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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夢蘿 一直到他走至面前,梅蝶依才赫然發現這兩年來於伯父變得很蒼老,連走路都必須拄枴杖。 「我不知道於伯父和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她不想再和任何人談過去,再也沒必要了。 「不,蝶依,過去是我不對,是我太固執,是我太重視自己的事業,才會反對妳和書軒在一起。是我錯了,我以為我可以做到毫無破綻,以為自己可以讓書軒娶個在事業上對他有幫助的女人,不料,到頭來我不但沒了兒子,事業一樣沒人管理。」於政樟悔不當初,說著說著便老淚縱橫,這兩年他也嘗盡孤單的滋味了。 「伯父,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不怪你了,你不用這樣子,你有權利決定要書軒和誰在一起,你不用向我解釋你的所作所為。」在得知實情後,她是恨過他,但是現在瞧見他這麼蒼老悲涼的模樣,她發現自己恨不了一個老人家。 或許是命運捉弄人吧!她注定得一個人承受傷痛,誰都恨不了。 「蝶依,我不再反對了,求妳讓我兩個兒子回來吧,我會把妳當作是最疼愛的媳婦,妳和書軒一起回來吧!我可以替你們舉行一個最隆重的婚禮,求妳說服我那兩個兒子回來,好嗎?」於政樟緊捉著她的手臂,口氣低聲下氣到極點。 曾經意氣風發的商場老將,竟把自己搞成如此悲涼的下場,梅蝶依不禁感到心酸。她心目中的干伯父一直是威風凜凜的長者,她實在不想見到他這種模樣。 「伯父,你不用求我,我答應你書亞那邊我會找時間勸他。」她所能做的也只有這個。 「書軒呢?妳是不是還在恨我,所以不想和書軒一起回來?」於政樟語氣焦急的追問。 梅蝶依當下一愣,呆望著於伯父焦急的神色,久久不語。 原來於伯父以為她和阿軒復合了,所以才來求她把他兒子帶回去。原來干伯父也沒有阿軒的下落。 「蝶依,妳是不是不肯原諒我?妳要我怎……」 「伯父,你不要這樣子,我也沒有阿軒的下落,你求我沒用啊,」梅蝶依急忙打斷他的請求。 「妳果然不肯原諒我,情願讓書軒改名換姓,就是不讓他回來。」於政樟語氣含怨的控訴道。 「改名換姓?伯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梅蝶依不希望受到莫須有的控訴。 「妳知道,妳我彼此心裡都很清楚,妳現在所嫁的丈夫蘇育玄,就是書軒,妳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我是他的父親,他再怎麼改裝我都認得出來。」於政樟口氣十分篤定。 「蘇育玄不是阿軒,伯父,你不要胡說。」梅蝶依心裡猛然一震,於伯父的話宛如當頭棒喝,震得她不得不仔細思索這個可能性有多大。 她當然記得她第一眼見到蘇育玄,就覺得他和阿軒有某種程度的相像,例如他的背影,他優雅的起身動作,還有他那一雙同樣深情的眼。 若不是蘇育玄在一見面就嫌棄她,使她無法冷靜思索他們的相像處;再加上當時她認定阿軒早已負心,人也在國外,所以就忽略了初見面的疑惑。 但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都有了解釋,因為預防她會當場認出是他,所以阿軒先發制人的在言語上嫌棄她,氣得她連看他都不願意,又怎會注意到他的偽裝? 她現在已能理解他何以要偽裝成那樣子,如果當時他直接和她見面,她說什麼也不會聽他的解釋,所以他扮成蘇育玄,又讓他的表妹住進來,就是想教王玫找機會向她說明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如果這是真的,蘇育玄就是阿軒,這種種的一切只證明他對她的用心良苦。 而她除了只會不信任他、逃離他,又曾經為他做過什麼? 沒有,從小到大她沒有為他做過任何事,反而呵護她、寵著她的人是他,一直都是他啊! 「看妳這種表情,妳是當真不知道了?那麼我告訴妳,這絕對是千真萬確的消息,這是徵信社的人給我的報告,不會出錯。」於政樟將手中的報告表遞上前。 梅蝶依沒有伸手去接報告表,在她心裡其實已經認定蘇育玄就是於書軒的事實。 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充滿耐心的表示要等她接受他,也只有他肯接受自己的老婆不肯陪他在床上盡義務,就是連吻都不給吻一下。 天底下沒有人會像他一樣珍寵她,而她居然曾以為蘇育玄會是第二個,其實根本是同一人。 「蝶依,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我不是指書軒在騙妳,這是他的苦心哪!」 見她不言不語,於政障開始緊張了,好不容易有機會把兒子找回來,他不想再一個人在家當孤獨老人了。 「伯父,我瞭解。」她點點頭表示明白,但她並不值得阿軒這樣做。 「那妳」 「我知道要怎麼做,伯父,你放心,我會勸阿軒回去的。」她安撫於伯父道。 「好,我就回家等妳的消息。蝶依,當年我真的不是嫌妳不夠好。」於政樟亡羊補牢的說。 梅蝶依面帶微笑,笑意卻無法傳進眼睛裡。 當年她是沒有不夠好,但現下的她卻已經不完美…… 第九章 原來他就是阿軒! 她居然會被他臉上的偽裝所蒙騙! 如果不是她從未好好看過自己所嫁的丈夫,或許她不必於伯父來告訴她,她就能發現蘇育玄就是阿軒。 現在仔細打量正在為她做飯的蘇育玄,她便已經看出了這兩人之間一個最大的相同處——手腕上一個任何人也假冒不了的正字標記。 十三歲那一年,他從車輪底下救了她一命,才使他手腕上留下一處永遠無法消除的傷痕。這傷痕她不會錯認,蘇育玄絕對是於書軒錯不了,而既然已確定是他,那麼她構思一晚的計畫也可以開始進行。 梅蝶依起身走向廚房,主動貼著他說: 「育玄,你都不會想要我嗎?」她語氣曖昧的挑逗著。 於書軒身體明顯的一僵,瞇起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她在玩什麼花樣? 前兩天碰見他不是躲即是閃,一副愧疚面對他的樣子;今天怎麼一反往常的,居然主動獻慇勤? 有問題,且是大大有問題,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麼。 「育玄,我在問你話,你怎麼不吭一聲?」 「妳要我說什麼?」他反問。 「回答我的問題啊,你想不想要我?」她猶不灰心,想教他對她徹底失望,就先讓他以為她是個誰都可以的放蕩女。 「妳願意接受我了?」他不以為答案是這個。 「這跟接不接受沒關係,我現在想要的是男人。」她放意以臉頰摩挲他的背部,也藉此重溫他溫暖的氣息。 她有多久不曾待在他的臂變裡盡情撒嬌了? 原以為他的臂彎會是她一輩子的依靠,豈料,她不再是那個幸運兒。 「蝶依,妳今天是吃錯藥嗎?淨說些顛三倒四的話。妳累了嗎?我可以……」 「我沒有,我就是這種人,你不知道嗎?我曾經玩過多少個男人,連我自己都數不出來。你以為我很清純嗎?不,我一點都不是,你根本不用尊重我。前些日子我說還沒準備好,那是故意耍著你玩的,我隨時可以陪男人上床,因為我就是這種不甘寂寞的女人。你如果不想要我,我就去找別人,誰都可以。」她一副自討沒趣的表情,聳聳肩就要走開。 於書軒在她轉身的同時捉住她的手臂,表情十分慎重,他不曉得她今天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可以肯定她是玩真的。 只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若要把自己獻給蘇育玄,老早就這麼做了,不會等到現在。 何以她要在他面前故意貶低自己,把自己形容的那麼難聽? 她沒有理由在蘇育玄面前這麼做,真要這麼做也該是做給身份是於書軒的他看,而不該是蘇育玄,除非……她終於發現蘇育玄就是於書軒! 於書軒瞇起眼,思索著這個可能性……他發現她的眼神正盯著他多年前留下的傷痕,這可證明了她的確得知他就是於書軒,於是乎才想以這種方式將他逼走。 獻身?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他會很樂意接受她的誘惑。既然明白了她的打算,他就不需對她客氣了,他等這一天的到來,可也苦等多年啊! 以前是念在她年紀尚小,現在是不必顧忌年紀問題了,她絕對成熟到可以承受他的熱情。 「你拉住我做什麼?你如果不能滿足我的需求,我就去找別人。」她冷哼道,故意以著輕佻的語氣。 「妳是我的妻子,蝶依,天底下沒有不能滿足妻子需求的丈夫。」將她的話視作挑戰,於書軒攬腰將她抱起。 「你不要說大話,我可是經歷豐富。」她急喘口氣,這些話再難出口,她都得把它吐出來。 「這時候妳該用閱人無數更妥當。」於書軒絲毫不在乎她的誇大其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