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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駱沁 "訪客?"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她出面招呼的。商秋襲秀眉輕顰:"少爺和夫人呢?" "他們外出去了。而且那人指明要見小姐你,說是要問有關於什麼'夜'的事。" "夜"?商秋襲一凜,連忙站起身,"我去見見他好了,你下去吧!"她提起裙擺,快步向大廳奔去。 怎麼會這樣?大哥明明說那名巡撫離了省的!慌亂之餘,她並未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她在熾焰堡只是名小婢女,身份也沒被揭穿,巡撫再怎麼追問也不可能會追著她到了商府。 到了廳門前,商秋襲頓小腳步,順了順急促的呼吸才推門走進,門一推開,佇立在廳中的頎長身影讓她當場怔楞原地,完全無法動彈--噙著抹俊魅淺笑的武承暘從容自若地站在那兒! 朝思暮想的人如今卻近在咫尺,她的腦海卻是空白一片。怎麼會是他?!商秋襲下意識地退了步。 "秋襲,我們回熾焰堡吧!"才幾日不見,她更消瘦了。武承暘柔聲輕喚,心疼地只想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他的呼喚驚醒了她。熾焰堡?不!她不能回去,她不能再害了他!商秋襲退了一步,倏地提起裙擺轉身疾奔,強迫自己忽視內心的渴望,遠遠地逃離他。 他從不知道自己長得那麼嚇任,恐怖到看上一眼就嚇得奪路逃命的地步。武承暘輕歎口氣,眼中卻盈滿了笑意。這小傻瓜,她以為她跑得過他嗎?唇畔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足下一點,靈巧地掠出廳外。 商秋襲頭也不回地疾奔,整個胸腔因為急速奔馳幾乎要爆裂開來,她甚至不敢回頭看,就怕一緩下步子,她帶的凶煞就會猛烈地朝他撲去,再陷他於苦難之中! "啊……"一股突然從腿彎將她打橫抱起的力道讓她更是不禁驚呼出聲,發現自己雙腳遠離了地面的事實,更是嚇得她無暇細想地環住來人的頸項,就怕一不小心會跌了下去。 "何必一見了我就跑呢?我自認長得還不差,沒那麼嚇人啊!"溫醇的低笑柔柔地在她耳畔泛開。 商秋襲一驚,顧不得離地的高度,拚命掙扎:"放開我,放我下來!" "不放,放了你又拔腿狂奔怎麼辦?"武承暘輕輕吹了聲口哨,沉聲笑道。她的掙扎在他的環繞下根本就是徒勞無功。"老站這兒也不是辦法,我們去你閨房好好地聊聊吧!" "不!"要是進了房,他只要把房門守著,她就更逃不開了。一思及此,商秋襲掙扎得更劇烈,"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喊人了!" "喊啊,沒人會理會你的,剛剛我進來時,他們還全衝著我喊姑爺呢!"那些表情有錯愕、有責難,好似他們家的小姐成了下堂妻似的,殊不知被狠心離棄的人是他呀! 天!他知道她和他的關係了!商秋襲摀住臉暗暗呻吟,突地猛然抬頭,看著他信步走去的方向,再驚愕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廂房在哪兒?你恢復記憶了?" "真高興你還會關心我有沒有恢復記憶呢!"武承暘調侃笑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沒發覺她的小動作洩露了答案,她越刻意不望向哪邊,那裡也就是她的香閨所在。 要真恢復記憶那就好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抱得佳人回到了熾焰堡呢!都怪財伯,也不把方向指點好,害他在分岔路時轉錯了方向,否則的話,他又怎麼可能不在事情解決了後就即刻飛奔到她身旁呢?想到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武承暘就忍不住扼腕。 "你還沒回答我啊!"商秋襲著急地揪著他的襟口,"你恢復記憶了?" "別緊張。"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呢!武承暘低笑,腳輕輕踢開放門,"你小香閨到了。"跨步走進,足跟一踢,房門隨即關上,緊閉成和外界隔離的小世界。 房門關合的聲音同時也繃緊了她的心弦,見他直直往床榻走去,她更是緊張得指尖泛冷,腦海裡儘是那一夜在木場小屋裡的旖旎景象。天!他想做什麼? "都叫你別緊張了。"察覺到她的僵硬,武承暘輕快的笑了,將她輕柔的置於榻上,雙手分別撐在她的身側,俯身看她,"我只是想防止你一見我就逃的舉動,但若你的舉止引起了我邪惡的想法,我很可能會順著你的意思將情況發展到你所想像的情景哦!" 他在恐嚇她!耳畔儘是他邪魅的暗柔嗓音,像連她的呼吸都攫住了不容她自由,商秋襲雙頰染上了嫣紅,下意識地後退,直至背抵上了牆。 "大……大少爺,這裡不是熾焰堡,你不能再對我為所欲為了。"她緊靠著牆,好不容易找找了些微力量發出抗議。 大少爺?這個稱謂讓他挑高了眉:"真相都已大白了,你還叫我大少爺?"他沉凝著嗓音,單膝跪上床榻,將她刻意拉開的距離又縮短為零。 身後的牆堵著她無路可退,商秋襲咬著唇別過臉,他噴在她頸側的溫熱呼吸讓他紅了臉,全身起了陣輕顫,不禁後悔方才自陷絕路的舉動。 "別總愛在不安時咬唇。"武承暘指尖輕點她的唇瓣,眉宇微擰。每次見她咬得唇瓣泛白,像每次都咬在他心坎上,讓他的心狠狠揪疼。"別緊閉牙關將情緒放在心底,你可以把事情對我說,我能為你分擔解憂的。" 他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商秋襲倏地紅了眼簾,唇下意識地咬得更緊。他失憶前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一模一樣…… 她不知道她這模樣會引發人強烈的犯罪慾望嗎?"天!"武承暘呻吟,倏地俯首攫住那誘人的紅艷唇瓣,唇舌熱切地汲取她的甜美,溫柔地化解了她對自己的折磨。 商秋襲本能地揪緊他的襟口,在他的肆虐下幾乎無法喘息,當他克制了慾望強迫自己離開她時,她只能虛弱無力地倚在他懷中,急促喘息。 "如果你還想再試一次,就儘管咬唇沒關係,我挺樂意奉陪的。"他的呼吸也變得慌亂,若不是想先將她心頭的芥蒂化解,不忍她繼續受著自責之苦的話,他定會忍不住在這兒就要了她。天!這些天他忍著不見她已忍得夠久了! "不要……"商秋襲忙不迭地搖頭,習慣性地又要咬唇,意識到他笑得狡黠的眼光,心頭一驚,連忙硬生生地頓住,直至此時她才發現他頎長的身子已完全上了榻,修長的手足充滿了這狹小的空間,將她緊緊環繞懷中!"你別靠近我……"心裡一慌,纖手抵住他的胸膛,卻是用盡力氣也無法推動分毫。 "為什麼?"武承暘眼眸轉為深邃,勾起她的下頜,直直望入她的眼,"五年的時間,讓你對我的感情已淡到不想讓我碰觸的地步了嗎?" "不是的……"他那受傷的語調讓她的心頭一悸,淚水瞬間湧上眼眶。商秋襲慌亂搖頭,怕一不小心就會痛哭失聲。她對他的感情怎麼可能會淡?她得費山個所有的心力才能強迫自己離開他啊! "那為什麼逃離我?為什麼將我拱手讓人?這五年來我過得多不真實,你知道嗎?!每回閉上眼睛都怕再一睜開,如今的自己又會被完全抹去。"輕柔地吻去她滑落頰側的淚珠,武承暘用醉人的軟語低喃道,"財伯把我帶回到熾焰堡,在這個我遺忘了的陌生環境裡,當我最需要一個溫暖擁抱來告訴我,五年前我是多麼真實地活在這個世界時,我面對的卻是心懷詭計的親人,和一個我只想遠遠避開的狐媚女子,你怎麼忍心?" 心底最深的情緒,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曾去探索,卻在面對她時,不由自主地,毫無隱藏地傾盡而出。 五年來,他就像被無邊的黑暗包圍,雙腳虛浮完全踏不著地面,眼前見不到光明,他只是盲目的地走,直至見到她,他才知道自己曾真實存在,深刻地存在於她的心版,是她,將他從無邊的徘徊中救贖。武承暘閉上眼,額抵著她的肩窩處,深汲那讓他心寧的淡淡幽香。 "就是不忍心才選擇離開你……"商秋襲緊捉著他的衣袍,淚水決堤而出,"若不是我,你根本就不會受到這些苦……"心頭的痛,讓她泣不成聲。如果可以,她說什麼也絕不放手,可偏偏,她不得不放啊,她不能讓她貪享幸福的自私奪走了他的生命…… "小傻瓜!"武承暘疼惜一笑,將她的螓首攬靠上他的胸膛,"二娘他們在嫁禍,他們利用你的善良讓你成了代罪羔羊,你卻傻傻地信了,若沒有他們,我又怎麼可能會遭遇這些?這跟你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商秋襲搖頭哭泣,心痛得幾乎無法自已,"那都是我帶來的厄運,否則的話,為何二娘他們以前不下手?若沒有他們,一定還會有別的事發生的,看,我才和你過了一夜,你就惹上了被誤認為'夜'的麻煩,我一離開,你就即刻洗脫了罪嫌,這一切都很清楚地擺在眼前,我不能拿你的命來賭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