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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默嬋(沐辰) 「阿濟去找了,連凡恩也不見了吧!」水傾染將托盤放下,朝幾個賓客頷首示意,一手牽著兒子,一手攙著祁晴往新郎官向湛雲的方向去。 「好像是,他們小兩口不會是躲到暗處去情話綿綿了吧?」祁晴充滿妒意的想。 她這個新娘都沒時間跟新郎官好好的恩愛一番,男女儐相竟然相偕失蹤。 嗚……她也好想這麼做。 「搞不好。」水傾染將新娘交還給新郎。 「在聊什麼?」挽住祁晴,向湛雲臉上滿是喜氣,笑兮兮的問,一邊同賓客們頷首。 「怎麼樣才能找個地方讓我們好好的聊聊跟吃東西。」祁晴依著向湛雲,兩人眸眼相凝,情意繚繞,向湛雲俯首親吻她耳後柔軟,不知道在她耳邊說了什麼,惹得她嬌笑連連。 「兩位,別在我兒子面前做不好的示範。」水傾染牽著兒子,不知將目光置於何處才好。 「我們今天是主角,不多演一些給別人看,怎麼行?」向湛雲笑道,「對了,阿濟怎麼沒在你身邊?」 若說今天有誰不開心的話,就屬辛濟清了。打從婚宴一開始,他就忙著站在愛妻身邊打退前來搭訕的人們,捍衛他的「家庭幸福」。 「凡恩跟絃歌兩人不見人影。」水傾染笑笑地婉拒前來邀舞的男士,拍拍盡忠職守保衛自己的兒子的頭,邊回道:「阿濟去找他們。」 「凡恩適才臉色不太好的走開後就再也沒回來。」向湛雲伸手替祁晴拂開髮絲,兩人視線交纏,柔情流轉。 「哦?」水傾染漫應一聲,即被人拉到一旁去充當對房子的建造有興趣的客人的說明,將這事兒丟到腦後。 @@@ 「該死的!你老早就知道這件事了!」身著粉紫色緞面禮服的女儐相於絃歌氣憤的朝身著黑色禮服的男儐相凡恩大吼。 所幸他們兩人身處的是房子後方的僻靜溫室,鮮少人煙。 「知道什麼事?」凡恩一頭霧水的看著於絃歌。 適才還站在向湛雲身邊,下一刻即被於絃歌以眼神示意來到這兒,站都還沒站穩,於絃歌劈頭就來這麼一吼,吼得他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都知道了,你不必再裝!」可惡!就是這張無辜的臉孔,騙得她暈頭轉向,連自己的後半輩子也賠了進去。 太可惡!太可惡了! 「裝什麼?」凡恩凝凝心神,微微一笑,看著於絃歌像在看鬧脾氣的小孩。 於絃歌盯著凡恩,咬著下唇,大口深呼吸,緩緩平息心頭的怨氣後冷道:「班傑明和我爺爺跟大哥做的協議你有沒有參與?」 啊!糟!凡恩一聽,只有在心裡頭喊糟的份。 這事原本就打算一直瞞到不能隱瞞為止,他料想應該還能再瞞個一、兩個月,沒想到…… 「說啊!你有沒有參與?」於絃歌看著凡恩,他的表情無疑是肯定了心頭大半的猜測。 她多希望自己不曾聽見班傑明和辛濟清的談話,多希望自己還是那個沉醉在愛河裡的女人,多希望自己還是那個以為自己終於走出陰影的人! 可她就是聽見了,聽見班傑明同辛濟清談起怎麼把她和凡恩兩人綁在一起賣了的事! 她好氣!氣得她巴不得沒認識過這對父子,氣得她立刻找凡恩求證,更氣得她熱淚盈眶。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家裡人放棄叫她相親,讓她跟凡恩交往的緣由是看中與林克集團的利益交換。 她和凡恩……都是棋子! 「重要嗎?」凡恩不答反問,見於絃歌強忍著淚的模樣,心疼的上前想擁她入懷,卻遭到她的推拒。 「重要。」於絃歌氣沖沖的回答。 「我知道這件事。」凡恩坦承,沒有意外地見著於絃歌那雙明眸裡的火氣更旺。 「你!你你你!」她氣結的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凡恩,除了「你」之外,吐不出任何話語來。 「絃歌,我是知道,但我沒有參與。」凡恩握住她發顫的手,不讓她抽回。「我們之間的情感穩固比老頭們在背後要什麼花樣,都來得重要不是嗎?」 「不!都很重要!你明明知道我最痛恨人家欺騙我的!班傑明騙我沒關係。可是不該連你也一起瞞我啊!」於絃歌氣的或許是凡恩的不坦白吧! 假如凡恩坦承,或許她不會如此生氣。然而,當他一承認自己知曉,她卻又不希望凡恩坦白。 「就是因為知道你會生氣,所以我寧願不說出口。」凡恩拍拍她起伏不定的肩背,柔聲道。 「你太可惡了!」於絃歌揮開他撫慰的手,又氣又難過的背對他。 凡恩望著她背對自己的背影,見她難過生氣,他也不好受啊! 他上前搭住於絃歌的肩,輕聲在她耳邊說:「是,我是可惡,可是我可惡是為了留住你,我可惡是為了不讓你生氣,我可惡是為了…」 「你少給我耍嘴皮子!」於絃歌打掉凡恩漸行漸進的手。「我早該知道你是班傑明的兒子,怎麼可能不得他的真傳!」 接掌副總裁一職,以新任股東的身份進入董事會,接觸到林克集團的核心後,於絃歌才發現,原來最老奸巨猾的人是班傑明,難怪他能壓制得住董事會那群豺狼。 而她這個青嫩的新禾,就是被班傑明和藹慈善的外表給誑騙,才會連人帶心的全都賠給了凡恩。 這也罷了,她心甘情願,也知道自己將有一個舞台一展長才,她不介意,可她不知道……不知道原來這些全是……全是經過安排的! 她和凡恩……都是這場利益輸送的犧牲品! 「絃歌,我們是父子,有某些地方相像是正常的。」凡恩好笑的指出她話裡的語病。 「那又怎樣!反正我……我……」於絃歌眼一紅、心一澀,嘴一抿,「我就是覺得委屈……」 「絃歌……老天!別哭……別哭啊!」凡恩手足無措的看著戀人淌下淚水,小心地抬手拭去她滑落的淚珠,一邊心亂如麻的開口安慰。 「我被你們玩弄在股掌之間……」於絃歌低著頭,被凡恩心疼不已的攬進甲。 「對不起,對不起……絃歌,你別生氣,別哭啊……我……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你想想,於家那麼大、人那麼多,可是那天相親宴的時候我卻能輕易的帶走你,沒有什麼阻礙,老頭那麼精明的人,卻派了不可能勸服我的你來,仔細一想,什麼都不對勁了……」凡恩期期文艾的開始解釋。 「那你不說,我還以為……還以為……」於絃歌覺得被蒙在鼓裡的自己真是有夠無辜。 「以為什麼?」只要於絃歌肯讓他抱,讓他碰,那她的氣就消得差不多了。以凡恩對戀人的瞭解,這是她軟化的跡象。 「以為我和你是兩情相悅。」她放不開凡恩了,即使知道幕後有這麼惡劣的利益關係,她也放不開凡恩。 這可是天大的誤解啊!老天!凡恩膛目結舌的看著於絃歌。 「我們是兩情相悅啊!」凡恩大叫。 不然他何必跟老頭狼狽為奸,賠上自己的後半生給於絃歌?他不是那種可以跟自己不愛的女人耳鬢廝磨、情話綿綿,還可以深人交往的人,於絃歌這話等於是將他滿腔的情意給抹殺! 他不動情則已,一動情是全心的投入,雖然因為個性的緣故不是很主動和積極,甚至是壓抑的,可於絃歌不該懷疑他對她的心啊! 「可是……」 「可是什麼?」凡恩瞇起藍眸,沉下嗓音,輕問。 「我總覺得……」於絃歌察覺到凡恩暗藏的怒氣,睜大淚眸,望人凡恩流轉著冷光的藍眸,意識到危險的想要退開,卻發現自己被凡恩抱得牢牢的,兩人身軀貼合,分享彼此的氣息。 「覺得什麼?」該死的於絃歌,竟然敢質疑他們之間的情感是假的! 是假的他何必付出真心?是假的他何必事事依從她? 「我……我……」完了!她驚醒沉睡的猛獅了!領會到自己目前處境的於絃歌開始想找地方躲藏。 平時的凡恩事事順從她,可若是一生氣,倒霉的會是她。 「怎樣?我洗耳恭聽。」說起國語來溜得不像話的凡恩,此刻更是「咬」文「嚼」字,一字一句都像是被他蹂躪過N次後的結果,深沉的藍眸直直望進驚惶的黑眸裡,不容許她逃開。 「你生氣了?」於絃歌被他抱在懷裡,即使他的力道沒有讓她感受到絲毫失控,但從他的眼神和話語,她卻能感受到他壓抑的奔騰怒火。 他氣她一口否定掉他們之間的情感,氣她對他們之間的情感因兩家人設下的局而產生懷疑。 凡恩深吸口氣,然後冷聲回道:「我能不氣嗎?」 「對不起……」於絃歌深知自己氣過頭就會日不擇言,明明自己是愛凡恩的,明明知道自己與凡恩之間的情感不是假的,她就是忍不住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