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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夢蘿 「啊……啊……」季如悠著急的想解釋,無奈她無論如何努力,就是說不出話,僅能發出睜眼呵呵的聲音來,根本無濟於事。「你想說什麼?啞兒。」 啞兒!?她不叫啞兒,她是季如悠啊! 季如悠急得眼淚頻頻往下掉,無奈不能言語的她,卻什麼也表達不出來。 「我知道你心裡很害怕,但既然你是宮裡的丫羹,就是獨孤教的一份子,你只要做好你份內的事,就不會有人欺負你。」柳玉仙一再表現友善,就是想拉攏她的心,讓啞兒信任她,絕對比和她對立要對她有利多了。 季如悠咬著無血色的唇瓣,露出苦澀的笑容。看來她是沒有辦法讓眼前這名女子知道她是前來參加木護法招親的六位佳麗之一了。 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她本有機會攀上枝頭當鳳凰,萬萬沒想到她一個不小心跌進池子裡,命運就對她開了這麼大的玩笑,讓她在醒來後,卻變成了行宮裡的丫環。 更諷刺的是,此番前來她原就是打算以嫁給木護法、成為獨孤教一份子為目的,如今目的是達到了,但是她的身份不是人人敬仰的木護法夫人,反而是人人使喚的丫貫。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但是那遠在幾十里外的乾爹、乾娘,正在等她帶著好消息回去。 她要是一去不回,肯定教乾爹、乾娘對她失望透頂,認定她是個忘思負義、沒心少肺的人。 但如今身在戒律森嚴的行宮裡,她宛如失去自由一般,別說她能出宮,就是出了宮,也走不出那片殺人林。 在進行宮之前,土護法便警告過她們,行宮外地形險要,樹林四周更擺設足以在頃刻間取人性命的陣式,平凡人絕無可能順利活著走出這號稱是殺人林的樹林,要她們不要隨意走出行官。她該如何是好? 難道真要在這裡當上一輩子丫環,而辜負於爹、乾娘的冀望? 「啞兒,我瞭解你有許多話想說,但這事兒不急,等過一陣子你的喉嚨可以出聲時,你不就可以把想說的話一古腦兒的說出來?現在你還是好好休息要緊。」柳玉仙看出她眼裡的掙扎,遂這麼安慰她。 但這輩子她是別想有說話的機會!為了杜絕各種可能,她不會讓她有機會說出她是前來參加招親的名門閨秀。 柳玉仙可以肯定,若是讓武悔知道這啞兒是佳麗之一,木護法夫人的頭銜,絕對直接落在這啞兒的身上,她說什麼也要阻止這一切發生。 木護法夫人的頭銜,絕對非她莫屬,誰都別想搶她的。 望著已成了啞女的季如悠,柳玉仙不免感到洋洋得意,慶幸自己在事情未發生以前先下手為強,讓這嬌柔美絕的丫頭永遠也配不上武悔,更甭想以啞兒的身份當上木護法夫人。 以她對武悔的瞭解,處處追求完美的武悔,是斷然不會接受自己的妻子是個有缺陷的美人。 就算武悔一心想見啞兒,但這絲毫改變不了他追求完美的性情,啞兒不會說話,到最後一定會是武悔的致命傷。 柳玉仙的話,不禁又燃起季如悠的希望。沒錯,她不必現在就心灰意冷,她還有希望,她可以等到喉嚨恢復出聲的功能以後,再將所有的誤會解開,屆時,她仍然可以回到招親的隊伍去,爭取她成為獨孤教一份子的希望。 而這段時間她會好好休息,並做好她該做的事,等待這一切磨難過去。 乾爹、乾娘,等著吧!就算悠兒不能教木護法選上,她也不會一去不回、音信全無,讓他們夫妻倆在幾十里外等得心急如焚。 天性良善又容易相信他人的季如悠,始終看不出一旁柳玉仙的陰謀詭計,傻傻地走進柳玉他一手為她編造的餡餅裡。 *** 土廂院裡,薛晴雨正在大吵大鬧著。才住進上廂院幾日,她隨即發現自己著了大哥的道。 說什麼她一步也不能離開土廂院,除非有他的允許!這簡直就是限制她的自由! 瞧,她現在整日被關在土廂院裡,哪兒也不能去,就連季姐姐的面也見不到。 這會兒季姐姐一定不知道她也住在行宮裡,正急著想見她哩!都怪大哥啦!在前來行宮的路上,強行命令她不准和季姐姐同乘一輛馬車,害她沒機會將她也要來行宜的事讓季姐姐知道。 現在居然還不讓她出廂院一步,真的是太可惡了!薛晴雨氣得渾身打顫,小小身子不時在廂院裡踱著方步,以示她心中的怒火。 「我要出去,王管事,這次你再阻擋我,我……我就要生氣了。」故意鼓起腮幫子,薛晴雨瞪著宛如一座山似的擋在門口的王管事。 「晴兒小姐,請不要為難在下,這是上護法的命令,我若是放晴兒小姐出廂院,上護法一定會怪罪下來,這罪名小的實在擔不起。」王管事以著謙卑的語氣,恭敬地說著。 「你……」薛晴雨直直看著王管事,見他一臉誠惶誠恐的表倩,無非真怕大哥會怪罪下來。 想也難怪,大哥說過行宮裡行規甚嚴,要她不准胡來,王管事八成就是格遵行規的一份子,她不該太為難主管事。 「算了,王管事,我不會為難你啦。你說我大哥到哪兒去了?」她自己找大哥抗議去。 「土護法在今早接獲杭州分堂出了事,便專程趕往杭州。他吩咐我要好好服侍晴兒小姐,並要我轉告晴兒小姐一聲,說他最快會在半個月後回來陪伴你,要你好好待在廂院等他回來。」 什麼?薛晴雨面如萊色,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大哥還要半個月才會回來?那她要出這廂院,豈不也要等上大半個月? 她……她……可不可以收回前言?她現在不想當個乖小孩,她才管不了王管事是否會為難,她……要出去啦! 嗚!臭大哥,給她記住。 *** 「啞兒,我有件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柳玉仙走進季如悠的房間。 經過這幾日的靜養,季如悠早已痊癒,柳玉仙自知不能再拖延下去,以免武悔親自上門要人。 縱使這兩天武悔都在會見五位佳麗而忙得不得空閒,但這不表示他會因此忘了啞兒的存在。 是以她必須趁這空檔,好好教育啞兒一番,讓啞兒對武悔存有先人為主的恐懼,使得他們兩人的相處更為困難。 季如悠本在整理房內的清潔,聽見柳玉仙的話及神情,令她也同時感到緊張起來。 「你先不要這麼緊張,先坐到這裡來。」柳玉仙安撫的要她過來。 季如悠放下手邊的工作,慢慢走到柳玉仙身前,才停了下來。「坐下來吧,我慢慢告訴你。」柳玉燦招呼她坐下。 季如悠依言坐在柳玉仙旁邊的椅子,靜候柳玉仙說下去。「我想我必須告訴你,從明兒起你就是木廂院的丫另,木護法指定要你去當他的隨身侍女。」柳玉仙說得牙癢癢的。光是想到往後的日子,啞兒都能名正言順的跟在武梅身邊,她的心中就燃起一把熊熊妒火。 聞言,季如悠一臉吃驚的睜大眼,眼裡全是對此事的困惑。木護法要她去當他的隨身特女? 這是為什麼?她可不記得他曾經見過她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丫環。 「你不用感到奇怪,因為把你嚇得跌進池子,又把你從池裡救出來的人,正是木護法。」柳玉仙看出她心裡的疑惑,遞解釋道。 經柳玉仙這一說,季如悠這才回想起,在地躍進池子的前一刻,的確是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身子失去平衡。 原來把她害得跌進池子、落得這步田地的人,居然是木護法?那個她原先急欲爭取他注意的正主兒? 是造化弄人吧?這會兒她居然必須去服侍他?而且還是由他親自向柳玉仙指定要她? 他也不想想都是因為他,她才會被人當作是一名新進的丫環,錯失了和其他五位佳麗爭取他的權利。愈想心裡愈氣,季如悠一張小嘴兒微微嘟起。 她就是想不透他幹嘛找她去伺候他? 「你想知道木護法何以要你去伺候他嗎?」柳玉仙又突然冒出這一句。 她當然想知道!季如悠不住的直點頭。 「那是因為你這張臉的緣故。」柳玉仙故弄玄虛的瞟了瞟她如花似玉的嬌容。 這話才落下,季如悠兩頰隨即一片酡紅。她不該感到暗暗心喜,卻控制不住喜悅的泡泡朝她不時湧來。 也許她尚有扭轉情勢的機會,只要她去告訴木護法,她其實不是行宮裡的丫環,她是來參加招親的佳麗之一,只要她告訴木護法……但……她是個啞巴,如何使他明白? 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季如悠飛揚的心情又直往下沉…… 「唉!倘若你不是生得這張容顏,或許木護法就不會要你去服侍他。」柳玉仙故意說得很同情似的。 季如悠眨眨眼,強掩回心中的沮喪,她聽出柳玉仙的弦外之音,於是扯著她的手臂,要她說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