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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莫顏 這個角度,正好讓他得以仔細端詳這張憨睡的臉。 害他昨夜失眠的始作俑者居然還能睡得如此香甜,真是令他覺得不可思議。宛如與世無爭的睡顏,好似天塌下來都輪不到她頂似地,徐緩的呼吸、微張的櫻唇,果真是教人不由得嫉妒加羨慕,讓他看得癡了,連嘴角揚起微笑都不自知。 他開始確信自己帶她回台北的決定是對的,自從見了她之後,這張恍若寒冬暖陽的燦爛麗顏,便縈繞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一夜未合眼,一早便在客廳等她,彷彿不把她帶在身邊的話,便無法抑制心底的煩躁。 他說不上那是什麼感覺,對她的情緒十分複雜,明明是氣她的,卻又很想見她,冷然無波的情緒在被侵擾過後。已經無法恢復平靜。他不想放過這個罪魁禍首,這四年間,由得她好吃好睡,現在應該是她報答他的時候了。 也因此,他決定帶她回台北,整夜的心煩意亂,終於在此時回復正常。 多神奇,光是凝望這張睡顏,便好像能夠感染那股安詳,令他情不自禁…… 他低下頭,眼底閃著掠奪的光芒,從未沾惹過異性的唇瓣,極度渴望觸碰她的,輕輕印了下去……她是他的妻子,不需要事先告知,不是嗎? 因為這個想法,原本還有的一絲罪惡感很快拋諸腦後,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佔有慾。 她溫熱香軟的唇,輕易點燃了一把火,煨暖了一顆冰冷的心。 他親著、啜著、唇舌逗弄著,引來她模糊的呢喃,以及醉人的笑意,勾惹出他蟄伏多年終於破繭而出的慾望,令他幾乎衝動得想把她給吃了。 「湯尼……別這樣……」 冠天爵身子震了下,瞪著猶在夢中囈語的她,依舊睡得香濃而無邪。 湯尼?是男人的名字! 原先的熾情烈意霎時降至冰點。 她的心,已經有人入侵。 森冷的氣息未殘留一絲溫度,有的,只是寒徹骨的絕冷。 第五章 哈──啾!寧五妹打了個冷顫,離開了氣候溫暖的中部,北部冬季濕冷的天氣令她甫下車,便來個九十度的哈啾禮。 她抓緊領口以防冷風灌入,車內車外的溫度差異太大,令她頻打冷顫。 也不知睡了多久,當她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他懷裡時,音刻羞愧得無地自容。對於自己這般無禮他一定氣炸了,因為當她立刻閃躲到一邊時,他的目光好可怕。 一下車,他便把她拋在身後好遠好遠,全身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逕自走在前頭,視她如敝屣。老實說,她好懷念剛剛那種躲在他懷裡溫暖的感覺,可惜這種溫暖稍縱即逝。 她趕緊跟上,天氣雖冷,也冷不過大少爺的態度,她一直想好好地與他說話,可惜苦無機會,就算有機會也被她一路的昏睡給睡掉了。 新家跟舊家一樣佔地寬廣,雖然豪華,但比較起來,她覺得舊家還較富有人情味,可能是沈婆她們平常在打理的關係。 她一小包行李,才下車,便給陌生的僕人接了過去,也不知怎麼的,這兒每個僕人雖然長相不同,但給人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恭謹而淡漠,就跟他們的「主人」一樣,「冰冰」有禮。 寧五妹像是進了大觀園,好奇得左顧右盼。 大理石的地板,很冰;單調的室內擺設,很冷;陽光照不進來的客廳,很寒。 「請問我今晚睡哪?」她輕問,有些怯怯地盯著蒼白而無表情的僕人。她是不是進了陰曹地府啊?很毛。 「請跟我來。」連聲音都是氣若游絲的那種,怪嚇人的。 她跟著僕人走,繞了九彎十八拐,才在一扇門外停下,放好行李,那位僕人又無聲無息地離開,等她發現時,連說聲謝謝都來不及。 怪人一個,她聳聳肩,自行開門進入。好奇地打量這個房間,雖然擺設單調,但該有的都有,不知她會在這裡待多久?有機會一定要記得問大少爺,如果要待整個寒假,她打算把房間稍微佈置得有人氣一點,至少不要那麼冷清清的。 「夫人∼∼」 喝──身後突然傳來的叫喚讓她猛然跳開一大步,剛才無聲無息消失的那位僕人,這會兒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背後。 「什、什麼事?」 「十二點開飯,時間一到,請來餐廳用餐。」 「好、好的!」 她瞪著僕人離開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直到確定他走了,直到肯定白無常不會再無聲無息地冒出來,才稍稍鬆了口氣,開始小心地探險。 應該可以逛逛吧?沒看到禁止通行的標誌。 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既然來了,總要熟悉一下所處的環境不是嗎?沿著走廊,她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天花板的圖案有點像八卦,而剛才進門時正對面的圖案,則像是太極,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風水,如果她順著八卦圖案走,每一個尖角正好指著一個房間。 走著走著,越往裡頭走,越覺得新奇有趣,在每一處轉角,都擺有一些裝飾品,有的是一株玉石雕刻的樹,有的是一尊奇形怪狀的水晶;每隔十步,就可以看到牆上掛著一幅畫,畫的是古代仕女圖,她不懂美術,但還看得出畫得很美,甚至在一幅擴及整面牆的圖畫前面佇足良久。 這幅畫沒有畫框,是整個畫在牆上的,一位美如天仙的女子飛揚在雲彩間,身著綵帶,看似正要凌空而去,而飛的方向正好是窗戶,窗邊照射下來的陽光,又正好與畫融合一起,頗有鬼斧神工之妙,她不禁看得癡了。 「妳是誰?」 寧五妹嚇了一跳,料不到會遇見其它人,她順著聲音的來處望去,看見一位窈窕美艷的女子,而女子也正打量著她。 「妳好,我叫寧五妹。」她很有禮貌地打招呼。 冠凝玉頗富興味地打量著,好一個秀麗的女子。 「妳打哪來的?」 這……該如何解釋呢?在昨天之前她還是單身,突然之間有了丈夫,而這個丈夫又命令她過來,一般人應該聽不懂吧? 就在她的腦袋很努力打轉著的同時,冠凝玉已把她從頭到腳一點不漏地瞧了一遍。 好個清秀的女孩兒!水靈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白裡透紅的臉蛋充滿了朝氣,雖然不知道她打哪來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女孩是她喜歡的類型。 「算了,說不出來就別說了,反正不重要,正好我缺一個模特兒,妳來當我的模特兒。」不由分說拉著她便走。 「啊!可是……」 「我叫冠凝玉,是個藝術家。」 大美人是藝術家?難怪氣質與眾不同,她也姓冠?是大少爺的親戚嗎? 在驚艷於對方的美貌之際,五妹被拉進了畫室,才一進門,她便呆住了。 「這些……都是妳……畫的?」 「可不是,這些都是我的生命呢!」冠凝玉沐浴在滿室滿牆的藝術品裡,對每一張畫愛不釋手,十分陶醉其中,不過寧五妹卻有不好的預感。 那些畫都是人像畫,而且畫中的每一個女子,都是裸女。 她下意識地抓緊衣襟,該不會──她的背脊升起一股涼意。 「把衣服脫掉吧!」冠凝玉虎視眈眈地建議,眼底的笑意閃著期盼,她早就在對五妹衣服底下的身段估斤秤兩了,像這一型的女子她還沒畫過。 「不太好吧……」 「別害羞,都是女人有什麼關係。」 「我還有事……必須先走了。」這女子看她的眼神令人發毛。 「妳不脫,我來幫妳脫。」 開玩笑,羊入虎口,哪有讓她溜走的道理。 寧五妹被嚇得花容失色,她是招誰惹誰了!這棟房子裡的人怎麼都那麼怪異啊!幸好她身手了得,否則怕不莫名其妙失身在一個女人家手裡,一場官兵抓強盜的戲碼立即上演。 「想逃,沒那麼容易。」冠凝玉說什麼都非逼她就範不可,她相中的模特兒從來就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天哪!誰來救救她呀,寧五妹簡直欲哭無淚,沒來由地想起大少爺。 「救命呀大少爺!」 在打開門衝出去的當口,她撞上一堵結實的肉牆,正好讓對方接個滿懷,是冠天爵;而在看到大哥後,凝玉也心虛地停止了追逐。 「大、大少爺!」此時此刻,看到他多開心啊,不管他多可怕,絕對比身後要扒她衣服的女人好多了。 因為太害怕了,五妹不顧一切地抱著他,只為了汲取一份安全感。 在聽到她的尖叫後,冠天爵幾乎是用跑百米的速度衝過來的,看著懷中受驚的人兒,冠天爵瞪了四妹一眼。 「妳又綁鴨子上架。」 「我是看得起她,能被我看上的模特兒可是三生有幸。」冠凝玉好奇地看著這一幕小鳥依人的畫面。「她是你帶來的?」稀奇喔,大哥會帶女人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