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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米琪    


  老實說黑百合十分嫉妒這女孩,若不是留著女孩有用,還真想把她扔到「黑窯」裡  去任人宰割!

  黑百合皮笑肉不笑的面容有著邪魔般的陰狠,能將這女孩弄到手,也真是天時地利  人和,三個月前桑蕾兒寬單獨從澳門回到台灣,讓她有機可乘!

  這一切多虧依若芙機靈,也多虧她把握時機將符咒及時寄到莫家。

  她對桑蕾兒下了冷血無情咒,除非有惡魔的鮮血、眼淚和一句我愛你,才可能解除  咒語。

  但她勢必是沒救了,這世上哪來的惡魔,就算有,也不可能有那三件解咒之物。

  而現在只要她唸唸咒語,桑蕾兒就會像個傀儡任她使喚,只要莫語凡仍愛她,那麼  莫語凡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她將坐擁天下。

  莫語凡沉浸在豪華的水流按摩浴池中,享受著強勁水流的洗礼。

  他來到歐洲將近三個月,但這三個月來他成天不是在賭桌上麻醉自己,就是和不同  的女人廝混!

  他只想遺忘掉那個叫桑蕾兒的可惡女人,沒想竟然會節外生枝,方纔那兩個女人是  什麼來歷,他根本不想知道,她們能活著走出這裡,就該慶幸了。

  他關掉水滿按摩閉目沉思,在靜謐中一陣微弱的、類似玻璃杯被輕輕敲擊的聲音,  從虛掩的浴室門外傳來,莫語凡心情一沉,難道那兩個女人還杵在那裡?!

  他憤怒地從浴池裡猛然起身,取來浴巾將身子拭乾,亮晃晃的燈光下,偌大的鏡子  將他胸前的傷疤照耀得十分潸晰!

  只要見到這道傷痕,他就會感到桑蕾兒似乎如影隨形地仍陪在他的身畔——他低喟  一聲,一時間想要忘掉她,恐怕是困難的!

  因為……他從沒如此愛過一個女人,也沒有任何女人能將他傷得這麼深!

  她在他心崁上留下的傷痕,絕不亞於他身上的這個傷疤;她最好是別再出現在他面  前,否別他絕不饒恕她。

  他著上浴袍走出浴室,突然一室的馨香味撲鼻而來,這香氣不屬於方纔那兩個女人  ,他蹙眉往房內一瞧,小酒吧前正有個身段婀娜、身著白色旗袍的女人在倒酒,她的背  影纖柔,及腰的黑髮浪漫醉人。

  「你是誰?」莫語凡冷眼視之,問話的語氣充滿煩躁。

  「你希望我是誰?」那女人執著兩杯琥珀色的威士忌轉過身且朝他走來,她的小臉  柔和動人,眼睫之間閃著虛幻如夢的神采,唇上的輕笑則是從不曾有過的嬌媚。

  「蕾兒!」莫語凡十分詫異。

  「我是霧嵐。」自稱霧嵐的女子將酒遞給他。

  「什麼霧嵐,你是桑蕾兒。」莫語凡用冷情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沒接過酒杯。

  「霧嵐」又笑了,那笑容是那麼靈媚誘人,她啜了一口酒輕地聳肩。

  「我是黑百合的妹妹黑霧嵐。」

  「哼!是嗎?」莫語凡諱莫如深的眼再度掃過蕾兒美麗動人的笑臉。

  「別懷疑,我被黑家收養了。此話一出只見莫語凡眉頭緊蹙,頗不以為然。

  「大姊黑百合聽說這旅館的賭場來了一位一擲千金的賭客,得知是你,要我過來…  …『伺候』你,這場子她有不少股份呢!」

  莫語凡深黑的眸子極端不信任地瞥著她,深思著她話中的涵義。

  「你怎麼會來歐洲呢?」她若無其事地問他。

  「散心。」莫語凡狠狠地盯著她,不堪被捉弄。

  「砸鈔票也是散心的方式?」

  「那得問你。」

  「我?」

  「你在玩什麼把戲?」他一把揪住她,她手上的酒撤了一地。

  「沒有,我真的只是來伺候你的。」她恬淡地笑,放掉手中的酒杯,無聲無息地掉  落在長毛地毯上,她輕輕地推開他,隨即放蕩地在他面前輕解羅衫。

  「這般野合嗎?」莫語凡沈鬱地諷刺著。

  「有何不可。」她解下白色旗袍的排扣,模樣風騷媚態橫生,在解開衣襟後,她屈  下膝姿態撩人地褪下玻璃絲襪,敞開的衣襟令她胸前柔軟的波光若隱若現,而她刻意的  緩慢動作就就像看著一場磨人又詭譎的紅磨坊秀,撩撥著他的情慾感官。

  「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原諒你了嗎?」他冷嗤,一臉漠然。

  「你在說什麼來?」她抬起眼,閃動著長而密的睫毛,魔魅的眼眸像似神秘的水晶  ,教人看不穿她的意圖。

  「你明知故問。」他還真弄不懂她,才三個月光景,她居然可以變得這麼放得開!  是什麼令她有這樣的轉變?

  「我該知道什麼嗎?」她大膽地將半露的酥胸貼上他的胸膛。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莫語凡言詞犀利地嘲諷。

  「你該知道我是一顆可口甜蜜的糖。」她放肆地逗他,將粉嫩的唇瓣柔情似水的貼  在他冷峻的唇線上。

  她的舉動不只是吹皺一池舂水,而是驚動了憤怒的海嘯,他粗魯地扣住她嬌柔的纖  腰,像要把她給吞噬了般,朝那張令他又恨又愛的小嘴吮吻上去,他毫不溫柔地吻她。  完全釋放心底對她的恨,也完全釋放出他對她強烈的渴望「你好猛哦!」她在他放開她  後心蕩神馳地這麼說,卻換來莫語凡輕蔑的瞥視。

  「你的轉變未免也太大了。」

  「什麼轉變?」她模樣無辜地問。

  莫語凡清冷的眸子瞇成一線——既然她裝瘋賣傻還樂此不疲,那他不介意奉陪到底  。

  他單手將她甩上肩頭,扛著她走向大床,不客氣地將她拋上床去。

  「你真粗魯!」她嬌嗔地抱怨。

  「惡魔的字典裡不可能有溫柔兩個字,你不知道嗎?」莫語凡俯下身直逼視著她,  身上灼熱的氣息也逼近了她。

  她嬌媚的、誘惑的掀開衣襟,將雪白的酥胸裸裎在他眼前,且放浪地在他身下張開  雙腿,無言地邀請他。

  「當我的主人吧……」她拉下他的頸子親吻他。

  莫語凡順勢將她壓抵在身下,毫不留情地吻她,懲罰般地向她索求。

  兩片舌像彼此交纏的籐蔓難分難捨,腹下的野火在意亂情迷中被點燃了,纏繞在一  起的兩入迅速化成一顆滾燙的火球,翻滾到床的另一端,她急切的解開他的褲子,觸碰  他雄偉的堅實,修長的雙腿迫不及待地圈上他渾厚有力的腰桿,期待他將她佔領。

  他並沒有急於行動,他的理智並未受到情慾的牽制,他的理性告訴他——懷中的蕾  兒像換了個人似的,她大膽冶蕩,矜持的本色盡失……難道?!

  唯一能解釋她的轉變的,唯有一個理由——她的日子……不多了!

  這突來的認知,狠狠地震驚了他;他的心在泣血,有如刀割般的疼痛著。

  他完全停止了對她不溫柔的懲罰,心底對她的恨完全散逸而去,他崩潰似的緊擁住  她!

  「怎麼了?」她問,不知他為何要在緊要關頭,突然靜止下來。

  「若你對我沒有感情,你不會到歐洲來找我的是嗎?」莫語凡沉重地問,眼眶竟感  到一陣灼熱。

  她推開他,淡淡地對他微笑,美麗的小臉像朵解語花般醉人。

  莫語凡將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將她的微笑當成對宿命的無可奈何。

  「說你愛我。」他絕望地將臉埋進她香柔的發中。

  「我愛你。」她像個回音娃娃,被動地說著。

  莫語凡激動又心碎地捧起她的小臉,以他最誠摯的心、最酵厚的溫柔吻她,他深情  地吻遍她精緻細膩的小臉,像要記憶住她完美動人的容顏,將她深植在心田。

  「我早說過我愛你,而且永遠愛你……」他對她訴說極至的柔情,即使是……最後  一次,這段短促的愛情將永遠鐫刻在他的生命之中!

  而「霧嵐」竟在他說了這三個字後整個人顫了一顫,迷茫的眼神突然出現一線生動  的光影。

  驀然地,一顆溫熱的淚滴在她的眉心,他的眼睛閃亮了起來,輕佻的模樣消去了大  半,她抬眼看見莫語凡竟是熱淚盈眶,她空茫的心靈中閃過一些灰澀陰暗的畫面,那些  晝面有些熟悉,卻又太模糊……她無法清楚地確知那些影像代表的意義。

  她抬起手,拭去眼前這個男人面頰上的淚;見他流淚,她有種說不出的痛楚!

  但他是誰?為什麼會讓她的心這般的痛?

  而她自己又是誰?意識像在太虛中夢遊,她無法清楚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

  「我們現在在做什麼??」她問,頭竟隱隱發疼。

  「愛。」他淡淡地說了這個字,將她柔軟的身子擁進懷中。

  她似懂非懂,安靜地躺在他的懷中,他的懷抱好堅實、好溫暖、好熟悉,四周的氣  氛是有些沈鬱和有些心碎的……她難過地想安撫他,她幾乎就要明白這個男子對她的意  義……但一個不知名的牽制力量牽動著她,令她無法自主地、輕薄地對他說:「我等不  及了。」

  她軟雪呢噥的催促令他心更痛,他認為那是她的強顏歡笑,他不想讓她失望,熱情  地吻上她豐盈的唇,順著她精巧的下巴到她纖白的頭,來到她美妙的胸線,火熱的舌像  一把火焰,輾轉旋繞在她胸前的粉色蕾心上,緩慢地點燃她心中的火苗,他的手向下移  去,從她平坦的小腹直下到她幽禁柔軟的園地,他的手指輕柔地試探她美麗的花蒂,輕  柔得像怕碰傷她那般,她因他溫柔的撫觸而微微頭抖,縮緊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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