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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駱沁 "你第一次服侍別人沐浴嗎?那好,我自個兒脫衣服好了,脫好了你再幫我洗背哦!"忍住笑,他邊說邊脫下衣物。 商秋襲聞言下意識地回頭,卻看到光裸上身的他正要拉下長褲,連忙將頭硬生生地轉回,然而那烙進腦海的健碩體魄卻是怎麼也揮不去,赧紅了她是雙頰。身後傳來嘩啦啦 的水聲,他進木桶了,也代表他是渾身赤裸的……商秋襲已忍不住想要呻吟。 "唉,我已幫了你不少忙了,快來幫我擦背啊!"武承暘挑眉笑道,雙臂倚在木桶邊看她。 "奴婢……奴婢真的不成,請大少爺恕罪!"一說完她轉身就跑,孰料才跑了兩不,腰間一緊,突來的拉力將她帶離了地面,等回過神,她已落入他的懷中,動彈不得。 她忘了他的腰帶是條軟鞭,而他是個使軟鞭的高手! "這樣不對哦!"武承暘低笑,手臂收緊,讓她的上身緊密地貼著他,附上她耳畔用暗啞的溫醇聲音低道:"留下我一人待在這兒,讓我好寂寞呢!"她身上的馨香竄如鼻息,讓他的慾望中心更加疼痛了。 她的心搏張得幾乎要衝破她的胸口,鼻端圍繞的儘是他霸道的男性氣息,被他身上水氣弄得濡濕的薄衣根本起不了任何阻擋作用,反而增添了曖昧挑逗的意味,誘引地將兩人的體溫急速交流,同等升高。 "我衣服都濕了……"她掙扎著。 "既然如此,一起進來洗吧,那你也不用三更半夜地跑去洗那冰冷的溪水了。"他在她耳畔敵喃,溫熱的氣息讓她整個頸項都酥麻了。 "放……放開我……"他的話嚇著了她,商秋襲慌亂地抵上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忘了他是裸著的,炙人的肌膚燙了她的手,她想收回,卻反被他按壓,緊貼其上。 她的觸碰點燃了一觸即發的引信,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是你先挑逗我的。"武承暘暗啞低道,環住她腰肢的手臂倏地收緊拉後,將她整個人帶進了木桶裡。 身子瞬間就讓熱水包圍,她連驚呼都還來不及發出,就讓他火熱的吻給堵住了口,熾張的火熱氣息將她完全環繞,不留片刻歇息的空間,飢渴的、貪婪地奪取她的每一發分呼吸。 這麼甜美的她,他怎麼忘得了?他怎麼捨得忘掉?武承暘著迷地在她唇上流連,動作由激烈轉為輕柔,用舌尖誘哄她開啟檀口,尋著她軟馥的丁香舌,親密地與之交纏,品味著她的誘人。 隨著他逐漸下滑的吻,商秋襲終於覷空得以喘息,卻也因他四處游移的愛撫而嬌喘急促。天,再這樣下去,後果是可想而知的!情急之下,稍早一試得逞的技巧再度派上用場。"啊,有貓!" "貓?"武承暘抬起頭來,驚慌地四處探望:"在哪兒?" "在那兒!朝這兒來了!"她急喊,隨意一指。 "啊--我最怕貓了!"武承暘驚叫一聲,躍出木桶,驚慌之餘絆倒了一旁的推車,頎長精瘦的身子砰然倒地,再沒有任何動靜。 "大少爺!"沒料到引來這麼大的後果,商秋襲嚇白了臉,連忙喚道,見他沒有反應,心裡一急,顧不得濕透的衣料會春光外洩,急忙爬出木桶朝他奔去。"承暘,你要不要緊?別嚇我,回答我啊!"她扶起他的上身,急切喚道,聲音開始哽咽。 若是商秋襲有分神往他下身看去,就會發現自己這番擔慮根本是多餘的,"他",正精力充沛著呢! 表情作得了假,慾望卻是怎麼也掩不住,更何況她方才被他拉敞的胸口,此時就倚在他臉旁,教他怎麼不心猿意馬呢?沒有耐性再耍弄她,武承暘偏首湊上她胸口,在她誘人的雪脂凝膚上輕嚼了一口。 商秋襲一驚,連忙將他推開,他的火熱反應再無遮掩地展示在她面前,她羞紅了臉,別開了頭去。"你騙我!"她惱怒低喊,害她剛剛差點急哭了。 "真要追究起來,始作俑者是你呢!"武承暘著迷地看著她在濕衣下若隱若現的曲線,低低呻吟一聲,二話不說地將她打橫抱起,往一旁的床榻走去。 "你要做什麼?不要!放我下來……"明白了他的企圖,商秋襲開始掙扎。 "別動。"武承暘倏地停下腳步,在她耳畔低語,"不然我會在這裡就要了你。" 商秋襲僵直了身子,雙頰潮紅地任他抱上了榻。 "主人要開始染指俏奴婢了……" 五年前 身著勁裝的武承暘站在高大的駿馬旁,在朗朗晴陽的照射下,更顯英姿煥發,他手握轡具的皮繩,用力將之繫緊。 站在長廊上的商秋襲手攢著衣袖,幾欲要掉下淚來。她連忙咬緊下唇,怕無端掉下的淚會給他觸了霉頭。 "別難過,不過是一個半月的分別,很快就回來了。"轉瞬間,方才尚在數尺之外的武承暘如今已將她緊擁懷中。"說不定那時候你還會嫌我回來得太快了。"他戲噱道。 商秋襲搖搖頭,緊緊捉住他的襟口,心裡的難過已讓她哽咽得無法說話。 "我以前也出去收過帳款的,不是嗎?那時你可沒這麼依依不捨啊!"武承暘低笑道,柔聲哄著。 "可那都是兩三天的時間而已,這次去那麼遠,我會擔心……"說到最後,擾人的不安化為眼淚奪眶而出。她連忙低頭緊緊摀住了口,不敢哭出聲音。不知為何,她心頭好亂,她知道她這麼軟弱不捨會牽絆了他,反讓他擔心,可……她真的好不安啊! 武承暘心頭一悸,緊緊將她擁入懷中。新婚才一年,他何嘗捨得離開她那麼久的時間?可為了熾焰堡,他不得不。 "我會平安回來的,我保證。"他吻著她的頭頂,許下承諾,"不然啊,像你這麼年輕貌美的俏寡婦,我在黃泉之下也不會放心的,怕別人會趁夜把你擄走呢!" "你還跟我開這種玩笑!"商秋襲一跺腳,惱怒地捶上他的胸膛。 "會疼呢!"武承暘一笑,倏地攫住她的雙腕,在她頰上印了一吻,"看你這麼有活力,我就放心了。" 連離別在即,他還是護著她。熱潮又泛上眼瞼,商秋襲連忙深吸口氣,不許自己再惹他擔心。"這是參丸,你在路上吃,對身體很好的。"她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了他。前天二娘給了她三顆參丸,說對習武的人特別有益,她捨不得吃,全留給他。 "你呢?"武承暘不接。 "我那兒還有……"在他的注視下,她知道這樣的謊言根本騙不了他。"我已經夠擔心你了,你就讓我心安點,好嗎?" "我也擔心你啊!"武承暘點了點她的鼻尖。 "我有財伯、有奶娘他們照顧著,你帶著吧!"她柳眉微蹙,盈盈水眸哀求地望著他。 "好,依你。"武承暘一笑,將荷包收入懷中,"我該走了。" "你要小心……"強忍的淚,到臨別時,仍難以抑制地奪眶而出。 "放心吧,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等我回來……" 等我回來……他俊朗的笑顏彷彿還在眼前,卻為何全模糊了呢?為何府中的人全哭成了一片?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命中帶煞,暘兒又怎會遇了難?"王氏那惡狠狠的嘴臉猛然躍近她面前,指著她鼻頭罵道:"叫你避著他,你現下居然還跟他有了夫妻之實,等著吧,他很快就會遭遇不幸的,哈、哈、哈……" 不! 不-- 一身冷汗地睜開眼,觸目所及是滿室的黑暗,商秋襲心跳得飛快,四肢因驚恐而冰冷發顫抖。身旁傳來他穩恆的呼吸,拉回了她散亂的心神,她環抱著雙臂,緊緊地閉上了眼,二娘那尖銳的笑聲似還在耳旁迴響。 他說過他會平安回來的,他信守了承諾,卻是將一個半月的時間延長到五年。 五年來,護著她的財伯離堡找他了,疼著她的奶娘去世了,娘也撒手人寰,什麼事情都變了,可對他而言,他卻不知任何事的改變,因他什麼都忘了,也忘了她,忘了她在堡裡焦灼不安地等候著他的歸來。可,怎能怪他?這一切全都是她造成的! 方纔歡愉過後,她就倚在他懷裡睡著了,卻忘了這是不被允許的。她怎能如此?為了一晌貪歡,她怎能拿他的命作賠?輕輕挪開他環著她的臂膀,商秋襲悄聲地拾起拋置地上的衣物,一一著上。 她不能再讓他經歷那樣的危險了……指腹輕撫過他俊逸的側臉,她一咬唇,狠心奔離小屋。 她奔得太急、太快,沒發覺她以為是熟睡中的武承暘,如今卻倚在微敞的窗前,靜靜地看著她在月光的籠罩下,奔出了他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