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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米琪 她的完美無瑕激發他雄性的本能,腹下暗潮洶湧,目光再也無法轉移! 「你……看夠了嗎?可以開始畫了嗎?」她始終不敢抬頭,不敢看他,卻敏感地感受他灼熱的眸子,火燙地烙在她的肌膚上。 他何止想看,對於美女,他華洛夫總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難道她不知道他是世上最無情的花心浪子嗎? 他邪氣地笑著。「奶真像一顆沐浴在驕陽下的青嫩蜜桃。」 她悄悄地抬眼瞥他,但由於距離有些遠,她看不清楚他。 華洛夫注視著她那雙迷人的蒙娘眼睛,深覺她純真得像一個可愛的天使,在她無邪的眸光中,他的邪念居然在逐漸地煙消雲散…… 此刻,他居然真心地想畫下這樣的她。「躺下來,用最自然放鬆的姿態。」他命令道,逕自走到骨董音響前,挑了一張悠揚的音樂唱片,放上唱針。 小舞照他的指示躺到休閒椅上。「這樣可以嗎?」她輕聲問。 華洛夫不經心的回眸,心底卻驀然一震! 坦白說他所有的人體模特兒都是頗富姿色的美女,裸裎自己的身體是家常便飯,放浪形骸更是她們挑逗他的方法之一,但偏偏這個女孩卻用最無邪的姿態迷惑了他的心。 他盯著她側躺的曲線,長髮像夜霧自然柔順地散佈在她的胸前,掩在她害羞的雙腿間。 她美得像一朵柔軟的雲,像雪白的天使,更像一顆可口的糖…… 他走向畫架,坐在高腳椅上,執起素描畫筆,深深地打量她一眼,開始將她的美記錄在畫紙上。 「奶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裡?」華洛夫很想知道。 「我叫羽裳,來自一場夢,隨著夢境飄落在你家。」小舞倚著舒適的椅墊,輕飄地說。 她記得她從二○○一年來的時候是黑夜,但現在卻是白天,她還不能適應「時差」,柔軟的椅子使得睡意開始在她的眼睫上漫遊。 窗外涼爽的風,溫暖的陽光催人進入夢鄉。 「願不願意留下來?」華洛夫一笑,原來這小女人還會用言詞挑逗人,不過她的「夢言夢語」倒是與眾不同。 「我不知道。」如果不留下來,她回得去嗎?老實說,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 「當我的人體模特兒,管吃管住,還有薪水。」他想留住她。 「有沒有退休金?」她的問題叫他手中的畫筆幾乎滑落。 「我說笑的。」小舞閉上美麗的眼睛,唇邊甜甜的笑意像舞動的蝶影。 華洛夫瞇起眼,深邃地盯著她的笑痕,心底癢癢的。「我答應奶。」 「那你得給我張契約。」小舞又說笑。 「可以。」華洛夫盯著她的笑靨,很快地在紙上勾勒出她俏皮的模樣。 「可是我有條件的。」 「讓我仔細想想。」想著想著她睡著了,紫晶從手心掉落在地毯上。 「說來聽聽。」 華洛夫成熟的筆觸很快將她的美麗幻化成一幅黑白相間的素描,但畫中的她多了雙羽翼,他為畫作題上名稱禟禟「織夢天使」。 「想好了嗎?」他問她,沒有得到她的回音,他放下畫筆走向她,這才發現她香甜地睡著了。 「奶怎能睡得這麼安穩呢?」他不懷好意地嘲笑她,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正處在危險的邊緣嗎? 她不知道自己已成為他狩獵的對象了嗎? 他盯著她裸睡的誘人模樣,慾望的眸從胸口直線下降…… 「我愛你……」她突然發出一聲囈語。 笑意自他的唇線漾開,他希望她不是對他說,愛上他的女人注定很慘,女人對他而言只是玩物! 而他要定她了,決定要細細的品嚐她的滋味,不過至少等她睡醒,他可不想抱著一個神志不清醒的女人做愛。 不經意中他瞧見地毯上有顆紫色的圓形珠子,他撿了起來,將紫石對準陽光,發現這是顆完美無瑕的透明晶石。 是她的吧!他沒有還給她,順手放進上衣口袋,矯健的雙臂一把抱起睡夢中的她。 她的身子居然像棉花一樣柔軟,像羽毛一樣輕盈…… 他的腹下繃得死緊,但她仍睡得不省人事,看來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懂得保護自己。 他邪笑,走向和畫室相通的臥室內,將她放在床上,而難得的是他也不知哪來的「善念」竟為她蓋上被子。 他盯著她天使般柔美的睡相,許久之後,才獨自離去…… ※※※ 「那女孩真是莫名其妙!」 「是啊,也不知打哪兒來的,洛夫大人居然為了她扔下我們。」 「洛夫大人喜歡嘗鮮,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怪那女孩!等大人嘗過了她,自然會回頭來找我們的。」 「蘇珊娜,奶當然用不著擔心嘍,奶現在是當紅的床伴,他天天指名要奶,我們可是只能乾瞪眼呵!」 「奶們別嫉妒蘇珊娜,等哪天她肚子被搞大了,還不是得走。」 「我倒希望懷洛夫大人的孩子,這樣就可以和愛妮一樣得到一幢房子。」蘇珊娜癡醉地說。 「愛妮是他鍾愛的情婦,可不是奶這個玩物比得上的。」 「奶們才是玩物,我可不是!」蘇珊娜驕傲地揚著柳眉。 「奶說什麼?!」 天色漸漸陰霾,一群擁有美麗外貌的女人,從午後就一直逗留在草原上議論紛紛,明爭暗鬥,現下已激烈得快打起群架來了。 「奶們吵什麼吵!不怕給大人聽見嗎?還不進屋去,快下雨了。」負責管理她們生活起居的管家威爾聞聲而來,且嚴厲地揮舞著教鞭。 在管家強力的壓制中,她們才乖乖就範,紛紛跑回離主屋有一里遠的房舍裡。 烏雲快速地移動,遮去了太陽的光芒,今夜勢必有場大雨。 ※※※ 轟隆隆的雷聲忽遠忽近在天地間游移,似在找尋合適的落腳處。 驀地!空曠的草原發出驚天動地的劇響,風勢雨勢隨之而來。 「打雷了!」小舞被嚇醒,幽暗的室內,伸手不見五指,只聽見窗外急驟的雷雨像要將大地給毀滅般狂肆,她臉色蒼白地莩著耳朵,蜷縮起身子。 她現在在哪裡?為什麼看不清楚四周的一切? 華洛夫呢?他不是正為她畫畫嗎? 他的俊容、迷人的笑臉,已深深烙在她的心田,但他又回到夢裡去了嗎?她的心莫名地痛了起來。 她的紫珠珠呢?她四下摸索著……不見了!她的紫珠珠不知到哪兒去了! 她慌張地搜尋,不知道自己正處在高床上,狠狠地跌到地上,扭疼了手腕。 她驚恐無助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驀然間,狂風呼嘯而過,不知掃落了什麼東西,那碎片劃過她的手臂。 她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陣刺痛,她爬著想逃離,一地的碎玻璃卻毫不留情地刺進她的掌心,血的氣味迅速飄散開來。 天際劃過一道閃電,她驚詫地看見落地窗在風中一開一合,窗上的玻璃碎了一地。 她再無法移動,只能任冷冽的風雨無情地飛打進屋,灑在她身上。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突然大放光明! 「奶怎麼了?」華洛夫驚詫地盯著狼狽的她。 小舞失魂落魄地回首,看見華洛夫眉頭緊蹙,也看見了自己所在的這個空間。 華洛夫合上門快速地朝她走來,碎玻璃在他的鞋底發出嗄吱的響聲,但他並不理會。 「奶怎麼了?」他的眉鎖得更緊,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執起她血流不止的雙手審視。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淚潸潸地從臉龐滑落。原來這不是一場夢,他並沒有回去夢裡! 「怎麼弄成這樣?」他死盯著她蒼白的小臉,濕漉漉的發。 「我……」她話沒說出口,震耳欲聾的雷聲再度將她的心神摧垮。 他瞅著她咬著下唇默默噙淚的模樣,心底突然一悸。「奶知不知道,奶看起來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 他伸出臂膀抱起她,走出這個已無法阻擋風雨的臥房。 「要……去哪裡?」她抽噎地問他。 「到對面的房間。」華洛夫低聲說,打開客房的門,將她安全的放在椅子上。「我去取藥水,奶在這裡等著,別動!」他凝視她眼中蓄著的一池淚。 她點頭,淚無聲地滾落。「可不可以……快點回來?打雷……好可怕!」 「當然。」他溫和地點頭,親自到醫務室取藥。很快的,他拿了藥回到她身邊。 「手給我。」 她伸出滿是血漬的手,他握住,專注地為她清除傷口上的碎玻璃、上藥、包紮。 她默默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發現他力道十分輕柔,令她幾乎不覺疼痛。 「好了。」 「謝謝你,你真有愛心。」感謝和崇拜交織在她心頭。 「是嗎?」華洛夫牽動唇角,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愛護「小動物」了?「奶還沒告訴我怎麼會弄傷了?」 「我在找我的紫珠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