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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夢蘿 「我不想在多年後的今天才來討論責任歸屬、誰是誰非。你只需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借我兩千萬?」她一徑的瞪著他。 「如果你口中的琪琪真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會付。但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是實話,而不是捏造事實?」他就看她如何提出有利的證明。 其實念在他們的舊情,今天就算她口中的琪琪不是他的女兒,他仍然會替她付這筆錢。 他所追究的只是坦誠二字,就不知她是否做得到。 「她當然是你的女兒,你可以帶她去做DNA比對,我不在乎。」 「要想帶她去做DNA,也要先把人救回來,你打的可是這道如意算盤!」他豈會不瞭解她的小小心思,所以他決定給她最後一次坦誠的機會。 如果她願意坦誠,他可以毫無條件伸出援手。兩千萬在他眼裡不算什麼,他要的僅是她的坦誠而已。 希望她不會做出錯誤的決定,令他大失所望。 在一陣冗長而緊張的寂靜後,梅茉情以著沙啞的嗓音開口道: 「琪琪就是你的女兒,我沒有騙你。」她生硬的堅持己見。 她不是不曾想過把實情說出來,但她又不敢拿梅琪月冒險,她承受不了這個後果,仍然只能選擇隱瞞事實。 聞言,展御司露出了近似殘忍的微笑,眼眸寒如冬日的風暴,一字一句的迸出話來。 「很好,把那個酒家的名字告訴我,我會把琪琪帶回來,然後我要讓她認祖歸宗。」 「不!」梅茉情驚喊出聲,卻在他凌厲的眼神中吞下所有話語。 第三章 梅茉情帶回來的消息,讓梅正雄和梅蝶依呆怔許久,兩人都不知該做何反應。 最後還是梅蝶依首先恢復冷靜,她歎息道: 「果然被我說對了,展御司當真想將琪琪帶回去,他會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反應,爸,沒什麼好意外的。是誰都會想把自己的子女帶在身邊認祖歸宗。」 她一面說著,不忘伸手拍拍早已深受打擊,到現在仍說不出話的梅正雄。 她知道這對老爸而言,等於是要他親手將他最寶貝疼愛的小女兒送給別人。當然他的心裡是怎麼也捨不得把女兒送人。 「不行!說什麼我都不答應,琪琪是我的女兒,是梅家的子孫,誰都不能帶走她。」梅正雄反應激烈地咆哮道。 「爸,既然展御司認定琪琪是他的女兒,他當然會認為他有權利帶琪琪回去認祖歸宗。」梅茉情不得不以另一角度解釋此事。 「你沒有跟他反應嗎?就說琪琪也是你的女兒,你也有權利決定是否要讓琪琪回去認祖歸宗。」梅正雄恨得牙癢癢的。 「爸,你要我怎麼說,我都說琪琪是他的女兒,我還有什麼立場反對他把自己的女兒帶回去?又要如何阻止他們父女相認?」梅茉情道出當時的無奈,在那一刻她根本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什麼父女相認?搞清楚,我才是琪琪的父親,那叫什麼展御司的男人,還是趁早死心,我不會把琪琪給他。」梅正雄一副抵死不從的憤慨表情。 「好哇,爸,你儘管反對到底,到時候人家不肯拿出兩千萬來,我看你能不能再堅持琪琪是誰的女兒。」梅蝶依毫不考慮的反諷道。 「這……」梅正雄的表情再次垮下,苦惱的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要他白白把女兒奉送給人家,而且那個人家還是當年騙女兒失身的臭小子? 這樁買賣怎麼算都不划算,這不等於是要他賠了大女兒,又要雙手奉上小女兒嗎? 「爸,我知道要你一時之間接受這個事實很難,可是這只是暫時的,等把琪琪救回來,我會設法向展御司說明一切,琪琪不會真的變成展御司的女兒,你放心好了。」梅茉情好言安慰父親,不忍見他如此苦惱。 「你確定?」梅正雄這會兒又恢復精神。 梅茉情微笑地直點頭,這才語重心長的往下道: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如何把這件事告訴琪琪,如果讓展御司先開口,肯定會把琪琪嚇破膽。」 「這可不一定,姐,也許琪琪對於自己突然冒出一個年輕又帥氣的父親,她會樂不思蜀,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有一個既年輕又英俊的帥爸爸。」梅蝶依似乎是惟恐天下不亂似的,愈說愈高興,完全沒注意到她父親梅正雄,在她背後聽得臉色是一陣青,一陳白。 「蝶依。」梅茉情使個眼色要妹妹適可而止,接著哭笑不得的轉向早信以為真的父親,又一次安慰道:「爸,蝶依是在說笑,你不必當真。」 「我不當真行嗎?蝶依說的是實話,你的展御司的確是比我要年輕多了。」梅正雄神色落寞地喃喃著。 「爸,你在胡說什麼?」梅茉情圓睜杏眼,緊張得差點結巴。 什麼她的展御司?這話可冤枉了,展御司是何等有身份地位的人,要想擁有他,她還不夠格。 「姐,你不用害躁啦,爸說的也沒錯,等展御司把琪琪接回家,當然也少不了你這個准媽媽,屆時你們一家三口就可團圓了。」梅蝶依跟著搭腔,臉上滿是曖昧的笑容。 「蝶依,你愈說愈過分了。」梅茉情氣得滿臉通紅,開始追著梅蝶依滿屋子跑。 「這麼說那個女人真的為你生了個女兒?」就算到了這一刻,丁文儒仍是很難相信這是事實。 不久前這位老兄才信誓旦旦的指出,他絕不會在外面有私生子,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小時竟然平空冒出個私生女,這可真是個天下奇譚。 「你要怎麼說也行。」展御司漫不經心的聳聳寬肩。 「所以說剛才離開的那個女人,就是你當年那個惟一一次的例外對像嘍!」他想大概八九不離十了。 「的確是她沒錯。」既是事實,他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老天,這可是個大消息,你有沒有想過你家那兩老,他們會有何反應?」丁文儒問得很認真,這下真的有好戲可看了。 「一個勃然大怒,一個歡天喜地吧!總之他們兩位老人家從來不會有意見相同的時候。」展御司苦笑地搖搖頭。 他倒是可以想像父親的反應會有多激烈,而他母親則有可能因為太高興而哭得唏哩嘩啦的。 「你不會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他們兩老吧?」丁文儒兩眼閃閃發光,很感興趣地問。 「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老兄,你也說的太輕鬆了吧?你當真能確定那個女孩是你的女兒?你難道不擔心這是個騙局?」丁文儒半憂心半生氣地提醒他。 「就算是個騙局,該擔心的人也不是我。」展御司綻開笑容,眼裡閃著一抹惡作劇的光芒。 「你是昏了頭不成?我怎麼聽不明白你的意思?」丁文儒愈聽愈迷糊。 「你聽不明白沒關係,在一旁看下去就是了。」他會讓整件事情變得很有趣。 不管那叫琪琪的女孩是不是他女兒,她的存在對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聞言,丁文儒更加困惑,但他不指望展御司能為他解惑,這位老兄別的本事沒有,就只會故弄玄虛,他是別想指望他說出心裡面的打算了。 這天晚上,展家祖屋裡果然傳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展御司的父親展久松,從兒子口中得知外面有個女人有了展家的骨肉,他的反應果然不同凡響。 「你給我聽清楚,御司,立刻和那個女人撇清關係,你不要想把她帶回來。」展久松暴跳如雷。已經許久不曾發這麼大火的他,一生起氣仍威力十足。 「御司,你不要聽你爸發神經說的話,把她帶回來,讓媽好好看看她。」展御司的母親李淑惠反而激動得紅了眼眶。 她盼了多年,兒子總算給她帶回好消息。這幾年她不是不清楚兒子的社交生活有多活躍,她之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曾加以管束,無非就是希望這一天的到來。 她沒有什麼門戶之見,只要是規矩人家的女兒,她不在乎對方家世如何,反正以展家的財勢,絕對有能力養飽兩家人。 「你不要做夢了,我不會讓那來路不明的女人進門。」展久松駁斥道。 「什麼來路不明的女人?你不相信咱們兒子御司選女人的眼光?」李淑惠對她的兒子非常有信心。 展御司在一旁未發一言,笑看著他的爸媽一來一往的爭執著,他相信等會兒他們自會將討論結果告訴他,他不必急著開口。 「御司他會有什麼好眼光?他如果有好眼光,他不會看不上我為他特別精心挑選的那些名門閨秀。我就不明白那一個個臉蛋、身材沒話說,家世又是一流的女人,哪裡惹他嫌了,竟連一個也看不上,非要到外面隨便找個野女人回來。」一提起這事,展久松更是肝火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