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夢蘿 > 木護法招親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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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夢蘿 就算武悔看上的只是她這張臉,這又如何?只要他們在一起,總有一天他會發現她的美好,繼而愛上她這個人,而非她這張肖似他心上人的臉。 季如悠瞬時茅塞頓開,整個人也輕鬆了起來。 沒錯!她沒必要自怨自文,更沒必要因為柳玉他的死而封閉自己,害怕把自己的心交給武悔。這一路上她的怯弱,其實只是在折磨武梅,也折磨自己罷了。 望著季如悠的臉上轉換著各種表情,武悔環抱著胸,任由她去細細思量,他看得出她逐漸由柳玉仙之死的梏中,慢慢跳脫出來。 她需要時間,他願意給她,但絕不容她一再因柳玉仙之死,而將他自她身邊推開。 無論柳玉仙曾對她灌輸何種觀念,他會花上多久時間方能一一化解開來,這些都不打緊,重要的是他絕不會讓柳玉仙的死,成為他們在一起的詛咒。 淚水洗刷過季如悠的臉,也使她感到煥然一新,看出自己所犯的錯,她的整個人、整顆心,都有不同以往的輕鬆自在。 再次迎上他的目光,有一絲柔情用過他深通的眼眸,季如悠從淚眼中綻放出眩人的笑意。 「你想就這樣綁著我和我拜堂嗎?木護法。」她故作輕鬆地說。 「原來只要拿出你乾爹、乾娘受囚的事,就能得到你的屈服。早在行宮時,我就該請人將兩位老人家五花大綁,以逼你就範。」武悔也不忘挪揚她一番。 季如悠又羞又氣,卻又拿愛捉弄自己的他沒轍,只好吸著紅唇汽呼呼地瞪著他。 見他凝視自己的眼神已然有了明顯的變化,眼裡帶著強烈的飢渴,一副像是要將她生吃活吞的模樣。頓時一個危險的警訊自背脊竄起,季如悠謹慎地盯著他,以防他會突然撲上來。「呢……你是不是先將我鬆綁才對,木——晤!」當紅唇淪陷於他欺身上來的熱吻裡;季如悠嬌呼一聲,心裡免不了一陣哺咕。 果然,她的預感沒有錯。 明明說他們有許多時間可以一起度過洞房花燭夜,他怎麼才說過就忘了? *** 當晚,客棧裡瀰漫著喜氣洋洋的氣氛,在客棧中休想的各方人馬,個個臉上皆是歡喜,因為他們有幸參加一場臨時決定的婚禮。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各方人馬當下決定來個不醉不歸,客棧裡的氣氛登時熱鬧非凡。 「季姐姐,我真不敢相信,你真的和武大哥成親了。」薛晴雨待在臨時佈置的新房裡,喜滋滋的又叫又跳。 好開心哪!季姐姐當真嫁給了武大哥,將來就不用再過恐懼不安的日子了。 「我這不都和木護法拜過堂了,還由得你不信嗎?晴兒,謝謝你一直為我的事操心。」季如悠雙須始終泛紅著,從未褪去。 「季姐姐,我覺得你好美耶!為什麼你的臉從出客房到現在都桃腮微暈,好神奇哦!」薛晴雨托著香腮,一再打量著。 薛晴雨的話令季如悠臉上更是一片燒紅,她如何對晴兒提起,自己在未拜堂前,在客房裡和情慾一時失控的武悔提前度過洞房花燭夜呢! 想起那撼動人心的悸動情潮,季如悠但覺身子一陣酥軟,許久難以回復。 「季姐姐?」「哎呀!晴兒,這種事好羞人,不要再追問了。」撫著自己燙人的雙頰,季如悠害臊得面紅耳赤。 「什麼事好羞人?」這種話題武悔自然不肯放過,走進房,一雙眼就緊盯著嬌羞答答的季如悠。 「武大哥,是季姐姐說——」 「晴兒。」生怕薛晴雨亂說話,季如悠連忙大叫。 「什麼事這麼神秘兮兮的啊?」發嬸也跟著走進來,對著乾女兒直笑。 瞧!她的乾女兒多美啊!難怪木護法說什麼也要娶悠兒為妻。 「岳母,你們都整理好了嗎?我們即刻就要起程離開,恐怕要到明日正午方能好好休息。」武悔請示道,並一把將季如悠拉進懷裡,低頭正想偷香。 季如悠及時推開他,連忙走向發嬸身邊,一面以眼神警告他——在她乾娘面前,不許如此放肆。 「木護法,這樣好嗎?你們才新婚,不必急著送我們兩老到大宅院,再等一些時日不要緊,這種苦日子我和老伴都過了大半輩子,不急一時。倒是你和悠兒先去好好玩玩,我們可以在草皮屋等著你們。」發嬸拍拍季如悠的手,笑得滿足。 當時會收留這可憐的悠兒,純粹是想利用悠兒的美色,後來得知悠兒的遭遇,她便真心希望悠兒能得到幸福,對於是否能跟著一起享福,已經不再重要。 所以,知道木護法要接他們夫妻倆先到大宅院過好日子,等他和季如悠出遊回來,再一起回行宮的打算,令李發夫婦宛如做夢一場,實在不敢相信他們當真要擺脫以往的苦日子了。 「不行,乾娘,悠兒不能讓你和乾爹再回到草皮屋裡。你忘了嗎?悠兒有這一切都是乾娘給我的,你如果想回草皮屋,悠兒陪你。」 「然後再讓你的夫婿罵乾爹、乾娘老頑固,不知惜福嗎?」發嬸沒好氣地看著她,心想,還好她並未因貪心而毀了一切。 「阿花,我看咱們就聽木護法的安排,先到大宅院去等他們,你忘了木護法說過,他有要事要先處理嗎?」李發拿著包袱站在門口道。 終於可以享福了!這是他一輩子做夢也想不到的事,他怎麼也想不到當時偷他包子的悠兒,能給他和老伴帶來這麼大的福份。 當時,他若是沒聽阿花的話,硬將悠兒送進官府,恐怕今日就沒這種福汾分享。 古語說好心有好報,這話果然一點也不假。 悠兒真可說是蒼天送給他們夫婦的至上之寶啊! 乾爹的話立刻引起季如悠的注意,她於是轉向武悔,說道:「你還有重要的事要處理,我可以先和乾爹、乾娘一起在大宅院等你。」 武悔臉一沉,尚未開口,一旁的發嬸已搶白道: 「死阿發,咱們的女婿是這麼說的嗎?他明明是說要帶著悠兒遊山玩水,你是哪一隻耳朵聽見木護法說有要事要先處理?」生怕李發將木護法的計劃搞砸,發嬸回身怒視這向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丈夫。 「啊……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啊!悠兒,你才和木護法成親,你不陪著你的親親相公,陪我們兩位老人家,這多役意思。」李發連忙補救道。 「可是悠兒有好多話想和你們說……」像是她在行宮裡的遭遇,以及一些小兒女的心事,她都想和乾娘分享。 她知道乾娘的個性向來於脆,也許能給她一些建議,讓她知道如何看出一個男人的心意。 「這事兒不急,悠兒,咱們母女緣分長得很,將來有的是機會可以聚在一起,你先和木護法去遊山玩水,乖,聽話。」發嬸笑著安撫她。 「沒關係,季姐姐,你還有晴兒啊!晴兒可以陪你一塊去。」薛晴雨立刻自告奮勇的說。 遊山玩水耶!怎麼可以沒算上她晴兒一份呢! 「你這丫頭給我乖乖跟在我身邊!人家新婚夫婦要過兩人世界,你是存心搞破壞啊!你不准去。」發嬸已經將薛晴雨當作自家女兒一樣斥責她的不是。 「啥?」薛晴雨眨眨眼,被罵得有點茫茫然。 「啥什麼啥?你把悠兒當姐姐,自然就算是我的女兒,以後要乖乖聽話,知道嗎?」發嬸架勢十足的對著目瞪口呆的薛晴雨說。 「我、我才不要。」薛晴雨才不敢領教發嬸,立刻跑開去。 見此狀,季如悠笑倒在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側的武悔懷裡,這是多日以來,她首次笑得如此開心。 武悔也緩緩扯出一抹溫暖的笑意,兩人笑望著向來古靈精怪的薛晴雨在房間裡又跑又叫的跑給發嬸追。 *** 將李發夫婦及薛晴雨送至大宅院,武悔便帶著新婚妻子季如悠,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一路上無論季如悠如何追問武悔他究竟打算帶她前往何處,武悔總是面帶笑容,卻什麼話也沒說。 為此,季如悠老大不悅的挺直背脊,故意一路上都和他保持距離,即使兩人共乘一馬,她也可以做到完全不靠近他的堅持原則。 然而這樣一路直挺著身子,再加上坐在自己並不習慣的馬背上,季如悠很快便感到全身又酸又痛,但因故意和他賭氣,即使到這一刻,她仍未開口向他求助。 「想不想休息一下?」武悔俯首看著她呈現疲累的儉。 真是倔強又愛逞強的傢伙,明明全身都累得頻頻顫抖,卻不肯向他求饒。 武悔既愛憐又無奈的搖搖頭,十分懷疑自己怎會對她這樣的女子愛戀得如此之深呢? 不僅為了使她嫁給自己而無所不用其極,連對她有恩的李發夫婦,也被他拿來當逼婚的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