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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夢蘿    


  先前的跳躍及爬行,幾乎用去她全身所有力氣,累得她是渾身無為、昏昏欲睡。

  武悔眼見她如此嬌柔在弱的體態,眼裡掩不住無限的濃情蜜意。

  這一心只想逃離他的丫頭,永遠不會瞭解他對於自己想擁有的人,是決計不會放手,就算必須造成事實,才能把她留下來,他也會去執行。

  愛憐地低頭輕吻她因出力而冒細汗的額際,他的動作既輕且柔,彷彿生怕嚇壞了懷中的小人兒。

  然而,不論他這舉止再輕再柔,當他溫熱的嘴唇貼上她敏感的肌膚,仍然讓季如悠當下一驚,意識瞬間清醒,身子更是急著想從他身上下來。

  一陣紅霞染上她的面容,季如悠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就坐在他大腿上,還感到很舒適。

  「你……你……快把我放下來……」她慌了手腳,小手不時推著他溫熱的胸堂。

  「你羞紅的面容,好美,悠兒。」武悔放柔語調,輕聲細語的吐出讚賞。

  季如悠身子猛然一出,呼吸先是一窒,心臟隨即又開始狂跳,令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猛烈的心跳,她的心好說。

  她承認平時總是愛欺負、捉弄她的他,已經令她難以抗拒,現下溫柔似水的他,更令她的心急著想淪陷於他所設的情網裡。

  可,她萬萬不能、也萬萬不想讓自己陷入這情潮裡,她好怕自己會步上柳玉仙的後塵,終究會因心碎而死。

  「放開我!」眼前她唯有一再的抗拒,才是明智之舉。

  「不放。」武悔專橫的回道。

  「你怎麼可以以蠻力欺負人?」她難以置信的控訴道。

  「是你一心想逃離我,我唯有這麼做,方能留住你。」武梅說得理所當然。

  「你……根本不是喜歡我這個人,你只是——」她看著炯炯有神的黑眸,不想再說下去。

  「只是看上你這張臉?」他逕自接下她未說完的話。

  季如悠忿忿然的歎起紅唇,沒有答腔。

  「難道你不認為自己的確有張迷惑人心的臉蛋?你要因為自己的美貌而怪罪我因此迷上你?這未免太是非不分了吧!就算有鋁,也錯在你這張臉生得太迷人。」武悔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季如悠簡直氣得冒煙,他這番話無異是反過來譴責她,不該讓自己有張絕美的臉蛋,說得好像都是她的錯。

  他根本不明白她想表達的是什麼,抑或者他早已明白,卻故意在她面前裝傻。

  一雙杏眼直勾勾地望著他,季如悠卻看不出此刻笑容迷人的他,心裡究竟在盤算著什麼主意。

  見她一雙大眼淨是盯著自己看,武悔玩心大起,遂俯下頭,以唇輕柔的刷過她的唇瓣,輕吸著她的香甜。

  季如悠駭然一驚,身子急忙想退開。他、他怎麼可以……這不是夫妻方能做的親密之舉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趁她不備之際輕薄了她?

  「你怎麼可以?」

  眼見他一再靠近,她更是驚慌失措,一雙小手使力想推開他。偏躲不過他一記比一記愈來愈熱烈的吮吻,像是要將她的魂魄一塊吸過去,這駭人的感受簡直要嚇壞了她,她柔弱的嬌軀不住的直打顫,小小的拳頭不時捶向他。

  「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對我。」被放至柔軟的榻上,季如悠眼裡滿是央求。

  武悔的吻再次在中紅心,輾轉地吻得她嬌喘吁吁,再發不出任何抗議後,才緩緩抬起頭,眼裡閃著詭異之光,他氣息沉穩的一字、一字如是說:

  「你想這會兒如果我先行佔有了你的身子,你是否會甘心留下來?」

  季如悠倒抽一口氣,瞪著他的眼裡充滿著不信,恐懼洗刷過她整個身體。

  她並不相信他會是這種施以小人行徑的人,但是萬一她低估了他想要她的決心呢?

  「你不會這麼做。」

  「你想和我賭一把?」他咧嘴而笑,卻笑得很邪氣。

  季如悠用力甩甩頭,她才不會拿自己的貞操和他賭,無論如何賭,贏的一方都是他。

  「你究竟想證明什麼?我才不相信你是真心喜歡我,為什麼就是不讓我回去我本來的地方?」她掩住面容,好不甘心自己何以要長得像他以往的心上人。

  「你倘若看不出我的用心,那麼說出來也毫無意義。這樣吧,我答應你這一次護送五位佳麗回去時,也一併帶你回去——」他收住話,靜候她的反應。

  「你真的要送我回去?」季如悠睜大眼重複著。

  不知怎地,聽見他要送她回去,她反而一點也不高興。她明明那麼希望能離開行宮,何以反而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光想到往後再也見不到他玩世不恭卻又流灑的微笑,季如悠突然失去所有好心情。

  望見她臉上交錯著各種表情,武悔但笑不語。果然,當脅迫無法奏效,以退為進才是上上之策。

  第八章

  馬車緩緩地駛離行官,望著富麗堂皇的行宮高自己愈來愈遠,季如悠明白自己恐怕不會再回到這令她永生難忘的地方。

  腦海中不時浮現在行官的種種回憶,有柳玉仙對待她的親切,有武悔老愛捉弄她的惡劣行徑,以及她內心裡那不為人知的怦然心動,最後又以柳玉仙的死作為一切收場。

  摸著自己的唇瓣,季如悠彷彿仍能感受到,當武悔吮吻自己時的駭人感受。他的吻是那麼輕柔,那麼令人暈眩不已……

  思緒轉至此,季如悠不禁感到一陣臊熱,雙頰更是滾燙了起來。

  在行宮裡不儘是痛苦的回憶,這之中的酸、甜、苦、辣,自己都—一嘗遍,也不枉她走上這一遭,只可借有人和她有不一樣的看法。

  這人即是——無論如何也要吵著一起上路的薛晴雨。

  「季姐姐,我不相信你會甘心就這樣離開。」和她乘坐同一輛馬車的薛晴雨,不時的發出抱怨聲。

  她就是打算趁著這一越,無論如何也要說服季姐姐改變主意。

  「晴兒,我都坐在馬車裡了,你不信也得信。」季如悠莞爾地笑道。

  「哼!」薛晴雨老大不悅地掉頭看向馬車外,看見英姿挺拔的武大哥正騎著白馬緊跟在她們的馬車旁。

  她到現在仍然很難接受武大號決定要送季姐姐回去的事實。

  武大哥明明很在意季姐姐的嘛!他怎麼會答應季姐姐不理性的要求?

  明明是郎有意、妹有情,為什麼一定要分開?她就是搞不懂這兩人在玩弄什麼玄虛?

  「季姐姐,你看,武大哥騎著馬一直跟在我們的馬車外,你難道還不明白武大哥的心?」薛晴雨連忙將她的發現告訴季如悠。

  季如悠從馬車裡自然也瞧見這一幕,但她卻故意撇開臉,假裝沒看見。

  既然他已決定送她離開,那麼她和他之間再無任何交集。他所做的一切,並沒有什麼好感動的。

  或許是她自己在鑽牛角尖,對於他當真送她出行宮一事,她心裡不是沒有埋怨,但明明是她自己說要離開,他不過是遵從她的意願罷了。

  「季姐姐,你知道嗎?我聽說另一輛馬車裡的五位佳麗,她們有意打算趁這一趟為期不短的路程,再做最後一次努力哦!我在想,武大哥這一路上肯定艷福不淺,有五位佳麗巴著他不放,真可謂是坐擁——」

  「晴兒,不要再說了。」季如悠索性打斷她的滔滔不絕,不想再聽下去。

  薛晴雨識時務的閉上嘴巴,卻悄悄露出一抹頑皮的微笑。

  ***

  馬車行駛了一段時間,終於在一處林子裡稍作休息。由於乘坐在馬車裡太久,季如悠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還好她的腳傷早經過令大夫的醫治,復原的情況良好,走幾步已不成問題。

  「你可以自己下馬車嗎?季姐姐。」薛晴雨在跳下馬車後,站在馬車外問。

  季如悠衡量了馬車的高度後,這才點頭表示她可以自己下馬車。

  「你要小心一點,季姐姐,千萬不要再摔傷了。」薛晴雨一臉的關心。

  季如悠被她這一說,心裡反而是負擔,她不禁暗暗思忖:自己應該不會摔下去吧?

  小心翼翼的跨出右腳,正欲下馬車,突然一旁傳來薛晴雨的尖叫聲,頓時嚇得她重心失去平衡,整個人往前傾,眼看就要跌下馬車。

  一道迅速趕來的身影立刻身手穩健地接住她傾倒的身子,穩穩地將她護在手臂裡。

  季如悠嚇白了張俏臉,氣息尚未平穩,就見武悔的臉色也不是挺好看。

  「你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嗎?」武悔沉聲斥道,將她放至大石塊上。

  季如悠自認是自己造成武悔的困擾,不敢出聲反駁,俯著頭任由武悔責備她的不小心。

  「季姐姐,你沒事吧?」薛晴雨走過來詢問道。

  「我沒事,幸好木護法及時接住我。」季如悠抬起頭正想向武悔道謝,卻見他頭也不回的走開。

  心裡免不了湧上一陣強烈的失落感,季如悠望著武悔走遠的挺拔身影,她清楚是自己將他推離了自己。

  「季姐姐,你想喝水嗎?我去替你倒水來。」薛晴雨自告奮勇的起身,跑向備有茶水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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