,足以扯裂靈魂的緊繃。

  突然,上半身的重量不見了,一股冷颼的寒意襲來,她住下一看,谷隼騎已滑下了身子,頭髮覆在她兩腿間的頂點,他正在吻一個孟岑難以想像的地方,而縱使她滿含訝異地看著,她的臀部還是不停地往前靠,來與他的嘴巴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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