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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默嬋(沐辰) 「張珞琤除了做菜最愛看漫畫和小說,石翊翎除了翻譯最愛看漫畫、小說和動畫,蔣冰彤除了編導廣告最愛柔道和漫畫。」楊昊予背書般地喃念,「你們三個都有個怪怪的枕畔人。」 「總比你的娃娃愛拆計算機再把計算機重新組裝好吧?」其它三人口徑一致的反駁,看樣子有起內哄的趨勢。 「各位,回到正題比較重要吧!」柳世穎翻翻白眼,受不了這四個男人。「S1,麻煩你了。」 「放心。」S1過濾這些人,將他們的照片列出。 「高山南是易容後的男子。山口勝平是男人,不過鼻子好像動過手術的樣子。林原惠是男的。綠川光是女子改扮。」光看照片就知道替這些人做易容手術的人技巧太差。 「這裡還有一份資料,那些人的真實面貌。」原熏雨又拿出一疊資料。「三十萬美金。」 「知道了。」五個人全都習以為常的頷首。 原熏雨是醫院內出了名的「冰山美男子」外加「摳錢大王」。所謂的摳錢,可不是因為他很吝嗇,而是因為他十分會趁火打劫,但他的醫術及身手的確了得。 「我們很快就能替小桶拿到一副眼角膜了。」林宣逸盯著資料上的照片,唇角那抹嚴酷的笑容傳遞在場每個人的心中。 「我去排手術的日期。」原熏雨未加置喙,轉身便離開會議室,「對了,我的行李今天會送到你家。」 「我會通知管家的。」源若紫,那名日裔管家也在名單之內。 林宣逸笑容未改,只是多了一絲邪佞。 「通知醫院所有人員加強警備,我要回家一趟。」林宣逸丟下資料,起身離去。 「林要開殺戒了。」楊昊予若有所思的說,「娃娃,我們走吧!」 「好。」柳世穎瞭解的點下頭,跟著林宣逸出去! 「林!」他們追上疾步行走的他。 「做什麼?」林宣逸皺起眉頭盯著他們兩人,很不耐煩的問。 「我們跟你一起回去吧!」柳世穎親熱地勾住他的右臂,左臂則挽著楊昊予。 「做什麼?」林宣逸想甩開她的手,發現楊昊予雖然臭著一張臉,卻沒動手拉開娃娃,心下明白他們的憂心。「安心吧!我想我媽已經動手了,我回去只是想解救源若紫於水深火熱之中。你們不是不知道我媽整人的手段,我可不想沒問到口供,就讓她把源若紫整得不省人事。」 「言下之意,你也想軋一腳囉!」柳世穎露出個天真無邪的笑容,面朝楊昊予,「對不對?」 「嗯。」楊昊予酷酷的點頭。 「所以我們也想湊熱鬧。」她笑容未變,又轉向林宣逸,「喔?」 林宣逸眉頭緊攏,最後輕歎口氣,「好吧!不過只准在旁邊看,不准插手。」 傷了小桶的人,他要親自解決。 「YESSIR!」柳世穎行個軍禮。 林宣逸輕拉開她的手上前開車門,柳世穎和楊昊予對望一眼。 楊昊予俊臉這才微露笑容,「他很體貼我。」 「哼!」柳世穎嘟起小嘴別過臉,然後綻出笑顏,「小彤會幸福的。」 「她現在就很幸福了。」楊昊予撥開她被風吹亂的短髮,眸裡有著深情摯意。 「嗯,我們都會幸福的。」她把頭靠在他的臂膀上,往林宣逸的車子走去。 「若紫,我勸你還是說實話吧!不然等我兒子回來,我可保不了你。」林陳蕙蘭手執鬱金香造型的白瓷杯,細嫩的指尖輕掐著銀匙壓擠置於紅茶內的檸檬切片,如小提琴般流暢的嗓音聽在源若紫耳內,無疑是撒旦的哀樂。 「夫……夫人,若紫真的不知道夫人在說什麼?」源若紫的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名婦人不是簡單人物,還有老爺也是。 原以為風揚的父母都只是平凡人物,看來她錯估了。 打從林陳蕙蘭自醫院回來後就將她喚到客廳來,然後無所不用其極地整她,她快被整死了,林陳蕙蘭才在丈夫的勸阻之下停手。 四方的成員都神秘不可測,她卻犯下了最不可犯的過錯──輕敵。 「若紫,你是不是想捐眼角膜?」林陳蕙蘭微綻笑容地問。 「若紫不懂夫人在說什麼!」那天晚上的事真的不是她做的,不是她! 林偉傑突然看向關黑的花園,微揚起一道眉毛,「親愛的,兒子回來了。」 「唉!」林陳蕙蘭哀聲歎氣的擱下瓷杯,「兒子回來了,可憐的若紫,我保不了你了。」 「夫人!若紫說的是真話,真的不是若紫做的!」源若紫慌了,她想起風揚八年前是怎麼毀掉薔薇夫人的集團的。 「媽,你有事沒事嚇她做什麼?」林宣逸的身影出現在玄關,含笑望著源若紫,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中,漫步進客廳。 林宣逸的笑容和關承羿最大的差別在於──他的笑容能讓人感受到利刃刮過的疼痛,進而意識到自己的小命不保。 源若紫雖慌,可是見了林宣逸的笑容,卻猶如撲火的飛蛾般著迷地凝視他,「少爺。」 「兒子,你不知道我是在替你教訓這個內奸嗎?」林陳蕙蘭十指交疊,斜眼睨著林宣逸。 「內奸?」他走近源若紫,笑容愈來愈危險。 「少……少爺,你一定要相信若紫,那件事真的不是若紫做的!不是!」源若紫本能地想逃開,意識到飛蛾撲火的危險而要抽身已經來不及。 「是嗎?」林宣逸彎身輕捏起她的下巴,四眼相對,源若紫看清了他眼裡颶風般的殺意。 好迷人的眼睛,源若紫再次忘了危險,小手伸出想撫摸林宣逸的眼,卻因他加重捏住她下巴的力道而痛得整張小臉都皺在一起,小手握上林宣逸的手腕,用盡全力想拉開這弄痛她的禍首。 「日本黑道在神原組潰敗之後,動作最積極的就屬黑澤組。源若紫,日本黑道黑澤的得力手下之一,擅長狐媚術。」林宣逸語音輕柔若微風地背誦著,一邊直起身子,本來跪坐於地的源若紫被他掐住下巴,不得不跟著起身。 呼吸……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是她,林,別白費心機了,她只是奉命前來奪刀及拿下你的人頭。」楊昊予見林宣逸發洩到一個段落才出口,「不是她做的。」 林宣逸並未因楊昊予的話而放輕力道,源若紫光是被他掐住下巴就快失去意識,她知道風揚的危險,可不知他彷若千變萬化的風,殺傷力十足。 她不如他,她深切地知曉自己的失敗。 「告訴你的頭子,如果他想還要項上人頭的話,最好別惹火我。」林宣逸在她耳邊呼出弱而無力的話語,下一秒,源若紫感覺到下巴的力道減除,劇烈的疼痛使她只能用手捂著下巴,顫抖著唇,無法發出聲音。 好可怕,卻又迷人,好想、好想殺死風揚喔! 源若紫發出這樣的強烈心聲,楊昊予微蹙眉。這女的自找死路。 林宣逸揚起冷酷若南極寒風的唇線,俊逸的黑眸睨了眼源若紫,聽身連步伐也未踏出,即感應到背後傳來的勁道,他只是隨手從西裝口袋中摸了個硬物準備倒射回去,回身就見源若紫張大眼眸,口吐鮮血。她轉頭想看清是誰由背後偷襲她,但眼前一黑,什麼都感應不到。 原熏雨收回穿透源若紫心臟的手,安之若素的神態好似他剛剛沒有空手穿過源若紫的心臟,讓她因而死亡。 「熏!」柳世穎叫出聲,收回自腰際掏出的麻醉槍。 「熏,你弄髒我家的地毯了。」林陳蕙蘭對於源若紫的死一點也不覺得可惜,倒是皺眉嘟嘴埋怨原熏雨讓源若紫的血污染了他們家的地毯。 「夫人,救了你兒子的命,應該有一百萬美金可以拿吧?」原熏雨朝林陳蕙蘭行了個彎身禮,水藍瞳眸不現一絲波瀾。 「一百萬美金,叫我兒子付吧!」林陳蕙蘭收好夾於指間、原本要射殺源若紫的玫瑰,要原熏雨找兒子拿錢。 「熏雨,你怎麼會突然出現?」林偉傑也將手術刀歸於懷中,疑惑於原熏雨的突兀出場。 「我忘了告訴院長要留下完整的眼角膜,所以前來提點,適巧遇上。」原熏雨和林宣逸交換個眸光。 林宣逸微頷首。 「這下可好,要怎麼把她搬到醫院去啊?」柳世穎原本對源若紫存有的一絲憐憫在見著楊昊予揚眉的動作時蕩然無存。 「眼角膜、肝臟、腎臟、骨髓。」林宣逸和原熏雨快速處理源若紫尚留餘溫的屍體,「她可以救不少人。」 「別忘了賠我一條新的地毯。」林陳蕙蘭在兒子和乾兒子、女兒要離去之際提醒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