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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默嬋(沐辰) 雷連忙拉她上來,她整個人軟趴趴的釁在他懷裡,一抹熟悉的清香直撲鼻而來,見她噴嚏打得如此嚴重,他的心底某處似乎牽動了什麼,「你沒事吧?」 「沒……哈啾!」昀樵不說話了,改以搖頭表示。 雷盯視她良久,才緩緩地道:「你不適合假髮。」 他沒有訝異的看見昀樵眸裡的警戒高昇,而他準備做出更讓她驚訝的舉動,毫無預警的,他伸手拿掉昀樵的金色假髮,如瀑的烏髮一洩而下。 「啊!哈啾!哈啾!」昀樵低叫著,本想取回假髮的動作在連打噴嚏的情況下完全無法發揮,她不悅地盯著雷,幸好,她另外戴了這項長假髮,以防萬一。「還……哈啾……我……哈啾!哈啾!」 果然是她!他終於再次遇著她了,他找了她好久好久! 雷輕笑出聲,「好久不見,W.W。」 什麼?!昀樵訝異中合著敵視的起身往後躍離開雷一大步,除了風人院的駐院人,知道聞名夜盜W.W性別為女性的只有一個人──洛斯──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你……哈啾!」天!她千避萬避,終究避不過再次遇見他的命運,一見到他,她就想起那晚的糗態,去偷「藍月之舞」順道救了他不打緊,重要的是,去救他之時忘了先將「藍月之舞」拿走,這是她出道這麼多年以來唯一的敗筆,唯一的污點!「你…… 認……哈啾……哈啾……錯……哈啾……人……哈啾……」 「我絕對沒認錯人。」雷那雙金眸盈滿笑意,看得昀樵腦中警鈴大作。 第二章 「我找了你好久……」雷激動的凝視昀樵,卻因室內傳來的驚吼聲而隱去話語。 老三行動了!昀樵瞄了眼會場,摀住口鼻,也往地上丟罐小瓶子,白色的煙霧霎時冒起,雷迅速地摀住口鼻,努力揮開那陳白霧,但等白霧散開之時,昀樵已不見蹤影。 他衝進會場,會場內一片混亂,主人突然發出尖叫。 「我的『梅笛亞』!」他大叫著,不敢置信地望著上一秒還掛著畫的牆壁,天!他的傳家寶。「『梅笛亞』不見了!」 雷沒有心思注意那幅不起眼的畫,他敏銳地掃視會場,發現那名跟她一同前來的男子還在,可是他身旁沒有她。 有視線!清揚察覺有人在看他,不過不是「那種」目光,因而連忙環視會場,發現到一名有著金色眸子這樣特殊眼色的男人毫不避諱地盯著自己看,沒有敵意,倒是探詢的成分居多。不必理會,他得將最後一步完成。 清揚故作訝然地指著某扇落地窗,「啊!看那邊!」 所有人的目光全因清揚的話而集中在落地窗上,那扇落地窗大敞,在窗欞的部分用刀子插著一張繪著一名穿著十八世紀翠綠色服裝的女子畫作,畫上另外附著一張十公分見方的名片,上頭只有洋洋灑灑的兩個草寫的W。 認出此為夜盜W.W專有署名的人都不禁訝異,因為他只偷走了畫框,而外傳價值連城的畫作「梅笛亞」卻留了下來。 看著主人灰頭土臉的模樣,清揚就覺得好笑,想必他也知道「梅笛亞」真正有價值的地方不在於畫,而是畫框。 不過,這不關他的事,反正他已經替昀樵把畫框弄到手,他得趕快回去準備索取他應得的「代價」。 雷跟著清揚離開會場,只見到他獨自一人開著黑色法拉利離開,才想繼續跟上去之時,柯達找到他,阻止了他。 「洛斯先生,我終於找到你了!」柯達氣喘吁吁的跑到雷身旁,「我以為你被人……」 可惜!雷不禁低咒一聲,他再次斷了尋找她下落的線索,但是好在他記下了那輛法拉利的車號,循線追查那名男子,那她的下落就呼之欲出了。 「洛斯先生?」柯達覺得雷的神色不太尋常。 「柯達。」雷那雙金眸瞄眼柯達,「咱們回別墅去吧。」 「哦。」柯達未敢多問,跟上雷的腳步離開這片混亂。 【本報訊】昨日名盜W,W在紐約某名流的宴會中竊走他的傳家寶「梅笛亞」的畫框,令人不解的是,他只偷走畫框而非畫作本身。據知,這個畫框乃是意大利名雕塑家佛烈斯流落在外的作品之一,價值不比畫作本身低。 根據統計,專竊珠寶、藝術品的W.W近幾年已竊取了不下數十件珠寶和藝術品,舉凡著名藍寶石首飾「藍玫瑰」、珍珠上品「人魚之淚」、名畫「傳奇新娘」、「花神」 等等,全是市價超過千萬美元的極品。 目前W.W所竊的物品,總計價值超過十億美元,而各富商、收藏家更是人人自危…… 雷丟掉手中的報紙,打開計算機輸入查詢項目,不一會兒,計算機便顯現出他所要的資料。 風清揚,三十歲,紐約前十大黃金律師之一,收費標準出奇怪異,但他打的官司沒有吃過敗仗,佛羅里達「風屋家族」中排行第三,在紐約的黑道勢力龐大,但沒有任何證據指出他跟黑道掛勾。 雷盯著計算機螢光幕,金眸若有所思地溜轉著。 風屋家族。他將有關風屋家族的所有資料從計算機中調出。 老大風力勤,三十四歲,醫生,半年前跟同事谷緋羽結婚;老二風君樵,航天及計算機工程師,三十二歲,與宏儒信息副總裁結婚三年,半年前生下一名女兒裴季樺;老四風昀樵,風氏企業總裁,二十九歲,一年半前才正式接管風氏企業,之前一直待在芝加哥,動向不詳;老五風力凱,二十七歲,地質學家兼風氏副總裁,目前待在內華達州研究;老六風清逸,建築師,二十二歲,兩年前與身為國際刑警的丈夫藍皓軒結婚,兩人沒有孩子,藍皓軒先前為藍氏企業歐美分公司的總裁。 他看來看去,最後只將風昀樵的資料留下,再調出她所有的照片,雷一見,皺著眉頭,是她嗎? 照片上短髮俏麗,渾身上下充滿都會女子氣息的風昀樵,一雙明眸定定地望著遠方,好像任何人都無法進入她的心裡面。 很像她,可是她的氣質……而且,她是長髮啊!昨天再見她時,她仍留著長髮,而風昀樵卻是短髮,若能和風昀樵面對面交談就好了,這樣他就知道風昀樵到底是不是W. W。 「W.W。」雷緩緩念著這個纏繞他三年的名字,向來不為所動的冷顏竟出現幾絲溫暖的曙光,當全世界的人都在猜測W.W這位名盜是男是女時,他幸運地得知她是女人,還曾有過一面之雅,讓她救了,當時她的目的是「藍月之舞」吧?卻沒有偷走它,三年來,他一且在打聽她的下落,可惜的是每次都落空。 終於在昨晚,他又見到她了,在一場他刻意捉弄柯達而參加的只有男人才應邀的宴會,看她的樣子應還記得他。 她還記得他。雷緩緩一笑,眸裡閃著光芒,不太明白心頭的雀躍是怎麼回事,將視線調回計算機上唇畔掛著若有似無笑意的昀樵,他唇角的笑意漸漸擴大…… 完了!完了!完了! 昀樵慌張的在房內踱步,她又遇上他了!又遇上他了!而他竟然還記得她! 天!她得趕緊收拾行李回芝加哥,然後躲上一陣子等風聲過去之後再露面。 對,就這麼辦! 昀樵心念一到,馬上搬出行李將一堆衣物塞進箱中。 「昀樵,你在做什麼?」清揚斜倚門框問。 「你眼睛瞎了?收拾行李啊!」昀樵頭也沒回的回答。 「回芝加哥?」清揚自昨夜聽完昀樵的奇遇之後就一直笑到現在。 「對!」該死,什麼時候這個旅行箱容量變得這麼小! 「那公司怎麼辦?」清揚閒閒的問。 昀樵收拾衣物的動作猛然停止,清揚大笑出聲,她根本沒想到公司的問題嘛!記得當老大和小嫂子結婚時,她還信誓旦旦的跟力凱保證絕對不會去下公司不管,要他安心地到內華達州做研究,讓他去做愛做的事,結果現在不到半年她就想開溜,只怕以後沒人敢將任何重責大任交給會食言的風昀樵了! 「笑什麼?」昀樵心情口氣皆不佳的瞪著笑到捧腹的清揚,一邊莫可奈何的取出她剛剛才塞進行李箱的衣物。 「放心,那個洛斯又不知道你就是風昀樵!就算他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查出你就是W.W,最多是查出你的資料而已。」清揚試圖安撫昀樵躁動的心緒。 「萬一他找出其中的關聯怎麼辦?」昀樵沮喪的坐在床上,「該死!早知道我就不該發什麼好心去救他,還粗心大意的讓他看到我,我為什麼沒有習慣戴面具呢?」 「嘿!昀樵,這麼擔心不像是你哦!」清揚上前握住昀樵纖細的肩膀。 昀樵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記憶中的那雙金眸一直困擾著她,像是要將她看透般令她極度不自在,她應該忘了的,可是她總會在不經意時想起他,這就是她拒絕偷「藍月之舞」的原因,因為深怕再遇見他一次,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