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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默嬋(沐辰) 從安琪的眼神中,眠羽看到的是愛恨交織的火花,她刻意朝她笑了笑,心中升起高度的警戒。 風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發現安琪,只是冷漠的微領下首,沒有說什麼。 他們依著會場走了一圈,風曜同所有的賓客打招呼,時而停下來聊天,時而頷首點頭,但不論任何人問起眠羽的身份,他皆只是笑而不答,讓眠羽成了全會場最神秘的美人。 「你累了」他在眠羽壓下第N個呵欠時在她耳邊問。 她輕點下頭,「沒想到宴會這麼無聊。」 以往赴宴皆是為了暗殺某人或是竊取情報,從未真正參與其中,現下一試,她倒寧願自己沒參加過。 聽她的話,風曜的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但他極力忍住,否則他的形象絕對會破壞殆盡。 「去角落休息一下好嗎?」他體貼的問道。 眠羽點點頭,逕自放開他的手走開,但風曜拉住她,「你上哪兒?」 「去角落休息一下啊!」她帶點疑惑的看著他,不是他這麼說的嗎? 「不用我陪啊!」風曜可不是這麼粗心的僱主。 「不用了。」眠羽瞄了眼他身後那一群人,揮了揮手,「我自己去休息,而且……我快被那堆羨妒的目光射穿了。」 拋下風曜一人,眠羽挑了個最靠近擺放食物的長桌的角落坐下,雖然是處於休息狀態,但她的警戒絲毫未放鬆,眸子仍不時觀察的盯著風曜四周。 風曜似有所感的回頭看她,她給他一個笑容後視線教人擋住。 「小姐,請問你喝不喝特製的鮮奶加白蘭地?又香又純又濃又好喝的白蘭地鮮奶喔。」一個富有磁性開朗的男聲自她頭頂響起,但吸引眠羽注意的是男子手中那杯特調白蘭地鮮奶。 眠羽聞香抬頭,又訝又喜的露出笑容,接過男子送上的白蘭地鮮奶迫不及待的啜了一口。「嗯,還是直宇的白蘭地鮮奶最好喝了!」 她滿足地舔舔唇上殘留的鮮奶,笑望意外出現的直宇.史克維茲。 一頭介於深紅與紅銅之間的紅髮和一雙笑意深濃的冰藍眸子,身著服務生服飾的直宇是賓客之外最引人注目的焦點。 「對了,你怎麼會來的?」她邊喝著白蘭地鮮奶邊問道。 「調查事情。倒是你,我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你。」直宇上下打量著盛裝的眠羽,低聲吹口哨,「果然是人要衣裝啊!平常還不知道你打扮起來這麼美!」他疼惜地望著她,摸摸她微翹的發尾,「而且沒頂著你那頭好整理又不會礙事的怒髮衝冠髮型。」 「現在知道我也是漂亮的人了吧。」由於他們幾個都生得俊美而美麗,彼此看太久,對美感都有點麻木,因此能吸引他們的並非外貌而是內在性格。 「咳!」直宇刻意咳了一聲,「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了。」 「怎麼樣?不高興啊?」眠羽抬高下巴瞪著他。 「我可不敢。」直宇一臉惶恐的模樣逗得她直笑。 「心宇的情況如何?」這是眠羽最關心的事。 「他還好。」直宇重歎口氣,他們都找到太空來了,還是未見什麼轉機。 「是嗎?」眠羽從他的表情看出沒有那麼簡單。 「處方箋的下落仍未明。」他們稱能解救他們生命的方法為「處方箋」。 「是嗎?」手中溫熱的白蘭地鮮奶暖了她的手,心的一角卻開始凝凍。 「放心,不會有事的。」直宇雖然也很害怕,但他畢竟比眠羽大上一兩歲,他認為白己應該安慰同樣害怕不已的眠羽。 「不用安慰我了,你自己也很害怕。」她握住他的手笑著安慰。 「咦?」直宇終於覺得一個月不見,眠羽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樣了。 「嗯?」她眼神詢問的看向他。 「沒什麼。」直宇搖搖頭,爬爬紅髮,耳上有著和眠羽一樣的紅玉耳環,但他是兩耳皆戴。「喂!史維,別想偷懶!」同伴的叫喚中止了他們的談話。直宇摸摸她的頭,笑了笑,「好好享受吧!我先去工作了。」 眠羽回以開朗的笑容,直宇的笑容是他們之中最有感染力的,或許是他的笑容始終沒有雜質的吧。 「小眠。」風曜走向她,和直宇擦身而過時,冷漠的面孔下有著訝異。 「怎麼,你也會受不了?」眠羽笑望著他,拍拍身邊的位子要他坐下。兩人肩並肩坐在一起,使得有些暗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明亮起來。 「你的夥伴?」風曜注意到直宇也有一雙冰藍眼眸,因而大膽推斷。 「嗯。」眠羽喝著直宇特調的白蘭地鮮奶漫應著,「他是POSEIDON。」 「海神波賽頓?」風曜興味盎然地望著對每位賓客露出笑容的直宇。 眠羽突然伸手扳回他的臉,半帶認真的問:「怎麼,你愛上他了?」 「怎麼可能?」風曜失笑,真不知她的腦袋瓜子都裝了些什麼想法。 「那最好,因為他不是同性戀,我勸你早點死心。」眠羽的身子因喝完白蘭地鮮奶而暖和起來,心頭的不悅也因風曜的話而消弭。 「我不是同性戀。」他趕緊撇清自己的性向,省得她一直誤會下去。 在這個時代,同性伴侶已是司空見慣的組合,也立法保障了他們的權益,在全球一致通過這個法案時,還有不少宗教團體在外抗議,但事過境遷,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習慣且平等看待,不再像前一世紀那樣認為他們是愛滋病帶原者,因為數據證明,異性戀愛滋帶原者,遠比同性戀帶原者高出好幾倍。 「噢,原來如此。」眠羽酡紅了雙頰,笑看著他。 「天!」風曜這才發現她醉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一股白蘭地混著鮮奶的特殊酒香。「你喝醉了!」 她什麼時候喝的酒? 「我又沒喝酒。」眠羽那雙冰藍眸子蒙上一層虹彩,目光迷濛的看著他,「怪了,怎麼會有兩個風曜?」 她孩子氣的揉揉眼,再仔細瞧清楚,「嗯?怎麼這回變成三個了?」 「小眠。」風曜失笑地拉下她貼在他雙頰的手,把他都看成三個了,她這還叫沒有喝醉 「幹嘛啦!」眠羽嘟起紅唇,皺起金眉,「你別動,怎麼你愈變愈多個了?嗝!」 在她打了個酒嗝之後,無數個酒嗝跟著打出,風曜忍住笑摟她進懷,招來侍者,問明休息室的方向後便抱著她往休息室走去。 直宇望著風曜的背影,好笑的發現眠羽正朝他眨眨清澈的冰藍瞳眸。 這小鬼又要捉弄人了。 不過,既來之,則「玩」之,他不跟著下水才奇怪。 直宇找了個藉口,沒多久之後也因「身體不適」而先行下班。 第七章 風曜擰了條毛巾摺好覆在眠羽額上,她酡紅的雙頰未見平息,反倒是整間休息室顯得有些悶熱,他起身打開休息室的窗戶,讓空氣流通。 休息室外正對著人工花園,不少地球上無法生存的植物在月球上的無菌空間中反而能生存下來。 突地,風曜見到花園中有一道人影閃過,他不假思索地追了出去,想證實內心的疑惑。 整間休息室只留下喝「醉」的眠羽。 在風曜離開沒多久之後,休息室的門把無聲無息地被轉開,一道黑影悄然接近在沙發上沉睡的眠羽。 來人憎恨的看著她,高舉從會場拿來的冰鑿,才要刺下,旋即被一個力道所阻。 「為什麼?」望向阻止的人,來人意外的驚呼。 「不准你傷她。」阻止之人的聲音透著一股威嚴。 「為什麼不准?她的出現讓你的計劃瀕臨失敗邊緣,我幫你除掉她有什麼不對而你最先也答應的不是嗎?」 「我還是不准你傷她。」 「可惡!知道我最恨的是什麼嗎?就是即使你在我身邊,我還是感覺不到我是最重要的。為什麼不能殺她?殺了她,才能斷了風曜的生命——」 「啪」的一聲,那人的話被一個巴掌打斷。 「我很抱歉。」 「道什麼歉?」 「對不起。」 「我恨的是風曜,別插手!」那人重新高舉冰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刺下。 一道銀光乍見,冰鑿落地。同時間休息室的門被踢開,一道黑影迅捷閃進,同阻止之人展開一陣纏鬥,兩人從休息室打到屋外的花園。 「何安琪小姐,這樣未免太難看了吧。」眠羽清澄的嗓音自沙發傳出。 安琪捂著被飛刀所傷的手,震愕的瞪著神智清醒的眠羽。 眠羽已無適才的醉態,指尖夾著傷了她的飛刀,滿臉興味地望著何安琪。 「你……」安琪頭一個念頭是她被騙了。 「真不好意思。」眠羽姿態優美的坐起身,額上的毛巾因這個動作而落入她手中,握著風曜的貼心,她嘲諷的笑容浸上些暖意。「一點白蘭地還醉不倒我。」 直宇的白蘭地鮮奶的比例是白蘭地七加上香醇的鮮奶三。從十歲起就這麼喝的眠羽哪醉得倒,不過是演場戲引蛇出洞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