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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默嬋(沐辰) 「沒事。」風幽禽無奈的歎口氣,難道他真欺負她欺負得如此徹底?現下想表現一點溫柔,也被她當成怪物看待? 「幽禽大哥?」韓如淨因他歎氣而關懷的喚著。 「小魚兒,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他為她不自覺流露出的掛懷而笑笑的捏捏她的鼻尖。 「哪裡矛盾?」韓如淨皺眉拍掉風幽禽的手,低頭抱住他。 舒服。她安心的摩挲著他偉岸的胸膛,想起他們先前爭執之事,又驚醒般的抬頭。 「幽禽大哥,讓我去見姐姐、姐夫一面吧!」她改採軟件攻勢,依據適才的「經驗」,幽禽大哥應該會答應才對。 低首望著韓如淨散發出「詭計」訊息的眼眸,風幽禽好氣又好笑,氣的是她執意見韓端端和葉雲,笑的是她的「學習能力」。 「你傷勢未癒,我是不會讓你出房去吹風的。」他仍堅持立場,不願讓韓如淨「得逞」。 「幽禽大哥——」韓如淨不懂得撒嬌,見自己的嘗試再一次失敗,只能受挫的垂肩歎氣。 眼前女子活像鬥敗公雞的模樣,教風幽禽失笑,「不過,我可以勉為其難的答允你在房內同你姐姐、姐夫見上一面,有我在場。」 「好,謝謝幽禽大哥。」韓如淨因他的「放行」而笑容怒放。 風幽禽頓覺心情低落,喃念著:「如果你是針對我笑的我連天上的星辰也會摘下來給你。」 「幽禽大哥?」她睜著大眼看著表情陰暗的風幽禽,「你怎麼了?」 「沒事,我先出去,你自個兒當心。」風幽禽揮揮玉扇,掩蓋住自己的表情,起身離房。 韓如淨盯著他的背影,瞧出了些什麼,可卻又不敢確定,她有股衝動想喚住風幽禽,但終究沒有喚出口,只覺得一顆心悄悄的緊縮,讓她眼眶發熱。 「丫頭。」南宮揚和白狼在風幽禽離房後出現在韓如淨面前。 「揚大哥?!你來多久了?」韓如淨訝然抬首,看樣子南宮揚看見她的失態了。 「有一會兒了。」他笑著落座,盯著韓如淨紅潮未褪的容顏直笑。 「揚大哥,做什麼這麼看我?」她被南宮揚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看得不自在。 南宮揚端詳韓如淨良久,才歎口氣的自言自語道:「唉!一個開了竅,另一個還在迷糊當中,我是否該膛這渾水呢?」 「喂,揚大哥?」韓如淨朝他揮揮手,希望他回答問題,怎麼今天大家都怪怪的呢? 「丫頭,你有沒有在幽禽嚴重看到一點不同於以往的地方呀?」南宮揚不答反問,笑瞇瞇的俊臉在韓如淨眼中成了毒蛇猛獸,令她有些害怕。 「揚大哥,你又想耍什麼詭計?」南宮揚笑瞇瞇的置人於危險境地的本事她可是見過的,縱使仁心仁術的他甚少會拿人命開玩笑,但無傷大雅的玩笑他是「開得起」的。 就拿最近來說吧,他有事沒事常愛在幽禽大哥面前說一些她健康有虞的話語,害得他被幽禽大哥「軟禁」在房內什麼也不能做,就連姐姐、姐夫即將遠行,她也得花費上好些時候,才勸服得了幽禽大哥讓她見他們一面。 「我想我未曾害過妹子你吧?」由於韓如淨同他妹妹年齡相仿,因而他自然而然的將韓如淨歸類成妹子。 「沒有嗎?」她摸著靠近自己身邊的白狼,質疑的眸光陣陣掃向南宮揚。 「你揚大哥我可不時興陷害人。」他露出個溫和的笑容,好玩的盯著韓如淨防備的表情。她是否注意到自己對任何人都有最基本的防備,可對風幽禽卻一絲也無?口隨意動,南宮揚突兀的問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點?」 「注意到什麼?」韓如淨拉開被子,被子下的她穿戴整齊,打一大早她即已梳理整齊,本想趁沒人注意時去向姐姐、姐夫道別;沒想到她才穿好衣服,幽禽大哥人就進房來了。 「咦?你衣衫整齊?」南宮揚故作訝然的問。 「這是當然的!」韓如淨可不會讓南宮揚看見她衣衫凌亂的模樣呢! 「但幽禽卻可以見你衣衫不整的樣子。」南宮揚狀似抱怨的望著她。 「幽禽大哥不一樣。」在他面前她不必偽裝自己,反正最差的模樣幽禽大哥都看過,她也不必維持什麼形象。 「有什麼不一樣?我和他都是你的大哥呀!」南宮揚為自己倒了杯茶;好整以暇的問,心知肚明她絕不會覺得他們正在討論的問題奇怪。 見南宮揚似乎預備打破沙鍋問到底,韓如淨反而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最後她得到一個結論——「幽禽大哥尚未有妻室,揚大哥你已有妻室,當然有所差別。」 「假若幽禽在故鄉已有一位佳人在等候,你會如何做?」南宮揚撒出魚網之時,良心一閃即逝。 韓如淨聽聞,整個人一愣,笑容僵在臉上,心不知怎的,好像被人狠狠的剜了個大洞,藏不住心事的容顏活然欲泣。她露出個笑容,企圖掩飾自己內心的波浪。 「是嗎?那很好哇!幽禽大哥有佳人等候,我是該為他高興的。」像是在說服自己,韓如淨氣息不甚穩定的笑道。 「丫頭,你又被揚大哥欺騙了。」南宮揚倏的笑出聲,惹得韓如淨心情轉換不過來,剛戴上的假面具在一瞬間碎裂,一顆顆溫熱的水珠似煮沸般滑落,活像個受欺負的孩童般。 「丫頭,你沒事吧?」沒想到韓如淨會這麼直接的表達情緒,南宮揚一時間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收拾殘局。「對不起,揚大哥並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自己的心情,省得你和幽禽到老了都還在繞圈子。人生苦短,應及時行樂訝……哎呀,我在說什麼?丫頭……」 韓如淨不文雅的以袖子拭淚,可怎麼也拭不乾淨,淚也沒止過,她只知道在得知南宮揚戲耍她時,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這樣在乎揚大哥說的話……一想到幽禽大哥有可能像揚大哥說的那樣,她……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丫頭,你是否想過你這心情其實是一種獨佔欲?」南宮揚揚眉輕問。 「獨佔欲?」她拭淚的動作軋然停止,猶沾淚珠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南宮揚。 「就像你姐姐想獨佔如鏡以及你姐夫一樣。」南宮揚進一步說明,知道自己這一番話會讓韓如淨和風幽禽少走很多冤枉路。「我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語畢,他帶著白狼離開,留下韓如淨一人深思這個問題。 獨佔欲?韓如淨蹙眉沉思,揚大哥指的是她對幽禽大哥有獨佔欲? 可她從未有過任何念頭呀…… 一道靈光閃過她未開竅的腦袋,登時她整個人呆了、愣了、傻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衝到銅鏡前看著哭到眼睛紅腫、鼻尖抹上一道紅的自己。 這種不想放開的心情就是獨佔欲嗎?她不想離開幽禽大哥,千千萬萬個不想,就連姐姐、姐夫這兩個她唯一的親人要離去,除了不捨,她並沒有再多的情緒顯現,可為何一聽到揚大哥的戲語,她整個人便失控了? 這是獨佔欲嗎?不想任何女人接近幽禽大哥……甚至暗地裡希望他的厭女症不要好……著會跟姐姐想得到如鏡和獨佔姐夫的情感一樣嗎?一樣嗎? 聰穎若韓如淨很清楚自己的感情在風幽禽的催化、南宮揚加速激發之下完全展現。 「小魚兒,我把人帶來了!」風幽禽一臉不耐的踢開門大吼。哼!一看到韓端端和葉雲這兩個人,他的心情就好不起來!要不是小魚兒,他壓根兒不會去跟這兩個人說話。 「啊!」韓如淨沒有料到風幽禽會突然進來,無意識的回頭看他,在瞧見風幽禽難看的臉色時才知要迴避。 可已經來不及了,風幽禽先一步上前捉住她,橫眉倒豎的瞪著她淚痕未乾的容顏,語氣糟得活似韓如淨是他的仇家一般,「怎麼搞的?你做什麼哭成這樣?」 韓如淨凝視著他,原已止住的淚再次不首控制的滑落。 風幽禽見了,眉頭皺得更緊,「別哭了。」 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兒的,怎麼他才出去一下就變成這樣了?以往她甚至不曾讓誰見到她哭的模樣,現在竟然淚流滿面,害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韓端端和葉雲更是瞠目結舌的看著哭成淚人兒的韓如淨,印象中的她向來不哭且不可能如此柔弱,正如她的外號「冷情」一般,從不顯露自己的弱點,可眼前的她…… 「對不起。」韓如淨忙用沒被風幽禽捉住的手拭淚。 「你跟我說對不起做啥?」風幽禽的眉皺得更緊了,怎麼,他是罵她了嗎?「以後你要哭,就等我在時再痛快的哭,別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