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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米琪 他手指微顫的再度拆閱了另一封禟禟 安琪,夢寒: 怎麼辦? 我被人們說成了來路不明的女人,但我卻只能保持沈默。人們絕不會相信我是一場夢的牽繫,來自未來的二○○一年! 噢!這使我好困擾。幸好華洛夫從來不追問我這個問題!其實我告訴過他,雖然他不相信,卻始終以包容來看待此事,但他會包容我一輩子嗎? 安琪,夢寒: 奶們現在在做什麼呢?我好孤單,也好害怕。華洛夫的父親很不喜歡我,華洛夫也開始懷疑我是否另有「目的」。 而我……也許已懷了華洛夫的孩子…… 該怎麼辦?我好無助,真想一死了之! 華洛夫將所有的信一一讀完,跌坐在椅子上,這簡直不可思議到了極點,這一刻他的腦子是一片紛亂! 忽然案頭的專線電話響起,他猛然回過神。 「喂!」他煩心地按下通話鍵。 「洛夫,我查過了。」是傑西! 「結果呢?」 「全瑞典沒有人叫羽裳,也沒有人叫小舞。」傑西確定地道。 「哦!」 「你要如何處置她呢?」傑西好奇地問。 「還不知道,千萬別向外界透露這件事。」華洛夫特別向好友交代。 「我知道,還用你提醒嗎?」 「那就先謝了。」 「謝什麼,有需要再跟我連絡。」 華洛夫才掛上電話,就有人敲門。「誰?」 「是我。」是父親! 華洛夫將桌上散亂的信收進原來的手提袋裡,前去應門。「什麼事?」 「法蘭絲今天生日,今晚大家一起為她慶生,她真是大方還邀請那個叫羽裳的女孩也三加呢!」華父神情間有種施捨的意味。 「我不去,羽裳也不會去。」華洛夫毫不猶豫地拒絕。 「你真是的,我千方百計拉攏你們,現在也給足了你面子,你竟還這麼忤逆我!」華父被激怒了! 「我有選擇的權利,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華洛夫也動怒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呀?伯父您別激動啊!他不喜歡我就算了,反正我很快就要打道回府了。」法蘭絲裝腔作勢的從房裡跑出來攪和,其實她知道華父一定會來找華洛夫,老早就躲在門裡偷聽,等候時機好接近華洛夫了。 「瞧人家法蘭絲小姐,心胸多麼寬大,你該好好反省!」華父讚美法蘭絲。 華洛夫冷冷地昂起下顎,不以為然。 法蘭絲難得這麼「接近」他,猛對他拋媚眼。「你就給個面子嘛!禮物就免了,人到就好。」 華洛夫煩躁地別開眼,正好瞥見走道上小舞纖細的身影,她臉色蒼白,弱不禁風。 法蘭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禟禟 不得了!從走道上走來的女子不正是那個「羽裳」?!瞧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教她看了就有氣。 小舞刻意地迴避了華洛夫的注目,卻無法不去注意在場那位衣著華麗的女子,想必她就是法蘭絲小姐。 法蘭絲皮笑肉不笑的走向小舞。「今天我生日,晚上華伯父要為我慶生,我邀請奶一起三加。」 這是小舞第一次正式和法蘭絲打了照面,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邀請,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奶還考慮什麼!這是給奶天大的面子啊!禟禟法蘭絲在心底叫囂,表面上卻仍笑問:「好嗎?」 「好,謝謝奶。」小舞不好拒絕。 「那真是太好了!奶肯來,那洛夫就一定會來了。」法蘭絲用手絹掩在嘴邊笑,一肚子壞水。 華父用勝利的目光瞥了兒子一眼,但華洛夫始終盯著小舞且朝她走了過去,在眾人的注視下把她帶回她的房裡。 華父轉而一臉沈重。 法蘭絲卻表現得不以為意,反正今晚之後華洛夫就是她一個人的,何必計較這一時。「伯父,我扶您下樓去吧!」 「奶真有肚量啊,孩子。」華父誇道,他管不著兒子怎麼想,打算趁今晚餐會直接敲定這門婚事。 「您過獎了!」法蘭絲眉開眼笑地扶著華父離去。 ※※※ 「上床去好好的躺著。」一進小舞房裡華洛夫就下令。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小舞輕聲問。 他沒有回答,索性傾身抱起她。 「我可以自己走。」小舞覺得他的言詞雖冷酷,眼神卻是溫柔及歉疚的!是什麼使他的態度轉變? 難道是因為她接受了法蘭絲的邀約?也許今晚他們就要宣佈婚事了……她胡亂地猜測著。 華洛夫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我要看著奶睡著。」 「我睡不著!」小舞想從床上起身。 「閉上眼睛。」他坐到床沿,輕壓住她的肩。 她的心有點慌了,可是為了不要再加深他們之間的鴻溝,她順從地閉上雙眼,好一會兒,他從床沿起身,她以為他將離開,但他的唇卻壓了上來,輕輕地吻在她的額頭上。當她睜開眼,他已走出她的房外。 一個溫馨的感覺悄悄地在她心底蕩漾,她不知道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總是對她忽冷忽熱? 也許他正為了婚姻的選擇而困擾! 但她並不強求,因為她想自己就是「來生石」裡,那個貧苦的女孩,最終只能宿命地憂悒而死。 其實華洛夫心底已有個決定,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今晚將是最適當的時機,他將向眾人宣佈他的決定! ※※※ 晚間,餐廳裡早已佈置了鮮花、燭盆,餐桌兩旁還擺放了一個大蛋糕及堆成塔型的酒杯,酒杯旁放著許多香檳酒。 華父及華母準時到達餐廳,法蘭絲也同時到達,走過酒杯旁,她的眼中忽然閃過一陣異樣的神色。 今晚她打扮得花枝招展,試圖引起華洛夫的注目,但可惜華洛夫卻姍姍來遲;就連羽裳也不見人影,害她一直枯坐著。 華父有點不耐煩的板起臉孔,華母維持著一貫的沈默,用她智慧的雙眼觀看一切。 「這小子在搞什麼!」華父終於忍不住的怒斥。 「伯父您別生氣,洛夫一定是臨時分不開身。」法蘭絲按兵不動地說道,其實她也很急,萬一他們不來,那今晚就沒戲唱了,她頻頻和站在一旁的老女僕交換眼色。 「抱歉,久等了!」華洛夫終於出現了,身後跟著羽裳,她沒有上妝,小臉卻素淨清靈,衣著優雅簡單卻纖秀動人。 法蘭絲胸口燃起嫉妒之火,真恨不得撕碎她那張討厭的臉,最令她氣不過的是華母竟主動向她說:「坐到我身邊來。」 她們倒挺投緣的,不過這華母她才不看在眼底,只不過是個說話沒份量的老母雞罷了! 「上菜吧!」華父同廚子下令。 生日宴正式開始了,席間的氣氛死氣沈沈,法蘭絲認為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來帶動氣氛。 「我來說個謎語給大家猜猜,一個頭兩個大,猜一個字。」她笑嘻嘻地說著。 但席間無人作聲。「洛夫,你猜著了嗎?」法蘭絲眨著小眼睛。 華洛夫根本不理人。 華父見狀心裡很不悅,無形中四周的空氣愈見僵持,法蘭絲只好自歎無趣。 時間終於挨到了主角切蛋糕,以及倒酒進成塔的酒杯裡的時刻了。 法蘭絲在零零落落的掌聲中要求華洛夫和她一起切蛋糕。「來嘛!」 「又不是我生日。」華洛夫當眾拒絕。 華父的火氣上升,血壓也攀升,八字鬍隨著沈重的呼吸而起伏。 法蘭絲只好噘著嘴,離開座位去唱獨腳戲,幸好有眾女僕幫著唱生日快樂歌,可是聽起來一點也不快樂。 切了蛋糕後,就是重頭戲了。法蘭絲深吸了口氣,出人意料地說了一句話:「奶來幫我的忙吧,羽裳。」 「好的。」小舞並沒有拒絕,不疑有他的上前去。 法蘭絲在心底暗笑,兩人一起在所有的杯子裡倒上香檳,分給大家。 在還沒有人喝下香檳前,法蘭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發間取下銀鈿,放到酒杯裡,用她天生的女高音,震耳欲聾的尖叫。「不能喝,酒裡有毒!」 「什麼毒?」華父看到她手中高舉的銀鈿變成黑色。 「奶這女人是何居心?我只是要奶幫忙,奶竟在酒裡下毒!奶怎麼這麼惡毒,是不是想陷我於不義,好讓洛夫討厭我!」法蘭絲走向小舞,疾言厲色的一掌揮下,但瞬間有個強悍的力量阻擋了她。 「奶怎麼確定是她下毒?」華洛夫護住小舞。 「我沒有……」小舞發現自己被陷害了。 「不是奶難道會是法蘭絲嗎?」華父怒氣衝天的挺身而出。「叫警察立刻把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我轟出去!」 「伯父,我真的沒有,請相信我!」小舞臉色發白地辯駁。 「我不會相信奶的!」華父輕蔑地瞪視她。「來人啊禟禟」 「慢著,在我看來這只是愚不可及的嫁禍伎倆!」華洛夫銳利的眸光射向法蘭絲,但法蘭絲裝作無辜,反正她有華父這張王牌,她一定會大獲全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