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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默嬋(沐辰) 「是啊!因為他們兩個都不是活在別人看法下的人。」柯達的聲音在貝兒身旁響起。 貝兒看眼柯達,沒有意見的讓他留下,她剛剛才用老哥那種置之不理的招式驅走不少惹人厭的人。 「所以我不得不承認,人生在世都是有自己的歸屬的。」 「貝兒小姐,你今天跟平常不太一樣哦!」柯達若有所思的低頭看貝兒。 「看起來比較老是吧?」她很懷疑這個不怕她的保鏢會吐出什麼好話,尤其他又跟雷相處了三年,一定學了不少花招。 「不是看起來,感覺起來就是比你實際年齡還成熟。」柯達糾正道,惹得貝兒狠狠的瞪了眼,可惡!她都這麼暗示他了,他是不是笨蛋啊!竟然還接得這麼順口。 「謝謝誇獎。」貝兒咬牙切齒的擠出個笑容道謝。 「哎呀!你想罵就罵,幹嘛這麼隱藏你的情緒?小心得內傷。」柯達還看不出貝兒已瀕臨爆發邊緣。 「柯達……」貝兒沉聲叫喚,這下柯達再遲鈍,也不可能沒聽見她語間的火氣。 當下,他找了個借口趕緊逃離暴風圈,留給下一個人承受貝兒的怒氣。 晚宴結束後,昀樵隻身一人回到房內,卸下一身束縛,換上輕便的服裝,拿起卸妝棉開始在臉上進行卸妝的工作,唇角隱含著一絲淺笑,想必是想起了雷。 忽地,房內一睹,她不動聲色的低叫一聲:「怎麼停電了呢?」 她佯裝找尋電燈開關,忽然有陣噁心的味道傳入鼻息,她失去了意識,癱軟在來人懷裡。 來人見狀滿意一笑,背起昀樵即往外走,忽略了原本應該昏迷的昀樵又張開眼,眸裡一閃而逝的精光。 「昀樵,我全通知完了。」雷敲敲門,在門外道,卻沒有響應,難不成昀樵已經睡著了? 他微笑地轉動門把,輕悄地進入房內,可是…… 雷不敢置信的盯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除了床上那件白色晚裝之外,房間幾乎沒什麼改變,然而,最重要的那個人不見了! 「該死!」雷大聲詛咒,一定是喬治!一定是他! 原來他的暗示不夠明顯,還不足以讓喬治叔叔打退堂鼓,噢!他該知道縱使如此,他還是會用昀樵來威脅他的。雖然他不必為昀樵擔心,可是他仍放心不下啊! 他沮喪的坐在床邊,雙手抱頭,開始過濾喬治可能的去處,因為喬治與他們同住,雷一家人住在東側,而喬治一家人則居於西側,整個洛斯家不大,可是要藏一個人也很容易。 他拚命要自己冷靜,拚命壓抑想找喬治算帳的衝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只會打草驚蛇,他安慰自己昀樵應付得來,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要積極的尋找昀樵,讓喬治早一點現身跟他談判。 「昀樵姊姊?」貝兒經過昀樵的房間見房門沒關好,進來一探究竟,結果只看到雷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床上。「大哥,昀樵姊姊呢?」 「昀樵不見了。」雷悶聲回答,試圖平息陡升的怒氣。 「不見了?噢,不會吧!喬治叔叔不會真這樣做了吧?」貝兒驚叫,她以為喬治會怕他害雷受傷的事傳開而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雷才回來不到一個星期,他就拿雷最重視的昀樵開刀。 「除了他還有誰?」雷深呼吸口氣,「現在不要跟我說話,我想殺人。」 言下之意就是可能會牽怒到貝兒身上。 貝兒倒吸口氣,「我去找柯達來。」 「等等!」雷喚住轉身欲走的貝兒,「別讓其它人知道。」 「嗯。」貝兒應允,拉開門離去。 昀樵安穩的睡了一個好覺,醒來時大約是下午,她動動僵硬的頸子,發覺她的手腳皆被繩子綁著,再環視她的「囚房」,正對著她的一大片落地窗上了鎖,她被放在一張大床上,看來綁架她的人想得挺周到的,還給她一件御寒的毯子,房內除了這張大床和那扇落地窗外,沒有其它的東西,連時鐘也沒有,可能是不想讓她得知時間的變化吧! 「你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喬治蒙著臉抱著個紙袋進房,見昀樵態度優閒的打量著房間,一點被綁架該有的恐懼感也沒有。 「我該有嗎?」昀樵見喬治可笑的偽裝,捧場的輕笑。 喬治有種被當作白癡的不悅感,「笑什麼?」 他粗手粗腳的把麵包丟給昀樵,兇惡的瞪她一眼,「不准笑!」 昀樵雖然止住笑,但上揚的唇角卻給喬治她正在看猴戲的感覺,他開始有點後悔綁架昀樵了,她根本和雷是同一類的人,不論如何的施予打壓,始終都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他現在開始明白「物以類聚」這句真言不假。 「唉!我想你還是拿下那可笑的蒙面巾吧,否則我可不保證我不會繼續笑下去,喬治叔叔。」 昀樵滿意的看著喬治的臉色大變,他自以為偽裝得很好嗎?那她真是不解風情呵! 「你……」喬治穩下被昀樵挑起的浮躁,「你要知道你現在的身份!」 「人質?還是肉票?」昀樵反問,雙手攤開,狀似無奈的聳聳肩。 「你……你什麼時候……」喬治一見她得到自由的雙手不由得大驚失色。 「什麼什麼時候?」昀樵眨眨眸子,一臉無辜。 「繩子什麼時候……」喬治有點恍惚的隱去話尾,因為昀樵拉開毯子下床,同樣的,她腳上的繩子也已鬆開。 「哦,您是說繩子啊!」昀樵「恍然大悟」,謙虛地道:「也沒什麼啦!我只是這樣動了動,它就自己鬆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耶。」 「你是誰?!」喬治大吼,無法克制恐懼流竄,為什麼昀樵的笑臉讓他聯想到死神? 他犯了什麼錯誤? 「雷的未婚妻啊。」昀樵露出天使般的微笑,「喬治叔叔,您真是貴人多忘事。」 「你……你不要過來!」喬治懼怕的往後退,一邊喝止昀樵走上前。 「我真不懂。」昀樵優雅地坐在床沿,盯著有點失去理智的喬治,「為什麼你那麼處心機慮的要雷死?難道洛斯企業的總裁這個位置值得你這樣不擇手段?」 處於無防備狀態的喬治輕易的被激怒。 「你當然不懂!我要的不是洛斯企業總裁這個位置,而是一份尊重和重視!我從小被忽略到大,我爸爸他偏心,所有好的一切都是我哥哥先有,然後才是我!我為什麼一定要排在伊克後頭?為什麼!」喬治咆哮著,綠眸中滿是壓抑良久的憤恨。「我唯一可以跟伊克比擬的就只有經商,那傢伙對經商根本一竅不通,我以為洛斯企業會是我的,我的!可是為什麼連洛斯企業都交給雷?那小子付出的心力有我多嗎?他根本不把洛斯企業放在眼裡,為什麼要交給這樣的小子!」 昀樵平靜的等著喬治發洩完,「真正笨的人是你!」 「你說什麼?」喬治怒瞪昀樵,一巴掌就要打下去,但昀樵算準時間捉住他下揮的手,順勢往反方向一折,伴隨著喬治的一聲哀叫,昀樵鬆手,喬治捉著自己不由自主抖動的手,疼得說不出話來。 「沒用。」昀樵冷淡的諷笑,神情猶如雷的翻版,形於外的冷鷙氣息讓喬治說不出話來。 「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你的心比較特別,長在中間嗎?爺爺或許是比較疼爸爸,可是他並沒有偏心到置你於不顧,忽視你的地步吧?是你自己將事實扭曲,被蒙蔽了心智。說來真正最自私的是你,你想,爺爺會放心將這麼龐大的一間公司交到一個只會自怨自艾,容易看偏事實的人手上嗎?若非如此,你早就是洛斯企業的總裁了,也輪不到雷替你背包袱,你從來沒有檢討過自己吧?如此不知內省的人要如何管理一個企業體?」 昀樵淡漠的睨著喬治,無動於衷的看著他大受打擊,一瞬間似乎老了好幾十歲。 「我……不是這樣的……我……」喬治想否認昀樵一針見血的話,但他找不出任何詞句來反駁昀樵。 「你就是這樣的,喬治叔叔,認為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你,其實對不起你的是你自己。」昀樵真佩服自己能說出這番大道理來。「如果你能想開一點就會知道雷事實上並不想繼承洛斯企業,要不是你千方百計拉他下台,令他覺得刺激有趣,他不會留在這個位置那麼久,留住他的人反而是你。」 喬治震驚的望著昀樵,沒想到他做了這麼多反而適得其反。他茫然的自問:「我…… 我錯了……嗎……我……錯了……我錯了……」 昀樵知道她的目的達成了,她成功的讓雷脫離格斯企業這個束縛,以後,他要到哪兒去都可以得償所願了。 她不發一言的離開,留下喬治一人獨自後悔著。 當風人院的駐院人們到達德國後得知昀樵被人綁架這個消息時,莫不為那個綁架她的人感到難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