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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夢蘿 她還差點因一口過期的咖啡而蹺辮子,愈想心裡愈嘔。 「庫倫王子最後還是捨不下那個叫金霓的女孩,他說必須看看她是否被傷害太深,以致想不開。」 「我看庫倫王子根本是愛上金霓,自己卻不自知;一直到傷害了她,才發現自己正陷在其中,真是笨蛋一個。」難怪昨天晚上地就怪怪的,原來如此。 「這是人之常情。戀愛的人是傻子,你沒聽過嗎?」 「所以你從不戀愛?」她試探道。 南·雷恩莫測高深地看了她一眼,率先走進候機室。 見他走得如此急促,藍娉如想也知道是別想得到答案了。 奇怪的是,她卻因此悶悶不樂了起來。 *** *** *** 一回到挪威,南·雷恩和藍娉如立刻被隔開。知道這是王子妃的傑作,南·雷恩也不便多說,轉身走開。 看著他的背影,藍娉如不知怎地就是感覺怪怪的。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娉如,他沒對你做什麼事吧?我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讓他在夜裡把你帶走。」駱冰不是沒看見藍娉如失魂落魄的樣子,為此她在心裡偷笑了起來。 將來她在挪威的日子有伴了。 「我沒事,冰。」 駱冰的問話讓她回想起在庫倫王子住處那一幕的情愛鏡頭,她的臉不由得赤紅了。 「還說沒事,你的臉部紅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不好意思的事了?」駱冰是過來人,她太清楚藍娉如臉上的那抹嫣紅代表著什麼。 「不,不是,你不要胡說八道。」她隨即一口否定她的猜測。 惱人的卻是她的臉更紅了。 「不要否認,娉如。你不是這麼不乾脆的人。說!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冰,我不是。」她慌忙地想辯解,可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不用害羞,娉如。老實告訴你吧,其實我是故意要南去接你和憶萍來這裡,目的就是讓你們其中一位能和南看對眼。」 「冰,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你連徵求我的同意都沒有。」 「我這會兒不是告訴你了。你如果不喜歡南,只要你想回去,我會立刻派人送你回去。你放心好了,不會有人為難你。」駱冰笑著搭住她的手臂。 問題是連藍娉如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想留下,還是回去…… 哪個才是她心裡真正想要的? *** *** *** 駱冰早上才說藍娉如隨時可以回去,當天中午南·雷恩就來到她的寢室外面,要求和她談談。 駱冰來到內廳早就等候他已久。 「她不會走。」南·雷恩當她的面直截了當說道。 「她是誰?」 「王子妃,你心裡清楚屬下指的是誰,請不要再打迷糊仗。」這女人存心找他麻煩。即使心裡明白這一點,念及她是殿下的愛妻,他冒犯不得。 「你指的是娉如?」 「正是她。」 「我已經承諾她只要想回去,即可回去。你如果有異議,除非你有辦法留下她。」 「屬下希望王子妃不要干涉我和她的事。」 「我可什麼也沒干涉,只是給她通行自由罷了。如果你有心留下她,應該難不倒你吧?」 「是難不倒我。」南·雷恩回道。 「就看你的了。南,我要她留下來。」為此,駱冰情願拋開想整他的念頭。 南·雷恩聽出了她言語中的真心,點點頭向她行禮後才走開。 *** *** *** 「她沒有死?她竟然沒有死?我明明看見她喝下有毒的咖啡,她怎麼可能還會在機場出現?主子?」貝姬聽見藍娉如跟著南·雷恩一起下飛機,表情充滿驚訝且不信。 「很顯然是南·雷恩及時救了她。不過沒關係,貝姬,你用不著將這次的失敗放在心上,我們有的是機會,一定能找到適當的時機解決掉藍娉如。」潘盈莉不以此灰心。 「主子,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藍娉如對南·雷恩產生不信任;這樣做也許她便不會嫁給南·雷恩……」貝姬提議道,接著就把她所謂的方法說了出來。 「很好,貝姬,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潘盈莉笑盈盈地說。 「是,主子,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貝姬回道。 *** *** *** 位於挪威奧斯陸境內的福洛格納公園,園內有許多寫實風格的雕刻,個個手工精細,無一不真、無一不美。 今天早上,南·雷恩突然在藍娉如準備前往找吳憶萍的路上,二話不說就抓住她的手,直接押她上車。等到她從驚愕中回過神,他們的車子已然駛出皇宮。 一路上他沉默不語,她也因為弄不清自己的心意而懶得開口。 一直等到他轉頭要她下車,她才發現他們來到一處有許多雕刻品的公園。 於是藍娉如立刻拉著他的手,興奮得像個小孩子要求他一一為她解說介紹。 不一會兒工夫她便拋開煩惱,笑得很開心;有時還會因為南·雷恩的解說,衝動地在他頰上印上一吻。 而每每這個時候,南·雷恩總是拉住她,將她吻得更徹底才放開她。 「挪威一直就是以出色的大自然風景聞名。娉如,將來我們要一起欣賞每一處的完美。」南·雷恩摟著她倚在橋樑上。 藍娉如心兒一跳。將來?她連自己要不要留下都還是未知數呢,說什麼將來? 「你要留下來,不要跟我唱反調。」南·雷恩豈會不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 「可是——」她不想只因為看見他的真面目就嫁給他,他到底懂不懂? 南·雷恩知道她又要說讓他生氣的話,於是決定吻住她的嘴,不讓她開口。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抹熟悉的身影,令他瞇起眼睛、眼神銳利了起來。 「你待在這裡,娉如,我去去就來。」說完,他立刻快速跑開。 「怎麼回事?」她在他背後問道。 可他根本沒理她,一溜煙就消失無蹤。 藍娉如只好努努嘴,逕自站在拱橋上欣賞眼前的美景。真是不虛此行,太美了。 「你是藍娉如,對吧?」一位陌生女子來到她的身後。 她很快地轉過身,看向來人。她並不認識這位中文說得很破的女人。 「你是?」 「不要恨我,是右護衛大人命令我這麼做的。」陌生女子一步一步靠近她。 「你說什麼?」藍娉如並沒有退後,因為她還搞不清狀況。 右護衛大人?是南·雷恩? 「不要恨我,是右護衛大人命令我這麼做的,要恨就恨他吧!」陌生女子依舊如此說著,腳步也沒停。 「你說南·雷恩要你做什麼?」是意外驚喜嗎?所以他才藉故跑開? 「做這個!」陌生女子話一說完,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藍娉如從拱橋上推下。 藍娉如咚一聲掉落拱橋下的池塘。她因驚訝而差點岔了氣,也因此而喝了幾口水。 就在她極力想掙出水面,突然有人從下方抓住她的腳,拚命將她往下拉,存心要讓她溺死在水裡。 她立即掙扎起來,卻看見那人在水中抽出小刀,直直朝她的方向刺來。 她一驚往旁躲開,卻仍是不夠快,右手臂因此被劃出一道血痕,鮮血在水裡很快擴散開來。 痛楚僵硬了她的反應,藍娉如感覺到自己愈來愈往下沉。 就在意識即將陷入昏迷之際,她依然隱約聽見對方口中不停告訴她——不要恨我,是右護衛大人要我這麼做的,是右護衛大人要我這麼做的,要怪就怪他吧!是右護衛大人…… *** *** *** 皇宮裡一片鬧烘烘。台灣來的貴賓在福洛格納公園遇害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皇宮上下,也驚動了國王波西·席曼。 波西·席曼帶著王后衛筠庭以及宮裡最好的醫生,走進藍娉如住的寢室。 「聽說台灣來的女孩遭人刺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波西·席曼走至床邊。 一堆人見國王陛下來到,全部自動行禮後讓開位子。 「父王,你不是正和母后在卑爾根度假嗎?」衛昊驥訝異於父王的來到。 卑爾根是挪威的第二大都市,父王最喜歡在這個季節帶母后至卑爾根一遊,欣賞那裡下雨時的唯美。 雖然從奧斯陸至卑爾根只要五十分鐘即可到達,但是為了藍娉如受傷就特地回來,實在是很教人吃驚的一件事。 「我聽說右護衛找到未來新娘,老早就決定回來看個究竟。現在又聽聞有刺客,這麼大的事我不回來行嗎?你們是怎麼保護她的?她的情況怎麼樣?」波西·席曼走至床邊,傾前看向躺在床上的沉睡女孩。 「回陛下的話,藍小姐並無性命危險,手臂的傷已做了處理。」在一旁回答的是宮裡另外一名醫生。 「很好。南,這女孩長得倒是娟秀可人,等她傷勢好轉,就舉行隆重婚禮吧。」波西·席曼逕自對南·雷恩下達命令。「你們就負責醫好她,這是我的命令。」他指示兩位醫生。 |